汶上梆子的汶上梆子

元明以来,京杭大运河成为中国南北交通的主动脉,而汶上作为其咽喉要冲,则是人流物流必经之地,南旺的湖光山色又吸引着帝王及公卿官绅、文人墨客之流前来仰观。各地的文化戏曲便顺其势不断传来汶上。明代中叶,秦、晋商人经河南开封东进,进行物质文化交流,秦腔、梆子腔随之传来汶上。因为其唱腔优美,节奏明快,正适合于鲁西南汶上人民刚毅、顽强、豁达大度的性格,为人民所喜闻乐见。后又渐渐为本地的风土民情、地方文化所包容、吸收与改造,逐步形成了具有粗犷、豪放、高亢、浑厚风格的“汶上梆子”剧种。在其发展过程中,它又与曹州地区的“曹州梆子”相互影响融合,使二者***融***进,形成了颇受人民欢迎的“山东梆子”。数百年来,盛而不衰,成为著名的汉族戏曲剧种之一。 汶上梆子因历史悠久,班社众多,行当齐全,剧目丰富,唱腔高亢、激昂、宽广、浑厚,音乐曲牌丰富多彩,优美动听,为群众喜闻乐见。

“村村锣鼓响,庄庄梆子声”,是当时的真实写照,就连行路人也边走边喊着梆子腔,名曰“路戏”。解放后,在党的“百花齐放,推陈出新”的方针指导下,汶上梆子有一定的创新,并上演了一些现代戏,直至上世纪八十年代,仍放射着绚烂的光彩。

随着改革开放的不断深入,市场经济的确立和经济全球化的发展,人们的思想观念,生活方式、生活环境、思维理念,生活品味,审美标准、对艺术的追求等都在发生着变化。经济社会的思想观念,快节奏的生活方式,优越的生活环境,与时俱进的思维理念,全新的生活品味,时代的审美标准,多元化的艺术追求,无疑不使传统的东西发生着变化,变化的结果是淡化。同时,电影、电视、文学艺术、曲艺等,时刻都在创新,在和现代艺术全新的科技手段进行着激烈地竞争的同时,戏剧内本身也在进行着激烈地竞争,竞争的结果,是戏剧受到了极大的挑战与冲击。在经济社会的大环境下,更有一部分人则认为这种艺术是“老”、“古”、“土”可以休矣!这无不使汶上梆子这个古老的传统艺术剧种处于低峪之中。若不抢救、发掘,这种来自于原始生态的自然艺术剧种,其趋势是消亡。

汶上县委县政府、汶上县文化局加大了对汶上梆子的挖掘与保护力度,恢复启动了汶上梆子剧种,先后拍摄了《两狼山》、《老羊山》、《铡赵王》等传统剧目,并积极组织创作、排练新剧新作,大大推动了汶上梆子的发展。2007年10月14日由汶上梆子剧团选送的《两狼山》作为唯一代表山东梆子剧种的剧目赴广饶参加“2007中国戏曲梅花大赛总决赛”,刘太华同志一举获得了“中国红梅金花”称号。 曹州梆子、汶上梆子的区别不是以历史上固有的府州行署区划所能够明确割裂开的。商路是戏路,水路是戏路。民风民俗,语音情趣也是戏路。虽说历史上交通讯息不够发达,却是某一个地域的观众喜爱什么剧种、剧目乃至名角、声腔也都是慕名言传,约定俗成的。另外,音乐旋律的区别,演员个人表演风格的不同,都是剧种流派划分的要点。尤其是声腔归韵方面,正如明王骥德在《曲律·论腔调第十》中所说的“乐之筐格在曲,而色泽在唱”,所以形成了不同流派的原因。从地理位置上讲,在山东由北至南,基本是冠县、莘县、阳谷、梁山、郓城、巨野、金乡、鱼台、微山包括其县属区域,以东是汶上梆子的流行区域,以西则属曹州梆子的流行范畴。曹州梆子还应包括向河南省的开拓发展区域。

