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国专家参与,七次挖掘后发现:华夏农耕文明已经存在了八千年

我们习惯说华夏文明五千年,这其实是一个笼统的说法,因为约定俗成,所以很少有人想到去改变,也许一千年以后,仍然有人说「 ”华夏文明五千年”,这就是习惯的力量。但是在1983年到1994年这十二年时间里,有十一国专家参与的七次发掘,却证明了华夏第一村在内蒙古,华夏农耕文明其实已经存在了八千年。 华夏文明八千年,这可不仅仅是咱们自己说的,而是十一国专家通过碳十四测定的结果:该遗址存续时间在七千四百年到八千二百年之间,考虑到它在废弃之前可能已经存在了几百上千年,可以认为八千年只是一个保守的估计。 ?众所周知,我们华夏文明一直是以农耕为主的,非农耕的游牧渔猎一般会被排除在外。以农耕的三大显著特征为标准,包括中国、俄国、法国、美国、英国、德国、以色列、匈牙利、澳大利亚、日本、韩国在内的十一国专家得出一致结论:内蒙古敖汉旗兴隆洼遗址可以证明,早在八千多年前,华夏族就已经具有了真正意义上的文明形态,不但开始盖房子种地养猪,而且已经有了艺术和音乐。 专家的术语解释起来很难懂,咱们就用大白话来说一下这农耕文明的三大特点:第一,有固定住所,有房子才有家;第二,有固定的耕地,并且以土地为生;第三,有养殖业,以养殖业为肉食主要来源。话说白了,就是房前屋后有块地,地上跑着猪狗鸡,这就是「 ”有福之家”,读者诸君从「 ”家”「 ”福”「 ”富”三个字的字面上,就能读懂什么叫农耕文明,以及我们为什么叫种花家。 接下来我们就结合考古发现,看看八千多年的兴隆洼遗址是否符合农耕文明的三大特征,为了方便读者诸君阅读,我们省去那些难懂的地名,直接称其为华夏第一村。 ?第一,华夏第一村已经开始以土地耕作为主要生产方式 八千年前的食物当然很难保存到现在,所以出土的陶制餐具里装的是什么,自然无从知晓,但是从制造食物的工具,我们就能推断出当时的人们是以植物籽实为主食的,最有力的证据就是一万年都不会消失的磨盘和磨棒。 「 ”忙忙活活,急急匆匆赶路搭车,一路上的好景色,没仔细琢磨,回到家里还照样推碾子拉磨。”种花家的传统就是脚踏实地吃苦耐劳,有碾子有磨,就不用背着粮食去求人了。在华夏第一村,很多房址中都发现了磨盘和磨棒——上古时期还没有驯化牛马驴的时候,推碾子拉磨这种工作,都是由人来完成的。 相对于笨重的石磨,磨盘磨棒更省力,毕竟一家一户一年吃的粮食是有限的,一个圆圆的磨盘,一个短粗的磨棒,就已经满足要求了。 ?很多人家都有磨盘和磨棒,说明当时已经实行了私有制,再也不是有饭一起吃的原始氏族部落,家家有生产生活资料,很多家都有磨盘磨棒,足以证明当时人们已经进入了农耕社会,再也不用进京依靠采集和狩猎为生。 如果有人认为仅仅有磨盘磨棒还不以证明当时的人们以农耕为主,那么考古发掘还有更有力的证据:在华夏第一村遗址中,发现了大量的锄形器、铲形器,其中的「 ”有肩锄形器”,跟现在的锄头?头有很多相似之处,只不过古人生产力水平还比较低,翻地松土的工具比不上今天的铁锹镐头。 当然,也有专家提出当时是以采集渔猎为主,农耕居次要地位。但即使次要地位,那也是已经有了农耕,已经从萌芽开始发展——如果已经形成了成熟的农业,那么华夏第一村的历史就不仅仅是八千年了。 ?第二,华夏第一村是有养殖业的,养殖的动物不但有猪,还有狍子和鹿 看看「 ”家”字,大家就知道在过去,家里要是不养猪,那就「 ”不是过日子人家”。华夏第一村不但养猪,而且还把猪当做最重要的财富,死后还用猪来殉葬。 在华夏第一村一百一十八号墓,埋葬着一位五十岁左右的男人(在八千年前,五十岁已经是长寿者)。陪伴这位墓主人的,是一公一母两头猪的完整遗骸,遗骸上的捆绑痕迹表明,这两头猪是殉葬品。墓葬的图片就不发出来了,免得引起读者不适。据笔者目测,如果墓主人身高在一米五六,那么这两头猪的身长都有一米二三甚至更长——人是仰面伸展的,猪是四蹄捆在一起的。 除了殉葬的家猪,考古专家还发现,华夏第一村还养着狍子和鹿。这一点笔者有切身体会,狍子和鹿远比野猪更容易驯化——二三十年前,在大兴安岭东南麓,很多人家都饲养者从山上抓来的狍子和鹿,特别是狍子,两三天就能跟主人消除陌生感,水灵灵的大眼睛,比山羊还温顺。 