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灯漫卷乱读书
那一年,深夜。烛光摇曳,细雨敲窗。苦读高中的我,蜷缩在冷冷的被窝里,手不释卷,任时钟滴滴答答,眼中只有流淌的文字。每晚学习过后,都会痴狂地读一些国内外文学名著,与书中葛利高里、希斯克利夫、郝思嘉、林黛玉、孙少平、方鸿渐那些个鲜活的人物欢喜相伴。可是,那个冷雨淅沥的夜却是一个很糟糕的夜,不是因为读书读到了伤心的章节,而是实在困倦睡去后,即将燃尽的蜡烛引燃了被褥,直到火苗灼伤了胳膊,才在让人窒息的浓烟中醒过来。
读书几十年,那一夜读的最恐怖,记得最深。差点和我一起被烧掉的书叫做《简爱》——我热爱文学的启蒙书。被火烧掉一角的这本书,一直被我奉为上宾,摆放在书橱最显眼的地方,时刻警示着我,读书要有节制不可乱来,即便再钟爱。
喜欢读书,但读得很杂。从小学开始的各类画本以及《故事会》《童话大王》《少年文艺》等,到后来的《飞碟 探索 》《舰船知识》《读者文摘》(后称《读者》)《青年博览》《意林》《半月谈》《散文选刊》《十月》《小说月刊》等杂志以及中外各类经典名著,非常的杂,不系统,也没什么重点,是书就读。想想这些年,最能坚持连续不断地看下去的书刊,也就《读者》了。
“读书患不多,思义患不明”。虽然读的书不少,有的能细细品味,但有的也囫囵吞枣。
像《简爱》《红楼梦》《平凡的世界》等这些经典名著自然是反复研读、爱不释手,但像《射雕英雄传》《绝对双骄》等好多武侠经典,基本三五天就秃噜完,真是有点对不住金庸、古龙等那些“武学宗师”。
在泰安求学的两年中,有一本我特别想细细品读的书叫《静静的顿河》。这本书展现的是哥萨克人如何通过战争、痛苦和流血,最终走向 社会 主义。但让人遗憾的是,我在这本《静静的顿河》中漂了两年,才看到“哥萨克人的战争、痛苦和流血”的部分,直到毕业也没看到“走向 社会 主义”,着实成为了一件憾事。前苏联著名作家米哈依尔·亚历山大维奇·肖洛霍夫的这部作品,用时十四年,140万字。难忘书中的一些经典语录,“人是为了自己的希望而活着”“种风的人,收获的是风暴”“草原虽然宽广,道路却是狭窄的”,这些话让人深思、发人深省。
朱熹为白鹿书院题过“养心莫若寡欲,至乐无如读书”,宋真宗赵恒《励学篇》 讲到“书中自有千钟粟,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读书能使人快乐,让人博学。外出也好,独处也罢,无论何时何地,无论在 汽车 、火车、飞机上,无论夜深人静、刮风下雨,无论咖啡馆还是小松林,我的身边都能有一本随取随读的书,就像伴随着我的好朋友一样,排解寂寞、增长知识、汲取快乐。
原本学理科,后来却从了文。人生路径的变轨,就是拜读书所赐。是读书成就了自己现在的工作岗位。正如嬉笑怒骂杜撰的文字:我有一壶酒,足以慰风尘;夙夜煮星月,秃笔绘拙文。文字,成了我的朋友、爱人、衣食父母。
西汉的刘向曾说:“少而好学,如日初之阳;壮而好学,如日中之光;老而好学,如炳烛之明。”所以多读点书吧,趁着美好的年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