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路过你的世界
十一假期,小满收拾行李从江苏回到贵阳。
当我从机场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也许是晚上太黑了。小满抬头看了看天,一片漆黑,没有半颗星的影子。
心里有点惆怅。小满拖着行李打车去了酒店。洗完澡躺下的时候,小曼给苏赫发了一条信息,说我回来了。
等了很久,手机没有新消息。小满撅着嘴骂:苏贺要是死了,他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太阳异常明亮。小曼看了看手机,没有新消息进来。
当她打开手机订单时,她想起她订购的电影将在几个小时后开始。
深思熟虑之后,她拨通了那个很久没有拨通的号码。铃声响了很久,传来起床的声音。
小曼?
苏禾,《从你的全世界路过》正在上映,陪我去看吧。
她的肯定句不询问他的意见,也不允许他的否定。
沉默了很久:在哪里?我去接你。
小曼赶紧说了地址,挂了电话后咯咯直笑。
苏赫来的时候,小曼打扮得花枝招展,穿着衬衫裙,裹着丸子头,小脸粉得通红,看起来像个害羞的小姑娘。
这是苏荷最喜欢的衣服。
苏赫和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一样,爱穿衬衫牛仔裤,笑起来有浅浅的酒窝。
和以前一样,她主动牵着苏赫的手,仿佛她还是他的女朋友。
一切都很温暖,什么都没变,只是牵手有点不自然。
小曼一路喋喋不休。她告诉苏和,这部小说她看了很多遍,终于等到拍成电影。
她还说看到《从你的全世界路过》的预告片,以为她是荔枝。
苏和笑了:但是荔枝最后还是输给了毛柴犬。
小满不以为然,咧嘴一笑:我像她,但我不是她,你也不是毛柴犬。
她不想像电影一样生活。幸福的结局很少。
进电影院之前,苏赫给小曼买了果汁和爆米花。小曼接过来,忍不住调侃苏赫:居然还有人这么宠我。
苏河笑了。他想摸摸小曼的头,手都摸遍了小曼的头,才发现她扎丸子头不方便。他立刻得到了小曼细碎的刘海,拉着她进了放映大厅。
大学四年,他们在一起度过了三年。他话不多,但做什么事都很小心。他对小满照顾得很好,同学们都认为他们不会分开。毕业的时候吵着问什么时候结婚,说早结婚没钱送。
都是美好的过去,但他们最后还是回答了那句话:毕业季就是分手季。
原因也很简单。小满想回苏州,苏和想留在贵阳。两个人都不想离家,都不想低头。吵了一架,小曼终于哭着问苏和愿不愿意回苏州。
苏和吸了一口烟,当烟圈吐出来的时候,苏和说:没有。
小满把“分手”二字甩给苏赫,当天晚上就回苏州了。
小曼走后,苏和拿着烟的手在颤抖。
实习期间他终于找到了一份好工作,他不敢轻易放弃。至于小曼,他太了解她了,她会回来找他的。
小曼走后,苏赫依然每天早晚问小曼过得怎么样。小曼生气了很久,忍了几个月没有回苏赫一句话。
后来苏和不再问了,小曼气得又哭了。她开始编辑几个字,发给苏和。就这样,两个人时不时保持着联系,就像过节经常打招呼的老朋友。时间久了,小曼觉得苏河好像不在乎她了。
心里有些得意,小满一头扎进了工作,让自己忙个不停。
时光荏苒,转眼间,小满已经工作两年多了,期间苏和去过一次苏州。
那天晚上空气很好。小曼下班的时候,苏和拿着一袋鸭脖和零食在公司门口等着。
他穿着蓝色牛仔夹克和黑色裤子,短碎发,看起来像个学生。
见到小满,他第一句话就是:我给你带了贵阳的鸭脖,就是我们学校门口经常去的那种。
肖曼先是一愣,然后一头扎进苏河的怀里。
他的衣服有肥皂粉的味道。小曼觉得如果说明星有味道,那一定是苏赫的味道。
那天晚上,小曼嚼了一袋鸭脖,辣得她一把鼻涕一把泪。苏和调侃她什么都没变,吃东西都不理智。小曼接过苏赫递过来的纸巾,终于泪流满面。
她等了那么久,忍了那么久,终于等到了他来找她。
心里有一点胜利感,小曼心情不错。她觉得苏和输了,他们的问题就解决了,他们还会像大学时一样善良恩爱。
可是苏他说,晓曼,别等我了。
小曼如花的笑容僵在脸上,当她回到一张毫无表情的脸时,小曼终于爆发了。
他们大吵了一架,有史以来最激烈的一次。
小曼骂苏赫,骂他大男人装矫情。他远道而来,带来了她最爱吃的鸭脖和零食。他竭尽全力让她不再等她。
苏老爷子没有说话,任由肖曼发泄。等小曼终于冷静下来,苏和说,我家里介绍了一个姑娘。
小曼没等苏禾说完,就推着苏禾喊:滚!
