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超级大战:超人解读
在分析超人时,首先要考虑的是上一部《超人:超人:钢铁之躯》和这部《蝙蝠侠大战》之间密不可分的关系。
在《超人:钢铁之躯》中,故事以超人和佐德将军在大都会的一场大战结束,随后人们才知道超人的存在。在《超人:钢铁之躯》中,超人的悖论在于,他不确定是否要向世界公布自己的身份,也不确定人们能否接受他超越人类认知的存在。当然,在电影的后半部分,超人最终决定将自己暴露在公众面前。在他出生的氪星和他成长的人类社会之间,他选择了人类。他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这是一个绝望的选择。然后在Bat超战中,导演开始展示人们对超人的讨论和反应,这也构成了超人的一条故事主线。
超人的另外两条故事线是:1,超人挑战蝙蝠侠;2.超人和露易丝之间的感情线。我们来一个一个的分析场景。
首先我们来分析一下大众对超人的态度,这也是超人认识自己的过程。影片主要是通过媒体对超人的讨论来反映大众对超人的看法。
影片并没有直接表现出大都市战争后人们对超人的态度。但大都会竖立的巨大超人雕像,体现了人们对超人的崇拜和感恩。
之后非洲战场上不断有杀戮发生,在莱克斯的煽动下,人们对超人的强大力量产生了恐惧。因为超人就是这样一个不确定因素,人们不知道如何控制他。正如议员在听证会上所说,“我们只知道超人能做什么,但没人问过他该做什么。”人们觉得超人是无法克制的,这种不确定性会产生恐惧,这种恐惧会演变成愤怒。
超人的态度呢?
超人很清楚自己是谁。他一直认为自己是在堪萨斯长大的农民。他知道人们担心他会失控是不必要的。
莱克斯·卢瑟就是典型代表。我们分析过他对超人的愤怒,但事实上莱克斯并不是唯一一个对超人感到愤怒的人。那些在大都会战争中死伤的人,以及在非洲战场上的受害者,面对偶像化超人的人,是无法理解的,是绝望的。他们渴望撕开超人看似善良的面具,希望向大众展示超人可怕的一面。
接着是韦恩公司员工,他在大都会战争中受伤,双腿被截肢,因此对超人怀恨在心。他在超人的雕像上写下了“伪神”,后来与莱克斯联手,希望揭示超人的真面目。
超人容忍这些态度极端的人。此时的超人依然超然于大众之外,带着极度的自信,俯视着人群。
关于超人的公开讨论还在继续。有些人执着于超人的政治性:他超越了政治,那么他还需要遵守我们的规则吗?他的政治观点是什么?他太强大了,强大到可以单独干预国家政治。问题是,他会这么做吗?人们有追随大国的历史。现在,我们应该重复专制政府的错误吗?也有人更倾向于关注超人本人,把他理解为一个个体。
也许超人不是魔鬼也不是耶稣。
他只是一个想做正确事情的人。
在这些讨论中,我们可以看到超人的存在颠覆了人们的认知,人们甚至把他比作从天而降帮助他人的神。与此同时,也有人在不断地把他神化成一个有自己感情的人,或者一个恶魔。这种处理方式正是我喜欢DC处理超级英雄的方式。它将英雄置于非常真实的社会环境中,以探索如果生活中存在超级英雄,人们的反应。英雄应该得到的不仅仅是赞美,恐怕也会有相应程度的诋毁。
人们对超人与社会关系的讨论,也引起了超人自己的思考。是的,即使他一直在隐藏自己的与众不同,努力融入社会,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与普通人类不同,这是一个无法回避的问题。这也是很多人一辈子都解决不了的问题,也就是自己的存在。我是谁?我对这个世界意味着什么?这个世界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超人对这些终极问题有疑问。他的解决方法是找到与人类社会联系最紧密的母亲,希望能在这个过程中找到一些答案。
妈妈给出的答案延续了超人父母在钢铁之躯中的想法。他们希望超人能够隐藏自己的超能力,尽力做一个普通人,融入社会。因为超人一旦暴露在大众面前,就要承担很大的责任。虽然“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蜘蛛侠》),但是超人的责任太大,他一个人承担不了。父母知道超人不能帮助每一个需要帮助的人,但超人此时并不这么认为。他沉浸在拯救世界的成就感中,他认为自己可以无所不能。
然而-
在听证会上,莱克斯安放的炸弹爆炸了,除了超人,所有人都没有生还。人们开始怀疑超人,开始猜测超人和爆炸的联系,甚至觉得超人参与策划了爆炸。
超人参与了爆炸案吗?
