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坦尼克号的资料
泰坦尼克号,在世界航海史上曾被骄傲地称为“永不沉没的巨轮”,该船船身相当于三幢半住宅大厦的长度,被欧美新闻界誉为“海上城市”。1912年4月15日凌晨,它载着2207名旅客和船员作处女航时,同一座漂浮的冰山发生了仅仅为10秒钟的碰撞,便造成1513名旅客遇难的悲剧。这辉煌的首航竟给它带来了葬身海底的厄运。
泰坦尼克号游轮于1912年4月10日从英国南安普敦启航开往纽约,登上这条船的富商大贾和英美两国的社会名流,都想在这条崭新的奇迹般的巨轮上逍遥自在地度过美妙的一周。甲板下面,低等客舱里乘坐的是数百名移民,他们要越过大西洋,到彼岸去开创新的生活。
最初几天平安地过去了,但是到了到第四天,报务员收到了航行在前方的船只发出的紧急电讯,电讯提醒他们冰山异乎寻常地向南漂浮,已经到了附近海域。4月14日是星期天,泰坦尼克号又收到了同样内容的紧急电讯,然而这些警告均未受到高傲的船员的重视,第一次收到的警报被丢到一边,几个小时没有向船长报告,后来的两次干脆没有送交到指挥室。黄昏刚过,气温便开始骤然下降,尽管冰山临近的迹象已经十分明显,泰坦尼克号却既没有改变航线也没有降低航行速度。
夜幕降临之后,爱德华·史密斯船长布置了警戒冰山的了望哨。23点40分了望台上的人最先发现了冰山,值班军官下令向右弦急转弯。可是一切都太迟了,冰山已经将船弦外壁撞开了一条100米长的裂口。大多数旅客只是感觉到了轻微的震动,几乎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但是随船的工程师们经过察看后认定:该船已经无法挽救了。他们认为,如果船上的16个防水舱只有4个进水的话,船还可以浮在水上,但不幸的是有5个底舱的外壁被冰山撕裂了。三等舱里的旅客大都起了床,因为海水已将他们房间里的地板淹没。报务员用莫尔斯电码发出了最新规定的SOS呼救信号,在海难中使用这种信号还是第一次。午夜12点零5分,按照船长的命令救生艇开始下水。
旅客们并不清楚,在所有的救生艇上总***只有1178个座位,只能接纳旅客总数的一半,但是按当时的法律规定,这种救生条件已经算相当充分了。起初,旅客当中并没有发生恐慌,他们根本不相信会有什么危险,因为泰坦尼克号是“永远不会沉没的!”直到船体出现了危险的倾斜,他们才失去了先前的镇定。妇女和儿童首先离船。头等舱里的乘客优先登上了救生艇,在他们当中只有4名妇女在这次海难中丧生。在二等舱和三等舱里的272名妇女当中幸存下来的只有96人。有一段时间,三等舱通向甲板的门甚至都被锁住了,以防下面的乘客涌到甲板上来。在越来越倾斜的甲板上,乐队不停地演奏着拉格泰乐曲。
凌晨2点40分,泰坦尼克号几乎在水中直立起来,然后便头朝下沉入了3000米深的大西洋中。那些留在黑暗舱房里的移民们和泰坦尼克号一起葬身于海底,甲板上的人全被抛入了冰冷的海水,成了这条著名的冰海沉船的随葬品。
造成这条豪华巨轮沉没的冰山,其实不是什么神秘的东西,它是漂浮在极地海域的巨大冰块。每年春夏时节,因气温升高极地海洋冰块破裂而生成,在向温带、热带漂移时,逐渐消失。它们体积相差极大,大的冰山可达几公里长,这样的庞然大物,是海上行船的巨大威胁。
泰坦尼克号被撞沉,说明了自然界的力量是巨大的,人类切不可盲目自大,一定要对各种自然现象予以足够的重视,不然就避免不了悲剧的发生
