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朋友的家在哪里?

追求之一:白雾屏障

《我朋友的家在哪里》是阿巴斯第一部引起全世界关注的作品。他讲述了一个归还作业本的孩子的故事:拉扎因为没有在作业本上抄作业而被老师责骂,老师威胁说,如果明天再发生这种情况,就把他开除出学校。当拉扎的同桌阿莫回家时,他发现自己错拿了拉扎的作业本。他决定把它还给拉扎,但他不知道拉扎的家。他趁母亲不备跑出家门,到处寻找拉扎的家...

这部电影给我印象最深的是一团奇怪的白色物质。我总觉得它似乎无处不在。好像是马的尾巴在你眼前不停地摆动。

在阿莫尔和拉扎放学的路上,拉扎被他的同学扇了一巴掌,然后和阿莫尔一起追着那个同学跑。这时,拉扎已经忘记了老师带给他的恐惧,阿莫尔也失去了自己的恐慌。孩子们自由而纯真地奔跑着,品尝着简单而淡泊的快乐。在奔跑的一瞬间,耶戈摔倒了。阿莫尔,去帮帮他。在他们互相帮助的叙述中,背景中有一匹白马。

也许这匹白马动了尾巴。

就像这条神奇的尾巴一样,阿巴斯顺手拿了阿莫给拉扎的裤子作为叙事尾巴,正是这条脏裤子引出了阿莫寻找朋友的转折。这条裤子一度成为阿莫自信和希望的象征。阿莫询问成年人是一个证据,但这个证据被一个生病的老人证实被打破了,这使阿莫再次陷入漫无目的的寻找。

在白色尾巴晃动的那一刻之后,镜头转向了阿米尔的家。阿莫家的绳子上挂着一件白衬衫,阿莫的妈妈穿着白衬衫,阿莫的奶奶穿着白裙子。还是白色的。

这些白色衣服和阿莫尔穿在红色背心下的白衬衫一模一样。我不知道阿巴斯是否对这些服装做了任何刻意的安排,尽管白色在伊斯兰文化中是一种常见的颜色。但我更愿意相信这种颜色是在表达纯洁。

与此同时,我还注意到电影中的白色墙壁、几乎白色的石头和老木匠穿的白色绑腿。虽然没有刻意强调这些白色显示,但我仍然认为它们无处不在。

这种感觉的积累使我似乎看到了冉冉升起的一层雾障,它横跨在美国和成人世界之间,它们反映了一种分离的感觉。

这部电影主要在两个方面唤起人们的感情。一方面是对真情和拉扎哭戏的敬佩。阿莫的无助、奔跑和不知所措都反映了孩子们之间的良好感情。为了不让一个小朋友被老师开除学籍,阿莫已经拼尽了全力。另一方面反映了成人世界的自以为是。成年人经常剥夺孩子用自己的方式思考和表达的权利。在孩子面前,大人自信而傲慢。

除了这两方面的体验,我认为还有一种隐藏的对比力量埋藏在其中。这种对比发生在儿童和成人之间。

在孩子们身上,我看到了一种自始至终的拼搏和自信。阿莫一次又一次地在路上奔跑,坚信自己一定会把练习本还给耶戈。即使这个愿望最终无法实现,阿梅尔仍然坚持着。他想通过完成耶戈的家庭作业来消除遗憾。

然而,成年人的世界并非如此。除了自以为是,我觉得成年人的世界还是有孤独和软弱的。例如,阿莫的祖父在强迫阿莫做事时非常严厉,他还向朋友们解释了教育后代的方式和方法。但当阿莫被铁匠强行从练习本上拿走时,他只能默默看着、忍受着,一言不发,眼神里流露出无力和迷茫。他只能支配阿梅尔,却不能保护阿梅尔。

再比如被阿莫请出家门的老妇人,这个老人给人的第一印象是茫然无助,好像她应该是个孤独的老人,这是命中注定的。事实上,她有孙子孙女,她空荡荡的家似乎在告诉他们离她很远。

木匠也是。老木匠告诉阿莫他想念他的侄子,他也隐约透露出他的孤独。为了证明自己的孤独,阿巴斯还“邀请”了一个卖苹果的小角色,这个小角色“引诱”了老人无儿无女的信息。

与这些信息同步的,还有木门和铁门所反映的生活理念。年轻人喜欢铁门,他们认为铁门不会坏,可以用一辈子。然而,老人们看到了年复一年使用的木门。他们说:“铁门可能会持续一辈子,但他们不知道它会持续多久。”

有了这么多的信息,这部“儿童电影”变得意义深远,童心也变成了一个装载着思想的外壳。

因此,孩子们之间的真实情感只能算作阿巴斯表达思想的一种方式。天真无邪的背后,有一个像白雾一样的成人世界,似乎只是被遮住了。在屏蔽的同时,它也在微微发光。

并且在雾障消散后,这种光可能会变得越来越耀眼和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