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刻尔克:一部战争电影?还是影史悬疑惊悚片?
我们非常相爱。虽然我们经常打得像猫狗一样惨烈,但好在结果很有创意。我们像兄弟一样相爱相杀。
在敦刻尔克,这对“兄弟”再次实现了电影史上最精彩的合作。
当我第一次画敦刻尔克时,我有这样一种感觉:
我感觉自己不由自主地被推进了一个强大的漩涡。一方面,我被折磨得坐立不安,试图逃离我的座位。
另一方面,他被牢牢地压在座位上,情绪越来越紧张和亢奋,根本停不下来。
在真实、阴森、冷漠、恐怖、机械的战争场景中,伴随着越来越大的视听压迫,我体验到了与片中人物同归于尽的感觉。
那么,为什么我说《敦刻尔克》注定是一部有阴影历史的悬疑惊悚电影呢?
今天我就从影片的视觉原理和听觉效果来和大家详细聊一聊!文章内容比较长。希望大家转发,收藏,认真阅读。
先说视觉。
色调阴暗冰冷,构图充满了各种倾斜和锐角,传递着危险的意味。
敦刻尔克海滩上的士兵很少说话,他们默默地等待着可能被屠杀的命运。
海上的救援力量和空中的飞行员在他们狭小的方圆里面临死亡。
诺兰的目标很明确
把观众放在一个主观的位置上,让他们觉得自己是在敦刻尔克沿着海滩逃命,是在喷火式战斗机里与敌机搏斗,还是在英吉利海峡的小船里与敌机搏斗。
确切的说,我们不是被诺兰“投入”战场的,而是被“压”进去的。
《敦刻尔克》的每一秒都充满未知和危险,极度痛苦又充满欢乐。
压力,压迫,铺天盖地,这就是敦刻尔克带来的观影体验。
那么这里就有一个问题:
如何创造现实?
敦刻尔克的观影体验是基于一种简单的哲学“化繁为简,去伪存真”。
首先,诺兰试图摆脱那些“战争电影的常见元素”—
没有战斗会议,没有动员讲话,没有希特勒和丘吉尔,没有战前八卦,没有炮灰秀照片,没有英雄,没有敌军,甚至没有鲜血。
所有戏剧性的矫情都被筛选掉了,只留下战争本身,让画面自己说话。
那么,在IMAX镜头和坚持不用CG的原则下,即使没有诺兰排斥的3D效果,一切还是触手可及的。
没有CG特效,意味着沙滩必须真实,栈桥必须真实,船必须真实,飞机必须真实,爆炸必须真实。
诺兰说—
不希望出现任何纯CG的东西。我可以自豪地说,这是我第一次拍完一部电影,但是我不记得特效用在哪里了。
诺兰之前已经多次使用IMAX胶片和35 mm胶片,而对于敦刻尔克,他更进一步——
全部用大尺寸65mm胶片拍摄!
70%是IMAX胶片——从来没有人这么做过!
"我们制作了有史以来分辨率最高的电影。"诺兰再次自豪地宣称。
65 mm胶片,是什么?我必须在这里向你解释,
65mm IMAX胶片感光面积是普通65mm胶片的3倍,是35mm胶片的10倍。
这意味着图像清晰度成倍增加。
诺兰曾在一次采访中说-
我喜欢IMAX,因为它拥有极致的分辨率和色彩还原,以及令人难以置信的细节。它的大画幅自然适合拍摄千人大场面,但在呈现小细节方面同样出色。
有了更大更清晰,接下来就是第三步了!——
你得靠近点看!
相机尽可能靠近拍摄对象是非常重要的。就像透过未过滤的窗户看世界。我们必须充分利用电影的清晰度。
因此,他和诺兰总是渴望“把相机放在最困难的位置”,让获得的画面是“第一手的、发自内心的、真实的现实”。
这些事情可能说起来容易,但是做起来太难了。况且IMAX相机比普通相机要重很多。
范·霍伊特·马在采访中还说——
从很多方面来说,这是我拍过的最具挑战性的电影。恐怕只有诺兰这样的偏执狂才愿意为此大费周章!
当然,没有妄想症,他就不是诺兰...
结果他们把相机放在船上,泡在海里,塞进飞机,甚至放在机翼上...
接下来我会根据电影中陆地一周,海上一天,空中一小时这三个故事线来说明那些写实镜头是怎么拍出来的。
陆地上的一周
《敦刻尔克》包含了一些令人印象深刻的特写和人物特写,近到可以听到士兵们的呼吸声。
通常IMAX相机主要用来拍摄震撼的场景,很少有人用它来拍特写。
不过,范·霍伊特·马认为,特写镜头的冲击力并不逊于全景。IMAX可以展示更多细节,并在观众和角色之间建立私人联系。
我们要营造一种存在感,就像GoPro戴着镜头一样。
诺兰即使“散发传单”也要亲自动手。
几个亮点是在敦刻尔克拍摄的。范·霍伊特·马认为这里一望无际的海滩已经足够宏大,他无意破坏其独特的氛围。
所以摄像机的存在感要尽量弱,避免使用大型吊杆设备,只用轨道车推拉镜头。
敦刻尔克的天气多变。从一开始,范·霍伊特·马就决定尽可能不去“打扰”这种自然光,以捕捉“每一个瞬间的真实质感”。
海上的一天
《敦刻尔克》虽然没有真实的“海战”,但其海战场景的拍摄规模可能是电影史上最大的,有几十艘二战时期的旧船,包括一艘从博物馆拉出来的法国驱逐舰。
片中的“月亮石”是由船员买的1939的古董游艇改造而成。
在水上拍摄时,最大的问题是如何保持相机稳定。
为此,他们准备了一艘大型双体船,并把诺兰多年来的独门法宝——专用吊杆“边缘”搬到了船上。
这套设备配有陀螺稳定系统,可以远程控制,水上水下拍摄均可。
为了在水中拍摄,IMAX相机被放入防水罩中。但是相机有一次和航模一起沉入海底,但是盖子上还是有一个洞。
诺兰想了一个办法——在暗房里用水冲洗胶卷,保持湿润,然后直接送到洛杉矶的实验室。
最终,虽然价值100万美元的IMAX相机报废了,但胶片完好无损,在电影中使用。诺兰对此开玩笑说:“如果这个换成数码相机,你会试试吗?”