参考资料:
一艘船。
梦幻之旅。
巨大、气派、豪华。
彩带飘舞、彩旗飞扬。鼓乐喧天、人声鼎沸。
画面所具有的色彩只存在于我们的感觉里,而展现在我们面前的是单一的黄颜色,仿佛是过去多少岁月的老照片、经过无数春秋的陈年旧物。我们似乎可以拂去岁月的灰尘,历数春秋的时日,重新去领略那昔日的梦里情怀。
《我心永恒》(《My Heart Go On》)——一曲女声的歌,似从九天而来,带着一种空蒙、辽阔的豪放之感,在我们耳际回响。歌声起伏跌宕、籁鸣啸天,却又缠绵悱侧、千回百转:
每一个夜晚,在我的梦,
我看见你,我感觉到你,
我懂得你的心……
跨越我们心灵的空间,
你向我显现你的来临。
无论你如何远离我,
我相信我心已相随;
你再次敲开我的心扉,你融入我的心灵。
我心与你同往,与你相随。
爱每时每刻在触摸我们,
为着生命最后的时刻,
不愿失去,直到永远。
爱就是当我爱着你时的感觉,
我牢牢把握住那真实的一刻,
在我的生命里,爱无止境。
无论你离我多么遥远,我相信我心同往,
你敲开我的心扉,你融入我的心灵,
我心与你同往。
我心与你相依。
爱与我是那样的靠近,你就在我身旁。
以至我全无畏惧,
我知道我心与你相依,我们永远相携而行。
在我心中你安然无恙,
我心属于你,爱无止境。
随着这婉转的歌声,眼前那陈旧影像的色泽渐渐淡下去,一种深深的、变幻着的颜色占据了整个视野……
那是海水,波光潋滟。
在那片深蓝色的背景上,一行大字渐渐显现:
泰坦尼克号 TITANIC
第一章
1996年。大西洋底。
大洋深处,幽暗、寒冷。
这里是阳光终年照射不到的地方,一片漆黑,美丽而又令人生畏,但是现在,它的黑暗被打破了。当第一束光线划破这阴冷的世界时,映人眼帘的是一个令人惊惧的巨大怪物……
“看到它了……好吧,升上去,……到船头去。”
“和平二号我们到船头去,跟上!”
两艘深水潜艇围绕着这个怪物在转圈。
潜艇内,一架摄像机对准舷窗外的景像进行拍摄。
“好,安静,要拍了。……她像鬼影似的在黑暗里出现,令人胆战心惊。眼前躺着的是泰坦尼克号残骸……”
泰坦尼克安息在漆黑的海底,被一片恐怖的寂静包围着,身上带着它的悲剧留下的狞恶伤疤。它沉重地停泊在沉积层上,向左舷微微倾斜,艄楼朝南,似乎还哀怨地挣扎着想浮出水面,到它从未见过的港口去。被海水锈蚀的船体上布满海底的沉积物与泥沙。潜艇上的灯光在泰坦尼克号残骸黑暗的上层结构下跳跃,给它那已经腐烂的柚木长甲板上投下幽灵似的长影子。现在,泰坦尼克的上层完全是光秃秃的,耸立的烟囱和桅杆都不见了,只有那黑白漆依稀可以分辨,吊救生艇的柱子空空的,像是在伸手恳求归还它久已失掉的东西。它的舷窗有的开着,有的关着,整齐地排列在宽阔的船眩上。透过脱落的装饰物的斑痕和残破的船体,依稀可以看得出当年豪华的气势,但是,却无法辨认那些装饰的色彩与形状了。
灯光照亮一扇被锈蚀得只剩半页的金属镂空的门。海中的浮游生物像雪片般在这个寂静的世界游动,一种死亡的气氛笼罩着这曾经煊赫一时的巨轮。
“……1912年4月15日凌晨两点20分,她沉入海底,这艘巨轮从此消失了……”
“头儿,你可真会行情。”
深海潜艇中,布拉克·洛威特和他的助手大胡子路易·博顿在目不转睛地看着艇窗外的景像,对他们来说,没有比此时更能令人兴奋的了。
