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现代文学家陈寅恪简介 陈寅恪怎么死的
陈寅恪先生,是中国现代文学最富盛名的学者之一,集历史学家、古典文学研究家、语言学家、诗人等多个文学身份于一身,更有知名学者赞誉其学问,近三百年来仅其一人,可见才学博古通今,实为集大成者。
陈寅恪简介
1925年,清华国学研究院的成立创造了近现代中国学术研究之路上里程碑似的影响,研究院秉持着以现代科学的方法整理国故,培养国学人才为宗旨,大胆引用西学来建设中国的文化。国学研究院成立之初,聘请了四大导师,第一位是在研究殷商史上著有成效的王国维,第二位是戊戌变法的领导人梁启超,第三位是从哈佛大学毕业远渡重洋归来的语言学家赵元任,而这最晚到任的第四位导师就是陈寅恪。虽然当时陈寅恪先生的学术名声并不及前三位导师的名满天下,但他的才学很快令其在清华园里名声大噪。
一位兼顾幽默与博学的老师必定深受学生的喜爱,陈寅恪便将如此魅力展现的淋漓尽致,在清华园的讲堂上,陈寅恪如此称呼他的学生,“南海圣人再传弟子,大清皇帝同学少年”,此话怎讲呢,因为当时四位导师中梁启超是冠有南海圣人之称的康有为的弟子,王国维则在晚清末期担任了末代皇帝溥仪的读书先生,故而如今清华园里的学子不正是与康有为有师徒关系,与晚清皇帝有同窗之名了吗?
陈寅恪的课堂在风趣幽默之余,他的广博学识也令学生醉心其中,甚至连清华的教授也来旁听他的课,众人皆称其为“活字典”。
陈寅恪作品
陈寅恪晚年从开堂布学转为著书立作,将其毕生所学尽数倾注于史学研究之中,但当时,陈寅恪的眼疾已到了几近失明的状况,创作条件极为艰辛,在其妻子唐筲、学生黄萱的帮助下,日夜为其朗读材料,并誊录其所述,***整理了上万卷的书稿,工程极其浩大。
陈寅恪作品
最艰辛的时期莫过于文革期间,陈寅恪与其妻子唐筲在造反派的刻意刁难与折磨之下,仍未放弃研究史学,只恨不过自己的身体状态每况愈下,加之生活条件的恶劣,陈寅恪的一生都在学术研究中度过,临终也未曾歇笔。
陈寅恪对于中国隋唐历史的贡献是难以泯灭的,他在几乎没有参考书籍的情况下,通过切身实地的考察,撰述了两部举世名作《隋唐制度渊源略论稿》以及《唐代政治史述论稿》。陈寅恪开创了属于他的研究典范,在中古研究学中,注意到了对文化种族的关注与家族的关注,克服了众多研究学者绕不开的课题。陈寅恪开创独有的历史剖析方法从礼仪、职官、刑律、音乐兵制、财政等历史构成要素来分析隋唐制度,并且上溯到汉魏南北朝至隋唐时期中古历史衍变的过程,并对唐代历史作出了堪称典范的论述。
陈寅恪所著的另一部作品《元白诗笺证稿》以论及元稹与白居易的诗作为主要内容,全书***八章,约十六万字,该书特色为以诗证史,剖茧抽丝,愈辩愈明,从诗词中所蕴含的中唐世风、习俗、政治等诸多要素入手,窥得中唐社会的真实面貌。
陈寅恪评价
陈寅恪对于中国隋唐历史的贡献是难以泯灭的,他在几乎没有参考书籍的情况下,通过切身实地的考察,撰述了两部举世名作《隋唐制度渊源略论稿》以及《唐代政治史述论稿》。陈寅恪开创了属于他的研究典范,在中古研究学中,注意到了对文化种族的关注与家族的关注,克服了众多研究学者绕不开的课题。
陈寅恪评价
《中国剑桥史》在国际汉学界具有深刻的影响,书中对陈寅恪的介绍表现了超乎寻常的褒奖,“中国史学家陈寅恪对解释这一时期政治和制度史的贡献是突出的,他所提出的关于唐代政治制度的观点远比以往发表的任何观点实际与严谨,令人不得不信服。”
牛津大学曾正式聘请陈寅恪担任其汉学专业的教授,并在此后数年虚位以待,以表聘任陈寅恪的诚心,他们认为陈先生数得上是当时最为优秀的中国学者,如此的认可已摒弃了国籍差异与地域文化的差异。
当然陈寅恪不仅在国际上极富盛名,作为清华研究院“四大国学导师”之一,倾慕陈寅恪才学的人之中不乏当时已声名在外的知名学者教授,当时同样作为国学导师的梁启超便称颂陈寅恪道:“我梁某即便是著作等身,但也不及陈先生寥寥数语所涵盖的内容有价值。”
而历史学家傅斯年对陈寅恪的评价更能高度评价其博学通识,论其才学近三百年无人能与之相比。
陈寅恪的最后二十年
