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结婚拜天地时中堂挂的是什么
拜堂之俗起于何时,尚待考察,但至迟在唐朝时期就已经较为流行。唐人王建《失钗怨》一诗中吟道:“双杯行酒六亲喜,我家新妇宜拜堂。”
司马光在《温公书仪》卷三说:“古者妇人与丈夫为礼则侠拜。乡里旧俗:男女相拜,女子先一拜,男子拜女一拜,女子又一拜。盖由男子以再拜为礼,女子以四拜为礼故也。古无婿妇交拜之仪,今世俗相见交拜,拜致恭,亦事理之宜,不可废也。”
在唐代,这项礼俗又叫“见舅姑”,即为拜见公婆。这是一项十分隆重的仪式,一般在次日举行。新妇见公婆后,还要依次见过婆家尊长和男女老幼一切亲属,新妇在明亮的蜡烛前端坐三天,由亲属们观看、闹房。在唐朝,这一礼俗又称为“观华烛”。唐朝诗人朱庆余作诗云:“洞房昨夜停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就是指这一婚俗。
迎娶之日,新郎新娘举行拜堂仪式。傧相二人分别以“引赞”和“通赞”的身份出现。拜堂意识程序如下:引赞:新郎伫立于轿前。通赞:启轿,新人起。引赞:新郎搭躬(拱手延请新娘) 引赞:新郎新娘直花堂前。引赞:新郎新娘就位。通赞:新郎新娘进香。引赞:跪,献香。通赞:跪,叩首,再叩首,三叩首, 然后就是电视剧里面常见的三拜: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最后才进洞房。
古代婚配时,男方必须去迎亲。“亲迎”是六礼中最隆重的礼节。没有迎亲的新郎,就没有出嫁的新娘。古代亲迎,有徒步的,也有用车的,比较普遍的是用八人大轿去迎亲。
抬轿的人必须身体强壮,遇上别人家的花轿,绝对不可以与他们碰头,必须绕着走。迎亲回来时,还要换一条路回去,以取不会走回头路之意。如果途中经过庙、祠、坟、井、河等处,必须由男方娶亲的人手张红毡子将花轿遮著,作为“避邪”的意思。
如果在途中遇见出殡的队伍,迎亲的人会说“今天吉祥,遇上宝财!”
拜堂,又称为“拜天地”,是婚礼中一个很重要的仪式。拜堂不属于古代“三书六礼”之中的礼仪的[2]。胡朴安《中华全国风俗志》下篇卷四《浙江海宁风俗记·婚嫁》:“出轿时,用米袋直铺至花烛前,新娘脚踏米袋,曰步步高,代代好。参拜天地叫拜堂。新人对席互饮曰合卺。以红绿绸新郎新娘各持一端曰牵红,送入洞房,并坐床上,用果子遍撒,曰坐床撒帐。”
拜堂婚俗于宋代以后非常流行,经过拜堂后,女方就正式成为男家的一员。孟元老《东京梦华录·娶妇》记宋人拜堂之俗说:“次日五更,用一卓盛镜台、镜子于其上,望上展拜,谓之新妇拜堂。次拜尊长亲戚,各有彩缎、巧作、鞋、枕等为献,谓之赏贺。尊长则复换一疋回之,谓之答贺。”
“拜堂”时,主持婚礼的司仪会大声的说:“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交拜,送入洞房。”《醒世姻缘传》第四十九回写晁梁娶亲:“四月十三日,姜宅来铺床。那衣饰器皿,床帐鲜明,不必絮聒。晚间,俗忌铺过的新床不教空着,量上了一布袋绿豆压在床上。十五日娶了姜小姐过门,晁梁听着晁夫人指教,拜天地,吃交巡酒,拜床公床母,坐帐牵红;一一都依俗礼。拜门回来,姜家三顿送饭。”
其实,拜天地代表着对天地神明的敬奉;而拜高堂就是对孝道的体现;至于夫妻拜就代表夫妻相敬如宾。某程度上,夫妻交拜是在古代少数可以让女性跟男性同一品位的时候。
