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科夫的《六号病房》里的主要人物及故事情节
主要人物
格罗莫夫
格罗莫夫是一位小职员,他受尽生活的煎熬,他热烈诚挚,充满智慧和理性,对黑暗残酷的现实有着清醒的认识。一次他看到一队押解而过的犯人而深受刺激。
他一下子明白过来:他原来就生活在沙皇俄国这个大监狱里,而且永远无可逃遁。于是他再也不能安然地生活下去了,他每时每刻都感到被压抑得透不过气来。
在这里,在第六病室里,他愤怒地叫喊:“我透不过气来啦!”“开门!要不然我就把门砸碎!”格罗莫夫的遭遇,概括了富有正义感的下层知识分子的遭遇。他的愤怒抗议在黑暗中震响,宣布残暴的专制制度再也不能存在下去了。
格罗莫夫是小说的主人公之一。尽管契诃夫在创作格罗莫夫这个角色时表达了对他的好感为此甚至是触犯了他一向坚持“客观”描写的原则。然而格罗莫夫历在的那个城市里的人们是怎么对待他的呢?
在他被关进第六病室之前:“尽管他理论尖刻,脾气暴躁,城里的人却喜爱他,背地里总是亲切地称他为“瓦尼亚”,他濒博的知识,正值善良的性格“总是在人们心中引起美好的,热烈的,忧郁的感情。”可是人们真的喜欢他吗?具有讽刺意义的是当格罗莫夫被抓走之后。
过了一年,城里的人已经完全忘记伊万·搏米特里维奇,他的书被小孩子们陆续掳走了。”原来人们也只是喜欢格罗莫夫身上的知识分子的身上具有的美好品德。
为什么他仅仅才过了一年,城里的人就完全忘记这个可怜的格罗莫夫了呢?为什么在他披抓到第六病室之后就从来就没有人去看望过他呢?难道精神病人不是更值得关心的吗?或许他无缘无故地从这个城市里消失甚至从来都没有人发现过。
人类的温情哪里去了,人们对格罗莫夫的喜爱只是停留在表面上,从来都没有人发自内心的关心过这个可怜的知识分子。
人们总是健忘,他们忘记了,格罗莫夫在总是为社会风气的不正和老实人过的穷苦生活抱不平,心中怀有的正义的理想:人们更不会想到.即使是格罗莫夫被关进了第六病室他的断断续续的话语中含着对未来人类的美好生活的向往。
拉京
拉京同样是一个正直的知识分子,他刚来医院时,也想在周围建立一种合理健全的生活秩序。但是他深深感到在黑暗的现实里自己是多么软弱无力。于是他干脆采取了逃避生活的途径,躲在家里喝酒,看书。
但是作为一个有思想的知识分子,他需要获得内心的平衡和宁静,并且要为自己的生活态度找到一种解释。久而久之,他就形成了一种对现实妥协的自欺欺人的完整哲学。然而残酷的现实,使拉京内心越来越苦闷和矛盾。
在和格罗莫夫的争论中他不由自主地被对方的激烈言辞和愤怒的抗议所吸引,渐渐觉悟和清醒过来。但是他很快也被当作疯子关了起来。拉京的悲剧表明:俄国专制制度不仅毁灭格罗莫夫这样对现实强烈不满的知识分子,而且对于温驯善良不谋反抗的人,也同样加以迫害。
尼基塔
那个粗暴的看门人尼基塔是个退伍的老兵,人间万物之中他最爱暴力。为了维持秩序而打那些疯子在尼基塔看来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他可以随时对他们拳脚相加.在描写尼基塔时契诃夫说到一个细节“他的衣服上的肩章已经褪成棕色了”。
既然已经退伍很久了,那为何还要戴着肩章呢?或许在尼基塔退伍之前就是如此,军队里的肩章向来就是权利的象征。上级让下级干什么,下级就得干什么,容不得有异议。戴着肩章的人可以对没有肩章的人随便的命令和惩罚。
而且军队里的生活让尼基塔深刻地明白了程序的含义,所以热爱秩序的想法已经深入他内心。他之所以戴着已经褪色的肩章,是因为肩章给他的是可以继续欺压弱者的权利和理由。
在第六病室这个小小的地方,尼基塔是所有人的上级,一切都是他说了算。在他的拳头挥向这些可怜的精神病人时,他的统治欲得到了充分的满足。
