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特殊关系
《海吉拉》的故事开头是标准的校园剧情节,画面也很小清新——
在一个普通的日子,在一辆普通的公交车上,男孩和女孩在公交车上再次相遇。他们目光交叉,早已道出了内心的秘密,却没有勇气先开口,直到那一天,意外发生了。
像往常一样,女孩坐在车厢的后半部分,偷看她喜欢的男孩。突然,一个中年猥琐大叔站在她的座位旁边,手里开始做一些不雅的动作。女孩非常害怕,缩在里面的座位上。没想到,这位大叔不仅没有收敛,反而坐到了女孩旁边的座位上,手部动作更加肆意。这个女孩坐立不安,不敢寻求帮助。她焦虑得几乎要哭了。她看着那个男孩的表情充满了恐慌。
远处的男孩看到了女孩紧张的样子,然后看了一眼她的叔叔。现在他意识到,这个女孩可能遇到了一个“公交色狼”。他走上前去,站在猥琐大叔身边,一边从书包腰带上取下滑板,一边质问大叔“喂,你的手在干什么?”中年大叔看了男孩一眼,转身离开座位,灰溜溜地走了。
女孩低声向男孩道谢。男生扭了一会儿后,勇敢地坐到了女生旁边,两个人都低头笑了笑。
穿着校服的男生女生站在一起,连风都变得甜甜的。但如果你觉得这只是一部纯爱的电影,背后的故事可能会让你大吃一惊,让人忍不住说“天啊”。
前面提到的男主人公文和刘婉婷是同一所学校的学生。刘婉婷性格软糯。好在她有一个和她不一样的,开朗活泼的女朋友何喜珍。
刘婉婷把她在公交车上的经历分享给何希贞后,何希贞调侃她遇到了骑士,拉着她去篮球场看心上人的比赛。中场休息的时候,大大咧咧的何喜珍直接当着大家的面向她喜欢的男生表白,并向他要了一个社交账号。男孩把号码给了何喜珍后,转向刘要号码。原来这个男孩就是刘婉婷在公交车上遇到的文。
这样狗血的一幕瞬间点燃了吃瓜群众。在一片笑声中,他Xi脸上的真正微笑凝固了。她认为刘婉婷故意隐瞒“骑士先生”是文的事,一怒之下离开球场,和刘婉婷陷入冷战,不管婉婷怎么好。婉婷,因为她真的喜欢文,不想失去她最好的朋友,所以她拒绝了文的追求。
就在三人关系陷入僵局的时候,一场霸凌事件打破了尴尬的局面。
刘婉婷被班上的女生欺负。何喜珍忍无可忍。当她帮忙时,两个小女孩之间的心结解开了。一个拥抱胜过千言万语。我真的主动退出了,并亲自把婉婷的手交到了文的手里。万婷和文开始正式交往。
这个时期刘婉婷是最幸福的。她喜欢的人,最好的朋友都在她身边,在一起很开心。但厄运往往在人们最幸福最满足的时候降临,让人措手不及。
一个普通的下午,刘婉婷和何喜珍像往常一样开了女朋友一个玩笑。何喜珍抱着刘婉婷走向水池,笑着“追问”她和文的关系进展。意外发生了——水槽破裂,刘婉婷和何喜珍被碎片割伤,倒在血泊中。
何Xi的头上、胳膊上、腿上确实都有不同程度的割伤。意识清醒后,她踉踉跄跄地走向万婷,只听医生对匆匆赶来的万婷母亲说:“你女儿的子宫和卵巢受损严重,必须手术切除...你知道你女儿有两套性器官吗?”
