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宇森的电影《风语者》在中国非常受欢迎。上映的时候美国人是怎么看的?

全片剧情简单冗长,基本沿袭战争片的模式,剧情在战争与战争间隙间迂回。目的是说明战争的残酷。这种残忍一方面是通过战争的血腥场面表现出来的,另一方面是在战争的间隙通过一些对话或者预设的小细节表现出来的。期间会有一些战友之间的争吵,还有一些会心的玩笑,然后会有一系列或大或小的战斗,那些平日里很可爱的士兵会陆续牺牲。最后一战,最可爱的战士牺牲自己拯救大局,全剧达到高潮。

为了包装自己,影片在整体剧情上放了一个“保护纳瓦霍密码师”的框架。但这个主要情节并不明显。我们所能看到的仍然是同样的战斗场面。吴宇森虽然尽力设置了一些小细节,但并不高明,也不低俗。比如雷为了以防有事脱下戒指,亚希在杀人之间犹豫不决...当安德森看到房子被敌人抓住时,为了保存密码,他扔出了手榴弹。这一刻还是有点感动的,可惜表情简单异常,还是吴宇森惯用的慢镜,还有安德森特写的痛苦表情。这一幕也在最后发生在安德森和雅希身上,是观众早就预料到的。所以,当亚希要求安德森枪毙他的时候,我们的内心并没有受到冲击。其实我们不需要震惊,因为这一刻吴宇森没能进一步挖掘,只让安德森说了一句“我们会没事的”,然后剧情平淡无奇——男主角牺牲了。

影片的主题当然是战争的残酷,这一点在影片中也有所体现。这些表现当然是一些台词和一些小细节的铺垫。“我们能做的就是回忆”和“我是个他妈的好士兵”...但是这些台词在演员嘴里就不自然了。一看就是导演教的,充满了预谋。关于细节的庸俗化,我已经提到了一部分,我还想指出的是,有些细节严重脱离了正常剧情的需要,简直就是竖立起来的。比如女护士给安德森写信的叙事线就没有什么实际意义,那些印第安仪式在影片中更显得突兀。而一些对影片情节和细节的重伤,这里就不说了。也有很多评论,大家都看到了。

影片把战争推到前台,而不是把它当作背景,这显然是有风险的。虽然影片基本延续了好莱坞一贯的“十分钟一个高潮,五分钟一个高潮”的手法,但影片的高潮总是过于集中在一些类似的战争场面上。相比全金属外套,风语者似乎一点实力都没有。同时影片节奏拖沓,尤其是片头片尾,有明显的硬加感。

从影片开头,我们大致知道了故事的框架。英雄必有一死,否则解释战争残酷性和宣扬白人文化的企图就缺乏了。在这里,美国的意识形态企图依然在影片中悄然存在。只是这次没有空军一号那么巧妙,太直白,太露骨。安德森把一个女护士给他的一瓶药给了一个痛苦的日本女孩,另一个士兵为了保护一个日本小孩,肩膀受了重伤。注意,这些都是敌人的后代。美国军人总是那么豁达,那么拥抱世界。这让我想起了中国早期电影中的一些高调形象,美国大片似乎也逃不出这个局限。同时,“保护纳瓦霍密码员”也有明显的白人文化高于一切的暗示。当然是用隐蔽的方式做的。

从故事的剧情设定和视听手段来看,很明显吴宇森已经彻底好莱坞化了。像吕克·贝松一样,这是一件危险的事情。后者在进军好莱坞的第一部电影《进军》中发挥了非凡的作用,《黑仔来昂》(我们总是喜欢用“进军”这个词!),而随后的《第五元素》显然是在向好莱坞看齐。虽然“堕落”,但反响还不错。然而,到了圣女贞德,吕克·贝松完全失去了自己的风格,失去了以前的力量。

也许《风语者》是一部适合大众的好电影。但是对于经常看电影的影迷来说,显然是不够的。这其实也是好莱坞娱乐圈和影评人对它不感兴趣的原因。因为,对他们来说,这些显然太熟悉了。

毫无疑问,吴宇森是目前在好莱坞混得不错的导演。这几年来,他拍了几部票房不错,口碑也不错的作品,让中国电影人松了一口气。但在这部电影中,我们看不到吴宇森暴力的审美符号(当然这并不足以衡量这部电影的成功),但我们真的感受不到吴宇森想在电影中表达什么。一切都太长,一切都太直白,白得像白开水,没有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