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

《水浒传》第十二回“汴京城杨志卖刀”，英雄末路，给我们展现了一幅宋代的《清明上河图》；有市井，便有闲人，于是泼皮无赖牛二“挺身而出”，成了杨志的“刀下鬼”。

《水浒传》写牛二的泼皮无赖劲头，甚至夸张地说开封府都奈何不了他，意在渲染《水浒传》的市井气氛围，没人会真的相信一个官府连个泼皮都对付不了，那官府还有存在价值吗？！

01 《水浒传》运气最差的人物——杨志

杨志不仅身怀绝技，而且久有凌云志，总想“一刀一枪搏一个封妻萌子”，盖因他将门虎子，疑是“杨家将”后代，可惜绰号“青面兽”让他不仅有些“对不起人民群众”，而且运气不佳，每每在关键环节掉链子，总上演黑色幽默剧：

他担纲押运的生辰纲被晁盖、吴用等人“智取”了不说，就是上次领导派出十个制使去运花石纲，九个都回到京师交差了，唯独他杨志押运的遭风打翻了船，失陷在了黄河。

杨志执行任务失败，如果非得找出原因不可的话，黄河那次归罪于“天灾”，黄泥岗这次归罪于“人祸”，跟杨志都没有关系似的，估计杨志私下里都唉声叹气，归罪于自己运气不好。

也别说，多少有些运气成分；这不，杨志走投无路，只好来到集市卖刀换些生活费，偏偏遇到了无事生非的泼皮牛儿，运气好碰到喜欢刀的林冲不就改写杨志历史了？

02 泼皮牛儿其人其事

杨志“中彩”碰到的牛二，是京师有名的没落户泼皮，外号“没毛大虫”，书中介绍他“专在街上撒泼行凶撞闹，连为几头官司，开封府也治他不下”。

活该他倒霉，耍赖耍到杨志头上，“我偏要买你这ロ刀。”要钱他又没钱，还耍横，“你好男子，剁我一刀。”意思是不敢剁，就乖乖交刀，也是他倒霉，杨志一时性起，真把他牛二宰了，为民除害。

03 渲染《水浒传》市井气的需要

在中国传统文化中，有四种人是特别值得警惕的，一曰小人，二曰无赖 （泼皮），三曰刁民，四曰市侩。四者可以相互独立，也多存在交集。

《水浒》中，陆虞侯 是“小人”的领军人物；牛二是杰出的“泼皮”；西门庆是“市侩”的佼佼者；至于刁民嘛，一百零八将绝大多数名副其实。

《水浒传》加工多于创作，成型于历代说书人的集体智慧。读罢《水浒传》，印象最深的是什么？是好汉们的江湖义气，是那种社会底层的市井气。

可以这么说，不论任何人，把小说名著《水浒传》改编成电视剧，如果缺乏了江湖义气，缺乏了市井气，拍成了高大上的阳春白雪，那一定不会成功，因为已经面目全非了。

所以，在此背景下，《水浒传》写牛二的混账透顶，甚至夸张地说开封府都治不了他，就可以理解了。无他，渲染《水浒传》市井气的需要而已；牛二的存在，使作品更贴近生活。

04 结语

“杨志卖刀”的故事，在中国可以说家喻户晓。杨志有心智，有能力，有武功，但是运气却是差了很多；也是杨志吹牛吹过了头，一句“杀人刀上没血”，导致这个盖世英雄沦落到在街头与一个泼皮争斗，实在倒霉透顶，穷途末路，英雄气短，让一个无赖改写了自己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