布拉克·洛威特是这样一种人,当他干一件事情的时候,他就会把自己的全部精力毫不吝啬地投入其中,例如搜索和打捞沉船珍宝的事业,这已经成为他生命的一部分。我们把他说成是一个事业狂毫不夸张。这支设备齐全、训练有素的海洋搜索队已经在世界各个海域工作多年,他们熟悉大海就像熟悉自己的花园。蔚蓝色的大海将太多的秘密隐藏在那无垠的波涛下面,发现和找寻这些秘密就是他们生活的全部内容。这个职业是一种挑战,一种考验,它向勇敢者发出了邀请,邀请无畏者来从事这终生都在冒险的职业。
这些宝藏的发掘者首先应该是历史学家,他们需要了解那些被葬身大海的先人全部的历史,他们又必须是海洋学家,他们需要知道沉船的准确地点及那里海域的一切情况;他们同时又是出色的科学家,因为在他们面前太多的未知数,需要他们运用人类的全部知识与技能去解决……
正因如此,他们是为数极少的精英,他们的付出并不是人们所能知晓的,但是他们的所得却为世人所瞩目。
今天,他们所要进行的这项搜索与打捞,更使全世界为之关注——目标:
泰坦尼克号。
在过去2000年里,没有其他任何一条船能像本世纪初的泰坦尼克号那样成为永恒的传奇。早在1878年,一位航海家摩根·罗伯逊曾写过一部小说《Fuility》,他描写了一艘世界上最大最豪华的客轮从英国南安普敦驶往纽约,开出它的处女航。在4月的一个寒冷之夜,行至大西洋时,全船撞在一座冰山上,吃水线下的船壳被撞裂而下沉。由于船上救生艇数量太少,使得大批乘客丧生。罗伯逊为他小说中的船命名为泰坦号(Titan)。14年后,英国白星轮船公司所造的泰坦尼克号沉没了。使人不解的是泰坦尼克号的厄运竟与小说的描述惊人地相似。
就在泰坦尼克号沉没后不久,该书作者摩根·罗伯逊在美国新泽西州阿多迪市开枪自杀,原因不明。
这艘当年被誉为“永不沉没”的超级豪华巨轮在它的处女航中,因撞在冰山上面沉没的消息曾使全世界为之震惊。人们为这条船编出了太多的故事,以致淹没了它的真实情况。也许,今天的打捞会揭开蒙在历史上的面纱,擦去岁月的尘埃?今天,这件震撼几代人的最大海难事件将被重新挖掘出来,也许这是自掘埃及第十八代皇帝图坦卡蒙陵墓以来历史上最大的发现!只要一想到这件事的影响及效益,洛威特难以抑制自己的兴奋。
当泰坦尼克号的残骸在深达3.82千米的海底被发现时,洛威特就已经筹划打捞行动。但是,直到今天的付诸实施,经过了近11年的准备。这里有资金的原因,但是更多的是需要周密的调查与科学的分析。
人们很少对数字有形象的理解,例如,3.82千米是个什么概念呢?在这样深的水里,每平方英寸的压力就有3.5吨。这里不是用每平方英尺或每平方码,而是每平方英寸!这个数字吓退了多少打捞高手?洛威特没有统计,但是,他今天可以骄傲地说:这个数字对于我来说,已经不是问题了。
这句话的后面是无数的努力与智慧。
现在,他们终于可以深入到这艘世纪之谜的沉船中去找寻随同巨轮一并埋葬的财宝与秘密。
“第6次了,我们又来到泰坦尼克号的甲板上,深度2.5海里,大约是3821公尺。潜水艇外面的水压是每平方英寸3.5吨,窗的厚度是9英寸。要是破裂的话所有的人转眼就没有命了。……好了,就说到这儿。”洛威特结束了录音,向另一艘船上的打捞队员纳托下令:“我们就停在船员舱顶上。”
“是”
高度机械化、电子化的设备有时容易使人产生一种幽闭恐怖症的恶梦,如果发生意外,在12000英尺的水下是没有获救希望的。潜艇只要沉入2000英尺的深度以后,就进入了永恒的黑夜。从此向下,人的肉眼看见的完全是漆黑一片。在这样的环境里,人无法进行直接的活动,唯一的办法是依靠机器人。
洛威特对着送话器布置机器人的行动:“听着,和平二号,现在准备放‘邓肯’,你准备好了吗?”