华夏第一村一个人能够用两头大猪殉葬,说明当时养殖业已经发展到了一定规模——人馋肉馋到一定程度,连人都吃,就更别说猪了。能够拿猪殉葬,说明猪很多,殉葬两头不心痛,而且也不用担心谗急了的邻居偷偷把猪挖出来吃掉。 用生前的物品殉葬,说明当时人们已经有了「 ”另一个世界”的概念,而这种概念,正是文化和文明成熟的提现——比起今天亚马逊还存在的食人族,华夏第一村事死如事生的殡葬制度,无疑领先了八千年。 ?第三,华夏第一村的房子,放在今天可能也要算别墅豪宅 居者有其屋,耕者有其田。这是人们梦寐以求的理想社会,这个理想即使在鹰酱家,也没有完全实现。但是华夏第一村的遗迹表明,在没有皇帝、没有官府的八千多年前,这是一种常态。 在我们的传统中,天大地大都没有房子大,最穷的人是「 ”家徒四壁”,也就是只有房子没有家具——即使饿肚子,也要有房子。没有房子就不算一个完整的家,是社会底层中的底层。 在华夏第一村,发掘出来的房子,最大面积达到一百四十平方米,比笔者住的还大十多平方米。其他的房子,也在五十到八十平方米之间,这不仅让笔者想起了十多年前,三口人住着四十三平方米的连脊平房,睡觉都觉得很踏实——这房子是自己买的,我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家! 在华夏第一村,应该是没有「 ”房屋一间地无一垄”的赤贫者的,因为当时的土地资源比较丰富,找个空地盖房子,不会缴纳额外的费用,只要肯出力,盖一个属于自己的独栋别墅,根本就不是啥难事儿。 上古时期的人们以勤劳为美德,似乎也不存在官府的盘剥,所以人们可以用劳动来改善自己的生活,就像《击壤歌》里唱的那样:「 ”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凿井而饮,耕田而食。帝力于我何有哉(有版本为何加焉)!” 这样的「 ”上古豪宅”里,有炉灶,有地窖,说明当时人们已经开始贮存剩余粮食。 因为华夏第一村比较富有,或者当时已经有了真正意义上的战争,所以这个「 ”村”还具有军事意义,在村外有完全封闭的环村壕沟——估计应该还有围墙,只不过已经被时间湮没了。只剩下寨门遗迹默默地站在那里,向人们讲述那个时代可能发生的残酷战争。 从上面三点,我们可以看出,有房子有地有家畜的华夏第一村,虽然「 ”落后”,但已经具备了农耕文明的基本要素。这时候可能还有人坚持反对:既然说文明,那就应该有点文化气息。读者诸君切莫着急,出土文物可以作证:华夏第一村不但有文化,还有艺术。 ?在发掘中,不断出土的包括玉玦在内的玉饰、蚌饰,都说明当时的人们已经具备了相当高的审美水平,其玉玦的精美程度,已经超出了人们想象。 除了玉、蚌饰品,当时人们日常使用的坛坛罐罐乃至钵、碗、杯、盅等陶器上面,已经有了短斜线交叉纹、折线纹、人字纹、之字纹、网格纹等十几种纹饰,可见人们当时已经要求具备了「 ”美食美器”的观念。 如果物质生活资料不是极大丰富,饿着肚子的人在制陶的时候,是没有心情刻上精美的花纹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前提是吃饱了肚子,否则他不会采菊而是要挖野菜,饿得两眼昏花,也根本看不见什么南山,只有乱冒的金星,或者是看谁都像大饼。 更重要的一点,是当时已经有了音乐:华夏第一村出土的骨笛,居然能吹出七个音阶,正好符合宫、商、角、征、羽、变宫、变征的「 ”七音之律”。 艺术是文化的组成部分,也可以说艺术是更高层的文化,有了艺术,才可以称得上文明。由此可见,华夏第一村已经可以称为文明,或者已经具备了文明所必备的条件,起码能算文明的萌芽与雏形。 恩格斯说:「 ”文明时代是学会天然产物进一步加工的时期,是真正的工业和艺术产生的时期。”华夏第一村已经有了手工业,也有了音乐艺术,那么它可不可以算作华夏农耕文明的滥觞呢? 请读者诸君闭目遐想:在遥远的八千年前,华夏大地深处,有一个被环壕围绕的村庄,里面房屋整齐排列,炊烟袅袅笛声悠扬,壮年男子扛着锄头下田归来,主妇端出经过研磨烹煮的美食,童子绕膝嬉戏,狍鹿热情相迎,这是何等古意盎然逍遥自在的生活……

参考资料:

亨廷顿《文明的冲突》《考古》《内蒙古敖汉旗兴隆洼遗址发掘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