《陈寅恪的最后20年》原版定稿于1995年,2010年经过第二次修订,添加了许多为迎合21世纪思想观念的内容,1996年一经出版,便万人空巷,当时的人们对清华四大导师的生平有太多的好奇,在此之前,解放后的中国对文学的态度几近残忍,经历一场文革,对于中国文学界而言莫过于灭顶之灾,那么解放至今,这些国学大师是如何坚持过来的,他们的思想是否会受到一定程度的扭曲,人们皆想从这本书中寻求答案。
陈寅恪的最后二十年
该书的作者陆键东在数千卷陈寅恪资料的基础上,还原了特殊时期下一位国学大师的悲剧结局,并且在其中刻画了一副解放初期知识分子的众生相,通过作者的笔端,我们了解到陈寅恪自身所发散的强大文化磁场,吸引着那段敏感时期的众多优秀知识分子仍以他为标杆,“教授中的教授”并非谬赞,还是其所富含的学识与品格的真实写照,在陈寅恪晚年生活中先后出场的陈序经、吴宓、梁方仲这些早已初露荷尖的学者,也有黄萱、冼玉清、高守真这些未能在学界站稳根基的名字,他们皆受到陈寅恪品格的影响与熏陶,在当时迷茫的一代中,能找到人生的指向灯。
因此《陈寅恪的最后20年》并非是陈寅恪个人的回忆录,更是中国特殊时期对文化层面上造成的伤害,它是时代的产物更是结晶,其中包含了作者与作者所记录的诸多学者的回忆与情感,是凝聚了几代文学者精神的失乐园。
陈寅恪墓
陈寅恪墓所在地位于江西九江庐山植物园,2003年6月16日,陈寅恪及其妻子唐筲的永眠之地迁移到此处,众所周知,陈寅恪唐筲父夫妻二人与1969年相继离世,但却时隔4年,几经周转才葬于此地,这中间又是多番曲折。
陈寅恪墓
原本依照陈寅恪先生生前遗愿,是将其葬于父亲陈三立之墓旁侧,于杭州西湖,但因陈寅恪去世仍是文革期间,他的女儿难以完成其夙愿,只能供厝在家。
直至80年代初期,陈寅恪的大女儿陈流求联络多方故人相助,望达成其父遗愿,虽然有高层人士相助,但迎葬陈寅恪之事仍旧一拖再拖,之后西南联大校友会等组织也出面相助,但也没有结果。杭州有关部门遂颁布文件,声称西湖风景区不能建墓,迁墓西湖之事从此无望。
陈流求琢磨着祖父陈三立曾经于庐山松门别墅生活了四年,若是能将父亲迁葬与此,也算了却心愿。但松门别墅已被列入世界遗产名录,景观难以改动,更别提出现新的墓葬了,就在一筹莫展之际,2003年,江西省科技厅厅长李国强到庐山植物园例行检查,与当时的植物园园长郑翔谈及陈寅恪老先生的生后事,颇有感慨,郑翔立刻回复到:“植物园是中科院直属单位,不划分为风景区,故而可葬先生。”
机缘巧合之下,植物园方面与陈氏姐妹商讨后,将迎葬陈先生夫妇骨灰视为植物园的光荣,选址施工,事无巨细皆安排妥当,最后选择良时入土为安。
劝君莫谈陈寅恪
陈寅恪作为一名历史学家,他所涉及的文学层面并不大众所熟知,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陈寅恪热”顺势而生,一系列关于陈寅恪生平轶事的书籍如雨后春笋般遍布大众视野之内,如此泛滥的情境不知多文学界是福是祸,更多的学者声明陈寅恪的学术不该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保证高层学术的严肃性势在必行,因而“劝君莫谈陈寅恪”之说风生水起,此话的涵义是指学术造诣为达到一定高度,就不要将陈寅恪所代表的文学视为通俗文化,为众人所谈论。
劝君莫谈陈寅恪
当然陈寅恪并非一般文化人,他与金庸等诸多文学创作者,为大众文化所服务,他所研究的范畴偏门又古奥,对此感兴趣的人实为少数,自然能理解期间奥秘更是屈指可数,哪里会成为家喻户晓的热门人物,他与一切故作噱头的作家毫无契合点,更甚至他与钱钟书也是不同的,钱先生虽然与陈先生同样博通古今,融汇中西,性情也属淡泊名利不好张扬,但是好歹钱先生还写过《围城》,这本小说还被拍摄成为电视剧,成为了大众传媒趋之若鹜的对象,也算走下了文学的神探,走向亲民路线了。
骆余名教授曾发表言论说:“陈寅恪最不应该成为公众人物。”而面对如今人人都谈及陈寅恪以期附庸风雅,只能如易中天所言“劝君莫谈陈寅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