“是,准备放邓肯。开始,放缆绳。”话筒里传来技术员的回答。
“放缆绳!”
“放缆绳。”
命令被传送到每一个技术人员处,接着,又将结果送回到洛威特—— “邓肯出发,沿着船身运行。”
一个红色的如同放大了的甲壳虫似的机器人被从潜水艇里放了出来,它带着一根长长的控制电缆沉向那艘沉船的残骸。
随着话筒里反馈的信息,可以看到机器人邓肯运动的图像。
“知道了。”洛威特沉着地下着口令:“继续前进……下沉……从头等舱入口进去,先在二层的接待厅和餐厅进行搜索。”
“明白。”
从电视摄像机里所看到的黑白图像清晰地将这艘邮轮的每一个部分传送到潜艇里。屏幕上,可以看到泰坦尼克号和冰山相撞造成的破残伤口,从右舷的艄尖直到船壳的下方300来英尺的第三锅炉室。而船头吃水线下张着嘴的一个个大窟窿则是许多锅炉粉碎性冲击所造成的,它们从船中心开始挣脱,撞碎一层层壁舱,最后一个个冲进大海。
“到了,往前……往左,往左,往左……”随着洛威特的指令,技术员重复着命令,同时操纵着机器人邓肯。机器人准确地按照技术员的指令行动着……
“邓肯正在行动……顺着楼梯拐到底……”洛威特盯着电视屏幕上的每一步行动:“好,继续下到B层,这是A层。”
机器人似乎遇到什么问题,路易提醒道:“还得放缆绳。”
“到了,进去,进去……”洛威特禁不住喊了起来。
路易也兴奋地大叫“好啦!”
镜头里的门框只剩下被锈蚀的残破的雕花门饰,灯光仅能把这残留的部分照亮,仿佛张开的大口中露出几颗牙齿,而门框里面则是黑色的隐秘世界。
在船中里,一件衣服旁边,有一副仅剩一个镜片的眼镜,不知他的主人是否得以幸免于难。
灯光照亮的另一个物件却使人不忍注视,那是一个洋娃娃,它的半个身体被埋在海底的泥沙里。当灯光移动时,由于光线的作用,使人觉得它的眼睛在眨动。令人毛骨悚然。
“留神门框……门框……留神……留神!”洛威特连声地喊着,他真怕在这一刻会发生什么问题。
“知道,我看见了。一切顺利,放心吧!”路易稳稳地控制着邓肯,他安慰着头儿。
洛威特不可能放心,他仿佛跟着机器人一样,嘴里不时地下着口令:“好,好,拐弯,拐弯,留神,别撞上墙。”
“知道了,头儿。”
技术员报告:“已经到了钢琴这儿了。”
一架钢琴,海水已经把它的琴键全部腐蚀了,但是它的骨架还完整地留在那里。机器人从它的身边游过,人们似乎还听到它的鸣响……
“继续往前。”洛威特毫不犹豫地下达指令。机器人按照他的命令在这死寂的世界里行走。
深海潜艇灯光发出的明亮光带划破这永恒的黑夜。光带两侧邻近的地方突然变成蓝黑色,但是在光带直接照耀下,浮游生物却反射出光芒。从嘹望孔里看去,可以隐约看到潜艇下面大西洋底部最高沉积层的红色淤泥。
这里看不见什么生物,然而却有证据证明并非如此。沉积层上海底居民留下的婉蜒曲折的痕迹到处都有。你可能认为这些痕迹最近留下的,但是大海善于骗人,深居海底的海蜘蛛、海参或者海星可能几分钟以前,也可能是在几百年前留下的那些痕迹,因为构成深海沉积层的微生物动植物遗体是以每千年一两厘米的速度沉积起来的。
简直不能想象,如果没有机器人,在这样深的水下,有谁能这样轻松地漫步?当然,机器人没有人类的浪漫,但是人类却可以通过机器人来满足自己的梦想。
眼前是一同大厅的壁炉。在壁炉上摆着一个钟,现在,钟的指针已经腐蚀殆尽,不知道为什么钟会被安放在壁炉上……
终于,邓肯来到卧室的门口了。从画面上,无法看出当年这里的豪华,但是,这片寂静的世界此时似乎响起了音乐声……
