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伯明出舱感叹太漂亮

“哇,这外边儿太漂亮了!”

7月4日,中国空间站航天员刘伯明,首次出舱时,不禁发出感慨。

在浩瀚的星空间,宇航员站立于巨大的机械臂上与地球遥相辉映,跟随着手中的摄像机,曾经神秘的宇宙轻而易举地走进了人们的视野。

然而,对于头顶苍穹的 探索 ,中国人从未停止追寻的脚步。

2017年8月22日,贵州“中国天眼”基地捕捉到一段特殊的信号,经过鉴定,这是一颗未被发现认证的脉冲星,这是“天眼”自建成以来发现的第一颗脉冲星。

有人欢欣鼓舞,有人信心倍增,但也有人在默默地想念一个人。

这个人就是“中国天眼之父”南仁东。

此时,他已经病危。

1945年,南仁东出生在吉林辽源。

他在家中排行老二,父亲是当地矿务局的工程师。有一个知识分子的父亲,南仁东从小就接受了良好的教育。

上学期间,南仁东的成绩一直名列前茅,而他超强的记忆力以及独特的解题方法,更给人留下了深刻印象。

通常情况下,别的同学一道题只会列出一种解题方法,而南仁东总会一道题罗列出多种解答方法。

学习对他而言,不是照本宣科的功课,更像是一块可以无限 探索 的宝地,充满了挑战和趣味

而东北黑土地的滋养,也让南仁东的性格中带着天生的自由与浪漫。

他热爱文学、喜欢画画,闲暇的时候,最喜欢看星星。

在辽源有座龙首山,南仁东上小学时就喜欢到山上去看星星,那时他总会幻想,在南半球看到的星星是什么样的,上了高中后,《每月一星》杂志成了他的必读刊物。

即使到了高三,他也是期期必看,从书中知道了许多天文知识。

在他高考那年,美国建造了世界上最大的阿雷西博球面射电望远镜,口径为305米,震惊了世界天文学界。

在此之前,英国已经拥有口径76米的洛弗尔射电望远镜,澳大利亚有口径64米的亚帕克斯射电望远镜。

射电望远镜作为“人类天文学第三时代”的观天“法宝”,能更加精准地捕获未知的宇宙信息。

小南仁东看后不禁发问,中国什么时候也能建一个呢?

谁也没想到,多年以后,他竟真的为中国造了一个世界上口径最大的射电望远镜。

而现在,他还是一名为录取通知书而苦恼的“准毕业生”。

那一年,南仁东以平均分98.6(百分制)、吉林省理科第一名的成绩被清华录取,但他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原本南仁东报考了清华建筑系,最终的考分高出建筑系50多分,但他却被调剂到无线电专业。这让南仁东备受打击。

父亲知道后训斥了他一顿,“ 国家少了一个建筑师,多一个无线电科学家,不是更好吗?

于是,在命运的安排下,南仁东踏上了南下的火车,进入了清华无线电专业。

1968年11月,南仁东毕业了,被分配到吉林省通化无线电厂。

他被分到了包装车间,放下行李后,南仁东就去包装车间转了转。看完了车间的大体运作后,他径直来到厂长办公室。目的很简单,换工作。

对于一个从小就喜欢钻研新事物、接受挑战的人,南仁东无法容忍让自己去搞包装。

在据理力争之下,他被改分到无线电组装车间去做“小金工”。这回南仁东可高兴了,因为在这里可以学到各种金属加工技术,足以满足他那溢出的 探索 欲。

南仁东虽然外表看起来不靠谱,但干起活来却一丝不苟,而且他聪明、爱琢磨、学得快,车、铣、刨、磨、钻等技术,他很快就全都熟练掌握了。

学完了金工,南仁东就“惦记”起其他车间的技术,钳、铆、电、焊等,他每样都想学。于是一有空,他就总往其他车间跑。

1969年,厂里接到任务,研发便携式小型收音机。作为厂里的高材生和“名人”,领导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南仁东。

经过商议,由四人组成研发小组,南仁东有制图功底,负责收音机实体设计。经过反复测算推演,他先设计出收音机的实体造型,然后再给出模具各部位的具体数据。

这是一个繁琐而细致的活儿,但在南仁东的手下很快就完成了。

模具设计出来后,需要进行注塑测试,厂长提前给研发小组打了“预防针”,一次不成功,就总结经验再尝试。

但谁也没想到,测试一次就通过了,而这要归功于南仁东画的那张准确无误的设计图,在测试现场连七级模具师傅,都自叹不如。

南仁东“一试成名”,后来,凡是南仁东设计绘制的模具,都可以免测试,直接生产。

而在项目研发的过程中,研发小组遇到了许多困难,也都靠着南仁东的一双巧手解决了。这都得益于南仁东平日里的“偷师”。

最终,南仁东研发的收音机定名为“向阳”牌收音机,销量惊人,成为了全国著名品牌,而他也迎来了命运的转折。

1977年,国家恢复了高考,研究生考试也在其列。

南仁东本不想去参加考试,但是在妻子郭家珍的坚持下,他一边白天上班搞研究,一边晚上复习。

次年,他被中国科学院研究生院天文物理专业录取了。

顺利毕业后,南仁东又继续攻读天体物理学博士,而随着对天文学不断深入地学习,南仁东更加坚信中国需要建设自己的射电望远镜的想法。

1967年,英国人贝尔通过射电望远镜发现了一段有规律的电波,经过她与导师的研究,发现这是一种新型天体——脉冲星,引起了巨大轰动。

贝尔的导师因此获得诺贝尔奖。

1974年,泰勒和赫尔斯因通过美国阿雷西博射电望远镜发现了两颗相互旋绕的双星系统,经过研究确认这是一对“脉冲双星”,再次震惊世界。

而此时的中国却没有任何拿得出手的天文发现,中国天文学正渐渐与世界拉开距离。

这是因为中国人不够聪明吗?还是因为我们缺少时机运气?

