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哪一本佛经是记载了创世界的?
《十二因缘经》(吴·支谦译。大正藏第十六册)中的十二因缘,是宇宙产生的根本原因。由于十二因缘的思维角度与基督徒《圣经》差异比较大,多数基督徒是看不懂由“十二因缘”而来的宇宙产生之根本原因的,这里从略。
而《起世因本经》,是说地球上人类的来源。
佛陀在巴利三藏、长部《起世因本经》,对世界初起的描述(节选)如下:
其时,世尊言婆悉吒曰:“……婆悉吒!或经过相当长久时期之后,此世界有转起。
此世界转起之时,大部份之有情,生于色界光音天,而彼等住于彼处,于意所成,以喜为食,自放光明,飞于虚空,保其光辉,长久时期之间,维续如是之状态。
婆悉吒!又经过相当长久之时期后,此世界有转起。此世界转回之时,大部份之有情,舍弃光音天之生存,复归于此世界。而彼等于意所成,以喜为食,自放光明,飞于虚空,保其光辉,长久时期之间,维续如是之状态。
然,婆悉吒!其时,万物皆成为水,黑暗而不见物,日月不现,星宿不显,昼夜不分,日月之黑分,白分不分明,无年之季节,无男女之别,万物唯是万物而已。
于彼等万物,或经过相当长时期后,甘美之地味,周遍于水中。犹如煮沸之牛乳粥,将冷于表面生泡,而现出大地。彼大地色具、香具、味具也。恰如有完全之醍醐,或如呈现纯粹乳酥之色,又如混入蜂蜜之味。
婆悉吒!其时,或有贪欲性质者,言:‘呜呼!此是如何之物?’以指尝甘美之地味,再三以指尝甘美之地味,转而被甘美所诱,于身渗出欲望。
其他者等亦仿彼,以指尝试甘美之地味,再三尝试甘美之地味,转而被甘美所诱,于身渗出欲望。彼者等,以手掬甘美之地味,始恣意食之。
尔来,彼等由手掬甘美之地味,始恣意食之,彼等自放光明渐渐转薄,由自放光明,渐转薄而日月显现,由日月之显现,而星宿亦显现。
由星宿之显现,而知昼夜之区别,由知昼夜之区别,而知日月之黑白,由知日月之黑分白分,则年及季节显现。如是,如此世间再转回。
婆悉吒!彼等食甘美之地味,以此为食粮,以此为滋养,此状态长久继续。由彼等食甘美之地味,以此为食粮,以此为滋养,此状态长久继续之间,可见彼等之身,渐益坚固而起容貌之变化,或者容貌为美,或者为丑。
美者欺侮丑者,思惟:‘我等比彼等美,彼等比我等丑。’而且彼等恃凭自己之美而生憍慢,如是,甘美之地味消失。
由甘美地味之消失,彼等集合,集合已,恸哭而言:‘呜呼!美味…’今日,当众人获得甘美之味,曰:‘呜呼!美味…’众人只是重复过去之辞句,而不知其本义矣。
婆悉吒!其时,地味消失之时,甘美之地,出现地饼。此恰如菌之发生,彼地饼具色、具香、具味。其色实如完全之醍醐,或纯粹之乳酥;其味又实如混蜂蜜;其时,彼等开始食地饼。
而且彼等食此,以此为食粮,以此为滋养,此状态长久继续。
婆悉吒!由彼等食地饼,以此为食粮,以此为滋养,此状态长久继续之间,彼等之身渐益坚固而现起容貌之变化,或者容貌美,或者容貌丑。
美者欺侮丑者,思惟:‘我等比彼等美,彼等比我等丑。’而且恃凭自已之美而生憍慢,如是,地饼消失。
由地饼之消失,而蔓草出现。此恰如竹之出现,具色,具香,具味…如混蜂蜜。其时,众人开始食蔓草;而且彼食此…众人只是重复过去之辞句,而不知其本义矣。
其时,彼蔓草消失之时,此等之人,不耕作而熟米出现;此无糠、无壳、有佳香、肌身细。晚上,以此为晚食,持回家者,至早上再生长而熟如旧。早上以此为早餐,持回家者,至晚上再生长而熟如旧,不见有切痕。
婆悉吒!以其时,此等之人,不耕作而食熟米,以此为食粮,以此为滋养,此状态长久继续,继续之间,彼等有情之身体,渐益坚固,容貌之变化甚显著,女子现女子之相,男子现男子之相。
而且女子实积极地思慕男子,男子亦同思慕女子。各各互相思慕而生欲情,恋慕而身焦,遂由恋慕而行交会。
