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根谭》中的儒道佛融合观
《菜根谭》是一部集儒、道、佛思想于一体的短篇著作。在这种情况下,必然涉及人生观的冲突:儒家讲积极进取,道家和佛家则主张消极观望。就儒家和佛教而言,对“功德”和“名”两个字的看法几乎是相反的。那么《菜根谭》的作者洪应明是如何在这个问题上调和这两个概念的呢?
对于“名”,洪应明持认可态度。“恪守道德者,一时寂寞;紧握权力的人永远是荒凉的。所以,与其承受永恒的苍凉,不如寂寞一阵子。”死后的名字比生前的名字更重要,有一种淡淡的佛教的现世苦修换来世幸福观念的影子——孔子也讲过“名”,但孔子从来不谈身后的事。这是儒佛结合的一个很好的例子。
我们说“功名”,就必须提到“功德”,因为一般来说,“功德”是获得“功名”的主要途径。但《菜根谭》作者认为“功”是一种非常危险的方式。包含了道家的观点,认为“宫”代表“满”,月满则亏,水满则溢,所以“宫”离“国”只有一步之遥。但从“业若必满,工必盈,无内变则外叫忧”这句话来看,无论如何,“工”永远是积极的,只是“满”还不够。
总之,洪应明对功名没有异议,这还是儒家的一种积极态度。但是,“名”对人的修养有各种各样的危险——比如上面说的,求“名”可以“寂寞一时”,“凄凉一世”;求“工”满盈;另外还涉及人情、运势不佳、性情变异等等,这些都是佛道所规制的。其中有些话反映了道家思想,如:“真诚无誉,求名者贪。”再比如:“做事不用邀功。没有什么是信用。”都说可以求名,但不能刻意求名。
特别有趣的是佛教思想在菜根谭中的调节作用。求名是一件美好的事,当然也要好好把握。这是典型的儒家思想。但作者也根据佛教思想对此提出质疑,认为“名”不过是自然之外的一种普遍的东西,无论有无道。如果说以德取“名”不如以权取“名”,那么更高的境界应该是视名如粪土,若无其事,保持内心的清净,不为外物所累,这样才能看到自己真正的内心。
他认为名气只是一个关注的问题,有名气固然好,但有名气没有名气更有意思。“不逃离名利,怎么修行东西不烦恼?”“我不喜荣华,何苦愁财运的甜饵;我不怕前进。何伟当官有危险吗?”虽说“轩中,必无山林之味;在林泉之下,你需要珍惜廊寺的经济,但两者相比,却是“赏山之乐者,未必真对山感兴趣;“厌名利者,未必忘名利之情,足见爱引名利易,山河林海难。言下之意,因为难,所以特别有价值。”那些没拔过根的,拿一千次,也愿意拿一瓢,总要归于尘土。“佛家视世间为苦海,‘恋尘’者,必有许多‘烦恼’,许多焦虑。所以他说:“烈士让千遍,贪夫争一分钱,人品辉煌,但美名不太益;天子治理家国,乞丐称为乞丐。他处在一个不同的位置,但是担心和担忧有什么区别呢?“儒家把‘求名者’和‘逐利者’分作‘人品之星’,把努力的统治者和垂死的乞丐‘分作异地’;在佛教徒眼里,“好名”和“好利”都是被外物捆绑的,治国之人和被冠以“麻烦”之名的人,无非就是“烦恼”二字。想通了,结果是“强龙虎斗,冷眼旁观,如蚁聚,如蝇争血;“是非起,得失起,以冷清为之,如冶金,如汤消雪”,从而淡泊一切,守住自己的内心,超然于外界。
从《菜根谭》的结构来看,第一卷儒家占了上风,即以名论名,名可以取,但要取之有道,留之有道。后半部分佛教思想盛行,最高境界是舍名取利,保持心灵的寂静和自由。总的来说,实用主义和超越主义并不矛盾:前者是立足点,后者是目标。无论是基于实用主义,还是以超越为目标,都在于自身修养。换句话说,修身养性的目的可以是治国平天下,以赢得功名为目的,也可以是超脱整个世界,同时抛弃功名。如果真的可以在入世和出世之间随意切换,那么从个人角度来说,确实是自由的理想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