据《礼记·昏义》记载:“昏礼者,将合二姓之好,上以事宗庙,而下以继后世也,故男子重之,是以昏礼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皆主人筳几于门外,入揖让而升,听命于庙,而拜迎于门外,入揖让而升,听命于庙,所以敬慎重正昏礼也。……故曰昏礼者,礼之本也。”
而所谓的六礼,据《仪礼》的记载,分别是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据说六礼是创于周朝的,有学者认为周文王时代已有六礼,不过亦有人不从六礼。
汉平帝元始三年,刘歆等杂定婚礼[1],四辅公卿大夫传千朗史家属可行亲迎,次年立皇后亦纳采、卜吉。魏晋南北朝时,皇太子娶太子妃的婚礼都没有请迎,自东汉到东晋时很多时都不依六礼成婚。
唐代以后,皇太子开始请迎,而亲王的婚礼都会依随六礼。后来暨“问名”于“纳采”和“请期”于“纳成”;是故虽然概念上还是依六礼而行,实际上只有“纳采”、“纳吉”、“纳征”和“亲迎”四礼。而朱子家礼更将“纳吉”和“纳征”合为一礼,所以只有三礼。
元朝时,婚礼会加多议婚一礼。
明朝洪武元年时,方以朱子家礼为标准制定婚礼。
清朝时,据通礼记载,汉官自七品以上***有九礼,但都拼入了成妇成婿之礼,而古代的六礼亦只余下“议婚”、“纳采”、“纳币”、“请期”与“请迎”五礼。其他士、庶人结婚都比较简单,而民间的婚礼一般都会依朱子家法进行。
唐代,新婚之妇见舅姑,俗名拜堂。北宋时,新婚日先拜家庙,行合卺礼,次日五更,用一桌,盛镜台镜子于其上,望上展拜,谓之新妇展拜。至南宋,则改在新婚当天。坐富贵礼后,新婚夫妇牵巾到中堂先揭新娘盖头,然后“参拜堂,次诸家神及家庙,行参诸亲之礼”。后世一般在迎娶当天先拜天地,然后拜堂。清代和民国时均有将拜天地和拜祖先统称为拜堂礼之说。
唐代自皇室至士庶,普遍行之。宋以后,风行全国,所拜为天地、祖宗、舅姑(公婆),并夫妻交拜,表示从此女子成为男家家族的一员,因而成为婚礼过程中最要的大礼。近化“拜堂”范围扩大,除天地祖先尊亲及交拜外,更须拜毕家族尊亲、友好宾朋。乡村于新婚次日拜宗祠后,尚须拜揖乡党邻里,婚礼始告成立。
南北朝时,夫妻对拜固定为婚姻礼仪。唐以前北方地区民间称“交拜礼”,在特设的青庐(饰青布幔的屋子)举行。唐时“拜堂”一词正式出现。北宋时,新婚日先拜家庙,行合卺礼,次日五更,用一桌,盛镜台镜子于其上,望上展拜,谓之新妇展拜。至南宋,则改在新婚当天。坐富贵礼后,新婚夫妇牵巾到中堂先揭新娘盖头,然后“参拜堂,次诸家神及家庙,行参诸亲之礼”。后世一般在迎娶当天先拜天地,然后拜堂。
清代和民国时均有将拜天地和拜祖先统称为拜堂礼之说。近代多于当日辰、巳、午中的某一个时辰举行。一般在男方家堂拜堂中的夫妻对拜前设供案,置香烛,陈祖先牌位等。拜堂之始,燃烛,焚香,鸣爆竹,奏乐。乐此,礼生(即婚礼主持人)诵唱:“香烟缥缈,灯烛辉煌,新郎新娘齐登花堂。”新人就位,随礼生诵唱“一拜天地,二拜高堂(父母),夫妻对拜,送入洞房”,如仪依序跪拜。在封建社会,新郎新娘先至家庙参拜祖先,之后夫妻行交拜。拜堂完毕后,新郎、新娘在众人簇拥下进入洞房。
晋中、晋南等地,要在洞房门前或门槛上事先放一马鞍,等新娘前脚刚跨过去,便立即将马鞍抽去。洞房内除了有一些生活用品外,还要在门口贴喜联,窗户贴大红双喜字,屋内点大红花烛。忻州等地,洞房门头还要挂一个面塑兔子。