原来,刘婉婷就是传说中的海吉拉。这个词来源于印地语,指的是一个出生时没有性别特征或失去性别的两性人。因为刘婉婷的部分器官是隐性的,她只是觉得自己发育比别人慢了一点,直到这次意外发生,她才发现自己身体有什么异常。
为了生存,刘婉婷只能被动接受自己的部分女性特征被去除,身体恢复后,在家人的安排下飞往其他国家进行更彻底的手术,从一个人变成另一个人。
已经做了十几年女孩的刘婉婷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向文解释这一切。于是她告诉文,她随家人移民,从此从文的生活中消失了。
几年后,又回来的刘婉婷,变成了刘婷。什么都懂的何喜珍看着眼前这个戴着眼镜的小男孩,却还是没能让他和闺蜜万婷重聚。虽然他的感情一如既往的亲密,两人还是睡在一起,像孩子一样聊天,但有些事情终究是变了。
其实刘婷自己还是没有接受自己变成男生的事实。虽然他身体上已经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男孩子,但是在他的心里,他还是那个会撒娇最好的朋友,在喜欢的男孩子面前会害羞的那个甜甜的小女孩。甚至,他心里喜欢的人,还是那个生在过去的人。
事情到了这里,逐渐开始失控。
刘婷见到了文,在文的追问下说出了真相。文唐生一时接受不了,踢翻了椅子。后来他冷静下来,向刘婷道歉。刘婷还是照常去看文打球,帮他递毛巾递杯子,文也照常收下,但这一切在别人眼里都变了味,哈哈大笑。
更让文不解的是,他内心深处还是喜欢刘婉婷的,但两人发生亲密关系时,刘婷的身体特征让他无法回避“她”变成了“他”的事实,文很痛苦。
何喜珍也很痛苦。虽然她还是想像以前一样把刘婷当成刘婉婷,他们还是最好的闺蜜,但是荷尔蒙的气息让她眩晕。当“她”变成“他”时,他们原本的亲密关系反而让珍有了不一样的迷恋。
刘婷更痛苦。他和熙珍喝醉后,居然发生了亲密关系。他可能第一次遇到自己是男生的事实,这让他比在男生厕所遇到文还要尴尬和不安。他迫切地找到了文,想把这件事告诉唐,但对方的文终于战胜了他内心的挣扎。他意识到自己内心的爱是刘婉婷的灵魂,不管是刘婉婷还是刘婷,他都爱。
“我爱你,不分性别。”
何希贞和文唐生的爱情导致了刘婷的崩溃。他的身体变成了男孩,但他仍然认为自己是女孩。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先是用男孩的身体和席珍发生了关系,又用女孩的心理和唐生发生了关系。刘婷完全听不懂。他是谁?我应该喜欢男生还是女生?别人应该爱他的身体还是灵魂?
故事的最后,刘婷站在高楼上,伸出双臂,画面戛然而止。导演给了一个开放式的结局,没有告诉观众刘婷是否跳了下去。
“请拥抱我的灵魂,高于我的身体。我相信爱情能让我的灵魂起死回生,让我这个幸运又不幸的人成为上帝保佑的天使。”
《海吉拉的故事》就是这样一个有着小清新外壳的故事,其实聚焦的是“第三性”群体。
世界上,像刘婷这样的人还有很多。他们可能有特定的双重性别特征,也可能对自己的性别认知有障碍。很多人分不清是他还是她。我分不清我应该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在世俗眼里,这样的人是“异类”、“怪物”、“人妖”、“变态”...人们用好奇、厌恶、暧昧的眼光看着他们,甚至他们自己都觉得他们不是正常的人类。
但这一切真的是罪恶吗?因为我们不一样,就要被扣上各种帽子,接受各种不公平的待遇,被迫承受很多身体上的痛苦,甚至连我们的基本权利都没有保障?
比利时超模汉尼·加布·奥莱尔(Hanni Gaby Aulaire)曾在社交媒体上公开为自己的“第三性”身份发声,并向人们讲述她成长的故事和经历,分享她的困惑和痛苦。
“性别只是我的一部分,与生俱来的一部分。性别就像你的发色。有的人红头发,有的人金发,还有的人是男性,有的人是双性恋。你不能用性别来定义一个人。”
越来越多的导演和影视作品聚焦特殊群体,或许是一件好事。希望更多的人在好奇之余能关注特殊群体,让他们自己发声,也希望世界能给他们更多的包容——
无论我是谁,无论我喜欢谁,都不再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