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辉电影里演的肉片

近十年来,香港导演纷纷“北上吃饭”已成大势所趋。将原本纯粹的香港电影文化与内地电影环境不断融合,形成全新的中国电影,也必然是未来电影新格局背景下的必由之路。从徐克到吴宇森、陈可辛,再到杜琪峰、王晶、陈嘉上、陈木胜、李仁港、叶伟信,甚至刘镇伟,这些电影来大陆后就烂尾的地方,每年北上的港籍导演都在增加,融合已经成为不可逆转的趋势。

不管这些香港导演是带着什么目的来到大陆的,他们确实在电影数量和质量上为大陆电影的繁荣做出了贡献。其中,运用类型元素最为成熟的导演之一是林超贤。

陈嘉上的三部电影都有混血明星王敏德,而《霹雳娇娃》由成龙主演。

1997年,33岁的林超贤独立执导了他的第一部电影《G4特工》。抛开电影的好坏不谈,单从片名就可以看出林超贤电影与整个社会环境紧密联系的敏感性。

其实G4特工由来已久。是港英时期香港警察保安部第4组的俗称,也称贵宾保护单位。它的前身是香港警务处政治部下属单位(在《寒战2》中提到了一个重要细节,香港警务处“解散政治部”事件),负责国家元首和重要领导人的安保和安全。这部电影的拍摄和上映时期恰逢“1997年香港回归”,它的出现正好迎合了当时复杂的国际环境和香港的舆论焦点。

在这部电影中,林超贤邀请了香港偶像齐兰姆和因出演《神雕侠侣》中的小龙女而闻名的李若彤担任主角,而最佳男主角黄秋生和港姐陈发勇则担任配角,这不仅让电影吸引了人们的眼球,也让观众记住了林超贤这个名字。林超贤,一个初出茅庐的女人,自此基本上确立了她电影的形象脉络:执着、火辣、自救的男主角,花瓶般的女性角色,只作为陪衬而存在。

特工G4 vs真G4特警

林超贤真正出名是因为1998《野兽刑警》,是和他的师傅陈嘉上联合导演的。陈嘉上负责具体的故事结构,而林超贤则负责影片中所有的动作场面。

在拍摄期间,由于青春警匪片《古惑仔》系列的火爆,吞噬了警匪片的市场,加上吴宇森去好莱坞,加剧了香港枪战片互不衔接的事实。陈嘉上沿用了《逃学》所继承的“飞虎”系列反黑电影的故事内核,即将警匪片常用的两个主角进行了转换,警察等执法人员成为影片的主要描写对象,从而打造了这部极具颠覆性的电影。

在这部轰动一时的黑帮片里,陈琳和陈琳共同打造了一个非黑即白的血腥世界。反英雄和黑帮战争的残酷爆棚是本片区别于以往香港黑帮片的特点。尤其是黄秋生在《恶鬼东》中以警察的名义为黑帮朋友报仇的血腥表演,在结尾令人难忘。所以这部电影在18香港电影金像奖上获得了最佳影片、最佳导演、最佳编剧、最佳男主角、最佳男配角五个奖项。

野兽的刑事警察

在导演了两部警匪片后,林超贤逐渐掌握了这种类型电影应该遵守的程序规范。按理说,他只要沿着这条路走下去,一定会在这个流派上有所建树。但他喜欢探索,却在这个时候拍了一部引人注目的反类型黑帮片《江湖救急》。

众所周知,反类型电影一直是艺术电影中的新生力量。所谓反体裁,就是对原有体裁模式及其体系的解体和重新拼贴。虽然这种颠覆充满了刻意的勾勒,但却是对电影艺术边界的重新探索。

具体到这部电影,林超贤运用讽刺、戏谑、黑色幽默甚至无厘头的手法,极力还原黑社会老大及其黑帮成员的真实生活,告诉观众黑社会其实就是一个普通人。

这部电影一改林超贤以往的硬朗风格,对吴宇森的警匪片和刘伟强的“古惑仔”系列进行了彻底的解构和颠覆。观众惊呼“原来犯罪喜剧可以轻松获得”。影片中,梁家辉饰演的黑社会老大任寅九受到暗杀威胁,紧急做出判断。于是,影片通过利用任银九和他身边的人,向观众展示了一个不一样的黑帮江湖。

江湖救急

2001年后,林超贤的《走大路》反响平淡,接下来的《重警》让观众学到了他从陈嘉上那里继承的动作片技巧,但影片缺乏细节,只能算是过眼云烟。

此时,不满足于被警匪片围剿的林超贤开始尝试言情片、恐怖片甚至三流片。《爱情星球》、《激情与改变》都是他的实验。

其中电影《千机变》是对西方恐怖电影鼻祖吸血鬼电影的直接复制,弥补了洪金宝、林正英等人制作的“奇幻功夫片”和“本土文化与外来文化结合的僵尸片”。在这部电影中,林超贤将魔幻色彩与他擅长的动作设计相结合,成为当时的一大亮点,其票房打破了《无间道》的纪录。

作为港片导演北上的一员,林超贤真正进入内地市场是在2007年。按照大家的想象,这个时候,他最应该做的也应该是他擅长的警匪片和动作片。但说白了,他骨子里还是有探索精神的。《闪闪红星》和《风云决断》两部漫画的出现,直接刷新了观众和同行对他的认识。翻拍红色经典《闪闪的红星》就不用说了,但就《风云决断》而言,这部当时风靡一时的武侠动画,是以非常认真的态度和远大的志向制作的,从它的动作设计和武打场面都可以看到香港经典武侠片的影子。

