一场豫剧演出带来的回忆

今天偶然看了一段河南豫剧的视频,心里颇有感触。

记得上小学的时候,迷上了一部河南豫剧的露天电影《卷烟筒》。从那以后,我就迷上了河南豫剧,尤其是男票的哭戏。

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可供人们玩乐的地方少之又少。夏天晚饭后,大多数人喜欢坐在院子的胡同里乘凉,聊着父母的小故事。

每次到了,精神都来了。

我常常趁母亲不注意,悄悄撕下一张门联上的红纸,用唾沫沾湿脸颊涂成猴子屁股的样子,把断了的红领巾最长的一边剪掉,在头上的短发上扎一条小辫子,然后找出父亲的大裤衩穿上当裙子,用细绳系上腰,挺着胸挺着肚子出门。

来到胡同口,特意找了一大堆人站在中间,学着《席绢通》里姐夫上刑场,嫂子来送行那一幕里姐夫的唱腔,吼着嗓子,惹得街坊的大爷大妈们哈哈大笑,大大小小的孩子也像猴子一样跟着我...

从小到大,我在女儿家没什么储备实力。我整天和男生一起爬墙树,挖鸟巢,摘野果。而且因为我是有名的孩子王,不管谁家的孩子在大院里惹了麻烦,我都会说是我干的。所以我屁股上的疙瘩在我童年的记忆里好像从来没有变白过,一直是红色的。

后来城里一个亲戚知道了这件事,坚持要送我去学戏剧。因为学校离家太远,又因为我学习成绩还不错,父母觉得没必要去,所以一向“独断专行”教育孩子的母亲残忍地掐断了我萌芽中的豫剧梦。

为了表达对母亲的反抗,我想尽办法让自己的学习成绩下降。放学后,我会找些事情做——不做作业,不背课文,不做家务,没有兄弟姐妹...每天放学,我要么去河边抓鱼虾,要么上山抓鸟摘野果,还在沟里抓青蛙抓螃蟹。

特别是学会了一副抓鱼摸虾的“好本领”。我家附近的小朋友每天都能收到我送的小鱼小虾,带回家放在脸盆里养。

挑鸟挑果,抓鱼摸虾都不算什么。最让我爸妈尴尬的是,有一次饲养员在午睡的时候,把大院里的两个猪圈门打开,拿着一根木棍把里面的二师兄都赶到大院里去玩。

没见过世面的两个学长被我们的孩子追得团团转,最小的一个掉进了全大院唯一的一口吃饭井,在里面拉屎。

就这样,很黑暗的一段时间,以为学戏剧有希望。但在考试中,各科成绩仍排在第一或第二...

在我执念的后期,我的班主任韩明珍终于坐不住了。“二哥事件”后的第二天早上,我刚踏进校门,他就和班上一个高个子男同学,一手拽着耳朵,一手拽着胳膊把我拖到办公室。当着所有老师的面,他没有和我写一个字,而是把他所有的带手模的数学作业本敲在我的头上,大喊:你生来就是要上学的,所以你以后会死于学戏剧。以后不敢尝试不做作业,看-我-怎么-怎么-管-你!

唉......

结果多年以后,我就成了现在看来还有些女人味的蒋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