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很多人说深圳在纵横大湾区被港珠澳抛弃了?
1997期间,香港回归中国,深圳特区特殊的原因之一——照顾香港回归——似乎已经不是理由了。那么,香港回归后的深圳将何去何从?你对深圳的未来是乐观还是悲观?你要来还是要去深圳?所谓“深圳主义”的意识和深圳人对深圳命运的理性思考,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1997六月份来到深圳的金欣怡,后来写了一篇网络长文《深圳,你是来还是走?》,并配以网络名篇《深圳,谁抛弃了你?作者简持“乐观”与“悲观”的态度,为对方“黑白脸”,争论良久。同样是1997来到深圳的老恒,也基于对“深圳问题”的执着,创办了因特虎网站“一切都与深圳有关”,致力于深圳人和深圳事,并由此酝酿了“深商论”。“深圳主义”,洛阳纸贵了一阵子。
似乎就在深圳的繁华褪去之际,上海浦东正在闪亮登场。巨大的反差引起了人们的深思和激烈的争论。
2001北京青年报记者唐发表《京沪广深,谁是中国未来的“经济之都?”报告》瞬间把雨打芭蕉的城市对比变成了一场城市辩论风暴。文章指出,“珠江虎”败给“长江龙”,中国经济重心正在北移至上海和北京。北上广深的城市竞争已经无法压制或隐藏,已经变得公开化和白热化。
2002年6月165438+10月16日,28岁的人秦分别在人民网“强国论坛”和新华网“发展论坛”上发表长文《深圳,谁抛弃了你》。这篇文章,就像一颗深水炸弹,引爆了一座城市的集体情绪,不仅从网络传播到民间,也引起了政府官员的热烈讨论和行政官员的公开回应。
作者站在民间的角度,通过对信息的收集和分析,发出深圳面临衰落的“繁荣预警”,推送一个大家都心知肚明,但大家都不方便说出口的“隐藏话题”。
2003年初,南方都市报发表了《深圳,你被抛弃了吗?大篇幅的策划报道在深圳,乃至广东乃至全国引起了巨大反响。新浪、搜狐、深圳热线等网站、凤凰卫视等媒体纷纷跟进,深圳的命运和未来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关注。
2003年初,时任深圳市长的于幼军通过《南方都市报》牵线搭桥,与“我为伊疯狂”进行了两个多小时的平等对话。随后,国务院调研组再次与“我为伊拉克疯狂”见面,认真听取来自民间的意见和声音。
“放弃论”的背景和动机是:
上世纪90年代以前,深圳及其周边的珠三角曾是各路人才争相涌入的热点,导致中西部省市“孔雀东南飞”的反感。
2002年9月16日,平安保险在上海宣布投资20亿元在上海浦东陆家嘴金融贸易区建设平安金融大厦。听起来像是深圳企业在向北扩张,但据业内人士透露,平安保险的核心业务部门基本都搬到了上海,包括不久前外迁的集团投资管理中心。平安保险已经“丢了壳”——公司实际上已经搬到了上海。6月5438+10月65438+2002年2月,中兴和华为这两家在深圳发展起来的高科技企业,也计划将总部迁至上海。
更令人震惊的消息接踵而至。有媒体披露,招行迁址上海正在充分论证中。此外,中信证券拟迁回北京,在深圳成立的汉唐证券已迁至上海。世界500强沃尔玛未来将把采购总部从深圳迁到上海。