风暴骑士

从2008年开始,入行20多年的林超贤终于迎来了职业生涯最辉煌的时期。

与张家辉、谢霆锋合拍的《证人》和《线人》两部电影,不仅让长期徘徊在二三线的张家辉首次获得七料最佳男主角,也将过去只在动作片中扮演帅气与残忍的谢霆锋推上了奥斯卡金像奖最佳男主角的位置。

可以说,这两部电影从此确立了林超贤电影核心故事的基本格局,即两个突出的主要人物设定在同一部电影中,均由大牌明星饰演,不分先后,故事通过两个明星串起的两条线索分别展开,这也是“双霸”的常见模式。

事实上,这种模式作为类型片的一种叙事策略,在类型片的历史上早已出现,尤其是警匪片和动作片。由阿尔·帕西诺和劳勃·狄·尼诺主演的《火线》、由阿尔·帕西诺和约翰尼·德普主演的《唐尼·布拉斯科》、由丹泽尔·海斯·华盛顿和罗素·克劳主演的《美国黑帮》、由梁朝伟和刘德华主演的《无间道》、由梁家辉和刘德华主演的《黑金》、由刘青云和梁朝伟主演的《暗花》等都是用这种模式来推动故事的发展。

这种模式的优势在于:首先,多线交织的故事情节可以让影片的节奏更加紧凑,增加故事的悬念,让观众始终处于紧张状态;其次,也是最重要的,是同时发挥两个甚至更多明星的演技,从而吸引更多的粉丝,为电影创造更多的票房。

从电影海报中我们可以看到,“两个英雄之间的霸权”凸显了两位明星之间的对抗。

我个人更喜欢电影《证人》。这部电影的编剧吴炜伦(他也是和林超贤合作最多的)在编剧手法上很难说没有借鉴保罗·哈吉斯的电影《撞车》——一个巧合在三者(或更多)中演绎了故事,剪辑手法上大量使用了交叉剪辑或平行剪辑的手法。

虽然这种讲故事的策略被很多人诟病为过于谄媚、过于精致或者过于技术化,但是要真正平衡好每一个部分还是非常困难的,每一个故事线索与人物的关系对影片的节奏、剪辑、人物关系都是相当大的挑战。

不仅如此,这些方法论上的困难,似乎也有规律可寻,但导演要加上自己对社会的借鉴,或者把握电影的主题,就更难了。在这部电影中,扮演罪犯的张家辉和扮演警察的谢霆锋各自主导了一个故事。张家辉自毁形象,扮演一个好心的绑匪,而谢霆锋扮演一个犯了错并试图弥补的警察。对《谍影重重》的抖手持摄影技术的研究、清晰的人物图集以及对“救赎”主题的探讨,是最终打动我的三个核心特征。

值得一提的是,电影《目击者》上映后,很多人批评谢霆锋在里面演得太狠了,这似乎有点太狠了。不过我暗自想到,谢霆锋在这部电影中扮演的角色非常好,演得太狠不是他的问题,而是电影整体风格的要求。他必须这样演,不像张家辉这个角色,演起来会容易一点。而且张家辉的妆容和长相都是先入为主,让人眼前一亮。这个长相怪异、善恶交织的绑匪,势必会对每一个观众产生强烈的冲击,这和《美食家》中莫文蔚的丑陋是一样的。

想象一下,如果谢霆锋和张家辉的角色互换,张家辉不会比谢霆锋更好。与此同时,张家辉在以前的许多王晶电影中是一个无能、好色和愤世嫉俗的歹徒。这个既定的形象在这部电影里一扫而空,他真正成熟的演技席卷了当年的中国电影圈,拿了奖就酸已经在意料之中了。

在与博纳影业、恒大影业等内地电影制作公司合作后,我觉得林超贤带给观众和中国电影最大的惊喜应该是对体育电影这一体裁的探索。

按照严格的类型片分类,体育类型片不属于一个类型片,而应该算是一个题材,在题材上也可以分为励志片、冒险片、传记片等。

根据以往的经验和现在的趋势,这类电影主要类似于“一种处于体育比赛食物链最底层,以励志精神为核心元素来贯彻电影人物理念,展现努力拼搏、积极向上的价值观的电影。”比如《告别昨日》(又名《突破》)获得奥斯卡最佳原创剧本奖,《洛基》获得奥斯卡最佳导演和最佳影片奖,《魁地奇》获得奥斯卡最佳男配奖。

对于林超贤来说,《激战》和《破风》两部电影可以说是对中国电影类型的一种尝试和有效补充。当只出现在体育频道和赛事直播中的MMA比赛和自行车比赛出现在电影中时,口碑和票房都不错的林超贤也完成了对类型电影元素的进一步探索。

就在几天前,他的新作《湄公河行动》上映。这部由“10.5中国船员在金三角遇害”改编的电影,依然以林超贤著名的警察和动作元素为主。与以往不同的是,该片不仅改编自当时轰动世界的真实案例,还走出国门进行拍摄和制作。影片的核心价值观也是以警匪行动故事为卖点,在国际行动中强化民族意识的具体体现。

说实话,好莱坞已经领先我们很多年了,比如奥利弗·斯通的世贸中心,雷德利·斯科特的《黑鹰坠落》,伊斯特伍德的《美国狙击手》,阿弗莱克的《逃离德黑兰》等等。在中国,这样的电影还是太少了,所以如果有国家政府的支持和鼓励,我们还是有机会赶上好莱坞的。

毕竟中国不缺好故事。幸运的是,我们现在看到了这样的希望。目前,林超贤决定拍摄或报道的两部电影(《红海行动》和《莫斯科使命》)就属于这种国际制作。真心希望执导过多种类型电影,充满探索和上进心的何,能给我们未来的华语电影带来更多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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