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性现实主义电影

极度恐惧的电影寓言——电话亭

小而封闭的环境,几个角色,简单的场景调度。在电话亭里拍电影,对剧本和导演的基本功都有很大的考验。说起电话亭,大多数人可能会想起2002年乔·舒马赫的《狙击电话亭》。剧情曲折紧张,刺激悬疑的气质和导演强烈的节奏使其成为经典。不过有一个1972的“电话亭”也是经典,但是没多少人看过。虽然豆瓣评分8.3,但只有6267人评论。本片不同于《狙击电话盒》的刺激,而是在平静中给人一种恐怖感。

故事的情节很简单。它讲述了一个被电话亭困住的男人的故事。电影一开始,四个穿着深绿色衣服的工人把电话亭放在广场中央,然后当一个人准备打电话的时候,红色电话亭的门缓缓关上,像捕蝇草一样收紧了陷阱。这一刻,电话亭仿佛是一个活物,吞噬着猎物,慢慢被消化。从演员的反应可以看出,这个电话亭是假的,电话里面没有声音。随后路人开始聚集观看,围观者的几名“挑战者”试图打开电话亭,但接连失败。人群中充满了笑声,仿佛这里正在上演一场行为艺术或一场搞笑的情景喜剧,不时传来阵阵口哨声的欢呼。

那个人被带走了。在路上,这个人以为他会获救,但他看到另一辆同样的卡车和另一个人在同一个电话亭里。最后,这个人被送到一个偏僻的仓库,和货物一起进入传送带。男子惊恐地发现,周围全是一样的电话亭,里面却关着许多骨头。那人在机器的轰鸣声中挣扎着,哭着,打着,最后一切归于平静。男人和电话亭被永远安静地锁在角落里。

画面一变,广场中央又安装了新的电话亭,等待下一个受害者...

《电话亭》剧情直白,但镜头改了很多次,尤其是开头的高处,给人的感觉就是在大楼里偷窥事情的全过程。伴随着轻音乐,观众认为这是一部幽默的情景喜剧。工人安装了电话亭,使用了快速切割,体现了工人的专业和整洁。最后,在离开之前,工人们把电话亭的门半开,好像故意引诱穷人进去。四个工人看着它。影片多次用特写镜头表现被囚禁者被嘲笑时的无助、惊恐和羞愧,以及路人的嘲笑、冷漠和不着边际的幸灾乐祸。同时在中景和近景展示整个电话亭,增加了代入感,仿佛他就是围观者中的一员。

音乐中不时穿插交响乐和单簧管独奏,主要是为了配合电话亭里男人的情绪波动。单簧管一开始表现的是男人的疑惑和紧张。悬疑有点调皮的旋律,有点猫和老鼠的感觉。我一度认为这是一部喜剧。直到中间被抬走,没有获救的那个人的兴奋和愤怒被交响乐代替,最后他发现自己陷入绝望和恐慌,原来是一个女群众合唱团。尤其是最后,当其他电话亭里的骷髅随着传送带慢慢被发现的时候,音乐就是一击,把电话亭里的男人和在这里看到的观众都惊呆了,瞬间把恐怖感提升到了极致。

这部短片由西班牙导演安东尼奥·梅塞罗(antonio mercero)在1972为西班牙电视台执导,获得国际艾美奖最佳短片金奖。有人说这是一部充满政治隐喻的电影。或许,在1972这个冷战结束前的时代,红色电话亭似乎代表了什么。但是我觉得34分钟的电影《电话亭》其实有很多东西可以展示。

比如影片多次暗示,这个电话亭已经不是第一次放在这里了。比如在结尾之前,用主角的视角,我看到了很多电话亭,里面的人已经变成了骨头。恐怕它已经存在好几年了。不知道几年后有多少电话亭。但从周围人的表现来看,似乎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被电话亭封闭的“傻帽”,包括警察和消防员。还有,四个工人搬电话亭的时候,没有人表示怀疑,也没有人制止。四个人一言不发的抬走了电话亭,连警察也没说什么,感觉有点不正常。有人甚至告诉男人,工人会把你弄出来。

电影《电话亭》实际上暗示了人们对中年“中年危机”的焦虑。男人被困在自己的笼子里,却不断整理自己的“地中海”。帮男人解围的都是中年人,面对男人的困境无能为力。最后出现的电话亭,也暗示着他们终将进入困境。下半场有三场车停的戏。第一个电话亭外是别人的葬礼,那人仿佛看到自己死在电话亭里。第二个电话亭外面是幼儿园,无忧无虑的玩游戏,看到前面还有一个光头男。第三段是另一个做鬼脸的光头男人,和他的孩子玩。这时,男人露出了渴望的表情,让他想起了自己的孩子,却又无可奈何。生活的大卡车正马不停蹄地带着他走向死亡,男人低着头,默默陷入回忆和无奈...

人到中年,日复一日的重复着自己的生活。困难来了,他也改变不了。不仅他改不了,别人也帮不了他。我只能看着别人生老病死,看着别人幸福快乐,喜怒哀乐。在我的余生里,我静静地怀念我的过去,然后我慢慢地在自己的小空间里等待死亡。这部超现实主义的电影实际上展现了一个中年男人的后半生,展现了生命的脆弱。电话亭象征着生命的危机,某种程度上也象征着死亡。当你被关在电话亭里的时候,你会后悔你没有做的事情吗?你会想,如果再来一次,我该怎么办?这是影片极其恐怖的地方。

我听过太多人说我真的很想做点什么,但是已经太晚了。但如果把他放进这个电话亭,恐怕他会发现,让他出去做什么都不晚。

所以,趁着还可以,不要做一个等死的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