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春电影(北漂大叔给父母拍的高分电影)
这部以家庭视频起家的纪录片,以平和的私人影像呈现,带给大众最纯粹最温暖的感动。豆瓣8.8,超91%的评分,观众给了4星以上。网名“起床吃饭”的《四泉》导演卢青义也写了一句简单有力的短评,“我自己的电影,我演五星”。
作为2018第一届青年电影节最佳纪录片和“惊艳第一部作品”奖,卢青毅在领奖时表示,“我觉得我的父母应该拿这个奖,他们有勇气用黑板砖(第一届青年电影节奖杯)带走生活的一切艰辛。”
他还鼓励每个人做自己生活的记录者。影片中,卢青义年过七旬的父母恩爱,其乐融融。他们把岁月的艰辛化为财富,表现出非凡的乐观、开放、坚韧和感染力。制作六年后,陆青仪带着父母从贵州独山老家来到北京,参加电影《四个春天》的放映,这才松了口气。“对于这部电影,我想我已经完成了。”
▲电影《四个春天》导演卢青义(中)带着父母参加北京展映。
两本日记带来的高分电影
这种真挚的热情促使卢青义重新审视父母习惯的“平凡生活”,他决定重新审视这种日常生活——他“很怀念这些东西。”于是,从2013开始,每年春节回家,卢青义都会拿起相机和父母合影。他想用自己拍摄的素材作为家庭影像,来“留住”一些逝去的时光。
渐渐地,在春节期间在家拍戏两年后,卢青义发现自己对电影制作越来越感兴趣。“我心里有很多想表达的,电影可以做,我也能做好。”这时,侯孝贤的一次采访坚定了他的方向。“如果你想拍电影,就拍吧。没做成怎么知道下手?”。
于是陆青仪有了给父母拍电影的大胆想法。他辞掉了所有的工作,买了很多书,自学拍摄技术,了解了更多的电影和电影制作知识。
中间,姐姐去世了。陆庆一告诉自己要坚强,随着年龄的增长要“接受生死”。他决定让他的父母在他们老之前看这部电影。
时间不等人。经历了《四春》的素材,陆青仪回到北京,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一年零八个月,学习、研究、编辑,每天16小时。他告诉麻辣鱼,从一开始,他就想记录独山的社会生态和环境变迁来描绘这个小县城的状况,而他的亲戚、家人、邻里几经思考后决定集中一个清晰的时间线——每年春天,年过古稀的父母是主角,兄弟姐妹、亲戚是配角。一个家庭的生活充满了欢乐和悲伤。
当被问及作为导演和拍摄对象的亲人如何控制自己的感情时,陆庆一的回答简单而坦诚。“我没有特别明显的退缩感,还没有完全跳出来。只是我在做(记录家庭生活),他们也知道,仅此而已。”
在第一次放映尤伦斯的电影时,制片人赵荀也被这部电影感动了。她希望这部电影能被更多人看到,也相信自己有能力帮助陆青仪。随后,和制片人王(《白日焰火》、《暴风雪来临》、《栀子花开》的制片人)组成了影片的后期制作团队,开始了申请龙标等后续院线计划。
因此,后期团队在保留影片简洁细腻特点的同时,从剪辑、配色、音效等方面对影片进行了技术上的改进,提升了影片的整体质量,达到了院线发行的标准。从私录到院线上映,诞生了8.8分的纪录片。
不要刻意回避痛苦
四春,第一个春天快结束的时候,两位老人开始担心自己的健康问题。第二年,身体不好的姐姐陆得了一场大病,分别于2014和10去世。卢青义用镜头记录下了沉默的母亲和父亲。第三年春天,没有了往常那么丰盛的年夜饭,父亲一遍又一遍地看着自己90年代录制的家庭视频。
在卢青义平静的叙述中,尽管轻描淡写,但妹妹的死无疑是影响影片走向和内容质感的一大因素。剪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避开这部分?
