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说狗是人最忠诚的奴仆?
狗通人性,可以帮主人牧羊,可以训练成猎犬、警犬和盲人导路狗,还可帮主人看家,特别是在主人孤独的时侯可以陪伴他们,而且忠心耿耿,从不负人。所以西方人视狗为人类的朋友,甚至有些西方人爱狗胜过爱人,宁愿弄条狗来作伴也不嫁娶那负心人,连死后也将万贯家产留给爱犬。
虽然在中国狗也有与在西方国家相同的用途。但狗在中国人的眼里的名分和地位就要低得多。我们中国人认为狗就是狗,怎么能同人相提并论?更别指望狗会成为中国人的朋友。所以如果你恨某个人就将她(他)骂成狗,让他(她)呆到狗的行列里去。可见狗不但成不了朋友,简直就是敌人的化身。鲁迅在同他的对手对骂时,就将他的对手骂成“乏走狗”。象鲁迅这样文笔犀利的大文豪,要找一两个骂人的词儿实在是易如反掌,而他偏偏挑中了“走狗”这词儿,可见走狗在人们的眼里实在不是个好东西。再在前面加上若干个贬义定语就成了骂人的顶级用语,恶毒且不失身份。
因为狗通人性可以为人而走,无论他的主人用人的标准来看有多坏,狗都会忠心耿耿的为主人奔走卖力。所以走狗这个词在阶级敌人横行的“文革”期间,常常被革命群众拿来骂那些跟在大坏蛋后面干事的阶级敌人。凡被在名前冠以“某某走狗”的敌人,一定不是一般牛鬼蛇神所能比的。因为只有那些重量级的坏人物才会有狗为他们走,而走狗的级别也就仅次于他效劳的主人。但走狗的级别再高,其罪恶充其量也是跟着某某人走而已。当主人被认为是坏蛋,走狗也就不会有出头之日。等到主人重见天日的那天,走狗也会跟着升天,罪恶立即就转化为功德。
我们中国人很实际,对狗用归用,可从来不认为狗会变成人。在我们的眼里狗永远是畜生,而且是典型的畜类,就连狗的另一个称呼犬也被用来作为兽类的标志,被广泛用到狼狈猪猫这类动物的名字上作偏旁。如果有朝一日想给狗平凡也要三四而后行。因为这些动物也跟着正了名,牵扯面是不是有点太广了?
正因为狗同人的关系密切,所以在中文里面用狗来形容人的词就很多。且绝大多数关于狗的词都是十足的贬义词。比如骂仗势欺人的人为狗仗人势。有人不太地道就称他狼心狗肺,一听就知道被骂者不是善主,从来不用特别说明狗的肺为什么就坏。如果有人较了不三不四的朋友。就称他们是狐朋狗友。为坏人出主意的人则称为狗头军师。连狗的动作也弄来形容坏人,比如狗急跳墙,摇尾乞怜。狗的爱好也拿来骂恶习难改的人,叫狗改不了吃屎。可见凡是同狗沾边的,名声就不会好。
也有少数的词听上去有一点点顺耳,不过都是用狗的另一个雅名“犬”来代替狗字。比如甘愿为他人效劳就自称愿效“犬马之劳”,或在他人面前称自己的儿子为“犬子”。但用这些词的人往往是处于劣势或者是自谦,目的是通过自骂来表达他对要效劳的人的忠心,或让他人高兴。
可是,有些词如果放到西方文化里面恐怕就不好理解,甚至会让人理解成相反的意思。比如猪狗不如这个词儿,在忆苦思甜那阵儿就常常被用来形容工人和贫下中农在旧社会的悲惨生活。本意是说工人和贫下中农吃得如何差,所以又有一个更加直接的说法就叫吃的是猪狗食。如果这话让人直接译成英文拿到西方去,肯定他们丝毫不会同情我们旧社会的工人和贫下中农,而有人还会羡慕我们那时的生活水平高。因为他们的超级商场货架上的狗食和狗的专用品之讲究不比人的差。他们的狗一个个喂得膘肥体壮,为了狗们的健康,狗的主人除了注意选用健康食品之外,还会定期带狗出来散散步,让狗消耗掉多余的能量。所以我们这些带狗的词如果不加解释直译到西方,很难保证他们不会理解偏了。而对我们中国人,就很自然的有个正确的理解。在那个时侯不要说贫下中农,就是我国的小地主也没有吃饱了撑的要出来散步消食儿这等好事儿。到了大兴忆苦思甜的那会儿,人还吃不好,那狗自然就更加悲惨,饿得整天夹着个肚子打恍。所以狗都不如这个词儿一出来,其悲惨不用多加解释,只要看看街上狗的饿相就明白了,更何况狗还不如!再想想自己,好歹有东西果腹,就没有理由不思甜了。可见这等词儿虽然看起来简单,如果用对了场合,其作用会威力无比。
有了这些根深蒂固的认识,即使是立了大功的狗的形象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我们中国人不会想到去感激它,更不会傻到将遗产留给一条狗。在中国如果有人愿意这样做,人们不认为此人有精神病才怪呢,更不用说要法律来保护了。我们的传统做法反而是“狡兔尽,而走狗烹”。狗只是为人所用,再卖力的走狗,到了没有用途的时侯也会被食其肉、裘其皮。
西方人视食狗为野蛮残忍之举,而我们中国人则认为狗肉为一美食,即使那些家养名犬作宠物的豪富,也不会拒绝餐桌上香喷喷的狗肉。那是因为西方人和中国人对狗的看法有着这些根本不同。西方人认狗作友,当然就不会将狗朋友吃掉。而狗在我们中国文化里永远跳不兽类这个圈子,与牛羊并无差异,为何不能杀而烹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