其时,其他人见彼行交会,或者投泥,或者提灰,或者投牛粪而言:‘灭矣!污秽者!灭矣!污秽者!众人何可对他人作如是事?’正如今日,某些地方尚有追放新娘,或投泥、投灰、投牛粪。众人只是顺从过去之惯例,而不知其本义矣。
婆悉吒!于当时,被认为是不道德者,今日被认为是道德。其时,行交会之人,于一月或二月之间,不许准入村镇。彼等交会之人,因其不道德,而招致激烈非难,彼众人为隐蔽其不道德,而入小屋。
由此,或怠惰之性质者,如是思惟:‘呜呼…何故自劳苦,晚上为晚餐,早上为早餐而持来米谷耶?晚餐及早餐份之米,一次运来者如何?’于此处,彼等将早晚餐之米,充分地一次持运。
其时,其他者近至彼前,近至已,如是言彼等曰:‘来,友!往收集米。’‘友!不必了。我已一次运来了早晚餐之米了。’于此处,彼等仿彼者之例,而一次搬运二日份之米,曰:‘确实如是为妙。’
婆悉吒!其时,其他之人来此人之处,来已而言:‘来!友,往收集米。’‘友!不必了,我已将三日份之米一次搬来。’于此处,彼等仿彼之例,一次将四日份之米搬来,曰:‘确实如是为妙。’…一次将八日份之米搬来…
然,此等之人开始食蓄积之米。如是成为糠包混淆米,壳包混淆米,收获之后,不再生,可看到破碎口,米之株割而成束也。
其时,彼等之人集合,集合而后恸哭,曰:‘呜呼!恶法于众人之间出现,诸友!不管如何,我等于过去,是意所成,以喜为食,自放光明,飞行虚空,此状态长久之间继续,不失光辉。
或经过相当长时之后,此对于我等,甘美之地味,周遍于水中;具色、具香、具味。我等以手掬甘美之地味,而开始食此。由手掬甘美之地味而开始食此,我等则消失自已之光。
由消失自己之光而日月出现,由日月之出现而星宿出现;由星宿之出现而显昼夜;由显昼夜之分而现月、半月;由现月、半月而现年及季节之分。
食甘美之地味,以此为食粮,以此为滋养,此状态长久继续之间,于我等恶不善法出现,则甘美之地味消失。由甘美之地味消失而地饼出现,具色、具香、具味也、我等开始食地饼。
我等食此,以此为食粮,以此为滋养,此状态长久继续之间,于我等恶不善法出现而地饼消失。地饼消失而蔓草出现,具色、具香、具味,于我等开始食蔓草。我等食此,长久继续之间,于我等恶不善法出现时,蔓草消失。
由蔓草之消失,而不耕作之熟米出现,无糠、无壳、纯粹而有佳香,肌身滑,晚上以此为晚餐,持回家者,至早上再生长而熟。早上以此为早餐,持回家者,至晚上再生而熟,不见有切痕。
我等食不耕作之熟米,以此为食粮,以此为滋养,此状态长久继续之间,于我等恶不善法出现,糠包滑米,壳包滑米,株割之后,不再生长,切痕出现,米之株割成束。今我等欲分稻田,欲造界限。’
婆悉吒!其时,彼等之人分割稻田,造作界限。其时,或贪欲性质者,守自己之领域,更夺他人之领域而享受之。人人捉捕彼,捉捕已,如是曰:‘呜呼!汝身行恶事,为何守自己之领域,更夺他人之领域而享受。然,汝不应再作如是事。’
彼人答言:‘唯然!’经过一段时日,彼再度…彼三度守自己之领域,更夺他人之领域而享受。人人捉捕彼,捉捕后…或者以手打、或者以土块打、或者以杖打之。如是开始,窃盗显现,非难显现,妄语显现,刑罚亦显现矣。
婆悉吒!然,此等之人集合,集合已,恸哭曰:‘呜呼!恶法将出现于众人之间;不管如何,窃盗将出现,非难将出现,妄语将出现,刑罚将出现也。
于今,我等或选任一人,其人对于我等,该怒之时则怒,该非难之时则非难,该驱逐之时则驱逐。我等又对其人,供与一定之米粮。’
其时,此等之人于众多之人中,更美丽,容貌更优秀,更和蔼,至更有人气者之处,言彼人曰:‘然,汝于该怒者则怒,该非难者则非难,该驱逐者则驱逐。我等可以米分期供给汝。’
彼人答应彼等:“宜然”,便于该怒时则怒,于该非难时则非难,该驱逐时则驱逐。彼等便以米分期供给彼。
婆悉吒!摩诃三摩多是‘依全民选出者’之意;于是‘摩诃三摩多’则被称作第一之惯用语;刹帝利是‘农场主’之意,于是刹帝利则被称作第二之惯用语;王是‘依法令他人喜悦’之意:于是,‘王’则被称作第三之惯用语。
