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特语的发音

乌尔菲拉主教的哥特语的发音或多或少是可以确定出来的,主要借由比较发音重建法来进行构拟,因为乌尔菲拉主教尝试尽可能地在其翻译上遵循着希腊语原文的内容。我们已知乌尔菲拉使用着和现在希腊语相同的书写习惯,由于那个时代的希腊语有着大量的文献,因此从这些翻译文献中我们可以重构出大量哥特语的拉音。另外,非希腊语的名字在乌尔菲拉翻译的圣经与在希望语圣经的转写法也可提供非常多的资讯。 单元音

双元音

无声塞音/p/、/t/与/k/一般分别以p、t和k 标明,如paska([paska],意指“Easter”,来自希腊语π?σχα)、tuggo([tu?go?],意指“舌头”)、kalbo([kalbo?],意指“小牛”)等。而这些塞音可能就如同许多现代日耳曼语言一样,可能是送气的(但送气与非送气不做音位上的区分),因此它们可能在事实上读作[p?, t?, k?]。因此高地德语子音推移以塞音送气做为预先假定的条件了。

The letter q这个字母可能表示一个圆唇化软颚塞音/k?/(或[k]),如拉丁语的qu一般,如qiman([k?iman],意表“来”)这个字即为一例。在较后期的日耳曼语言当中这个音已经变成了一个软颚清塞音加一个圆唇化软颚通音(如英语qu的发音),或一个单纯的软颚塞音(如英语c和k表达的发音)

有声塞音/b/、/d/和/g/以字母b、d和g标明。或许和其他日耳曼语有分别的是,这几个音可能和仅存于字首以及鼻音后方;在其他的为置它们有塞擦音的同位异音。在单字结尾或在无声音的前方,它们似乎似无声化的,如blinds([blints],意即“瞎的”)与lamb([lamp],意即“小羊”)等字可能即其例。

圆唇化软颚塞音/g?/可能存在着,这个音以两个字母gw标明。它出现在鼻音的后方,如saggws([sa?g?s],意即“歌曲”)这个字;或者是经由日耳曼语言*ww的规则演变结果而来,如triggws [trigs],意即“信实的”,对应于英语的true、德语的treu和瑞典语的trygg)这个字。

由日耳曼语言*jj规则演变而来的ddj,可能表示著浊硬颚塞音//,如waddjus([wae],意即“墙”,对应于瑞典语vägg)和twaddje([twae?],意即“二(属格形)”,对应于古瑞典语tvägge)等 /s/和/z/一般分别写作s与z。后面的这个对应到日耳曼语言的*z(在其他日耳曼语里,这个音已经消失或变成r了),在发音的结尾,这个音经常无声化成s。这对发音的例子有saíhs([s?hs],意即“六”)、máiza([mza],意即“更大的”,此字对应到英语的more、荷兰语的meer、德语的mehr和瑞典语的mer,其发音为)~ máis([ms],意即“更多的,比较多的”)等。

/?/和/θ/,一般分别写作f和þ,两者分别是无声双唇擦音和无声齿擦音。/?/这个较为不稳定的发音似乎转变成了/f/。f和þ的音亦为b和d在字尾无声化且变成通音时的音,如gif([gi?],意即“给”的命令形,此字的不定形为giban,其不定形对应于德语的geben)、miþ([miθ],意即“与着”,对应于古英语的mid、荷兰语的met和德语的mit)等。

/h/,写作h,如haban(意思为“拥有”)。似乎就算是在单字尾部或子音前,它还是读作[h](不是读作[x],因为/g/ > [h]的时候写作g,而非h),如jah(意思为“与、和”,对应到已转意为“是的”之意的荷兰语、德语、斯堪地那维亚语等的ja)发音为[jah]。

[x]是/g/在字尾或在无声子音前的同位异音;它总是被写成g,如dags(意即“日子”,对应到德语的Tag)发音为[daxs]。另外在一些希腊语借词当中,我们可以看到一个特殊的字母x,这个字母表示著希腊语的字母χ(ch),如Xristus([xristus],意即“基督”,希腊语写作Χριστ),也许它也表示著/k/。

[β]、[ð]和[?]都是只在母音间可见的有声子音。它们各别是/b/、/d/和/g/的同位异音,而且在书写上不作区别。[β]也许已经变成了/v/这个更为稳定的唇齿音形态(发音强化的一例)。在日耳曼语言的研究上,这些音通常分别转写成?、?和?,具此类发音的例子有haban([haβan],意即0“拥有”)、þiuda([θiu?ða],意即“人”,对应到古诺斯语的þióð、荷兰语的Diets,德语的Deutsch,后来Deutsch又转成英语的Dutch)、áugo(发音为[au?o?],意即“眼睛”,对应到英语的eye、荷兰语的oog和德语的Auge)等。

