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大师安东尼奥尼

1942年,他与罗伯托·罗西里尼合作撰写了《皮洛塔·里托尔纳》的剧本,并在恩里科·富尔奇奥尼的电影《我欠福斯卡里》中担任助理导演。1943年,安东尼奥尼赴法协助马塞尔·卡内拍摄《夜访者》(Les Visiteurs du soir)(又译“夜访者”或“夜游者”)。安东尼奥尼在1940年代开始拍摄短片。《波河正特》(Gente del Po)是一个关于波河中一个贫穷渔夫的故事(安东尼奥尼从1943年到1947年在波河工作)。这些短片采用新现实主义风格,以半纪录片的形式研究当地居民的生活。

但安东尼奥尼的第一部故事片《爱情编年史》(Cronaca di Unamor,译为《爱情记录,爱情故事,爱情故事,爱情编年史或某段爱情的记录》,1950),通过描写中产阶级,躲过了新现实主义。他继续创作了一系列电影:《艾文提》(1953),讲述不同国家(法国、意大利、英国)青少年犯罪的系列故事;《夫人》描述了一个年轻的电影明星和她的堕落。而Le Amiche (1955)描述的是都灵的中产阶级女性。Il Grido(又译《呐喊》、《流浪者与呐喊》,1957)回归工人阶级的故事,讲述了一个工厂工人和他女儿的故事。每个故事都和社会疏离感有关。

1972年,在险峰无限春和路人之间,安东尼奥尼受中国人民和中国政府的邀请,在文革后访问中国。他制作了纪录片《中国》,但该片遭到中国官方的严厉谴责,理由是“反华”、“反* * *”。这部纪录片在中国的首次放映是在2004年10月25日北京电影学院为纪念安东尼奥尼的贡献而在北京举办的电影展映中。

1980年,安东尼奥尼拍摄了《奥伯瓦尔德先生》(Il Mistero di Oberwald),这是一次彩色电子处理的实验:首先用电视摄像机拍摄(使用625行50场的格式),然后转换成胶片,与一般用胶片底片直接拍摄的方法不同。这也是第一部用电视摄像机拍摄故事片的视频,可以说是数字电影的开创者。这部电影由经常与安东尼奥尼合作的女演员莫尼卡·维蒂主演,改编自让·科克多(Jean Cocqueteaux)的故事《双鹰》(L'aigle à deux têtes)(让·科克多曾在1948拍摄电影《双鹰之死》)。

电影《一个女人的认同》(1982)在意大利拍摄,主题再次处理了三部曲系列中的同一个话题。

1985年,安东尼奥尼中风,导致瘫痪,无法说话。然而,他继续拍电影,包括与维姆·文德斯合拍的《阿尔·迪·拉德尔·努沃尔》(又译《云上的情与欲》,1995),并将他的四部短篇小说改编成了电影。温文德斯是候补导演,负责拍摄四部电影中的桥段。这部电影和Cyclo一起获得了威尼斯电影节影评人FIPRESCI奖。

同年,他获得了美国奥斯卡终身成就奖。是杰克·尼克尔森授予他的。几个月后,小金人被窃贼偷走,后来归还了。在此之前,他因《春天》获得奥斯卡最佳导演和最佳编剧提名。

安东尼奥尼的最后一部电影是在他90多岁时拍摄的,是电视连续剧选集《电影与性爱》(2004)中的一集《伊尔菲罗·佩里科洛索·德莱科斯》。这部电影最初的动机是向安东尼奥尼致敬,最终由三个短片组成;公开场合,深受安东尼奥尼影响的导演王家卫和史蒂文·索德伯格各取一段,安东尼奥尼自己加了注脚。这部短片集由许多朦胧的作品和卡耶塔诺·费洛索创作并演唱的歌曲《米开朗基罗·安东尼奥尼》组成。

这部电影的美国DVD发行版包括安东尼奥尼在2004年制作的另一部短片《米开朗基罗的凝视》。

安东尼奥尼于2007年7月30日在罗马去世,享年94岁,另一位伟大的电影导演英格玛·伯格曼也在同一天去世。安东尼奥尼的遗体目前存放在罗马市政府,直到2007年8月2日的葬礼。市政府还在灵堂设置了大屏幕,呈现连续的安东尼奥尼黑白画面,包括影片的背景和后台。

电影历史学家弗吉尼亚·赖特·韦奇斯用“后马克思主义和存在主义知识分子”的方式描述安东尼奥尼的世界观。[10]在戛纳的一次演讲中,安东尼奥尼谈到了这种情况(L'Avventura,1960)。他说,在这个理性和科学的现代,人类一直靠“苛刻和僵化的道德”生存,并假定懦弱和彻底的懒惰。他说,电影可以洞悉矛盾——我们非常仔细地看待那些道德观点,我们仔细地研究分析,直到筋疲力尽。我们有能力去做,却没有能力去寻找新的方法。[11]9年后,他在一次采访中也表达了同样的观点。他说他讨厌道德这个词:当人们变得对自然感到舒适,精神空间成为他的真实背景时,这些词和观点(指道德)就会失去意义,我们不再需要使用它们。

因此,安东尼奥尼电影中反复出现的一个主题就是忍受厌倦,在这种厌倦中,主角的生活是空虚的,没有目的的,除了感官享受的满足或对物质财富的追求。电影历史学家大卫·波德维尔写道,在安东尼奥尼的电影中,假期、聚会和艺术追求都无法掩盖主角缺乏目标和情感的事实。性是一种随机的诱惑,主角不惜一切代价追求财富。

安东尼奥尼的电影倾向于省略情节和对话,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特定场景中徘徊,比如《professie:reporter》(1975)中的十分钟长镜头,或者《L'Eclisse,1962》中的莫尼卡·维蒂。弗吉尼亚·赖特·韦奇斯这样解释他的风格:

"...镜头远比特写更多地放在中间场景,缓慢而频繁地移动,通过拼接让镜头延长连续性。这样每张图片都会比小环境下构建的样式更复杂,能承载更多的信息...在安东尼奥尼的作品中,我们必须详细了解他的画面,他强迫我们所有的注意力利用连续镜头,直到镜头被切割……”

安东尼奥尼也引起了关注,因为他在电影风格中发展了色彩作为重要的表达元素,尤其是在他的第一部彩色电影《伊尔·德瑟托·罗索》(1964)中。

大卫·波德维尔认为安东尼奥尼的电影对艺术电影的影响很大:“与其他导演相比,他能鼓励电影人探索简单的叙事风格和开放的结局”。

安东尼奥尼简单的风格和漫无目的的角色并不是所有评论家都欣赏的。英格玛·伯格曼曾经说过,他喜欢安东尼奥尼的一些电影,因为它们没有感情,有时很朦胧。但是,一想到《春与夜》,他就骂安东尼奥尼的其他电影很无聊,说不明白为什么安东尼奥尼那么受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