影片中的爆炸和海难场景也是在巨型水箱中完成的。
一艘退役的荷兰沿海护卫舰被改造成一片扫雷舰,运到华纳的巨型水箱里拍摄沉船。
空中一小时
拍摄真实空战的原理——
我们必须杜绝任何违反物理定律的戏剧性元素。
敦刻尔克的二战飞机都是货真价实的古董。
天空中的战斗也是由真正的飞行员驾驶飞机完成的,大部分镜头都是在空中同步拍摄的。
因为每卷IMAX胶片只够拍三分半钟,所以飞机只能频繁起降。
范霍伊特马真的和导演一起登上飞机,近距离拍摄了一场精彩的空战——“我儿时的梦想实现了。”
飞行员在驾驶舱的大部分镜头都是在这个可旋转设备的帮助下拍摄的。
“引擎室”竖立在海边的悬崖上,这样背景就是纯净的海天一色。当“机舱”旋转时,可以模拟飞机悬停的效果。
说到视觉,我们来谈谈听觉。
谢泼德音是敦刻尔克听力的基本原则。
谢泼德音是什么?
谢泼德的调式是,当几个八度音阶依次相继弹奏时,如果低音部分逐渐增强,高音部分逐渐消失,由于高低音调重叠,
一般人的大脑是感觉不到这个降调的,所以会产生声调在持续上升的错觉。
这种语气是以美国认知科学家罗杰·纽兰·谢泼德命名的。他被誉为空间关系研究之父,《谢泼德调》是他的研究成果之一。
诺兰在与汉斯·季默讨论《敦刻尔克》的配乐时,用“谢泼德音”的概念解释了他是如何创作的。
希望能找到类似的配乐基调,配合故事中不断增长的悬疑张力。
诺兰在他的一只怀表中找到了灵感。
诺兰说—
它的针运动有一种特殊的连续滴答的声音,我就把针运动的声音录下来发给汉斯,让他以此为模板开始工作。
诺兰和汉斯慢慢发展了整部电影的音乐和音效风格,包括电影最后的剪辑和塑造。
然而由于过程复杂,诺兰笑着说:“汉斯和他的人在工作室里诅咒我。”
汉斯·季默还“抱怨”说-
敦刻尔克完全属于诺兰,这部电影只属于他一个人。他没有弹过一个音符,但我感觉他在压着我的手完成几乎每一个音符。
《纯粹》是诺兰最早对齐默的音乐要求。
要达到这个要求,你不能把任何情绪带入音乐中。
敦刻尔克的赛道风格基本上可以分为三类-
第一类,惊悚式的压抑和动作式的压迫与紧张,这两种简单重复的旋律基本上“占据”了整部电影,
从痣开始,大部分基本属于这一类。
《Suparmarine》和《Home》的前半部分用战斗机螺旋桨音效就属于第二类。
为了满足诺兰的要求,齐默甚至在配乐中加入了《月光石》的引擎声。
齐默说,作曲的时候,很重要的一点就是要努力忘掉所有看过的战争电影——
敦刻尔克更多的是时间,时间不等人。至于我,我努力让自己觉得那些士兵永远不会离开那片死亡的沙滩。
在音乐中,齐默大量使用大提琴和低音提琴。他要求队员安静平稳地比赛,但要保持很大的表演强度。
第三类是只出现在影片中间很短的时刻(英国人成群结队乘救援船抵达敦刻尔克)和影片结尾。
其中一首歌就在这难得一见的浮雕中,衬托出了影片中最美甚至神圣的段落。
改编自英国著名作曲家爱德华·埃尔加的经典管弦乐变奏曲《谜语》中的第九柔板《尼姆罗德》。
由年轻的英国作曲家本杰明·沃菲斯齐作曲,汉斯·季默制作。
诺兰承认,改编和使用《陆宁》是为了制造情感。
生活中的诺兰会上大提琴课,据说是为了放松。
此外,几年前在诺兰父亲的葬礼上,“陆宁”是现场音乐。
诺兰认为,这首曲子有着不可抗拒的动人之处。
在汉斯·季默看来,《陆宁》已经是英国文化的一部分,是人民的一首情感赞歌。
“要么是炫耀,要么是英雄主义,要么是很高尚。”
通过仔细研究这段时间对敦刻尔克的视听,
在我看来,
没有一部诺兰电影像《敦刻尔克》那样如此依赖摄影和音乐的结合。
没有一部诺兰电影像《敦刻尔克》那样如此依赖画面的生动性。
没有一部诺兰电影像《敦刻尔克》那样突出音乐的作用。
敦刻尔克大撤退是历史上的悬疑故事之一。
《敦刻尔克》也是一部关于悬疑、时间、人性的电影。
这一次,诺兰如愿以偿,完成了一部名垂青史的经典悬疑惊悚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