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脑的相关研究

1907年,美国医学博士拜伦罗宾逊正式出版《腹部和盆腔脑》理论专著,全书有700页的长度,有超过200个详细解剖插图。拜伦罗宾逊认为:“分布在人体腹部和盆腔内的植物神经系统是一种继发性脑,它负责调节内脏功能(节奏,吸收,分泌和营养)。腹脑能够在无颅脑的情况下生活(如无脑儿),相反颅脑却不能在没有腹脑的情况下生活。” 拜伦罗宾逊认为:腹脑就在两肾之间。他在解剖图片上用红色的文字在左右两侧肾脏和肾上腺标注出腹脑的范围,在中间用黄色标出“腹脑”的具体解剖位置。这是人类第一次给“腹脑”画像。见下图。(罗宾逊,《腹部和盆腔脑》,1907年,第123 -126)

拜伦罗宾逊1907年发现的“腹脑”是:位于腹腔内游离的神经网。 1993年,中国脑外科医生王锡宁在《医学理论与实践》专业杂志上连续发表两篇论文:《论人体巨系统的解剖构成原理——结绳原理》和《论生物波的数学形态和物理构造》引起媒体广泛关注。《苏州日报》首先报道:“外科医生王锡宁提出医学解剖新观点——人体是由两个对称的身体构成的”。《扬子晚报》再次报道:“中国学者王锡宁发现——人是由两个对称的身体构成的”。

王锡宁认为:“传统意义上的人其实是由两个上下、内外反向对称的身体构成的,以颈部为界分别称为颈上人与颈下人。解剖分析证实,颈上人的身体构造为男、女双性体,颈下人的身体构造为男、女单性体。” 当时王锡宁并不知道国外有关研究,因此,在论文中,王锡宁是用“第一中枢和颈上人”来描述头脑,用“第二中枢和颈下人”来描述腹脑。“腹脑”只是“第二中枢和颈下人”的神经组织学部分。见下图。这是人类第二次给“腹脑”画像。(王锡宁. 论生物波的数学形态和物理构造[J ] . 医学理论与实践,1993 ,6(10) :46.)

王锡宁1993年发现的“腹脑”是:位于人体躯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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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次手术中,脑外科医生王锡宁偶然从人体的脑组织外观皱折与肠组织外观皱折有惊人的相似之处受到启发:他通过移植“大陆板块漂移”学说,对人体解剖学的大量资料进行系统的形态学比较研究;当他把人体的消化管腔与脑室管腔两套板块模型漂移对位重叠在一起时,发现两者的解剖系统构成存在严格的对称性。之后他用同样的方法证实:人体的泌尿、生殖、骨骼、循环系统解剖构造形态在颈上人与颈下人之间也存在有严格的对称性。

王锡宁的解剖新发现跳出从“神经系统”研究“腹脑”的局限,将研究视野放在“人体巨系统”解剖形态结构的整体相似性与对称性方面,产生了许多惊人的见解比如:找到了颈上人与颈下人唯一的解剖对称定位坐标原点——肝门静脉与垂体门静脉。这些新发现与我们的原有观念都相去甚远,西医的传统解剖学在此处是一片空白。王锡宁在医学形态学方面的基础研究进展对临床医学研究尤其是脑科学研究的影响将是深远的。

2006年,王锡宁正式出版《中医解剖学》理论专著。 1998年,美国哥伦比亚大学解剖学和细胞生物学教授迈克尔·格肖恩出版了他的《第二大脑》理论专著。迈克尔·格肖恩认为:每个人都有第二个大脑,它位于人的肚子里,负责“消化”食物、信息、外界刺激、声音和颜色。

迈克尔·格肖恩1998年发现的腹脑是:位于胃肠壁的神经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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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深入研究,迈克尔·格肖恩提出:这个位于肚子中的“腹脑”实际上是一个肠胃神经系统。人类的许多感觉和知觉都是从肚子里传出来的。人肚子里有一个非常复杂的神经网络,它包含大约1000亿个神经细胞,比骨髓里的细胞还多,与大脑的细胞数量相等,并且细胞类型、有机物质及感受器都极其相似。

解剖学证据: 19世纪中期德国精神病医生莱奥波德·奥尔巴赫。在一次用简易显微镜观察被切开的内脏时,他惊奇地发现,肠壁上附着两层由神经细胞和神经束组成的薄如蝉翼的网状物,该网状物正是人体消化器官的总开关。这个总开关不仅能分析营养成分、盐分以及水分,而且能对吸收和排泄进行调控,并可以精确平衡抑制型与激动型神经传递物、荷尔蒙以及保护性分泌物。

药理学证据: 19世纪中期,英国研究者william M.bayliss和Emest H.starling从麻醉犬的小肠实验发现肠蠕动反射。 1917年德国科学家Paul Trendelenburg证实了这一发现,即蠕动波也能在豚鼠离体肠管体外浴槽中产生,而这时并没有大脑、脊索、背根或颅脑神经节参加。

细胞学证据: 在肠神经系统(ENS)的解剖结构形态上看到神经元成分明显地像脑一样,是由类似于中枢神经系统(CNS)的星状细胞的神经胶质所支持,而不像外周神经系统的神经元是由胶原和雪旺氏细胞所支持。