沁县一带,洞房里摆着斗,斗内装有五谷,铜镜等镇物,用于照妖避邪;灯烛悬挂高墙,通宵不火,俗称“长命灯”。
雁北平鲁一带,入洞房之后,新郎要手持弓箭向四面虚射,名为“撵白虎”。
晋中、晋南的一些地方,则把弓箭悬挂在墙上。民间认为,洞房易受邪魔侵扰,如果不禳解、镇压,就会出现异常事故,于新郎、新娘不利。晋中祁县等地,入洞房后,新郎、新娘并肩坐炕沿上,由“全福人”招呼,把新娘的衣角压在新郎袍襟之上。新郎用秤杆挑去新娘头上的“盖头红”,然后退出。新娘的嫂嫂即动手脱去新娘脚上的新鞋,为她另换一双。所谓“换新鞋,就新范”,意思是新娘以后行事要按男家规矩,受婆家约束。
忻州河曲一带,新郎挑去新娘的红盖头以后,还要用梳子象征地给新娘梳几下头发,俗称“上头”,表示这位女子从今以后成为他的媳妇了。早先新郎、新娘入洞房后,还要用同一器皿饮食,行“合卺(谨)礼”。一般是新郎、新娘先各端酒杯稍饮一点,然后将两杯酒搀兑,两人换杯饮完。山西各地风俗稍异,雁北平兽一带是新郎、新娘***喝一盅酒,称为“玉皇酒”,又名“和好酒”;闻喜等地则衍变为新郎、新娘在新婚之夜同吃“合婚面”。新婚之夜,晋南一些地方还有“踩四角”的习俗。
上午七点到下午一点左右举行。娶女的人家在家堂前置香烛,陈祖先牌位或遗像。摆上粮斗,内装五谷杂粮、花生、红枣等,上面帖双喜字。拜堂前,燃烛焚香、鸣爆竹奏乐,然后礼生育唱,新郎新娘就位跪拜,一拜天地,二拜父母,三夫妻对拜。交拜后入洞房。换代婚礼改行鞠躬礼。
新郎、新娘进门后,有撤谷豆、抱毡等习俗,接着要“拜堂”。古代婚礼时,新娘头上都会蒙着一块红盖头,入洞房时由新郎用秤杆揭开,一说是由婆婆揭开。《醒世姻缘传》说:“新人到了香案前面,狄婆子用箸揭挑了盖头。”
《梦梁录·嫁娶》载,新妇人门“赳择官执花斗,盛五谷豆钱彩果,望门而撤,小儿争拾之,谓之撒谷豆。”
《谈征·事部》:“今人娶妇,舆轿迎至大门则转毡以人,弗令履地。读白太傅〈春深娶妇家〉诗云:‘青衣转毡褥,锦绣一条斜。’则此俗唐时已然矣。”
赵翼《咳徐丛考·拜堂》卷三十一:“新婚之三日,妇见舅姑,俗名拜堂。”
朱熹《仪礼经传通解》说:“妇拜、婿答拜,婿为举蒙头。”
朱轼《仪礼节略》说:“吴东莱婚礼……女辞父母,拜毕,即以帕盖头,升车至夫家。交拜,必姆(婆婆)为去之乃合卺。”
新妇拜堂,上古时仅拜公婆和丈夫的尊长辈,自唐开始,则又拜及观礼的宾客,故唐人又有“拜客”之称。宋代出现新人交拜之俗,北宋著名史学家司马光在《温公书仪》中论述新夫妇相拜之礼时说:“乡里旧俗:男女相拜,女子先一拜,男子拜女一拜,女子又一拜。盖由男子以再拜为礼,女子以四拜为礼故也。古无婿妇交拜之仪,今世俗始相见交拜,拜致恭.宜事理之宜,不可废也。”
宋代新娘拜堂的礼仪十分风行。《东京梦华录》记宋人拜堂之俗说:“次日五更,用桌盛一镜台、镜子于其上,望上展拜,谓之新妇拜堂。次拜尊长亲戚,各有彩缎、巧作、鞋、枕等为献,谓之赏贺。尊卡则复换一正回之,谓之答贺。”
宋代拜堂之时,又有“牵巾”之俗。《东京梦华录》载:“婿于床前请新妇出,二空各出彩段给一同心,谓之‘牵巾’,男挂于纷,女搭干手,男倒行出,面皆相向,至家庙前,参拜毕,女复倒行,扶人房讲拜。”