“进来了,我们进入卧室了!”路易欢呼起来。
屋子里似乎没有受到大大的破坏,一个大床还在靠墙的位置摆放,当然,那仅是一个床的骨架而已。
洛威特终于放下心了,他大笑起来:“……霍克利的床!那个狗娘养的就睡在这儿。”
突然,洛威特发现了什么,他急忙叫道:“停下,暂时停下。往右拐去……”
“发现什么了?”路易不知道又有什么发现。但显然这里绝不会有一个活人的。
“那是衣柜!靠近点儿……”
厚厚的海底沉积物使得人们已经很难准确地分辨它的外表形状了,但是,从它摆放的位置和大约的形象,依旧可以确定它就是一个衣柜。衣柜的门倾斜着,压着一个方形的物体。
“你把橱门搬开,”洛威特命令道,“小心,别弄破了。”
路易来到控制平台,戴上遥控器,他的指挥下,邓肯缓慢地漂浮到柜橱前,开始搬动橱门。它的动作使得水底的沉积物被搅动了。
“好。掀开,掀开,停,掀,掀…放下……”
随着洛威特的口令,路易移动着双手,控制着邓肯精确地完成着每一个动作。
当橱门搬开后,路易第一个叫起来:“哦,乖乖,保险柜!看见了吗?头儿!”
“我们发财了!”洛威特欣喜若狂。
1996年。大西洋,科研号船。
快艇飞快地驶向母船。
起重臂探向部船外,将机器人收回。机器人的下面吊着一个网袋,里面是他们此次行动的猎物。
“放,放好了,好了。”
保险柜被放置在科研船上,打捞队员围着它高兴得欢呼跳跃。
洛威特兴奋地:“有收获,鲍比。”
路易得意地:“暖,头儿,你说说,谁最棒?说呀,说呀!”
洛威特满意地:“你最棒,路易。”
路易尽管满脸大胡子,但却像个孩子似的大笑着、跳着、搂着洛威特亲吻。
此时,洛威特真是志得意满了,他大喊一声:“鲍比,雪茄。”
所有的人都知道,洛威特的雪茄要等到打捞上那块稀世之宝----“海洋之心”才吸。现在,他拿起了雪茄,说明他已经把“海洋之心”掌握在手心里了。
路易从伙伴手里接过香槟打开,气泡洒向全体人员……
此时的洛威特,俨然一代君主,气度非凡。他沉住了气,等一切停当后,在众人的欢呼声中下令:“把它打开!”
一名队员拿来电锯,不到一分钟,保险柜的合页就被锯断了。一条链子钩住保险柜的扶手,用力一拉,保险柜门应声而开。
保险柜里流出腥臭的红色泥水,那是腐烂的海洋生物的沉积物。洛威特伸手掏出一把又一把已经烂了的美金,又找到一个文件夹——
这就是保险柜里的全部物品。
“钻石没在?”纳托的话把所有人的感觉表达了出来。
达到沸点的热情瞬间降到冰点。
“我说,头儿——”路易的脸拉得好长,“我们这是进了宝山可出来两手空空。”
“快关摄像机!”洛威特大吼一声,他此时的心情可想而知。
“头儿,合伙人想知道情况。”鲍比喊了一声,把电话听筒递了过来。
洛威特拿起话筒:“喂,戴夫·贝利,你好…没在保险柜…不,不用担心,可能在别的地方……当然可能。……破地板缝、她母亲的卧室,总会找着的。”
鲍比小声插嘴道:“也许永远找不到。”
洛威特没有理睬他,依旧又对着听筒:“……确实不大好找,再说……不过还有几间屋子没进去……得慢慢来,每间屋子都得仔细地找……”突然,他的目光集中在电视机屏幕上——
“请稍等……”洛威特把电话给了鲍比,来到桌子前。
那是一个大的方形玻璃器皿,里面放着从文件夹里找出的一张画。一名打捞队员正在用水龙冲刷着画上的淤泥。已经冲开的画面上是一个裸体女人的素描,……
鲍比对着电话:“他好象发现了什么…”
这边,洛威特急急地问:“那张保险公司提供的钻石像片呢?”
