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的电影评价
陈冲是一朵小花,这朵小花是陈冲。在《小花》上映后的很多年里,中国的观众一直是这样心照不宣地深信不疑。陈冲饰演的山村少女之所以突然被所有观众爱上,是她自身气质和角色特点之间矛盾的戏剧性统一:乡下女孩不像陈冲那样美丽大方,城市女孩不像小花那样纯洁,而陈冲却将她们完美地结合在一起,创造了一朵符合城市和乡村所有观众审美趣味的小花。
在中国现当代电影史上,《小花》的出现有点出人意料。从内容到形式的探索和“叛逆”感让看惯了传统故事片的观众耳目一新。值得注意的是,以《小花》、《生命的颤抖》和《苦恼人的笑声》为标志的创新浪潮从根本上改变了新中国电影的创作面貌。在那个逐渐打开国门、放眼全球的时代,观众们纷纷涌入电影院,重新燃起了对电影的热情。
电影语言评价
张铮的小花真的很有创意。一般舆论认为,电影导演背后的年轻助理导演黄健中在电影创新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在这里,我将从欣赏年轻有为的新导演对电影语言的运用的角度谈谈自己的看法。一* * *十点,限于篇幅,每个点不能举太多例子。(1)黑白和彩色一起使用。据我所知,这种方式最早出现在中国上映的南斯拉夫电影《67天》中。在这部电影中,用彩色电影来描述技巧,用黑白电影来解释时代背景和历史人物的外貌(如铁托),这使后者似乎具有新闻纪录片的真实感(实际上这里的黑白电影部分也是演出来的),效果很好。《小花》把故事技巧和人们对过去的记忆作为色彩和黑白的划分原则,这也是一种首创。这种结合如果能用一些特殊的片基或显影和显影的手段让两者逐渐融为一体就不会太生硬(《67天》就是这么处理的)。②标题。常规的方式是用字幕介绍演职人员和剧中的名字,或者使用字幕叠加图片的方法,字幕可以是装饰画、照片或移动镜头。另一方面,“小花”是一种非常规的图文并置方式,可以说是借鉴了插画漫画或展览图片。同时也是黑白与彩色的结合——实拍(画面)是黑白的,字幕(文字)的背景颜色是彩色的,这实际上为两者在整部影片中的结合定下了基调;此外,在具体使用中,图文的构图位置时有变化,使标题生动活泼。这是前所未有的。③比喻。在片头中,电影解释了真假小花的起源,并展示了当它们与父母分离时,它们之间穿插着一组场景:两只雏鸟在风雨中拍打着巢中的翅膀,直到散落的鸟儿落下,这是典型的爱森斯坦式的隐喻蒙太奇。这是一种古老的技术,但当它被正确而自然地应用时,它会产生新的想法。影片结尾,真小花翠谷展现了与病友账号中哥哥团聚的喜悦,当她展望哥哥和假小花未来的幸福时,不时插入一个纯蓝色波光粼粼的水镜头。其实这是在告诉观众翠谷快不行了。导演欺骗了固执的小说原作者,坚持自己的创作意图来应对翠谷的最终死亡。这也是一个比喻。这里用比喻比直接描述翠谷之死好一百倍。我想导演要感谢原作者的固执,这迫使他在本质上采用了一个更好的比喻。(4)低调与高调。影片不仅使用了黑白和彩色的对比和并置,还注重低调和高调色度(色调)的对比和并置,使影片具有绘画感。最典型的就是影片的最后一部分。在最后一秒的“男人桥”战斗中,整个战时场景都是用红色滤镜拍摄的,这使得画面色调低而厚重,以显示革命战争的残酷和悲惨。紧接着抢救中枪的翠谷的场景,使用了医疗帐篷中明亮的环境,白色的医疗用具和服装,即使用了极其高调的色度处理,以表达翠谷纯洁坦率的内心和对人民战士崇高深沉的爱(这种高调也被用于对比从翠谷体内取出的带血子弹)。导演有意识地在低调和高调之间进行对比是巧妙的。(5)变焦和对焦。也就是说,镜头本身并不移动,而是通过镜头中焦距和焦点的变化来改变拍摄效果(场景的大小,深物体的清晰度和模糊度)。两者在《小花》中被广泛应用,产生了新的创意。前者如永生和假花,在长堤上奔跑席地而坐,用变焦从全景退向大前景;从中间场景到人物面部特写,这种技术也用于庆祝盛宴和在敌人安全总部玩乐的场景。后者如丁树恒的《我的奋斗》,将焦点从夹书人的“人头-书-人头”转换,而书皮的标题则从“模糊-清晰-模糊”转换,在镜头没有外部移动的情况下转移我们的注意力,使我们不仅能看到夹书人还有机会看到他的书的标题。另一个例子是,在树林中的许多外景拍摄经常使用前景景物模糊但中间景物的人物清晰的镜头,从而产生空间的深度感。这种待遇在过去的国产电影中是罕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