(也写作hw)是/x/(来自于原印欧语的k?)的圆唇软颚音变体。它似乎被读作/?/(/w/的无声化版本),就如其在英语的一些方言和苏格兰语一般。在英语和苏格兰语这个音被写作wh。具此类发音的例子有?an(/?an/,意即“何时”)、?ar(/?ar/,意即“何处”)、?eits([?i?ts],意即“白色的”)等。 哥特语有三个鼻音,其中一个是另外两个的同位异音,只算是它们的互补分布而已。就像许多语言一样,哥特语的鼻音的发音部位和它们后面的那个子音相同(发音同化)。因此,像[md]或[nb]这一类的子音丛是不可能存在的。

/n/和/m/ 是自己分布的,也就是说它们可以在任何的位置出现,因而形成一个最小对立组,但在一些状况之下它们会被中和在一起,像例如当/n/出现在双唇音的前方时,它会变成[m]而/m/出现在齿塞音前方则会变成[n]就如同前述的发音同化作用一般。若它们两的任一个出现在软颚塞音前方,则会被同化成[?]。/n/ 和/m/分别被转写成n与m,而在书写时发音中和化会被标明出来,如sniumundo(/sniu?mundo?/,意为“快速地”)。

[?]不是哥特语的音素,并且在哥特语当中不能自由地出现。它只出现在于软腭塞音前方被中和化的鼻音。并且是/n/与/m/的互补分布。根据希腊语的习惯,它一般都被写成g(有时写成n),如þagkjan([θa?kjan],意为“想”)、sigqan [si?k?an],意为“沉没”)、þankeiþ([θa?ki?θ],意即“想”的现在时第三人称单数形)等。ggw这个字丛有时表示[?g?]的发音,但有时表示[g]的发音。

在母音前方,/w/被转写成w,如weis([wi?s],意即“我们”)、twái([twai],意即“two”,对应于德语的zwei)等。

/j/被写成j,如jer([je?r],意即“年”)、sakjo([sakjo?],意继“斗争”)等。

l被如欧洲语言和英语当中的l使用,如laggs([la?ks],意即“长的”)、mel([me?l],意即“一小时”,对应于已转义成为“餐点”之意的英语字meal、荷兰语字maal和德语字的Mahl等)等。

r是所谓的颤音/r/,但它也有可能是闪音/?/),如raíhts [r?xts],意即“右方”或“正确的”)、afar([afar],意即“之后”)等。

响音/l/、/m/、/n/与/r/等在一个字的最后一个子音或两个子音之间,可做音节的核心,也就是变得和母音一般。在台语和现代英语当中也有这样的例子,如台语的“卵”读作[n?](白话字写作nn?g),其中的[?],即是母音化子音的一例。一些哥特语的例子如下:tagl([ta?l?],意为“头发”,对应于英语已转意为“尾部”的tail和瑞典语的tagel)、máiþms([mθm?s],意为“礼物”)、táikns [tkn?s],意继“标记”,对应于英语的 token 、荷兰语的teken、德语的Zeichen和瑞典语的tecken)以及tagr([ta?r?],意为“tear(眼泪”)等。 哥特语的重读系统可借由格里姆定律和韦尔纳定律等音韵上的比较来重建。不同于原印欧语的音高重音,哥特语使用(类似现代英语的)重音系统来进行重读。这点是由在非重读音节里,长母音[e?]和[o?]这两个母音缩短,而短母音[a]与[i]则消失这两点得知的。

就如同其他的日耳曼语言一般,本来印欧语里面可自由移位的重音,被固定在单独的字第一个音节里了。(像例如在现代英语里面,几乎所有重读不在第一音节里的字都是从其他语言借来的。)当单字产生屈折变化时,重音不会移位。在多数的合成词当中,重音的位置取决于其第二成份:

若第二个字是个名词,则重音放在第一个字的第一个音节上。

若第二个字是个动词,则重音落在动词成份的第一个音节上。前缀于该动词上的词素则不是重音所在,除非在可分词(在正常状况下可分成两个部份并且分开来的的词,像例如德语和荷兰语的可分动词)之中,在这种状况下,前缀是有重音的。

举例:(与现代日耳曼语言的单字进行比较)

非合成字: marka(['marka],意即“边境”,相对于英语的Spanish Marches中的Marches); aftra(['aftra],意即“之后”); bidjan(['bidjan],意即“祈祷”,相对于荷兰语的bidden、德语的bitten、瑞典语的bedja和英语的bid).

合成字: 名词是第二元素: guda-láus(['guðalaus],意即“不信神的”).

动词是第二元素: ga-láubjan([ga'lauβjan],意即“相信”,相对于荷兰语的geloven、德语的glauben < 古高地德语的g(i)louben,借由平音i的字中省略而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