鲍比忍不住了,他对话筒:“……等我的电话。”放下电话匆匆赶过去。
一颗硕大的蓝钻石的照片,一张女人裸体的素描画像。
水的波纹荡漾,将涟漪从画面上摇过,仿佛画在轻摆,人物欲飞……
在阳光的照射下,可以清楚地看到照片上的每一个细节。钻石晶莹,仿佛吸收了日月的精华,在光线的扫射下,每一个棱面都闪烁出夺目的光芒。异彩流动,就停一个有生命的精灵。相比之下,旁边那幅保护在药水里不起眼的人体素描画显得如此的朴实无华,如果不仔细观察。你几乎看不出它的真实年纪。那也是一个近百年的遗物。画的笔触还显得稚嫩,但是人物神态、明暗关系处理得却是一丝不苟。从画中女人的表情上看,可以肯定,这是一个初为模特的新手,但是她眼神中流露的幸福与满足,却表露了与画家非同一般的关系。最引人注目的是女郎胸前的那颗钻石,它与照片上的钻石完全相同。
1912年4月14日
这是画上的日期。
底下的签名:杰克·道森。
“天啊!”
洛威特一声惊呼。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他终于找到钻石的下落了。
1996年美国。
丽莎·卡尔弗特今天特别忙,虽然只是打扫、整理房间,但也需要大半天时间。要知道,并不是总能有空闲的。奶奶的那些不知是什么年代的东西把屋子塞得满满的。家里只要有一个这样的老人,就不要想有干净的时候了。不过说老实话,丽莎对奶奶还是特别尊敬的,她有着不平常的历史,可以说她简直就是一个世纪的见证!百岁高龄并没有减弱她对生活的热爱,只要看一着她摆满屋子的照片,就可以知道她那非凡的经历。因此,对于屋子乱一些,丽莎从没有怨言,倒是奶奶觉得有点儿过意不去。此时,奶奶正一个人在阳台上摆弄她的那些陶土。她是一个艺术家,丽莎不知道奶奶什么时候学会的这套手艺,因为从奶奶的
家族来看,她是不会与这些东西为伍的。在奶奶身上有太多的谜,就连在费城的爸爸妈妈也不甚知晓。好在丽莎和现代青年女性一样,她们总是以自我为中心,不大关心外界,也确实,自己的事尚且忙不过来,哪有闲工夫管别人的事呢?对这一代人来说,过去的一切意味着陈旧与没落,而在她们面前的则是无限美好的未来,那是属于年轻人的。有时也可能需要知道一点儿过去,可那至多是为了好奇与解闷;好在奶奶从不多言,这就使得丽莎乐得清静。今天她要做的唯一的一件事就是:抓紧时间把屋子整理一下。
奶奶有一个习惯,不管多忙多乱,电视总是要开着的。现在,正是新闻节目时间,女播音员圆润、甜美的声音在屋子里回荡:“……寻宝专家布拉克·洛威特以搜索沉船、找寻黄金首饰而闻名……他租用俄国的潜艇,前往泰坦尼克号当年沉没的地方去进行搜索。现在我们通过卫星与在大西洋的研究船科研号上的布拉克联系上了,下面请听我们对他的采访……”
对这样一个已经是人所尽知的消息,丽莎兴趣不大。她曾经想用她的审美观去改造奶奶,但是最后以妥协告终。现在她似乎把已往的教训全忘光了,依旧开始进行新一轮的居室布置工作。物件与家具的摆设远比那个什么沉船重要多了,只要她不是在那条船上,这件事就与她没有任何关系。要说绝对不关心也有些冤枉她了,她尽管在忙着自己的事,却也偶尔扫一眼电视机的屏幕。这主要是想看看何时新闻结束,她可以转换至到音乐频道。
阳台上的奶奶在专心地进行创作,陶土在转盘上旋转,奶奶那双布满筋络的手灵巧地控制着陶上的形状。有时,丽莎真有点儿想不明白,这种灵巧的事情为什么她却做不来?现在,要是丽莎在奶奶身旁的话就会发现,奶奶显然心不在焉,因为陶罐的形状远不及已往做的精巧,饱经沧桑的脸上一派若有所思的神情使得那双仍不失魅力的眼睛变得深邃了。
“喂,布拉克——”看来卫星已经接通了,播音员的声音变得兴奋起来。
“你好!特蕾茜!大家都知道泰坦尼克号的事,那些故事可以说是耳熟能详了。例如,当船沉的时候,乐队依旧不断地奏着《秋天》和《上帝离你更近》等曲子……但是……”
也许是丽莎搬动东西干扰了电视的声音,在老人耳朵里,话语有些断断续续:“……我们还想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故事。”洛威特的声音通过卫星在电视里传了出来,“船舱里锁着很多的秘密……所以我们潜到前人从未到过的地方。”
老人的眼神越来越专注,那几乎超越了一个老人所能有的神采,只是可惜,丽莎并没有看见这一切……
“你们的行动举世瞩目。”播音员特蕾茜适时地接过了布拉克的话头,把采访引入另一个主题,“可是,你们的行动也引起很大的争议,有人说你们是正当的,可也有很多人称你们是盗墓者,你们是怎么看的呢?”
