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剧《卡门》的故事梗概、著名选段的内容和音乐特点。
歌剧《卡门》以生动的音乐笔触讲述了一个悲惨的爱情故事。音乐明亮的基调和黑暗的叙事内容之间形成了强烈的对比。这个奇妙的人物不仅成就了作曲家不朽的伟大,而且在歌剧《卡门》面前使小说家梅里美的原著黯然失色。文学名著的改编陷入简单化、淡化甚至扭曲的困境不在少数。只有歌剧中的文学改编,古诺的《浮士德》和托马斯的《哈姆雷特》是简化和淡化的著名例子。即使威尔第的《奥赛罗》被公认为与莎士比亚的原作不相上下,也是以失去原作文学的许多精华为代价的。歌剧《卡门》的罕见之处在于它不仅保留了原著小说的精髓,而且通过音乐的独特力量从根本上改造和提升了原著小说的艺术品质。梅里美的《卡门》充其量只是一部“著名”的短篇小说,而比才的《卡门》完全有资格被视为一部“伟大”的歌剧。
在梅里美的小说《卡门》出版近三十年后,比才主动建议用这个主题来写歌剧。显然,他意识到了这个故事的深刻内涵和音乐潜力。尽管该剧的排演因故事的大胆刺激而受挫,但比才坚持自己的意见并挤过人群,最终将该剧搬上了巴黎Xi歌剧院的舞台。不幸的是,比才很快因病去世,错过了歌剧《卡门》在世界舞台上的辉煌胜利。自1875以来,《卡门》一直蓬勃发展,一直是观众最喜爱的歌剧之一。卡门通过歌剧和音乐走向世界。
自梅里美的“卡门”诞生以来,这个名字已成为西方文化中具有多维象征意义的知名符号。在近160年的演变历史中,女性角色“卡门”吸引了各种英雄,并被文学、音乐、电影和舞蹈等不同媒体解读,但只有在歌剧“卡门”中,“她”获得了完整而充分的本体存在。这是一个必须依靠音乐的气息来获得一生的人物。她的魅力、野性、激情和坚定,以及她全身的感官魔力几乎“本能地”召唤音乐加入——因为音乐是所有艺术媒体中最有效的感官武器之一。用音乐塑造卡门的优势不言而喻。《卡门》似乎是为音乐而生的,音乐也在期待着《卡门》。
比才用他生动的音乐为《卡门》注入了浓郁的南欧风情和浓郁的西班牙风情。在塞维利亚喧闹的街道和热闹的斗牛欢呼声背后,有一场令人惊讶的爱情悲剧。龙骑兵何塞被卡门诱惑,拜倒在她的裙下。然而,两人闹翻了,何塞以死相威胁,卡门拒绝屈服,最终酿成了悲剧。直白的剧情,鲜明的人物,配上炫目的音乐和铿锵的舞蹈。德国哲学家尼采连续看了二十遍《卡门》。他的话仍然保留着当时狂喜的语气:“这音乐令人愉快,但它不是法语或德语,而是非洲的。命运笼罩着它;它的快乐是短暂的、突然的、不可原谅的。我羡慕毕有勇气表达这种欧洲高雅音乐以前无法用语言表达的情感——这种更南方的、棕色和黑色的、燃烧的情感...还有爱情,它已经被搬到了大自然中!作为一种命运,爱情是一场灾难,讽刺,直白和残酷,就像大自然本身一样!唐·何塞在这部作品结束时的最后呐喊——“我杀了她,我...我亲爱的卡门!我从未见过构成爱情核心的如此严峻而可怕的悲剧性讽刺。"
一个精通音乐的伟大思想家。尼采以其典型的敏锐感觉,一针见血地指出了歌剧《卡门》的精髓。是的,《卡门》是关于爱情的。然而,《卡门》不仅仅是关于爱情的。换句话说,《卡门》中的爱情不是一般意义上的爱情。它通过爱情写出了感性生命的不可预测性和不可预见性,也写出了生命的乖戾、盲目和无情的命运。吉普赛女人卡门凶猛不羁。她是所有男人的猎物,也是所有男人的陷阱。何塞是一名普通士兵,他遵守规则,尽职尽责。但他不知不觉地走进了卡门的魔法圈,从此厄运就一直困扰着他,直到他走向毁灭。这是感性生命的原始状态——“南方,棕黑,燃烧”;这就是爱情的真实原型——“讽刺、直白和残酷”。
然而,在歌剧《卡门》中,残酷的生活真相和严酷的道德悖论从未给人以沮丧和沉重的感觉。这必须归功于比才的音乐天赋和敏锐的判断力。“命运”的主导动机是不祥和阴郁的,但它很少在音乐中刻意渲染,它经常跟随卡门的身影,并转化为鸟一样的轻盈和灵活。卡门的音乐配置总是充满了半音的诱惑和舞曲的节奏,她音乐的迷人魅力否定了观众对她做出正统道德判断的可能性。何塞是同情和唾弃。比才利用音乐的音调变化充分表现了他的犹豫、无助、难以忍受的痛苦和最后的歇斯底里。即使是有点讨厌的斗牛士比才,也通过一首豪迈豪放的斗牛士之歌给观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歌剧《卡门》通过这种“轻飘飘”的处理,以轻松活泼的风格描绘了一幅炙热的南方生活图景。如本文开头所述,这种黑白对比、明暗对比、正反交错是《卡门》最突出的艺术特点。卡门揭示了生命的积极价值(爱和自由)和消极威胁(退化和死亡)以讽刺的方式相辅相成。它以现实主义的写实手法展现了人性的辩证悲剧,却没有多余的浪漫主义眼泪。这得益于作曲家对作品中每一个人物、每一种情境的超然和体贴的态度。为此,比才在《卡门》中取得了堪比莫扎特的成就。莫扎特去世八十多年后,《卡门》再现了莫扎特在不同环境和条件下的智慧,同时预示着现实主义的到来。才华横溢的莫扎特和深棕色的现实主义,两个看似不相关的类别在《卡门》中相遇。这一奇迹在整个歌剧史上只出现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