蜗居为什么该禁播

”我一愣,反问一句:“什么蜗居生活。”他随即嘲笑道:“不是吧,连蜗居都没有看过,是不是太落伍了点。”于是在新浪网热播剧场找到这部片子,一点击才发现此剧已经在网络上引起了轩然大波,以至有关职权部门下令禁止播映。原因大概是说剧情误导80后价值观,有伤风化,影响民生士气。当然这些结论性的文字是看网友发的贴得出来了。一部电视剧有如此影响力,不管好坏,自然还是想看看。于是花了差不多两星期看完了这部剧,甚至还走马观花般地看完了这部剧的同名小说---笔名叫六六写的蜗居。看完以后什么感觉?虽然没有感到有伤风化,影响民生士气那么严重,但是还是觉得应该禁播。在看完了这部电视剧和小说之后,我首先想到的是小说<<蜗居的作者兼电视剧<<蜗居的编剧,那个笔名叫六六的脑残网络九流小说写手(我绝对不会将这等人称之为作家)。她无疑是个内心黑暗的人性扭曲的人格残缺的人。作品可以反映出作者的人性修养,也可以反映出其内心镜像。我们看一部作品,首先应该了解这部作品的作者,其次才是这部作品里面其他的故事人物。尽管这部作品里面有像宋思明,海藻这样的误导性角色在里面,但是更应该看清楚生下这些角色的母亲---六六。从这一点讲,封杀《蜗居》这部电视剧还远远不够,更应该封杀六六的文字。在写这篇文章之前,也浏览了六六的另外一部大作“双面胶”。里面故事人物的塑造和对真与假,美与丑,善与恶的解读都严重扭曲,这更加说明了六六是一个人格不完整的人。有人会说,为什么要批评六六,他不就是写出了社会的现实,揭露了社会的黑暗,写出了读者的心声,写出了别的作者不敢写的东西。难道这也有错吗,难道这样的黑暗不应该揭露吗,这样的社会弊端不应该批判吗?《蜗居》深受观众喜爱,难道不足以证明蜗居的价值吗?对于蜗居受那么多人的喜欢,这点我并感到惊讶,人就是这样,作品越接近他想象的那样子(注意:是自己想象的那样子),他就越对作者表示敬意,越认为作者很伟大,越是觉得作者表达了他们自己无法表达或者不敢表达的东西,越认为作者值得尊敬。其实,这就是所谓的“刺激”,在这个浮躁的社会中,很多人是寻求和期待“刺激”的,也就是他们大多都有点典型的受虐狂心理(注:明知道是不健康的东西还是去接触并从中获得巨大的满足感,这就是我说的受虐狂心理,比如看三级片)。看了反映社会阴暗面的《蜗居》,他们的内心方佛得到了巨大的安慰,他们把所有的忤怨统统归咎于社会,乃至大骂当权者或执政者。这也是《蜗居》被禁播的根本原因。这么说来,如果谁要批评《蜗居》,谁就站在了大众(主要指80后)的对立面,谁要批评六六,谁就是动了他们的精神领袖。有批评才会有进步,世界上可以缺少赞美,但绝不能缺少批评,所以,我打算将批评进行到底。当然我的批评不是没有根据的批评,我会用真凭实据来举证。就像李敖说的那样,我不但骂别人是王八蛋,我还要证明他是王八蛋。以下且看我对蜗居的批评(注:网上有人罗列了所谓的蜗居百句经典语录,并奉为真理,我就随即捡几句出来予以一一批驳,纠正那些缺乏判断的读者或者观众)。海萍说:“男人若真爱一个女人,别净玩儿虚的,你爱这个女人,第一个要给的,既不是你的心,也不是你的身体,一是拍上一摞票子,让女人不必担心未来,二是奉上一幢房子,至少在拥有不了男人的时候,心失落了,身体还有着落。”六六在倡导男女平等的文明年代,严重贬低女性的地位和尊严。苏淳说:“在这个世界上到处都是地雷,和平年代更是如此。”六六喜欢沉湎于黑暗,片面夸大社会的黑暗面而忽略社会光明的一面。海萍说:“爱情那都是男人骗女人的把戏。”在爱和恨之间,六六倾向于叙写自私和冷漠;宋思明说:“现在的社会太现实太残酷了,没有人再认为亲情是重要的了。”在恶和善之间,六六倾向于叙写残忍和无情;海藻说:“人情债,我肉偿啦!”