南宋,拜见舅姑之仪有很大变动。古礼拜舅姑在次日,至唐犹然,北宋时仍沿袭旧制。至南宋则有了变动。(梦粱录)记载拜见舅姑之仪在当晚举行。(翰墨全书)乙集亦载:“文公(家礼》,次日见舅姑,三日见庙。今世俗于妇人门,便拜祖你公姑.流失已久。”可见,从南宋开始,民间新妇人门参拜家庙后,即拜见舅姑及诸亲尊长.俊以夫妻互拜。此后,“一拜天地祖宗、二拜公婆诸亲、新人互拜”成为后世婚礼中常见的礼俗。明弘治公主婚仪中“公主咐马同拜天地,行八拜礼”。这样,民间的“拜天地”被正式列人了婚礼,成为中国婚姻礼俗的一项重要程式广泛传习下来。
近世拜堂之俗,全国各地风行。有的地方除了拜天地祖宗之外,还兴“拜花烛”、“拜镜台”。拜花烛的仪式是:在大堂中,高烧红烛两支,置于供桌之上,由新郎新娘各拜。还有所谓“坐花烛”,其仪式是摆设桌椅披绣帐,列酒菜于桌上,高烧大红龙凤喜烛一对,新郎坐于正位,面向外;伴郎和新郎的“会友”列坐两旁相伴,等候新娘来临,情形与“高坐”相似。拜镜台一礼,没有文献说明,很难说清其含义。
合卺即新夫妇在新房内***饮合欢酒。举行于新郎亲迎新妇进入家门以后。起于上古。本用匏(葫芦)一剖为二,以七将两器(瓢)之柄相连,以之盛酒,夫妇***饮,表示从此成为一体,名为“合卺”。后世改用杯盏,乃称“交杯酒”。宋代并有行“合卺”礼毕,掷盏于床下,使之一仰一覆,表示男俯女仰、阴阳和谐的习俗,带有明显的性象征的意味。还有通过看掷于地上两个杯的俯仰来看日后夫妇是否和谐。有些占卜的意意思,后亦以“合卺”借指成婚。
《礼记·昏义》:“妇至,婿揖妇以入,***牢而食,所以合体,同尊卑,以亲之也。”孔颖达疏:“***牢而食者,同食一牲,不异牲也......合卺,则不异爵,合卺有合体之义。***牢有同尊卑之义。体合则尊卑同,同尊卑,则相亲而不相离矣。”
宋孟元老《东京梦华录·娶妇》:“互饮一盏,谓之交杯酒。饮讫,掷盏并花冠子于床下,盏一仰一合,俗云大吉,则众喜贺,然后掩帐讫。”
宋吴自牧《梦粱录·嫁娶》:“礼官……命妓女执双杯,以红绿同心结绾盏底,行交卺礼毕,以盏一仰一覆,安于床下,取大吉利意。”
唐朝前期,合卺只是用酒漱口,并非真饮。到唐时,才真正演变为喝酒,还要一饮而尽,这时瓢已改为真正的酒杯,称为“合欢杯”。新婚夫妇要***饮“合欢酒”。盛唐诗人宋之问的诗“莫令银箭晓,为尽合欢杯”,就是描写这种风俗的。
唐朝敦煌,合卺一般喝葡萄酒,还有人在旁唱祝福词:“酒是蒲桃酒,将来上使君,幸垂与饮却,延得万年春。”新娘则回道:“酒是蒲桃酒,先合主人尝,姑娘已不尝,其酒洒南墙。”唐人并用五色绵连系两杯,有的还让儿童两人交互捧合欢杯。唐人合卺之仪对宋人产生了直接影响。
宋朝以后,世人多不再用早期合香礼中的“四爵两香”,而是用常用酒器代替。宋时,合卺已演变成喝“交杯酒”。
《东京梦华录》载,宋人一般用彩线将两个酒杯连接,新人各饮一盏,称为交杯。饮完之后,将酒杯掷扔床下,如果两个酒杯一仰一合,则认为大吉,众人都来贺喜。喝“交杯酒”的婚俗一直沿用到明清以后,它作为中国传统婚礼中一个很有特色的部分历代传承下来。合卺杯,是古代婚礼上用来喝交杯酒的专用杯子。
明代胡应麟的《甲乙剩言》中提到“合卺玉杯”时说:“形制奇特,以两杯对峙,中通一道,使酒相过。两杯之间承以威凤,凤立于蹲兽之上。”这段文献中所提到的合卺杯的形状结构,与包山楚墓中所出的这件双联漆杯基本吻合,只是凤鸟双联杯缺一蹲兽而已。因此,这件漆双联杯应是所谓的“合卺杯”。
在晋和唐宋文献中,都有关于“合卺杯”的记载,而且认为用合卺杯喝交杯酒是婚礼上的重要礼仪。明清时期还有玉雕合卺杯流传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