陆青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的脆弱。他说,其实有一个月的时间,他无法面对那部分素材,但这部片子是献给父母和家人的,无论如何他都要完成。家人团聚的时间少了。那一瞬间,我们可以看到面对这种无奈的局面,人应该有的一些反应。“反正这就是生活。”
他接着补充说,当时从沈阳赶来送别姐姐的二十几个朋友和背着鼓走了十几里山路唱丧歌的两位老人,其实是他们想保留的“刻骨铭心的恩情”。卢青义说,这个社会,那么多人,他们为你做的这些事,其实都应该被记录下来。除了悲伤,你应该有更大的勇气。“悲伤不能总是刻意回避。”
从第三个春天开始,影片增加了一段20年前家人保存下来的家庭录像,包括当时健在的姐姐,弟弟和年幼的父母,一家人围炉夜话的往事,配有文案或解说词,还有父亲的音乐。这些旧影像并非出自卢青义之手,既有效地拓展了背景信息,又让时间更有温度和厚度,同时也让影片整体更抓人眼球。
▲导演卢青义与哥哥姐姐合影。
陆青毅回忆,姐姐走后的那一年,父母经常拿着以前的照片和视频回忆往事,在家里时不时会有一种无助感。“虽然我拍了4年,但是展现了近20年的家庭变迁。我拍的东西不多,但他们把它录下来,让我把这种生活填满脑海,对我来说很幸福。”
这可能也是影片在观众心中荡漾的原因。卢青义也不是没有感慨。作为人类,在最基本的柴米油盐酱醋生老病死的需求和规律下,我们可能会有一些不同的生活方式选择。“当你看到这种选择,人会变得更加豁达,找到精神的出口,也许生活会更有意义,更有趣。”
对他们来说,这就是生活。
第一部小说获得了如此好的声誉。“但对我来说,带父母来北京看电影已经很成功了。我的成功仅限于此。”卢青义肯定这部片子可以在全国放映,对父母生活没有影响。
一年前,他们看完电影后,母亲李桂仙非常害羞。“如果我知道,我会穿得更好。”内向的父亲对我的小儿子表示了感谢,然后看到了负责影片编曲和音乐的哥哥卢,接着又说了一句:“谢谢我的大儿子。”简单和温暖萦绕着它。
之后父母回到贵州老家,旅游,打工,唱歌,继续各种新的尝试。他们把女儿的坟墓收拾得像个小花园,在旁边种上辣椒。
▲从左到右:哥哥、父母、导演
卢青义笑着解释说,这本身就是他们的生活,很普通的生活。他们太忙了,种花种草,每天都没停过,所以这种事情对他们来说没那么重要。
因为其实就像家里有人多了一个玩具,仅此而已。和种葡萄种南瓜收获南瓜差不多。
他又举了一个例子。在早些时候的一个春节,他告诉他的母亲,他可以看被剪辑的电影。她说可以,当时说吃完饭再看,然后吃完饭就忘了。卢青义笑了。“这件事忘了一年,他们也没太当回事。”
对于卢青义来说,这部自学剪辑的纪录片处女作《四个春天》也是给父母的一份让他们安心的礼物。16岁时,她叛逆离家。她妈妈给陆青仪的警告是“第一不要死,第二不要犯罪”。现在北漂30年,根据兴趣爱好尝过各种职业,还在未婚阶段。陆青毅说,父母已经给了我足够多的选择。“我想要什么样的生活,他们就让我去做,并在这方面给我参考,尊重我的选择,从不阻止我。”
卢青义曾说,每一个平凡的家庭都有它的诗意。“我们去过很多地方,欣赏过无数风景,但最终,只有家是最难忘的。希望无论走多远,都不忘心中的柔软。”
第四个春天,妈妈又烤香肠了,在陆家过冬的燕子也飞回来了,第一个春天种的腊梅也开花了。影片结尾,两位老人在女儿的墓前载歌载舞,鲁的生活又回到了正轨。
就像电影结尾李桂贤唱的那首歌:“在我心里,有一朵玫瑰。希望你永远陪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