当然,这不是困扰超人的地方。最重要的是超人开始怀疑自己了。他不再认为自己能拯救所有人,也不会看到藏在自己眼皮底下的炸弹。甚至,他意识到炸弹是设计来陷害他的。换句话说,超人的存在造成更多的犯罪,无辜的人因为坏人对超人的仇恨而死去,这是超人无法接受的。“我以为我在这里做得很好。超人不存在,只是农民的梦想。”于是超人接受了母亲的建议,他选择放弃超人的身份,再次隐藏在人群中。
对于超人信仰的转变,扎道用了一种比较抽象的方式来解释:超人去爬山,在山顶遇到了死去的父亲,父亲给超人讲了一个故事。
超人和他父亲的对话,大概是想说明,你不可能成为所有人的英雄。有时候,事情不能两全其美,你必须做出选择。爸爸一直被这件事困扰,放不下自己的错误。但是直到我遇到了超人的妈妈,我才让他意识到,世界上还是有美好的东西的。我们应该选择去看好的事情,原谅已经发生的灾难。
这一幕,超人解开了心结。他不能成为一个完美的英雄,但他不应该放弃做好事。他过去犯了一些错误,但他不能总是沉湎于已经发生的事情,无法改变。他离不开超人的身份,因为这个身份也包括他爱的人。对路易斯·莱恩来说,他是超人,这是一个事实,无论他如何逃离这个身份,他都无法改变。
他是路易斯·莱恩的超人。
超人才在自己的身份中找到了立足之地。他接受了超人的身份,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路易斯·莱恩。但这并不意味着超人对自己如此狭隘,或者他只想成为洛伊斯的英雄——这太低估了DC塑造的超级英雄的世界观。超人不是一个被爱情蒙蔽双眼的人。对于超人来说,洛伊丝不仅是他心爱的人,也代表了这个世界上美好的事物。他愿意成为超人,因为他愿意为世界上美好的事物而战,他愿意成为守护这些美好事物的超级英雄。
所以,在蝙蝠侠的梦里,或者在未来的时间线里,露易丝死了,超人变成了黑人。这不能简单的解释为超人因为愤怒而变成了坏人。对于超人来说,洛伊斯的死就像他所守护的美好世界被打碎了,他作为超人的立足之地也消失了。他看到了人性中的恶,这样黑暗的世界会让他重新思考超人的意义。所以他会黑,建立独裁政权,用极端手段维护世界秩序。那是超人对自己的重新认识,当然这是后话。
通过这个场景,超人的两条故事线其实是融合在一起的。超人寻找自己的意义,最终落脚在洛伊斯身上,与超人的感情线达成统一。超人通过与其他个体产生感情,找到了与整个人类社会的联系。这也回答了Lois在开头提出的问题:“我不确定你能不能爱我,能不能做你自己”。事实上,超人在爱洛伊斯的过程中成为了自己。
接下来,我们来说说超人和露易丝的感情线。很简单,一句台词,“你是我的世界”。
在蝙蝠侠的梦里,超人第一次变成了黑人。他对蝙蝠侠说:“她是我的世界,你却把她从我身边夺走了!”“还杀了蝙蝠侠。
第二次,在和父亲的对话中,父亲告诉他:“你妈妈就是我的世界。”
超人第三次打蝙蝠侠,也是对露易丝自己说“你是我的世界。”
一句台词,重复三遍,不仅丰富了超人的爱情线,也阐述了超人对世界的理解和他的身份。
相对于超人对自身问题的探讨,超人挑战蝙蝠侠的台词非常简单直白,甚至有点啰嗦。用一句话概括:
让我们简单地划一下这条情节主线。
超人对蝙蝠侠的质疑源于一次新闻采访。“他是怎么决定哪些人的命值钱,哪些人的命不值钱的?”这本来是一个关于超人的公开问题,但在超人的耳朵里,他想到了另一个能力太强的超级英雄。
接下来,超人以记者身份采访时发现了哥谭市民对蝙蝠侠的恐惧,这让他开始关注这个义警。随着对蝙蝠侠的深入调查,超人发现蝙蝠侠滥用私刑,随意决定囚犯的生死(当然这都是莱克斯的阴谋)。他觉得蝙蝠侠太独裁,决定警告蝙蝠侠。
这几乎是超人对蝙蝠侠不满的原因。值得注意的是,超人对蝙蝠侠的不满并没有得到解决。超人和蝙蝠侠打了一架,没打到蝙蝠侠差点被打死。后来他急着去救妈妈,然后又忙着和毁灭日战斗,最后他得到了一份毁灭日的盒饭。这期间他没有时间解决他和蝙蝠侠的矛盾,但是蝙蝠侠单方面理解了超人。那么,我们能期待正义联盟里的超人继续挑战蝙蝠侠吗?
最后,说说我自己的看法。
超人的有趣之处在于,他是正常人类社会中少有的存在,所以这个人物身上有一种边缘人物无法融入社会的色彩。但超人就是这么强大,他的强大让观众不以同情弱者的态度看待超人。再想想x战警系列,把变种人塑造成了少数群体,而这些少数群体又受到了多数群体的迫害,所以x战警的故事在反抗权威和主流方面或多或少具有革命性。但是超人不行。他的能力太大了。如果他因为人们对他的不公而反抗,这似乎是人类社会的迫害。
这就是我感觉的超人的悲哀。他太强大了,却被剥夺了愤怒的权利,只能接受世间的不公。
从这个角度看超人是不是有点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