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西中学:已经远去但逐渐清晰的记忆

这几天,微信同学群里有梅秀文的越剧公演剧照和视频,还有师生互动,点开看看,虽没有点赞,但内心充满自豪,为同学,为老师,为我们***同的金西中学。

我曾经在金西中学就读了四年。呀?为什么是四年呢?就这个问题我问倒过很多人。我,没有留级休学,为什么是四年了?因为我们这届刚好是第一届小学六年制的,所以六年级的时候就在金西中学读书了,前后刚好是四年。每次当我揭晓答案的时候,总有一丝愉悦的调侃的味道,还有伴随而来的爽朗又窃喜的体验。

金西中学校址还在,只是已经不叫金西中学了,有可能在教育资源整合下,下半年连校址也不存在了。但不管怎样变迁,有关金西中学的记忆肯定会长存于我们各自心头,一辈子也都会想之念之惦之。

感念我们的老师。许重山、朱永刚、吴青儿、胡跃红、赵根标……还有很多很多,他们把青春和智慧挥洒在金西这片土地上,“不负乡亲不负卿”,你们,成了金西中学永恒的精神记忆,像丰碑一样矗立在我们心头,从模糊到清晰。

我又要提到许重山老师了。他当时教的是英语,虽然现在全部忘光了,但是他的诲人不倦、他的古道热肠、他的与生同乐,还是给我留下了终身难忘的印象,我在《十五年一瞬间》、《20年的我》里都写过:“我自己也生在农村长在农村,当年的老师像对待自己孩子一样对待我,其中就有我尊敬的许重山老师。所以我也会像他们一样,把这份真挚而朴素的爱传递下去,让他们通过自己的努力增长见识、改变人生,给家庭带去希望和欢乐。”

还有一位姓董的数学老师,名字好像有点忘了。当时他走路有点怪异,而且用手经常捏鼻子,所以很多同学都在当面或背后叫他绰号,也许也包括我。现在等我们长大了,再回想此事,真觉得实在是“年少轻狂”了。董老师是数学天才,解题能力一流,只是不善于跟学生交流而已。可是,我们这些农村小屁孩,连一元一次方程都不知道怎么解的孩子竟然敢去嘲笑渊博的老师,我真想大声喝住30年前的和我一起的同学们:“你们凭什么?是谁给你们勇气的?”好在时光如流,岁月不居,一晃,快30年了,当年无知的孩子也已经长大了,我们也会遇到这样无知可笑的后辈小子,因果轮转,代代相克,我们当年给老师造成的伤害和痛,也会在自己身上“痛上一遍”。只是不知道,董老师现在还好吗,有没有原谅我们……

想念我们的同学。这两天是梅秀文的演出,前段时间是洪孝宗和范丽玲的十佳评选,有张伟忠的“故里饭店”邀请,还有“拒绝”同学在群里的“亲切骚扰”,虽好久未曾谋面,但一直都觉得亲切可爱。

中学毕业后,跟赵大成、徐紫阳、叶娟芳、“阔嘴”聚的最多,聚在一起谈的也都是金西中学,回忆的刹车总是不灵,想刹也刹不住,到最后笑出泪来才会暂时停掉。

当时我们还有所谓的四大金刚,我和大成他们几个。其实所谓的四大金刚,就是四个没人理财的矮子聚在一起课间自娱自乐。当时没有发育,父母亲也根本不用管我们早恋,下课后,我们就玩追人的游戏,尤其是下雨天,雨中疯跑,抓到人之后就四脚凌空抬到屋檐下,掰开他的嘴接屋檐上的漏水为乐,一次又一次,虽单调,却也乐此不疲。

还有记忆中的“笑面老虎”赵学东,名字里虽有个“学”字,其实根本不好学,长的是膀大腰粗。问题是我和他一起值日,于是我就会“迫于淫威”乖乖地多扫地、多干活,以求自保。其实现在想来,当时他也不曾打过我,为什么就那么怕呢?可见反抗“强权”的人是多么的了不起,最了不起之处就是克服自己内心的与身俱来的恐惧和自卑。回忆金西中学,想起我的同学,更多的是欢乐和感恩,有的时候,哪怕是委屈和痛苦,也是幸福和骄傲的。

金西中学,1993到1996,再加上前面的六年级一年,满满的四年,满满的记忆,虽然遥远但是逐渐清晰,虽然远去但是逐渐定格。

谢谢母校,谢谢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