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不是潘金莲》到《路西法》看圆形结构在电影中的妙用。

为什么我把《我不是潘金莲》做成圆形框架?各种媒体都向冯小刚提出了同样的问题。他的回答每次都不一样。他曾经委婉地表达了观众是如何理解“什么都行”的,他也打破了“我要把它拍成圆形”的誓言。他还巧妙地绕开了话题:“你不说是圆的我就忘了。”

其实把片子做成圆形的原因很简单。潘金莲的故事有原著小说,电影潘金莲应该自成体系。当然要忠于原著,高于原著,这样电影才能最大化人物与故事之间的真实与荒诞。

第一,我想和张艺谋的《秋菊的故事》区分一下

张艺谋导演拍摄了《秋菊物语》,但从表面上看,主题是相似的。一部非常现实的电影,准确地反映了中国当前的社会现状,但整部电影让你觉得荒诞。形式上,现在很流行的录制方案,就是把摄像机扛在肩上,随便跟着演员走。

冯小刚看了加拿大导演多兰的电影《妈咪》,用一个1: 1的方形画框来表现青少年压抑的生存空间。当剧情发展到全片最开心的阶段,男主角在飞行自行车上用自己的双手慢慢“打开”了画面,引起了戛纳电影节的轰动。他也因此受到启发。

最终,冯小刚选择了圆形画框,或许是希望提醒被宽屏宠坏的观众,现实的故事不是童话或寓言,而是发生在我们身边的现实。圈子是为了明确观众在本片中扮演的中立角色——观众既是上帝视角(知晓一切),也是路人视角(见证一切),既不在其中,也不在其中。

画面越小,内容越少,观众会不自觉地把更多的注意力和焦点放在方寸之间发生的故事上。同时为影片增添了精致感。

第二,圆形框架在视觉上更中国。

画面中的构图往往可以从节奏、韵律、聚散、疏密、幅度等方面来描述物象的形态。

圆形构图通常是指画面中的主体是圆形的。视觉上给人以旋转、运动、收缩的美感,产生强大的向心力。所以中国画中经常出现圆形构图。如果单说绘画的应用还不足以说明问题,那么早在商代就出现的团扇,其实是将圆形构图运用到了生活中。

中国古代的那些文人画都是圆的,圆框很有中国味,会让李雪莲的故事在视觉上更有中国味。为了让圆形构图中的内容更饱满,更有中国的韵味,剧组选择在南方的古镇拍摄,这样一来,影片加上后期的配色处理,让古典的画风更加浓郁。

在结构上,宋代的潘金莲和现代的李雪莲通过画面感相互重叠,也颇有意思。

冯小刚认为,“中国会用方圆这个词来描述规则,所以我觉得用方圆的转变来表达这个故事特别好。中国几千年来都是人类社会,这个圈子就是让一切都顺顺当当,不像法律有很强的约束和规则,线条很硬。李雪莲的故事是中国社会从人类社会向法治社会过渡时期的故事。”

乡村和城市(圆形和方形)的构成,本质上是不同地方的印象。

随着李雪莲去了北京,这幅画变成了一个显示权力中心“规则”的正方形。

讨论完中国风的圆形构图,再来说说这部电影是2014和10上映的。比我不是潘金莲还早,但是味道很不一样。这是第一部循环构图的剧情片。

第一,故事内容和呈现方式紧密结合。

这是导演格斯特·范·登·伯格关于宗教主题三部曲的最后一部电影。为了深入未知,影片采用了圆形镜头的新技术,这是与布鲁塞尔大学合作专门为本片开发的。

通过物理方法对镜片进行抛光,生成360度反射/折射光学圆锥反射镜片,美其名曰“Tondoscope”,如同虹膜影像,将导演对封闭乐园的概念完全转化为影像。

第二,对西方美学的继承和表达

说起这个封闭天堂的概念,首先想到的就是教堂天花板画。圆形的构图展现了一个壮阔的场景和多维度的透视空间。而且形式更适合教堂本身的核心价值,同时也让教堂在更严肃的背景下更浪漫。

然后进入文艺复兴时期的圆形浮雕(tondo,一种常见的室内装饰画风格)。画家在绘画中使用的工具是这种镜头的主要灵感来源。

据导演说,他在创作之前就想象了上帝的样子,所以只用了一个圆圈来表现。这种方式具有哲学思维,将微观宇宙与宏观宇宙联系起来。当我们从天堂的角度看世界时,它应该像一颗行星。同时也是通过显微镜看世界的一种方式,可以体验世界的分子结构。

和路西法用全圆框拍摄不同,我不是潘金莲用的是后期圆框拍摄法。即使是圆框,画面依然完整,而路西法更像是一个方框被强行切割成圆框,画面之外经常出现一些人物。作为一部艺术电影,这呼应了导演想要表达的哲学观点。

无论电影的形式如何变化,首先内容是主线,所有的变化都要和内容更好的结合,两者互动表达。第二,文化积淀最终会影响到你,甚至是你的作品。另外,这两部电影都是以圆圈为主。

我也有几部构图方法非常不同的电影。从最早的1.33:1,比如格里菲斯的《一个国家的诞生》1915。对安德森这个沉迷于构图和绘画的“晚期强迫症患者”来说,递进式的《布达佩斯大饭店》以小女孩在作家雕像前翻开小说开始,然后作家出现并开始介绍零这个人物,然后零开始讲述他和古斯塔夫的故事...也使用各种比例的绘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