这个尼基塔不仅凶狠残暴,还暴虐之极。契诃夫在另一处写到“凡是他(傻子莫伊塞依卡)带回来的财务,尼基塔统统抢过来给他自己享用。”
这个尼基塔一边剥削犹太傻子讨来的东西,一边还要上帝做见证,赌咒他再也不让犹太人上街了,在他看来,这种违背秩序的事情比世界上任何事情都坏。”还真是有这样的人一边做着坏事,一边还想着良心不受谴责。
莫伊塞依卡
在描写第六病室里那个呆傻农民时契河夫没有留一点情面,说他是个“不动的、贪吃的、不爱干净的动物,早已失去思想和感觉到能力”。契诃夫的寥寥数笔是对托尔斯泰“知识分子应该有农民来教育”的论断的尖锐讽刺和批判。
契词夫喜欢的是受过教育的,文明的人,他看到的农民就是“愚钝的”“肮脏的”。就算是尼基塔拼命地打他,他也毫无反应:“既不发出任何声音,也不作出任何动作,连眼睛也毫无反应,而只是身子稍稍摇晃几下,好比一个沉重的大圆桶”。
这种人怎么会担心污浊的社会风气带来的种种恶果带入人类未来的新生活。
故事情节
知识分子伊凡·德米特利奇·格罗莫夫受尽生活的煎熬,对黑暗残酷的现实有着清醒的认识。一次他因为看到一队被押解而过的犯人而深受刺激,一下子明白过来:自己原来就生活在沙皇俄国这个大监狱里,而且永远无可逃遁。
于是他再也不能安然地生活下去了,他每时每刻都感到被压抑得透不过气来,于是被关进了治疗“疯子”的第六病室。
医生安德烈·叶菲梅奇·拉京刚来医院时,想在周围建立一种合理健全的生活秩序,但是他深深感到在黑暗的现实里自己是多么软弱无力。于是他干脆采取了逃避生活的途径,躲在家里喝酒,看书,并形成了一种对现实妥协的自欺欺人的哲学。
然而残酷的现实,使拉京内心越来越苦闷和矛盾。在和格罗莫夫的争论中他不由自主地被对方的激烈言辞和愤怒的抗议所吸引,渐渐觉悟和清醒过来。但是他很快也被当作疯子关了起来,最终被迫害至死。格罗莫夫和其他人仍然被禁锢着,受着折磨,专制仍在延续。
扩展资料
《第六病室》艺术特色
病室这个主要场景,具有双重作用,一方面是具体的病室,另一方面是沙皇俄国暴政的一个缩影。作品一开始描写了病室外部的环境:生锈的屋顶、半歪半斜的烟囱、毁坏的台阶,完全是一种悲惨阴沉的气氛。
病室里面是:腐烂的恶臭、铅灰色的地板、冰冷的铁窗。这一切构成阴冷、压抑、恐怖的调子。令人感到这就是沙皇俄国的典型环境。
小说以拉京与格罗莫夫的辩论为主要情节。在拉京的心目中,格罗莫夫并不是精神病人,而是有深刻见解的人,因此格罗莫夫的怒骂痛斥,并不使他难受,相反赢得了他的好感,使他那套本来就十分虚幻的人生哲学发生了动摇。
正是通过这一主要情节,作家批判了拉京那种“勿以暴力抗恶”的主张,肯定了格罗莫夫的清醒和反抗。同时也真实描绘了拉京一方面不满于黑暗现实而向往光明另一方面深感自身软弱而企望自我麻痹的复杂心态。
小说结尾,拉京被迫害致死。格罗莫夫和其他人仍然被禁锢着,受着折磨,专制仍在延续。尽管作者相信沙皇俄国这个大监狱一定会被摧毁,但是由于世界观的局限,他不可能指出通往光明未来的具体道路。由于作家看不到出路,所以在猛烈批判时,流露出忧郁低沉的调子。
作品影响
作为契诃夫的经典小说,《第六病室》自问世以来引起了读者和评论界经久不息的好评,它以洞察人生世相的智者风范、超时代的思想内涵而经受住了时间的考验。通过描述拉京医生与病人格罗其夫的遭遇,表现了当时俄罗斯人的生存危机和精神危机。
整部作品突破了狭窄的民族范围的限制与时代的范围,在对荒谬世界中人类生存因境及孤独感受的阐释中,形象地展现了不属于个人文主义时代的西方存在主义理念。
参考资料来源百度百科-第六病室 (第六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