曹州梆子、汶上梆子虽都同属高调,但是在艺术表现风格、艺术追求探寻上却分属于两个不同流派。它们在演出剧目、行当体制、传统程式、用韵声口、师徒传承诸方面都不尽一致。

曹州梆子和豫东南、皖北的“沙河调”以及河南的“豫东调”、“祥符调”关系异常密切,是形成两个流派的直接原因。或者说是传承途径与发展演变的不同而出现的情况。简单地说,曹州梆子较多表现的是一些神话传说、家庭伦理、男女爱情以及民间生活的剧目。生旦戏较多。

汶上梆子则以历史题材的宫廷生活和政治军事斗争以及草莽英雄的演义故事为表现层面。袍带戏多,蟒靠戏多,黑红花脸武打戏和大青衣戏是其主流,即是以“大门头”为头牌的表演格局。

这种区别也不是绝对的,即它不是一种凝固的一成不变的体制,而是一种形式上不断变化的复合体。或者出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局部现象。在高调梆子发展演变的过程中,汶上梆子也有生旦戏的剧目,曹州梆子也有许多黑红花脸武打戏和青衣戏。一般是因人、因时、因科班班社和观众不同才出现的情况。所以,对于山东梆子的两种流派既要溯其源,又要观其变,才能客观的理解分析。无论怎样说这都是一种良性发展。曹州梆子与豫东调、祥符调甚至是沙河调的艺术交流,首先是扩大了高调梆子的流行区域,增强了艺术表现力,吸引了更多的观众,改善了剧种表现风格单一的局面,在声腔艺术和程式技艺上也得到了明显的发展,为鲁豫两省的文化交流做出贡献,从而使山东梆子的影响范围也日益加深,扩展。 山东梆子著名演员是汶上梆子唱腔代表的论断

张贵元在山东省戏曲学校学戏期间,教师是李翠喜、丁宪文,丁李二人少年学戏时的师父都是汶上曹班的艺人,出科后也主要是在汶上、济宁一带流动搭班演戏,后来入济宁佛爷庙戏班,再后来去了巨野,山东省戏曲学校建立后被聘请去做教师。1980年张贵元拜任心才为师,任心才是梁山井班出科的艺人。井班也与汶上曹班有很深的渊源,1934年井守俊创办“小井班”时聘请的主要教师赵衍俊(艺名“盖九州”)是汶上曹班出科,而井守俊并没有从曹州一带聘请教师。任心才从井班出科后,曾在济宁佛爷庙戏班唱戏,与前辈段广才、窦朝荣都合作过很长时间,也受到段广才较多的影响,而段广才仍然是汶上曹班出科的艺人(段广才建国前参加了巨野大姚班的,兼当主演和教师,同去姚班的还有几位曹班艺人,因此姚班与汶上曹班仍有很深的渊源)。后来任心才去了徐州,并在徐州开始成名,济宁和徐州又是汶上梆子戏班艺人长期占据的两大码头。所以,从这些线索梳理下来,段广才、任心才、张贵元、姚月芝等都是传承的汶上梆子的艺术系统。刘咸进先生的唱腔也是无庸置疑的汶上梆子系统,他幼年拜于安才为师学戏,于安才是汶上曹班的花旦。刘咸进的父亲刘步云是汶上曹班的青衣兼刀马旦,于安才是刘步云的师兄。侯仰存是郓城枣行梆子班出科,枣行梆子班的教师有一部分是梁山井班的传人,另一部分是姚班的传人,与汶上梆子仍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曹州梆子班的艺人都去了哪里呢?他们主要闯河南,商丘、开封、桤县、郑州等。黄儒秀、王锡堂、赵义庭等,都是曹州梆子的代表。

从以上文献资料,我们可以得出山东梆子名家段广才、窦朝荣、任心才、姚月芝、刘咸进、刘桂松、张贵元、侯仰存、许相云等均是汶上梆子唱腔的代表,传承了汶上梆子艺术,这些名家的活动地域覆盖了鲁西南和苏北地区,印证了汶上梆子是山东梆子的主体构成部分这一论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