如是,此刹帝利是依往昔初生之辞句,而应用其名,此实由彼等之人而生起,非依其他者。于彼相应之类,而非不相应;彼依法而不依非法故;婆悉吒!不管如何,法于此世、于他世,法是人类最胜者也。
彼等之人,有某些人如次思惟:‘实是恶汉将出现于众人之间。窃盗将出现,非难将出现,妄语将出现,刑罚将出现,驱逐将出现也。然,我等应该除掉恶不善法。’而彼等从事除掉恶不善法,婆罗门是‘除掉恶不善法’之意。
于是,‘婆罗门’则被称作第一之惯用语;彼等住于森林,作木叶之家,于木叶之家而思念:于彼燃烧之炭火消失、烟绝,杵被舍弃;晚上为晚餐,早上为早餐,往市、村、镇求食物。
彼等获得食物之时,再回归阿兰若处木叶之家,以拟作静虑。
人人见此,曰:‘此等之人,住阿兰若处,作木叶之家,于木叶之家静思。彼等燃火消失、烟绝,杵亦被舍弃。
晚上为晚餐,早上为早餐,往市、村、镇求食物。彼等获得食物,再回归阿兰若处木叶之小屋拟作静虑。’静思者是‘静虑’之意。于是‘静虑者’则被称作第二之惯用语。
然,此等人中之某些人,不能于阿兰若处木叶之小屋继续静思,而移居村、镇之郊外作圣典。
人人见此,曰:‘彼等之人,不堪于阿兰若处木叶小屋作静思,而下来村、镇之郊外作圣典,彼等不静思’。学习者是‘彼等不静思’之意;于是,‘学习者’则被称作第三之惯用语。
婆悉吒!如是尔来,婆罗门是依往昔初生之辞句而应用之名。此实由彼等之人而生起,非依其他者。于彼等相应之类,而非不相应,彼依法而不依非法故。不管如何,法于此世、于他世,法是人类最胜者也。
然,彼等人之中,有某些人,行结婚之生活,从事种种之商业,吠舍是‘行结婚生活,从事种种事业者之意,由此,吠舍成为惯用语。
此是依往昔初生之辞句而应用之名;此实由此等之人而生起,非依其他者,于彼等相应之类而非不相应,彼依法而不依非法故。
彼等人中之残余者,皆为狩猎者;婆悉吒!首陀罗是‘以狩猎为业,又以杂事为业’之意;由此,首陀罗成为惯用语;首陀罗是…不依非法故。不管如何,法于此世,于他世,法是人类最胜者也。
今,婆悉吒!某时,有一些刹帝利轻蔑自己之法,由家出而入无家之生活,言:‘我是出家者’。有一些婆罗门,轻蔑自己之法,由家出而入无家之生活,言:‘我是出家者’。
有一些吠舍亦轻蔑自己之法,由家出而入无家之生活,言:‘我是出家者’。有一些首陀罗轻蔑自己之法,由家出而入无家之生活,言:‘我是出家者。’
婆悉吒!由此等四种姓,出现出家沙门之团体,其名实由彼等而起,非由其他;于彼等相应而非不相应者;依法而不依非法故。不管如何,法于此世,于他世,法是人类最胜者也。
有刹帝利于身口意行恶行,有邪见、邪见解,采取此行为之结果,身体坏灭命终后,再生于恶生、恶趣、险难处、地狱。有婆罗门…有吠舍…有首陀罗…命终之后,再生于恶生、恶趣、险难处、地狱。
复次,有刹帝利,于身口意行正行,有正见、正见解,采取此行为之结果,身体坏灭命终后,再生于善趣、天界。有婆罗门…有吠舍…有首陀罗…命终之后,再生于善趣、天界。
有刹帝利于身、口、意,行善恶二行,有混合之见,混合之见解,采取此行为之结果,身体坏灭,命终之后,受乐、苦两受。有婆罗门…有吠舍…有首陀罗…命终之后,受乐、苦两受。
又,刹帝利之某者,防护身口意,修七觉支,于现世成就涅槃。有婆罗门…有吠舍…有首陀罗…于现世成就涅槃。
婆悉吒!不管如何,此等四姓之任何人,为比丘、成为阿罗汉,灭尽诸漏者,应作已作,舍负重担,得无再生之位者,为解脱者。
此等灭尽有缚、有完全智者,于此等之人中,称为最上者!乃依法,而不依非法故。不管如何,婆悉吒!法于此世、于他世,法是人类最胜者也。
次句之偈,乃由常童子梵天所说:‘以重家系等人中、刹帝利族为最胜,明行完全具足者、于人天为第一人。’
婆悉吒!然,此句,由彼常童子梵天所善歌唱,非恶歌,是善告而非恶告,是有甚深之利益,而非无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