与此同时,各行各业的人才也顺应潮流,将目光投向长三角地区。一项大学生就业意向调查显示,上海和北京是大学生心目中最具吸引力的城市,32.37%的大学生将上海作为第一就业目标,北京以27.67%位居第二,深圳以12.13%位居第三。越来越多的优秀企业和人才将目光投向上海、北京、广州等地。在这场21世纪经济话语权的争夺和高级人才的争夺中,深圳显然已经落后了。没有政策优势,又受制于经济和地理条件,深圳的这种劣势在竞争中越来越明显。
“头文”开场后,我直接问“为什么我总是在深沪之争中受伤?”比如金融行业,主板市场并入上交所,深交所失去了新股发行权,而承诺给深交所的创业板却迟迟没有推出。黄金交易所在上海开业,但深圳期货交易所被合并。
深圳曾经是中国改革开放的最前沿,是中国最具活力的城市,是创造了诸多奇迹的经济特区,是一座光芒四射的年轻城市,如今似乎已经黯然失色。
“遗弃论”是民间对“特区论”的回应。有点伤感,有点愤怒,有点黑色幽默,有点讽刺,但从不破罐破摔,而是充满激情和热爱“深圳主义”。这是80、90年代的深圳人从来没有遇到过的。深圳的话语权不再被垄断。网络化、民间化的深圳话语有自己的句式,有自己的验证方式,有自己独特的影响城市、商业、社会的模式。
“抛弃论”也像一个“魔咒”,不时折磨着各种各样的人,得到不同的答案。好几年没断了。“抛弃论”来自人民,迄今为止最好的回应来自人民。
2003年8月22日,金信义写了一篇更长的网络文章《珠三角失去竞争力了吗?公认1992之后的十年是上海在中国重新崛起的十年。这一崛起过程中最大的推动力是:中央政府和人民努力塑造上海“中国领先经济城市”的形象,台湾省IT业对上海的热情,跨国公司对上海旧梦的依恋心态。不幸的是,伴随着“上海运动”的还有“妖魔化珠三角运动”,这对大珠三角地区的国际国内形象造成了极大的损害。
本文分析了上海运动的“造神”不足和妖魔化珠三角运动的夸张,并引用保罗·克鲁格曼的“信心论”告诫深圳人不要在上海宣传的喧嚣中迷失自我,丧失信心。保罗·克鲁格曼在《期望消退的时代》一书中说,经济增长往往取决于人们的心理预期。如果人们预期经济繁荣,那么每个人都会增加消费和投资,经济也会因此真正繁荣;如果大家都预期经济会下滑,那么大家都会减少消费和投资,那么经济衰退就真的来了。
一个城市也是如此。在许多情况下,公民的信心对发展至关重要。每个人都在抱怨,而这种失望和抱怨会相互传染,对这个城市的信心也会渐渐淡去。最后,这个城市真的没有未来。
本文以详实的资料、观点和建议,分析了珠三角一体化的不足、必要性、可能性、战略、路径、愿景、蓝图以及运作方法和步骤,展现了民间智库的魅力。本文建议用“粤港走廊”的概念,而不是“香港中心论”或“广州中心论”,来消除珠三角龙头地位之争。时任中山大学城市与区域研究中心主任的严晓培高度认可这种智慧。闫小培后来调任深圳市副市长,金信义加入了她的致公党。金信义的参政议政经历,从福田区CPPCC、深圳市CPPCC委员到深圳市人大代表,见证了民间话语和智慧对城市公共事务的影响,这是上海独有的,也是深圳所拥有的;中校·陈的“抛弃论”说,政府难掩,人民不屈,导致国务院课题组专门调查,这在沪上是绝无仅有的,在深市也是有的。
这样的城市,谁会得到又抛弃?
06
六问:岭南能否承受商业文明的重量?
平安、招商局、中兴、华为等企业总部的可能搬迁,是抛弃论的重要标志,以至于每次陈的抛弃论都不成立,这些企业总部还在守着深圳作为反证,却没有人深究:企业搬迁是引发了抛弃论,还是对企业搬迁产生了威慑?
