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口音|有趣的万荣方言(1)

五六岁的时候，在老家看了一场露天电影，很喜欢一部叫《乡音》的电影。我喜欢女主角陶春温柔的外表，更喜欢她温柔的声音。小我不明白，电影里的人明明是农村的，看着土气。他们怎么能像我城里的叔叔一样说话呢？他们是如此的陌生。

那时候，我每天听着小号，跟着它一起念叨，想着有一天我也能像电视上的人一样说话。长大了，进了城市，就开始想念家乡，想念家乡的味道，想念家乡的声音。

盘点完家乡的美食，开始断断续续的整理方言。在这个过程中，我想起了很多被遗忘的俗语，也包括了很多听过但没说过的话。

今天说人，好像不是什么好词。

第一个字是——鬼。

我问一个北方的朋友，你知道厨房里有鬼是什么意思吗？他说，倒霉的家伙？我说，不，它远比《倒霉鬼》更丰富，更生动，更有味道。有不吉利、恶心、厌恶的意思，包含着怨恨、厌恶、无奈等复杂的情绪。

比如你用好话向别人借钱，约定三五天还；可是过了三五天，不仅没人来还钱，连人都不见了。然后，债主会说:“这个鬼！”

或者说，从你爷爷奶奶那一代开始，你家境不错，有田有房，生活很好。到了你们这一代，家庭开始衰败，日子难过。整整三天，两头的烟囱都没有冒烟。村民会指着你的房子说:“嘿，你看这房子，一堆鬼。”

这个词一跳过去，“求鬼”和“饿死”这两个词马上就跟了过来。这两个词在意思和用法上相似。都是指一些自认为无知不尊重人的讨厌的人。

早上，勤奋的银行家父母早早起床。扫院子，喂牲畜，烧水，在门前和院子里忙忙碌碌。做完这一切，我要下地了，却发现我成年的孩子还在五味睡！再努力的人也受不了这个！急性子的人在院子里喊:“好了，我没什么给你们的，一群怪胎。”时间长了，还不起来(kei)上班！"

到了吃饭的时候(si)，全家人都准备好等着吃饭，但是最调皮的一个却久久不能回来。母亲给他留饭时，喋喋不休地说:“乞丐吃啊吃，就是不回来。”饿死了！"

吃货，这个词和上面两个词差不多，只是用的范围比较窄。骂人和被骂的关系更近，更反感，比如夫妻俩。前任(老公)爱到处玩，老婆(老婆)一个人在家无聊。她恨透了邻居的小姑子，“吃货，天天在前面(外面)转悠，好多次(多晚)都不回来。”

还有一个，懒兽，意思一样，更偏重于描写一些懒人。比如，昨天，母亲告诉儿子，把院子里的柴火收拾好，堆放整齐。今天早上起床时，我发现墙角有柴火。母亲一怒之下，摔了劈柴，骂了懒儿子。“一个懒惰的野兽，工作这么少，整天懒得做任何事情。你这么懒，怎么不把米省下来？”

挨(奈)刀的，比懒畜生还讨厌。就像一个新媳妇，刚结婚没几天，发现自己长得花枝招展的新女婿竟然是个赌徒。本来要回门口，耽搁了；地里的庄稼荒芜了；甚至偷偷掏空了她娘家的嫁妆。看着屋里冰锅里的冷灶，新婚妻子恨得牙痒痒。“你这个魔鬼，我怎么会嫁给你这种懒畜生！”

还有一个词，滑草。普通话里没有对应合适的词，可能来自古汉语，发音与原意不符。类似于求鬼和偷懒。而被称为草滑头的人，更是滑头得让人讨厌，被称为他的人更是深恶痛绝。

可怜的草。意思是“小气”。人们常说山西人“九毛九”，万荣人也常说人穷。你买东西，卖家给你的分量少；借东西的时候，主家不肯借；酒席不够宽，可谓“穷草”。这个词，解饿解气，有些委屈。

瓷器吓鬼。形容一个人特别笨。同样的说法是“无聊”。

和邻近的陕西一样，“胆小鬼”这个词在山西被广泛使用。“瓷怯懦”形容一个人过于真诚，或者头脑有点欠缺；“傻”接近它的意思，而且还不止于此；“哈心”常指心脏不好的人；而“魔鬼懦夫”就是一个人太狡猾。

还有一个词，胆小，形容一个人不讲道理。疙瘩也有这个意思，也用来指“养子”或者不讲理的外人。比如当妈妈指着小儿子说:“你这宝贝，怎么就跟个疙瘩似的？”也就是说，他们明明是一家人，却好像是外人，跟娃娃一样。

以上大多是对一些不喜欢人的人的描述。对于这些人，人的感情很复杂，真的不想看到。说白了就是“真的很碍眼”“真的很碍眼”“杀(烦)人就够了！”

下次说点好听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