第二天,一向严肃的小曼没有上班,在家睡了很久。
那次事件后,小满和苏赫断了联系。
过了很久,小曼才敢打开与苏赫的对话。聊天记录留了很久,最后一句是:小满?
她没有回他,却经常看他的动态,不厌其烦地向苏和身边的人打听他的近况。
事实也是如此。小曼知道苏赫没有交过女朋友。
她有点小幸运,忍不住联系了苏和,苏和回应了她,就像当初一样。
小曼在苏赫的照片前对自己发誓:死苏赫,我就不信你不回江苏。
小满想,江苏是他的家。
但是苏他没有回来。年假期间,苏和留在了贵阳。小曼很失望。她用剪刀把苏赫的照片剪成两个大骨架。割完之后,她心疼极了。一个人在房间里哭着闹着。邻居们都以为这个女孩是因为什么刺激而疯了。
思前想后,小满决定去找苏和。
那年国庆假期我去看他的时候,苏河没有来接她。
她自己订了酒店,去苏和的地址找他。那天雨下得很大,苏禾被小曼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第二天,苏和带着小曼在贵阳的景点游玩。接下来的几天,苏和全心全意的陪着小曼,两人有吃有喝有玩,却从来不提两人的关系。
朦朦胧胧,喜欢在一起,却又不在一起。
临走的时候,苏和把晓曼送到了机场。小曼进安检前,告诉苏禾不要找女朋友。人太多了,晓曼听不到苏河的声音,只看见苏河轻轻点了点头。
小曼工作第三年,父母开始催小曼找男朋友。小曼总是各种借口,一推再推。最后,小满的妈妈不顾小满的反对,开始给小满介绍相亲对象。
小满说还早,妈妈问小满,你都二十五了,还要等多久?
她终于无言以对,去见了对方。
他是一个很优雅的男孩,有点苏丽珂他,而晓曼并不讨厌他。没多久,男生开始追她,每天下班都在小满公司门口等,一大早就来接她。
小满喜欢不喜欢的东西他都记得,会说温柔的情话,会做好吃的饭。
他什么都好,好到小曼都快感动了。
见两人相处融洽,双方父母开始商量订婚的事。
订婚前两天,小头喝醉了一次。喝醉了就给苏赫打电话,告诉苏赫他要订婚了。苏和在电话里沉默了很久,最后回了句小曼:不是我。
挂了电话后,小曼看着那个极度紧张的男生,突然觉得,嫁给这个人可能会好一点。
几天后,小满订了国庆节前去贵阳的机票。
她似乎明白了为什么苏老爷子千里迢迢来看她只是为了劝她放手。
现在,不是吗?唯一不同的是,苏他不用被说服。她想要的只是在成为别人的新娘之前,遇到一个值得她在夜晚哭泣的人。
她熟悉周围的路,就像一个很久没回家的人。
电影看完了,小曼一滴眼泪都没掉,一点也不像她看小说时哭的样子。
荔枝和毛,猪头和燕子,和姚记。最后成为情侣的几率是三分之一。
小曼觉得她和苏赫是这个广阔世界上三分之二不成功的人,结果都不理想,除了惆怅。
走出电影院,小满让苏赫带自己回母校。
校门翻新了,还建了几栋新教学楼。绿树成荫,道路修得很好,小花园里总有年轻情侣在调情。
小曼觉得自己真的老了。没有那种感觉,他只觉得自己老了。苏和也对她笑了笑,附和说他也是。
第二天,小满匆匆买了火车票,回了江苏。
她说这是她在火车站见过的最少的人。车厢里空无一人,她静静地哭着,可是车厢里太安静了,总有人好奇地看着她寻找哭泣。
30多个小时,小曼不知道为什么买了座票。
到了江苏末,小满筋疲力尽。这时手机响了,提示收到新消息。果然是苏河,短短几个字:
毛非常喜欢吃荔枝。
她终究没敢再说一句话,删了短信,删了苏赫。
荔枝也爱毛柴犬。
这是小曼没说的。
小说里说:故事的开头总是这样,恰逢其会,猝不及防;故事的结局总是这样,花开两朵,天各一方。
小曼看着苏州的晴空,嘴角上扬。毕竟她没有笑。
花开两朵,天各一方。
这就是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