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啸西风》赏析

中篇小说《白马啸西风》反映了汉族妇女李文秀和新疆哈萨克族几个年轻人的情感故事。这样一部篇幅短小的小说,描写了许多组复杂的关系。我们可以在里面看到一系列的单恋事件。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汉族妇女李文秀的爱情故事。李文秀爱着一个不爱李文秀的人,有人爱着李文秀,而李文秀不知道或不爱他。你喜欢的人不喜欢你怎么办?我还能做什么?阿秀怎么样?她能做什么?她只是默默的为Sup做着力所能及的事,也没有为了Sup和阿曼争吵。这种女人天下罕见!她不会像其他女人一样,疯到死,疯到拆散别人,疯到和所有人同归于尽。她选择了她认为最完美的方法,也得到了大家的怜悯和赞同。

小说结尾有这么一句话来警醒大家:“如果你爱一个人很深,但是你又爱另一个人很深,你能怎么办?”

这将是人类永远的悲哀,再先进的科技也解决不了这个问题。你有钱,你有权,你可以杀人,但是人家就是不喜欢你。你能做什么?你应该无能为力。任何人遇到这种情况都是悲哀的,这是所有文化都无法解决的问题。我们可以用它来思考爱情,也可以用它来思考民族之间,国家之间的故事。书中有一句话最能体现李文秀终究是悲剧结局:李文秀轻声说:“主人,如果你得不到你爱的人,就杀了她吧。我得不到我爱的人,却不忍心让他被杀。”所以,小说情节发展的动力,哪怕李文秀不惜一切代价冲进迷宫,也是一个字“情”。而李文秀和瓦尔利齐对得不到的恋人的态度和他们的性格是非常鲜明的。有意思的是,马家军是冲着李文秀来的;李文秀来吃晚饭;苏普为阿曼而来——阿曼被瓦利齐抓进了迷宫。瓦利奇之所以逮捕阿曼,是因为阿曼的母亲雅丽仙是瓦利奇的心上人!——迷宫是物质的迷宫,但绝不是人类情感的迷宫。说到底,无非是一种“感觉”。

有为爱杀人的,有为爱努力的,有为爱而死的,但小说里,有为爱救人的——只是被救的人不知道。“众生皆恶”原本是佛教禅宗的说法。所谓“离开爱人,无所忧无所惧”,正是佛经所说。

李文秀和苏普是青梅竹马。当苏普看到狼扑向文秀时,他毫不犹豫地牺牲自己的生命将狼杀死,并将狼皮给了文秀。按照哈萨克部落的规矩,一个男人把自己的第一个重要猎物送给一个女孩,意味着“承诺”。然而不幸的是,苏普的母亲和哥哥都被汉人强盗陈大海等人杀害,以至于勇猛鲁莽的苏普卡对所有汉人都恨之入骨,认为“汉人没有好人”。当然,当他得知儿子为了一个汉族女人杀了一只狼,把狼皮给了一个汉族女孩时,他忍不住痛打了苏普一顿。此时文秀还小,与子女的私情似乎是无师自通或者半不可通,同时也隐约意识到自己的私情已经到了绝境。这是一个两难的选择。结果文秀偷偷把狼皮放在了哈萨克斯坦最漂亮的姑娘阿曼的门口。一个个苏普对阿曼的爱,都是由深爱苏普的文秀引起的——从而救了苏普一命,却毁了他的爱情。这真是一个悲伤的场景。不仅如此,当Sup来问她这件事的时候,她居然说了一句“再也见不到你了”,把脸藏在门板后面哭了起来。也许我们都可以说文秀还是不懂真爱。也许这才是真正无私纯洁的爱:愿意为爱人牺牲一切。所以,苏普再也没有给文秀打过电话,而是自然而然地爱上了阿曼。

其实这段感情的悲剧情节早就注定了。一:客观原因是苏鲁克对“汉人”根深蒂固的偏见;二:苏普对李文秀的感情并没有像文秀对苏普的感情那样向着爱情发展,而是停滞在“两个小孩子不猜”的阶段。苏普的真爱是美丽阿曼的忠实伴侣。苏普心目中的文秀当然是永远值得怀念和回味的童年玩伴,但不是至死不变的男女恋情。这是人永远无法摆脱的悲伤和悲哀!历史和人生往往如此不如意,甚至“人生十之八九不如意”?《白马啸西风》是一部独特的武侠散文诗。

有三个特点:第一,虽然情节不够曲折,但处处有伏笔。李三枝的死,李文秀的感情风波,华辉与贾君马师徒的恩怨情仇,都有巧妙的铺垫。

其次,人物形象生动,不仅书中主人公李文秀的故事极其感人,而且苏普和阿曼一家都有自己的个性。

第三,“白马啸西风”的主题比传统武侠小说更有深度。自始至终,这本书都聚焦于爱与恶。白马为一张地图而死,其实是死在对手史手里。马家军救李文秀也是为爱舍命;华辉想在李文秀死前杀死她,但李文秀无意中问起了他的心上人阿曼的母亲的长相,她颤抖的心让华辉无法杀死他。为爱而生,为爱而死,哪里有爱,哪里就有罪。这就是白马啸西风的成功。《白马啸西风》是金庸作品中的两个短篇之一,是专门为电影创作的故事。第一次出版修改后,差异很大,是金庸修改最多的作品之一。

《白马啸西风》修改前不行,修改后就行了。白马西风啸师徒勾心斗角的描写是《连城诀》的前身,《白马西风啸》里没演过,《连城诀》里有演过。金庸只写过两个短篇,再也没有尝试过。而且这两个短篇在金庸作品中的地位很低。

金庸的写作过程是一个缓慢的过程。精彩,比如《射雕英雄传》,开头一大段,通俗,比如《射雕英雄传》,开头一大段,没到精彩的阶段。必须在亮点逐渐显现之前精心安排,最后达到让读者眼花缭乱的地步。而短篇小说创作没有这个过程,金庸独有的特点无法发挥出来。

白头相知犹按剑,朱门早笑奏冠。这幅对联的主题是白马啸西风。金庸的本意可能是想通过花辉的经历来写世界的险恶,但短篇根本不给金庸发挥的机会,他很无奈。

《西风呼啸的白马》在金庸作品中排第14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