“考古的人得尽可能挖掘古墓,否则他就无法深入研究……”
老人站起来说了一句什么,丽莎没有听见。老人走进屋里,显然,泰坦尼克引起了她的兴趣,但是,她似乎对是不是盗墓并不在意,因为她根本没有去听布拉克的辩论。
丽莎发现奶奶站了起来,忙过来:“您说什么?”
“开大声一点儿,孩子”老人说。
电视上,布拉克在回答:“我在学校里学过博物馆学,受过特别训练,我会把找到的遗物妥善保管的。”他显然是在叉开话题,“请看一下今天我们的发现吧,这是一张图画。”
电视镜头转向布拉克,然后摇向他身前的那幅女人人体素描。
“这是在海底留存了84年的纸张。”布拉克骄傲地说。“我们的队员将它完整地保留下来了。这儿还有作者的签名,字迹非常清楚……或者……”他又不无讽刺地补充道:“难道说应该让它永远……长埋海底?”
老人的双眼此时迷蒙了,仿佛一场春雨渐渐沥沥洒过大地,润物细无声;又像雾起山谷,朦胧而飘渺……
电视镜头似乎在画上停滞了,久久不肯移开。于是,我们在镜头的指引下,将目光从画上那个年轻女子的脸开始向她的全身移动。她半躺着,赤裸的身躯无半点遮掩,微偏的头恰好将颈下那颗硕大的钻石项链展示出来;钻石镶嵌在一对高耸的乳房中间,就像两座山峰间的一汛泉水。尽管是素描,但是,似乎可以看得出肌肤的色彩,感觉得到它的质感——白如雪、柔似绵,尤其是那双眼睛,带有一种满足与惊喜参半的神情,使得这张素描成为一幅传神之作。
这张名不见经传的作品给人一种妖冶的美,使人们的注意力集中在画中女人的双眸,进而将人们带入一种如梦如幻的境界……
“上帝啊!”电视机前,老人一声轻呼,给这扑朔迷离的沉船寻宝的故事又增添了一丝悬念。
1996年。大西洋。科研号。
布拉克·洛威特为第一步的打捞成功而欢欣鼓舞,唯一令人不解的是那张84年前的素描,在海底经过如此长时间的浸泡,居然完整如新,使得专家们大为困惑。他们把此解释为深海底下缺乏危害性的微生物,底层海水含盐量或盐的浓度低,深水水温差不多到冰点,还有含氧低等等,所以海底的东西腐蚀慢……这一切解释只是人们的主观猜测,因此,洛威特不敢完全相信。因为对于打捞沉船的宝藏来说,成功的概率是极低的,这不仅在于技术难度大,更重要的是信息的及时与判断的准确。否则,人人都可以靠打捞沉船发财,那还有什么沉船可供打捞呢?要确定沉船的位置、沉船所装的物品、沉船海域的地形与深度、是否曾经
有人进行过打捞等等,这些信息并不好搞,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