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看过电影《立春》?
剧中另外两位女主角,分别是饰演的小张和饰演的,用姜的话说,“小张是一个很世俗很八卦的人。”她喜欢炫耀,口头禅是“我老公几乎每天晚上都有要求”。这个人物的出现是为了烘托王彩玲的理想和孤独。高蓓蓓出现在故事的后半部分。虽然她对王彩玲撒了一个弥天大谎,但王彩玲在她身上看到了青春的影子,希望在她身上实现自己未完成的梦想。
我甚至没想到《立春》已经看了三遍了。从严格的技术角度来看,《立春》当然不是一部有完全缺陷的电影。但它的基本意思是对的,所以经得起一看再看。也有可能是近几个月其他国产片(尤其是香港导演的)越来越不对劲,所以我要是抓到好的,就连续看。
看三遍《立春》感觉不一样,这也让我觉得挺有意思的。前两次放映都是顾长卫导演叫去看的,大部分都是电影人或者媒体人。是卖家和帮手约定的,所以气氛有些不靠谱。但是第三次看首映真的是在卖票,所以至少身边花钱的观众对电影的反应至少比市场真实。
姜主演的《立春》的绝对主角王彩玲,是一个装丑的学校老师(甚至对姜一贯的长相是毁灭性的)。这个丑王彩玲非常热爱艺术。只要放学后有空,她就弹钢琴,唱普契尼的《对艺术的热爱》..但即使是现实中丑陋、清高、倒霉的王彩玲,在立春也和另外三个男人“为了爱情”有过不少接触。
长得丑却真的爱音乐的王彩玲,是个难嫁的老处女。起初,她当然不愿意在现实生活中真的把生活浸泡在艺术中。所以,第一次主动出击的人是黄,一个以画油画为幌子的放荡骗子。王彩玲一开始就把“为了艺术”放在一边,是因为她太渴望“为了爱情”的现实。她不仅把自己献给了他,还盲目地陪着黄漂到北京,去实现他遥不可及的中央美院画家梦。肤浅的黄,从来不画也不装,只是想把它作为敲门砖,然后想出人头地。这样的男人随便踢了王彩玲一脚,甚至还当面侮辱她说:“你强奸了我!”“从此,给她留下了‘被侮辱、被损害’的情感心病。
当观众看到王彩玲被黄取笑时,他们不仅伤心,还笑了。当然,这取决于我们优良的民族传统——谁真的希望身边的人“只要你过得比我好”呢?而且看到这么一个巨大的丑女被一个帅气的男流氓抛弃,电影特别有戏剧性,观众不高兴才怪。虽然现实中很多女人的爱情并不比王彩玲强,但至少我们可以从王彩玲的爱情恶业中给自己找一个治湿止痛的膏药。
片中的二男周瑜,一心一意要追到王彩玲,但他的真诚之后,目的更现实,也比黄的更好:我又蠢又蠢,你又胖又丑。还不如凑合一对,这样谁也不欠谁的。面对这样的男人,心里一直很有艺术细胞的王彩玲自然看不起他,于是毫不动心的彻底拒绝了他。
看着周瑜追王彩玲彻底失败,观众还是笑了。这是影片中真实爱情的又一次艺术循环。往往身边的女人和男人,虽然日子不好过,但是看不起比自己差的异性,所以想尽办法找一个更强的异性来依靠。这也和我们优秀的民族性格密切相关。严格来说,中国人生存的一个重要依赖就是“靠”别人过日子——所以我们在家得靠父母,出门得靠朋友,工作得靠熟人。就连最日常骂人的人都说“神圣的狗屎”!即使有些女性或男性觉得自己最终找不到异性组合,即使最后不得不在情感上屈尊于另一个异性,那么随后的大部分家庭生活也会完全被情感暴力所控制和压迫。
王彩玲看重的第三个男人胡金铨,芭蕾舞跳得不错,但在他把芭蕾看得高于一切之后,也顺便把自己凌驾于周围所有庸俗的人之上。当人们嘲讽他的芭蕾,甚至把他当成异装癖的时候,他先是要求和王彩玲假结婚,希望以此来抵御老百姓对同性恋的嘲讽,但是当王彩玲问他真爱在哪里的时候,他彻底无语了。后来他知道,作为一个同性恋,他在周围小城市的人们心中永远是一根鱼刺,于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性别,他把那个跟他学跳舞的女人拖进男厕所,假装强奸未遂。
如果说观众们嘲笑王彩玲与黄和周瑜的暧昧关系,那么被捕入狱后,终于激起了大家的同情,尤其是当穿着囚衣对王彩玲说“我在这里很好,外人终于可以把心里的鱼刺拔出来了,我还可以在里面跳芭蕾!”这时,台下几乎没有人能再笑了。
《立春》真正悲剧的转折点,来自《孽债》中的王彩玲,她被高蓓蓓这个假扮成癌症患者的小女孩彻底欺骗,最后在央视的《歌唱大赛》中大获成功。此时,电影放映大厅里已经传来哭声。可能每个人都是被骗的经历或者感觉唤起的。
那么走过三个男人的王彩玲,之前没有像胡金铨那样的内心自恋吗?事实上,当她把生命交给黄并冷冷拒绝周瑜的时候,她就很在意用艺术来证明“爱情”的优越性。
只是因为三个男人都碰了钉子后“爱情”的绝境,被选秀中的小歌手女孩彻底欺骗,王彩玲才真正推入了“为了艺术”却不再索取男人爱情的信仰之谷。
所以,作家史铁生说得对:没有得慢性病的无神论者。而人的真正信仰和宗教感的建立,往往是在现实的绝望面前,可能成为自身精神救赎或慰藉的可能。
这样的王彩玲终于被逼到了真正自我追求的精神境地。她最终将心中的善良和爱给了被收养的残疾女孩范晓,普契尼对艺术的热爱成为了她灵魂的主旋律。王彩玲不再惧怕现实,不会因为命运的种种磨难而放弃自己对别人的善良和希望。
巴尔扎克曾经给自己所有的小说一个统称,人间喜剧。但一旦大家的“人间喜剧”即将结束,内心的悲伤一定会完全呈现出来。
所以这个时候,电影院几乎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无声的泪水——不仅哭王彩玲,还哭你自己?
《立春》看了三遍,有一个电影院的效果一模一样:电影完全结束,字幕也逐渐开始,但所有观众都在默默坐着,没有人想马上离开,大家都沉浸其中。所以,从某种角度来说,王彩玲的生存和精神处境,不就是我们自身的现实和精神冲突吗?
所以我觉得:《立春》可以说是最近国产电影最值得看的一部好作品。虽然在技术上还是有各种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