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宝钏与薛平贵不是唐朝吗,西凉不是在公元421年就灭亡了吗,唐朝却是公元618年才建立。

说法一:薛平贵王宝钏的确不是历史人物,不过他们的故事倒是套用历史人物改编的,那就是著名的薛仁贵、柳迎春。

简单的说薛平贵是从薛仁贵故事里脱胎出来的,史上并无薛平贵,某年山西一富户为母庆寿,邀请堂会,演出《汾河湾》等戏。宾客散后,其母询问班主薛仁贵与柳迎春最后的结局,班主回称,据师祖传下的话,薛柳寒窑相见后,仁贵因军务在身,不敢久留,数日后又别妻回到军中。柳氏思夫心切,病逝寒窑。富母听后悒悒于怀,恹恹成病。富子心急如焚,重金礼聘名医为之诊治,百药无效,经一再探问起病根由,名医大悟,便说“心病还须心药医”。于是,富子悬巨赏征求薛仁贵夫妻团圆的剧本。某文人为不违反历史,杜撰了一位“薛平贵”,剧名《王宝钏》,情节与上演的薛仁贵戏大同小异。如薛仁贵柳家庄招亲,薛平贵王府为婿;柳员外嫌贫爱富将仁贵、迎表逐出家门,平贵、宝钏因受王父冷 眼相待而双双出走;仁贵与平贵两对夫妻皆困居寒窑,为生活所迫而投军;离家十八年的薛仁贵在汾河 湾会妻,分别十八裁的薛平贵在武家坡夫妻相见。为了迎合富母的心态,薛平贵登上了西凉国的王位,王宝钏成了正宫皇后,夫荣妻贵,大团圆结局。演出后富母大喜,病亦霍然而愈。自此之后,京剧舞台上使出现 了一个薛仁贵,一个薛平贵,“两薛并存”

说法二:历史上是有王宝钏这个人的。

王宝钏本是唐懿宗时期朝中宰相王允的女儿。王允没有儿子,只有三位如花似玉的干金承欢膝下:长女名宝金,许配兵部侍郎苏龙为妻;次女宝银,也已嫁给了九门提督魏虎;三女儿便是宝钏。

戏剧中,她的丈夫薛平贵当上皇帝,经史学家论证,薛平贵的原型是后晋的高祖石敬瑭。

石敬瑭一生,初以骁勇善战发迹,继因廉政而闻名。在战乱频繁之际,他借重契丹援助得以问鼎、建立后晋王朝。由于割让燕云十六州以及岁输布帛30万给契丹,并甘当百依百顺的“儿皇帝”以换取契丹对自己的支持,将北方百姓置于契丹铁蹄之下,民心尽失。

说法三:我国民间传说的薛平贵故事来源甚古,过去人都以为是由薛仁贵故事转变出来的;实则以薛仁贵为中心的旧剧《汾河湾》,绝不如以薛平贵为中心的旧剧《武家坡》在民间传说里占有势力,恐怕《汾河湾》反倒是根据《武家坡》改编的。薛平贵故事显是人民喜爱的古代传说;王家三位姑娘,金川、银川、宝川的命名,以及剧中若干穿插都带有民间的朴实的风味,虽然薛平贵故事不见于元曲,然而可能在元代以前就存在而只流传在西北一带。京剧《武家坡》本是由秦腔借来的,其事既不出正史而偏偏附会到唐代,且提到西凉,所以故事可能是唐宋间西北边疆的产物。

今人杨宪益先生在一篇题为《薛平贵故事的来源》的考证文章中说:薛平贵故事最早流传于西北民间,颇为人们所喜闻乐道,后来编成戏曲,是为秦腔,而京剧《武家坡》正是由秦腔借来的。故事可能是唐、宋间西北边疆的产物,而在元代以前只流传于西北一带。因此,故事虽不见于元曲,也不会是薛仁贵故事《汾河湾》的翻版;相反倒有可能《汾河湾》是根据《武家坡》改编的。理由是《格林兄弟童话》中,有篇题为《熊皮》的,与此十分相似。《熊皮》故事大意是:一个军士遇到一个妖人给他一张熊皮,叫他7年不得沐浴修饰,此后就可得到极大财富和终身无忧。这军士后来来到一人家,有三姐妹都非常美丽,但大姐、二姐嫌他丑陋,独有三妹因他救过她的父亲而愿意嫁给他。结婚后,这军士将一枚指环剖分为二,以一半交给妻子作为信物,又出外漫游。他的妻子穿了敝衣,随便两个姐姐如何耻笑,总是安贫守节。7年期满后,这军士衣锦荣归,她们都不认识他;他取出指环认了妻子,大姐、二姐羞愧而死。把这个故事对照《武家坡》中的王氏三姐妹金钏、银钏、宝钏,由三妹宝钏嫁给薛平贵,婚后平贵投戎直到荣归,其中情节都相符。至于“熊皮”怎么会变成薛平贵,杨文认为那是因为在古人的北欧语里,“熊皮”(The bear hide)的译音与“薛平贵”三个字的音完全相符。为此,杨文认为故事必出于一源,它是由欧洲经西域通过回鹘人传过来的,而当时回鹘在西北地区为中西文化交通的媒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