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被扼杀的青春怎么了?

青春的绽放让我疲惫但我不后悔。

四季的雨雪让我欣喜若狂却又憔悴。

温柔的风,温柔的梦,温柔的早晨睡意,

轻云淡泪,光年。

昨晚,我突然听到沈青死于车祸的消息。我慢慢放下酒杯,心里默默酸楚。

就像看电影一样,大学生活的场景浮现在脑海中,背景音乐是沈青的青春。

415宿舍的门半开着,海杰拿起他的吉他,准备弹着唱着。熟悉的前奏一响起,我先唱了开头:“青春的花朵让我疲惫却不后悔。”但我只能知道这句话,接下来的歌词全没了。海杰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唱道:“四季的雨雪让我欣喜若狂却又难以忍受……”

海杰声音忧伤,面容精致,头发略长,是我们这个时代最受女生欢迎的男生形象。

核桃林中,一个身影独自坐在石凳上,像思想者一样沉默,旁边散落着几个啤酒瓶。突然,瘦弱的身影站了起来,一声略带四川口音的叹息穿透了夜色。“——抑郁。”

宿舍楼四楼突然流行下棋,401,402的哥们耐不住寂寞,前来挑战。在我们的一阵喧哗中,被杀的人丢下头盔逃跑了。会后楼道里贴了一张告示:“谁敢来挑战者,就吵死谁。”

在校园的公告栏上,有一个社区正在招募新人的通知。“招新人”两个字特别大,我觉得很刺眼。于是我撕掉了“新”字的分量,“招新人”变成了“招亲戚”。另一边,在世界无烟日的海报上,有一张男孩吸烟的照片。男孩嘴里叼着一根香烟,然后在上面画了一个“X”。我走过去,手里拿着燃烧的香烟,在海报上烧了一个洞。然后我插上烟,飘然而去。

就在几步之遥的地方,遇到了当时在广元名声如日中天的大名鼎鼎的曹姐姐。

曹妹妹真的问我:“哥哥,你还是处男吗?”我不好意思回答:“是的。”在曹姐姐充满轻蔑的目光中,我脸红了,逃了。

高教授讲电视艺术,我总觉得不如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有趣。上课的时候,我在偷偷看心理分析。突然,我眼前一闪。《精神分析》这本书落到了高教授手里。高教授举起讲台上的书,大声说:“这位同学的精神确实需要分析。”

任院长也是我们的摄影造型老师。他布置了一个摄影作业,他要用固定镜头拍一个3分钟的短片。布置作业时,任院长说:“你现在刚学摄像,对你没太大需求。不用配音,不用字幕,给我拍个毛片就行了。”

我想起西门外有一个修鞋的老人,就赶紧拿着相机去拍。

老人很和蔼,对我说:“同学,你是怕这个形状方便吗?”今天,你是第三个向我开枪的人。"

我很惊讶:“这么多人来拍你?”

“每个学期,我都要被你拍几十次。你当学生时代的院长已经快三十年了。”老人平静地说。

通惠河旁边有个芦苇场,很适合拍外景的人。再远一点,有几条铁轨。我们一般会找一个硬币,或者一个钉子,放在轨道上,然后坐在另一个轨道上等火车经过,看硬币或者钉子最后被压成什么样子。

有一次,我们在等车的时候,听到火车的汽笛在响,却没有看到火车开过来。回头一看,妈妈,原来我们走错了轨道,火车直冲过来,吓得我们四处逃窜。

西街有几家小酒吧,东街有几家小餐馆。

小酒吧卖三元一瓶的啤酒,小饭馆就是便宜的炒菜。小酒吧里的人在摇头,小餐厅里的一些人在大声说话或哭泣。一个下雪的晚上,大家都在拼命地喝啤酒。终于,在漆黑的夜晚,小饭馆里每隔10分钟就闪现出一个匆匆的身影,因为小饭馆没有卫生间,大家都要去雪地上撒尿。一边撒尿,一边唱:“叶仪,叶仪,因为我的病就是没感觉,所以让我在雪地里撒点野东西……”

喝多了自然会被女生评头论足。文艺系的一哥们金句频出。他评价他班上一个女生胸大:“你看那个某某的胸有多大。如果你和她吵架,你甚至不能指着她的鼻子……”

记得在学校门口的酒吧吗

人们经常大声哭泣。

有人在黑暗的树林里叹息。

宿舍里的录音机

我爱你,爱你每一天。

但是你每个假期都匆匆离开。

我的兄弟德尔阿尔玛

陪我逛逛冬日校园,给我讲讲。

那个漂亮的女孩,那个白发绅士

没有人也没有风。

故事,回忆来来去去,有点温暖,又有点伤感。我们的青春真的一去不复返了。

沈青的死是否结束了他难忘的青春,甚至忘记了他的记忆?

悲伤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