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磨盘上发出吱嘎声的散文

村中拐角处水坑旁立着的磨板,像一位饱经沧桑的老人,身上斑驳着岁月的年轮,记录着村庄的沧桑与变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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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纪五六十年代以前,中原农村土地贫瘠、经济落后、物资匮乏。那时,没有电,也没有机械。只有石磨和石碾是农民世代依赖的食品加工工具。

石磨和石磨是两种不同的食品加工工具。石磨是一个裸露的磨盘,上面有两个石磨风扇,下面有一个木制或泥制底座。一般来说,石磨位于一个非常小的房间里,只够放一个磨盘和一个面粉箱。墙上挂着几块面粉,有粗面粉、细面粉和细面粉,还有一个磨玉米糁的小筛子,专门用来磨小麦、绿豆、玉米等面粉。石磨是用来研磨小米和大米的,因为小米和大米被碾碎后只能在有风的地方清洗,所以石磨没有石磨那么幸运。一般放在室外比较空旷的地方,四面都有风。首先,用石头建造一个大约半米高的底座,牢固可靠,然后在上面放上一块又圆又厚的石板。在石板上滚一块花岗岩石,在石板上压一个方形。结实耐用,框架两端有两个对应的孔,可以插入两个木条。我们称之为研磨棒。当有动物时,我们用它们来拉石条。没有动物的时候,我们可以在另一个木洞里插一根棍子,两个人一起推。

我们村的‘磨板’位于村子的中间角落,周围都是水坑。在日月和年轮的风化下,当我记事时,磨盘圈已经陈旧斑驳,但它仍然顽强地矗立在那里,每天吱吱嘎嘎地不停转动,为村民们磨出金黄的小米、麦粒、玉米粒等细粮。满足村民的温饱。

石磨,像一个暮年的老人,静静地暴露在风霜雨雪中。在日月沧桑中,它绕着圈圈碾过日出日落,粉碎了耕耘者的希望。在那一望无际的磨坊道路上,它承载着人们的辛勤劳动,流下了一串串辛勤的汗水,吱吱呀呀的歌声,唱出了丰收的喜悦和欢乐,偶尔也有灾荒年的痛苦和悲伤的哀乐。

天气好的时候,碾米机的第一口味道就是各种食物的香味,满足了味蕾。每年春旱,家家户户的粮食砧板早已见底,少食野菜难以度日,翘首以盼大麦小麦成熟。当麦穗刚刚变黄时,每家每户的妇女首先去地里捏一篮子麦穗,把它们铺在碾米机上,轻轻地推来推去。放入细筛中,滤出麦王子,然后放入锅中。煮熟后像小蝌蚪一样淌着水,满是筋道,油光发亮,又粘又香,非常新鲜。大人说这叫磨大麦。孩子每次做这种饭,都要吃上几碗,肚子里都是圆圆的青筋。

在夏天,天气非常炎热,人们不喜欢吃糊涂饭,所以他们将新收获的小麦磨成麦粒。小时候,母亲经常把麦子洗干净,晒干,用蘸水的湿白棉布反复摩擦。妈妈说:“麦皮越揉越薄。你不能太湿或太干。如果太潮湿,小麦会被压成一个老扁扁的,皮也不会脱落。味道不好而且太干了,很容易被压碎。要把麦粒搓均匀,外湿内干,才能磨出好麦粒。”

母亲搓完小麦后,把它铺在磨盘上,一边推着石头,一边不停地拉、翻,使它受力均匀。快磨好的时候,因为麦皮湿了,提不起来,她只好用簸箕。簸箕做完后,她继续磨了几圈,然后清洗干净。白花花的麦粒磨得很好,煮好的麦粥很好吃。

在我们家乡,每年冬天都会留出一些土地,来年春天再种。人们称之为春地,春天后播种的玉米(玉米)称为春玉米。春玉米在夏天刚刚成熟。人们剥下玉米棒后,把它铺在碾米机上反复碾碎。金黄的玉米粒下锅煮,焖,焖,再煮,吃了解渴。