都不是,只是因为,我们没有大口径的射电望远镜。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这让南仁东十分痛惜,直到他发现了一个可以改变现状的机会。

1993年9月,国际无线电科学联盟大会在日本召开。大会提出组织各国***同建设,新一代功能超强的大射电望远镜的计划。

南仁东知道后,很是兴奋,“ 我们要抓住这个机会,积极参与。

如果能把建设大射电望远镜项目引进到中国,不仅能解决中国缺少大口径射电望远镜的窘状,还能促进中国天文学的发展,一举两得。

说干就干,南仁东立马撰写《“FAST”项目建议书》,并开始着手寻找候选台址。

在偌大的中国,想要选出最适合的台址,并不是一件易事。

南仁东最终将目标锁定在贵州,短短半年多的时间,就通过遥感技术确认了三百多个符合条件的洼地。

这些洼地都处于偏远地带, 汽车 根本无法进入,只能依靠步行,南仁东坚持每一个洼地都要亲自现场考察和评估,以防错过最佳台址。

于是,已经50多岁的南仁东,开始带领团队在深山老林间穿行。

勘测洼地是一项体力活,山路难走,贵州多阴雨,解放鞋、柴刀、拐棍是他们的常用装备。南仁东是整个队伍中岁数最大的,他经常在快爬到凼顶时,气喘吁吁地拿出速效救心丸含在嘴中。

有一次选址的过程中,团队中途遇到暴雨,南仁东不慎滑落下去,还好有几棵树拦住了他,没有发生生命危险。

即使路途艰险,前路漫漫,南仁东依然固执地穿梭在贵州的洼地中,直到他遇到了大窝凼。

一晃12年已经过去,南仁东就像一个老父亲一般倾尽全力,付出的是汗水,更是心血。

而看着多年来一路伴随着他的学生和同事,南仁东在心里默默地下定决心,FAST只准成功,不许失败。

然而,2006年的夏天,国际评委会最终决定了大射电望远镜的落成地是澳洲和南非,中国落选了。

南仁东哭了,但是他没有认输。

别人不给我们建,那我们就自己来。

2008年,FAST项目终于立项批复了,那一年,南仁东63岁。

从此,南仁东就像“长”在了基地一样,每时每刻都在研究FAST的建造,事无巨细。

然而,项目没进行多久,他就遭遇了一大难题,要建造的500米口径射电望远镜需要依靠索网的柔性伸缩调整反射面,进行定位和追踪信号。

但是,索网的抗疲劳度不够,这就意味着整个计划可能会功亏一篑。

南仁东当即决定从基础材料实验做起,从单丝组成单股,再从多股组成整索,一步步做实验,一层层查问题,失败了,找原因,再继续。

在反反复复的失败中,钢丝断裂了无数次,人人感到心灰意冷,但南仁东总会不厌其烦地到现场仔细观察断裂口和断裂位置。

最后,南仁东发现造成断裂的根源在于锚固结构,于是,根据他的要求改进了索制品的锚固结构,研发出了一种新型结构,索网疲劳问题迎刃而解。

这前后***经历了两年多时间,南仁东的脚步遍布全国,但他从未想过放弃。

2013年12月31日,FAST工程圈梁合龙,南仁东第一个爬上了圈梁,像个男孩一样高兴地奔跑。

这是专属于南仁东的时刻,曾经所有的磨难都在这一刻被兴奋和激动所替代,而此时,南仁东的身体却每况愈下。

他总是会咳嗽不止、呼吸困难、疼痛难忍 . . .

他被诊断为肺癌晚期。

可进行了第一次化疗后三个月,他就又返回了贵州工地,因为他知道,基地离不开他。

2016年9月25日,历经22年,FAST终于落成启用。

500米口径球面射电望远镜终于建成了,它被称为“中国天眼”,国之重器。

它是世界上最大的单口径、转动最灵敏的射电望远镜,美国阿雷西博射电望远镜口径后增加到350米,但是它不能转动,德国在波恩建造的可转动抛物面射电望远镜口径仅有100米。

不论如何对比,“中国天眼”都是世界上最先进的射电望远镜,这意味,中国天文学的发展将一跃进入世界前列,我们用了22年时间,造出了世界排名第一的望远镜,从此,中国天文研究再不用看别人的眼色。

竣工庆典,大窝凼基地上,万人沸腾,所有人都在为这激动人心的时刻,欢呼雀跃。

等到宾客离场,南仁东留了下来,他在FSAT观测系统前,看星星看到了深夜。

这是他最后一次出现在FSAT基地。

2017年9月15日,一生热爱钻研,从不放弃的南仁东终是被癌症“打败”了,直到去世,他也没能知道天眼追踪到脉冲星的消息。

南仁东天性自由浪漫,却背负着责任和理想走进深山十几年,为“中国天眼”项目花费22个寒暑,真正做到了,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南仁东被叫做“中国天才”,他却自称:我不是天才,只是个战术型的老工人。

都说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可以望得更远,而南仁东用他那并不高大却足够坚定的身躯筑起一道高墙,让更多人有机会去仰望星空。

南仁东离开了,天上多了一颗“南仁东星”。

南仁东离开了,中华大地上多了一个“中国天眼”。

南仁东离开了,而他热爱钻研、执着 探索 、高尚奉献的精神却影响了一代人。

只是,他走得太早,我们还来不及说句“感谢”。

谢谢您!南老,您辛苦了,一路走好

. END .

文| 多儿

编辑| 改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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