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剧干货(五)|论小说改编影视剧的“三变”
一、主题的变化小说最初的主题是“闪闪的红星”如何照耀潘冬子,如何在群众斗争中成长。从剧本到电影都进行了所谓的“创作”,突出了“路线斗争”。影片的主题变成了“一曲毛主席革命路线的赞歌,一曲在阶级斗争和路线斗争中茁壮成长的‘儿童团’的赞歌”。
为此,剧本对小说进行了多次修改,突出阶级斗争和路线斗争,为主人公潘冬子的活动设置典型环境。在影片中,潘冬子的其他自然属性并不存在。他生长在一个既定的“政治秩序”中:潘冬子生长在一个世代受地主压迫和剥削的贫苦农民家庭。地主胡汉三逼死了他的祖父,他和地主有着世代的仇恨。残酷的阶级压迫决定了潘冬子从小就具有反抗阶级压迫的可贵本质。
同时,潘冬子生长在一个革命家庭,从小就受到父母革命英雄主义的影响,对革命有着强烈的向往。激烈曲折的斗争道路锤炼了潘冬子勇敢、灵活、不怕苦、不怕死的顽强革命意志。正反两种路线所带来的不同结果使潘冬子深深热爱毛主席。党的无微不至的关怀和辛勤培育,指引着潘冬子在崎岖不平的革命道路上奋勇前进,从不后退一步。这样,潘冬子成为特定历史背景下的人物,其行为也呈现出鲜明的时代政治特征。
二、故事情节的变化是文学和影视最基本的元素。剧情特别强调因果联系,也就是行动的推进和目的。这个故事本身已经被定型了。对于同一个故事,小说具有容量大、跨越时空的优势,影视剧必须在一定时间内完成故事的叙事,这就决定了导演和编剧要从小说故事中提取主题,重新加工,使之成为新的情节。
剧本《闪闪的红星》重新设计了小说中的情节。比如小说里五岁的时候,两年后剧本就把它搬了,让潘可以亲眼看到,亲自参与,亲手牵着胡逛大街。胡汉三逃跑的细节是潘冬子在玩“打土豪”游戏时发现的,他设计了用枪捅敌人、出拳逃敌、咬敌人等面对面的搏斗。
小说中反映人民日常生活的一些情节也被重新设计,如潘冬子在茂源米浩的斗争。这部小说描述了潘冬子学徒的欺凌行为,并揭露了米好老板囤积居奇的行为。在改编中,这一描写被认为脱离了潘与胡斗争的主线,影响了英雄形象的塑造和主题的挖掘。改版后的茂源米不仅是囤积居奇,更是为胡汉三搜山组织军粮的恶地。
处于激烈冲突中的,当然不会自发成长,所以剧本比小说更突出,强化了一个“他者”,即红军吴叔叔。潘冬子的父亲受了伤,挨了子弹。在小说中,他的父亲告诉潘冬子,潘冬子应该记住子弹和子弹上的血。剧本改由吴叔讲给,对他进行思想政治教育,帮助潘摆脱狭隘的个人复仇观念。
第三,内容、娱乐、流行的变化。毕竟影视是一种大众文化,文学可以分为高雅文学和通俗文学。在改编的过程中,两者都在朝着娱乐化、大众化的方向发展。前苏联的电影《白痴》只改编了原著的第一部分,三分之二的内容都被抛弃了。
女主角纳斯塔·夏·菲利波夫(Nasta Xia Filipoff)将在25岁生日当天宣布与谁结婚,邀请所有相关人士到场。商人罗国仁突然闯进来,拿出10万卢布买她。她把10万卢布扔进壁炉,客厅里一片哗然。罗国仁得意地吼了一声,拉着她走了。杜克·梅斯金在《白痴!傻逼!”带着叫喊和咒骂冲出了门,失望地看着马车消失在夜晚的雪地里。
影片戛然而止,给观众留下了一个极大的悬念——娜斯塔夏最后的命运是什么?陀思妥耶夫斯基在小说中明确表示,她最终是被罗格纳特杀死的。
刘震云的小说《手机》用讽刺的小品表达了他对现代社会的思考。北京大学教授陈晓明认为这部小说“是对当代社会信息异化的情感生活的透彻理解”。
作为同名电影的导演,冯小刚的观点吸引了媒体最多的关注,这让人颇感意外:“其实刘震云对手机本身根本不感兴趣。他最感兴趣的是小说的第三部分,电影里没有影子,所以电影和小说是两回事。”冯小刚的话也透露出导演有意让作品娱乐化。
总之,小说向影视剧发展是一个很好的方向,但如何把好这个舵,取决于导演和编剧的把握和对艺术的理解。
来源:电影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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