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卫?马梅(David Mamet)是一个有抱负的小说家的好榜样吗?

不。但是,还是有细微差别的。

马梅早期到中期的戏剧是值得有抱负的剧作家学习的。特别是,我认为他的戏剧《拜金族》(Glengarry Glen Ross)对于那些想要理解戏剧形式的人来说是一个至关重要的模型。

我想,拜金男格伦·罗斯是受伦敦国家剧院的委托。除了《美洲水牛》,马梅以前的大部分戏剧都是情节式的:它们有很多场景,如果说它们有什么缺陷的话,那就是它们往往缺乏戏剧性。美洲野牛是主要的例外。

我在某处读到(不好意思,记不清是哪里了),哈罗德·品特建议马梅写一些在非常有限的空间和时间里写的东西,以带来最大的戏剧性。结果就是《拜金男·格伦·罗斯》,第一幕有三幕,第二幕有一幕。

这部电影为马梅赢得了普利策奖,尽管原版电影的演员都是英国演员,扮演的是美国角色。后来的戏剧,特别是《波士顿婚姻》,造型优美。当我感觉到马梅在推动某种政治辩论时,我就对他失去了兴趣,我认为他近年来经常这样做。

另一方面,马梅在小说领域的冒险,一直没有令人信服。我没有读过他的第一部小说《村庄》,但我听说它很不错。然而,我不认为他真正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作为一个小说作家。他的小说《旧宗教》(The Old Religion)讲述的是里奥·弗兰克(Leo Frank)被私刑处死的故事,显然是发自内心的,但以小说的形式表达的愤怒更能打动我。他2000年的小说《威尔逊:对来源的考虑》(Wilson: A Consideration of the Sources)是一个关于某件事或其他事的令人费解的笑话,但我不知道是什么,我以一个读过并欣赏过詹姆斯·乔伊斯(James Joyce)的《芬尼根守灵夜》(Finnegans Wake)的人的身份写这本书。

我认为一个有抱负的小说家可以从阅读马梅的戏剧中学到很多关于戏剧的知识,但我不认为可以从阅读他的小说中学到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