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夫卡《锅炉工》讲述的主要内容?

你说的卡夫卡《锅炉工》普遍翻译为《司炉》他是卡夫卡写的未完成的长篇小说《美国》(又译《失踪者》或者《失踪的人》)的第一章。但作者是把它当作独立的短篇小说看待的。作者在当时致女友费丽斯?6?1鲍威尔的信中称:他于1912年冬至1913年春写的这篇五十页的故事是以五百五十页废稿为代价的。他曾想将这篇小说与《判决》、《变形记》集成一册,题为儿子们出版,后放弃了,于1913年夏单独发表在莱比锡库尔特?6?1沃尔夫出版社出版的创作年鉴《末日审判》上。 要想了解《司炉》我们不防看一看《美国》。《美国》讲的是16岁的卡尔因为他十六岁时被一个中年女仆引诱,与她生了孩子,被父亲逐出家门,只身投奔美国的舅舅。然而当卡尔在舅舅的家里带的不耐烦,想去舅舅的朋友波伦德尔做客,借着权威舅舅的关系并且对他家里的克拉拉小姐产生不切实际的幻想时,却遭到粗暴野蛮的对待,当他心情不畅想回舅舅那时,却被舅舅的一封信告知他不能回去了,从此他在美国一次次陷入窘境,好心却没招到善待,最终沦为无业游民的奴仆。 那么我们回过头看看《司炉》,这里面讲的就是卡尔去往美国的船上,为司炉遭遇的不公平的待遇打抱不平的故事。在这里卡尔就把他故乡带来的东西弄丢了,为了将来卡尔失去了一切原有的东西打下伏笔或者隐喻。接下去卡尔失落的是他的同情心与正义感——家乡留给他的遗产。他在船上遇见他的同类司炉。司炉过着牛马不如的生活,他向卡尔诉苦。听了他的诉苦,卡尔误认为自己有伸张正义的义务(他完全误解了司炉的意思),便与司炉一块去见船长。在船长办公室里,卡尔加入了司炉的控诉,以求得改变司炉的处境。当他满怀激情地,甚至有点自鸣得意地为司炉做完了辩护之后,才发现他和司炉已经一败涂地。他们的失败与他们的辩护毫无关系,却与某种微妙的氛围、某种无法改变的制度和原则直接相关,这种东西说不出来,但时时体会得到。那个巨大的船长办公室就是这种氛围之体现。人站在那些大玻璃窗前,就如站在大海之中。大海以她那毁灭性的力量不断感染着无依无靠的、渺小的人类,让人类懂得自身努力的徒劳。司炉是过来人,知道自己的行为的含义,他从来也没有对自己的这次行动抱卡尔那种希望。向船长申诉只是出自他本性的一次冲动,一次直接与最高原则晤面的生命的爆发。他对于结果并不介意,因为结果是早就预定了的。蒙在鼓里的只有卡尔,家乡的影响给他留下了想入非非的毛病。他老觉得他和司炉的辩护应该有个结果,难道人们连天经地义的事都不懂得吗?司炉受到了错待,人们应当纠正他们的错误! 事情的发展完全在卡尔的意料之外,却在司炉的意料之中。司炉说过,码头变了,船上的风尚也就会变的。卡尔已经到了美国——一个陌生的理想之地,先前的道德和判断就不再起作用了。不管他如何声张,结局仍然是失落。没有人需要他的正义感与同情心。如果他不是个自恋狂,就只有暂时放弃。于是他就放弃了,并由这放弃导致了一场嚎陶大哭。这场大哭是他即将踏上美国领土时向过去百感交集的告别。与司炉的相遇是他求索之路上的第一站,这一站发生的主要事件就是一系列的丢失。司炉、船长和舅舅***同帮助他开始了对自身的改造。这种改造是以美国为象征的严谨的科学精神对于散漫软弱、不负责任的浪漫情调的制裁,严厉、苛刻,完全没有人情味。不甘堕落的卡尔不知不觉地接受了美国对他的改造。漫长的苦难生活从此降临到他的身上。 从司炉的辩护过程可以看出,在原则(或上帝)面前,人要开口说话是多么地不可能。所有竭尽全力的叙述都不过是一种欲望的躁动,一种激情的抒发,完全无助于证实。尽管如此,司炉还是将肚子里的苦水都吐出来了。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他当然不是像卡尔一样,是出于正义感来申诉的。在这条船上起作用的不是那种空洞幼稚的正义,而是原则。司炉的申诉动机是出于人要表现自己的存在的天性——将遭受过的事情说出来。当然毫无疑问,卡尔的怂恿也起了很大的作用。他申诉过了,船长也倾听了他的申诉,这件事就完成了,最后的判决完全与他的努力无关。他倾心于这件事的过程,也倾心于过程中卡尔表现出来的对他的友爱,以及船长对他的短暂的关注。船上所有的人当中只有卡尔一个在斤斤计较事情的结果——他是个局外人。 从《美国》整体看来,卡尔一开始总是想辩护什么,可是随着这样一个个遭遇,卡尔也渐渐明白过来,想靠争辩是幼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