在崇高和卑鄙之间,六六对前者缺乏应有的敬意,而倾向于叙写世故、油滑、无耻、无畏;宋思明说:“我是来干你来的”,在兽性和人性之间,六六更是倾向于赞美兽性而摧毁人性,嘲笑人的文明和道德,而宣扬野性和下流。六六的作品缺乏对纯真、善良的信仰,缺乏对人物的爱意,缺乏伦理上的健康,如果说六六能叙写人性中的残忍、阴暗、丑恶的一面,从而获得观众的拥戴的话,那么她就更应该创造出美好和善良的人物,来显示她的正义与崇高,可是她没有。是的,我们生活的这个时代有很多毛病,即便像六六说的“到处都是地雷”,那么,六六应该帮助大家如何避免这些地雷,而不是拉着大家去踩地雷,六六很耐心地告诉女孩们如何才能当上二奶,却没有告诉女孩们如何不去当二奶。优秀的作家总是在追求善良和完美方面很有激情,而当今像六六这样的作家却与之相反,在冷漠和仇恨方面显得尤其固执和倔强,她是有调动观众胃口的激情,但那是一种怪异而阴冷的激情。说到这里,也许有人会为六六打抱不平:“难道生活中不是布满了地雷吗?难道生活中不是充满了堕落、颓废、浮躁吗?六六真实的记载了生活,这有过错吗?”可以理解。你有充分的理由为六六的眩惑和消极的《蜗居》辩护,你甚至有充足的理由反问:“难道就不能写人性的丑恶和社会的残缺吗?”的确,我认为不但能写而且要必须写,因为文学和艺术本来就是一种对抗黑暗的精神努力。但是,与其说她是写“生活”,不如说她在写黑暗本身,优秀的作家是为了追求美好才写丑恶的,为了追求光明才写黑暗的,因为光明的意义和价值远比黑暗本身要重要的多,所以才要表现人性的伟大和高贵,才要表达人们对光明的追求与渴望,人生来就是要与外部社会和心灵世界的黑暗斗争,以此来实现自己的道德完善和人格发展。我们就是要批评和反对《蜗居》,因为它本质上就是一部背叛文学和艺术基本道德原则的作品,它陶醉于叙写黑暗本身,也就助纣为虐地成为了黑暗的盟友。凡是为六六及《蜗居》辩护都是无知可笑的,这在文艺批评上是一种常见的奴隶性格和懦夫做派,这是为六六的不负责任以及任性进行狭隘、偏激、自私的辩护,为什么?因为文学艺术是一种向生活显示自由意志和精神力量的自觉行为,而并非“生活”驱使或奴役下的被动的行为。文学或艺术并不是对生活无条件的随同、放任和随顺,而是对生活的拒绝、拷问和质疑,如果像六六一样,将写一部作品的笔触仅仅停留在外在的层面来反映现实生活,那就不能使其成为一部真正意义上的作品,更不能使其成为一部具有精神力量的作品。因为六六无法超越“高于生活”的道德立场、情感态度以及人格气度,她只是满足于与生活保持一种异化性质的一致性与相似性,而缺乏超越现实的道德激情和内在自觉,以及缺乏对现实生活应有的质疑,所以她的《蜗居》是一部消极的,没有任何精神力量的作品,《蜗居》的追捧者除了满足于安抚自己的对社会的抵触情绪外,他们并没有体验到诗意的激情,也不可能感受到雄厚的力量。事实上,在我们这个价值迷失、信仰缺乏、物欲横流的时代,我们比任何时候都需要一种积极的、力量的文学和艺术作品。比如《潜伏》就是这样的经典作品。它虽然也写黑暗,但它从不忘以光明作背景;它虽然也写丑恶,但从来都是以美好作底子;它不但帮助人将自己从野蛮的深渊和兽性的桎梏中解放出来,而且能够从积极的方面影响别人的生活手段,并教会人懂得尊严、高贵、优雅、得体的意义,而不是蛊惑人沉溺于冷漠的残酷和自私的道德放纵,更不是纵容人为了追求物欲而出卖自己的灵魂和尊严;它任何时候都怀着温柔的善念,向人和世界表达深深的正义的情感,从不诅咒生活,从不否定道德,从不逃避崇高,从不贬低人的尊严,从不把爱情视为“骗人的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