秋收后,家家户户都会磨一大套谷子,把谷子铺在磨盘上,被蒙着眼睛的驴拖走。有时,它们会在背上吱吱嘎嘎地叫着,向人们展示它们的优点,石轴会发出轻快的吱吱声,这就像一首优美的旋律,歌唱着农民。

除了村里的人,石磨还被邻村的小岩村和华庄村的村民使用。虽然石磨一年到头都很忙,但它拉近了邻里之间的关系。尤其是在春节,家家户户都要准备年货。石磨日夜不知疲倦地转动着,碾碎小米、高粱、红薯干、辣椒面、花椒大料等食物,品尝各种美味,令人心情愉悦。

但在饥荒之年,石磨就没那么幸运了。我记得在三年自然灾害中,粮食年年歉收,人们吃野菜。为了生存,他们在河里挖茅草根,晒干后压成面条。村子里所有的树都被剥光了皮,一棵接一棵矗立的树光着身子,半死不活。人们把剥好的树皮晒干,剁成小块,放在磨盘上。石滚艰难地转动着,石滚发出沉重的吱嘎声,似乎在诉说着悲伤和难过。压好的树皮和花籽饼粉、红薯叶粉、玉米卷粉、馒头混合在一起,又涩又苦,难以下咽。

灾难过后,石磨恢复了往日的欢快,品尝到了全谷物的美味。每次下雨,洗衣板里都是水。老人们说搓板水可以治疗刺猴疥疮。农村地区的许多儿童患有疥疮。雨一停,长满疥疮的孩子们就争先恐后地在搓板上洗疣,一些光着身子的孩子就躺在光秃秃的搓板上打滚。

那时,在农村,孩子们没有任何玩具,推磨成了孩子们娱乐的最佳场所。当没有人在磨谷物时,朋友们喜欢去磨盘子,用自己的智慧玩他们喜欢的东西。有的喜欢和一堆泥混在一起,捏锅碗瓢盆,捏小泥驴、泥牛、泥猪、泥羊、泥鸡等。,还有过家家,根据漫画捏各种东西。有些人在竞争着抓磨盘上的石头。有时候,我用磨盘当舞台,拿着长短棍当剑、矛和戟,学着电影里的打斗和杀人。孩子们疯了,玩着,笑着,快乐的笑声渲染着村庄的希望。偶尔有大人占着孩子们的位置,蹲在磨盘上,占着边,孩子们在一旁看着学着,也在不停地撑着。

在夏天的夜晚,年轻的男孩和大女孩聚集在四面受风的木板上,放上灯笼,一边打牌一边谈笑风生,互相眉目传情,有时他们会为了输赢而脸红脖子粗。在厨房里呆了一整天的老太太们一瘸一拐地走到大水坑边洗洗擦擦,然后拿了一把小椅子摇一摇,走到磨盘边的空地上凑热闹,一边轻轻地摇着手中的芭蕉扇,一边互相聊着父母的缺点。

古村里的老屋、石磨、石磨、农家饭、鸡鸣狗叫、歌舞升平、炊烟滚滚,倒映着一幅幅美丽的水墨画,它们是一本沉甸甸的时光之书,记录着千百年来古村的沧桑巨变,承载着生活的记忆和几代人的悲欢离合。

石磨曾经碾碎了几代人的沧桑,辗转着农民的悲伤、快乐和幸福。它吱吱作响的旋律,像一首千年的老歌,快乐着一代又一代的孩子,农民的丰收和老人们祥和的晚年。正是它,在厨房的炊烟中把粗粮细粮磨成美味,调节着人们的味蕾,把日子磨成回忆的温暖,成就了童年的梦想和希望。

随着高科技社会的发展,农村人也过上了小康生活。有了各种各样的拖拉机、播种机、收割机、打面机和碾米机,农民们再也不用汗流浃背地去推和碾了。每个家庭都有电视机和手机,孩子们也有先进的玩具。闲暇时,他们呆在家里看世界,享受高科技带来的快乐。

然而,沧桑斑驳的石磨像一个被遗弃的老人孤零零地立在大水坑的拐角处。没有人关心它,并受到冷落。谁能记得它已被年轮风化,它曾承载着小村庄的沧桑,与几代人一起苦尽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