实验室证据: 几乎每一种有助于大脑运作和控制的物质,也都同样地发现于肠中。大多数神经递质,如5-HT、多巴胺、谷氨酸盐、去甲肾上腺素、一氧化碳、在肠中都有。有20多种小的脑蛋白,也叫神经多肽也被发现于肠中。

组织发生学证据: “腹脑”与神经系统的发生有相同或相似的渊源,是原始的神经系统的直接产物。比如,古老的腔肠生物拥有早期神经系统,在漫长的生物进化过程中,高级动物才由这种早期的神经系统慢慢演变为功能复杂的大脑,而早期神经系统的残余部分可以转变成控制内部器官如消化器官的活动中心,即“腹脑”。这个转变在胚胎发育过程中是可以观察的。在胚胎神经系统形成的最早阶段,神经细胞凝聚物首先分裂,一部分形成中央神经系统,另一部分在胚胎体内游动,直到落入胃肠道系统中,在这里转变为独立的神经系统,后来随着胚胎发育,在专门的神经纤维―――迷走神经作用下该系统才与中央神经系统建立联系。 这样就形成了两个脑子,而且两个脑子在节奏上存在相似之处,一个出了毛病,另一个就受到影响,也跟着出问题。

免疫学证据: 一个人的内脏在75年中大约要通过30多吨的营养物质和5万多升的液体,这些东西的通过量由腹部大脑高智能地操纵着。腹脑能分析成千上万种化学物质的成分,并使人体免受各种毒物和危险的侵害。肠子是人体中最大的免疫器官,它拥有人体70%的防御细胞,大量的防御细胞与腹脑相通。当毒素进入身体时,腹脑最先察觉,然后立即向大脑发出警告信号,人们马上意识到腹部有毒素,接着采取行动:呕吐、痉挛或排泄。

病理学证据: 患有慢性肠胃病的70%的病人在儿童成长时期都经历过父母离婚、慢性疾病或者父母去世等悲伤。这是因为“腹脑”是内脏神经系统中的一种,它既与大脑和脊髓有联系,又相对独立于大脑。另外,人患忧虑症、急躁症,以及帕金森病等疾病都能够引发“大脑”和“腹脑”出现异样的症状。在患老年性痴呆症及帕金森氏病的病人中,常在头部和腹部发现同样的组织坏死现象;疯牛病病人通常是大脑受损而出现精神错乱,与此同时肠器官也经常遭到极度损害;当脑部中枢感觉到紧张或恐惧的压力时,胃肠系统的反应是痉挛和腹泻。

生理学证据: 双脑之间是通过十二对脑神经中的第十对,叫“迷走神经”进行沟通,它是脑神经中最长,分布最广的一对,含有感觉、运动和副交感神经纤维。 迷走神经(n.vagus)可一点也不迷糊,因为它是最重要的脑神经之一,主要作用就是掌管我们的心脏、肺脏、消化器官与腺体。也就是:支配呼吸、消化两个系统的大部分器官,如心脏等器官的感觉、运动以及腺体的分泌。因此,迷走神经损伤可引起循环、消化和呼吸系统功能失调。“腹脑”通过迷走神经与大脑联系在一起,但是它又相对独立于大脑监控胃部活动及消化过程,观察食物特点、调节消化速度、加快或者放慢消化液的分泌等。从腹部到大脑的神经束比反方向的要多。90%的神经联系是从下至上的,因为它比从上到下更为重要。人体的神经传递物质——血清基95%都产生于腹部的“第二大脑”。这套神经系统能下意识地储存身体对所有心理过程的反应,而且每当需要时就能将这些信息调出并向大脑传递。于是,“腹脑”就像“大脑”一样,能感觉肉体和心情伤痛。

迈克尔·格肖恩提出的“第二大脑”理论,因为缺少关键的“解剖形态学证据”而引起争论,当时这一理论虽然引起关注,但是并没有完全揭示两个大脑之间的关系。2004年,美国哥伦比亚大学教授迈克尔·格肖恩在意大利米兰介绍他的“第二大脑”理论,随后就有人提出:关于人类有第二大脑的说法一直有好几种,一说手是人的第二大脑,另一说脚是人的第二大脑,再有一说肚子内藏有的一些神经丛是人的第二大脑。“腹脑”是不是第二大脑还有待进一步研究。把“腹脑”称为人类第二大脑,只不过是一种形象的说法,事实上“腹脑”只不过是内脏神经(总称为植物性神经)系统中的一种,它既与大脑和脊髓有联系,又相对独立于大脑。

所谓联系是指它通过迷走神经与大脑联系在一起;所谓独立是指它相对独立于大脑监控胃部活动及消化过程,观察食物特点、调节消化速度、加快或者放慢消化液的分泌等。所以,从整体上看它也是人的整个神经系统的一部分。

另一方面,相对于大脑独立而高级的神经活动和功能,如记忆、思维、分析、逻辑推理、语言等等,“腹脑”的功能也还差得太远,根本难以比肩,甚至在很多方面不如脊髓的多种中枢传导和指挥功能,如脊髓的血管张力反射、发汗反射、排尿反射、排便反射、勃起反射等,在这些方面“腹脑”也要逊色很多。所以,到底能不能把“腹脑”看成人的第二大脑还有待更多的研究结果来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