但历史上“粤企迁沪”是不争的事实。
几千年来,中华文明的主要舞台在黄河流域和长江流域,珠江流域从未进入主流。明清以来,随着西方商业势力的崛起,沿海土地先向商业靠近,广东开始从农业文明的边缘转向商业文明的高地。广州成为中国近代史上最早、最繁华的商业中心。这是广东商人在中国历史上第一次扮演商业领袖的角色。然而,这个头把交椅还没热起来,就被当时还只是小弟的上海抢走了。五口通商后,上海凭借其地理优势,从一个小小的清江县一跃成为中国乃至世界的商业中心。
一个被很多人忽略的历史事实是,上海商人的祖先主要不是宁波帮或江苏帮,而是广东帮。近代的广东商人,后来大多成了上海商人。活跃在现代上海的广东人不计其数。仅在广东象山县,就有孙中山、容闳、唐、许毓婷、许保亭、、唐、唐廷智、唐锐志、唐国泰、莫世扬、郑宜芝、徐渭南等名人和买办、、、、郭逵、郭等。
另一方面,在广东,第一家抑丝厂,第一家织布厂,第一家造船厂,第一家电信局,第一家银行,第一条铁路...,无数的现代商业因为广东商人的参与而成为第一,但当上海后来居上,广州一场大火后满目疮痍。
第一批睁开眼睛看世界的人,第一批出国打工经商的人,第一批留学的人,第一批呼吁创建资本主义民主国家的人...广东人以“敢为天下先”的勇气和行动前所未有地改变了中国,但在短短的一百年间,上海在商业文化和商业制度上的创造性成就,不是广州商人一千年所能达到的。
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历史似乎正在经历另一个周期。广东深圳改革开放以来,成千上万的人南下深圳。改革开放初期,他们努力创建了平安、招商局、中兴、华为等深圳知名企业。现在因为浦东的发展,北移上海成为可能!正是因为“抛弃论”直接揭示了这种可能性,才引起了人们的呼声,促使人们深思:现代商业文明女神的裙子会不会在席卷广东之后,落在上海?珠三角自然不具备产生伟大商业城市的条件吗?广州深圳只是特殊政策背景下昙花一现的商业奇观吗?岭南有没有成为大商业中心的自然条件?成千上万的精英应该继续穿越南方还是回到北方?
为了回答这些问题,因特虎老恒开始系统研究“深商”问题,并于2006年出版了第一本关于“深商”的专著。
老亨在梳理中国商业史和商业史的过程中,注意到《史记·货殖列传》的司马迁对楚越地为什么“不是商办”有一段精彩的描述:
“楚越地广人稀,稻鱼皆耕,或水火皆耕,果不足贾。地势肥沃,没有饥饿,让你苟且偷生,没有积累就变穷。所以江淮以南,没有冻饿的人,没有千千万万个女儿的家。伊司以北,宜五谷、桑麻、六畜,地少人多。有几个人被洪水伤害过,人民擅长牲畜储存。所以秦、夏、梁、鲁等都擅长农业,重视人民。三河、万、,以商贾。齐和赵聪明伶俐,对机器情有独钟。燕子和家畜都是蚕。”
太史公的意思:江淮、楚越以南,自然条件较好,人们不耕不织,不饥寒,商业更无必要。易思以北,天灾人祸,要时时未雨绸缪,加紧耕作,发展农业。养蚕和织布,发展工业;利用机会,发展业务。
岭南在江淮以南,楚岳以南,古称南岳。丰富的植被,茂盛的水草,胜过江南,不是商业成功的地方。后来江南的商业发展,与北方过度开发,粮草资源匮乏有关。再加上战乱频仍,于是储君南渡,孕育了江南。江南的粮食、棉花、丝茶供应了北方的大量需求,已经成为商品,于是开始了集约化生产和长途贩运。这是江南商业繁荣的开始。
而岭南则以其物资无法救北之急。险峻的南岭山脉是南北交通的肠梗阻。南越的产品无法通过古代的陆路运输系统或自然水系大规模运往北方。只有珍珠、玛瑙、象牙、香料、海外器皿等奇奇怪怪的轻物,才能越过崇山峻岭,到达北院大院,赢得王公贵族的青睐,赚取宝贵的回报。广州之所以成为中国两千年不封闭的外贸口岸,是因为它既能屏蔽外来影响,又能向异域纳贡。
正是这种不间断的联系,使西方商业文明得以在广州试水,在澳门立足,在香港立足,并深刻影响了近代乃至当代中国历史的走向和进程。这是广州商埠与古宁波商埠、古泉州商埠有很大不同的地方。
当农业传统过重,新的商业幼苗无法在本土发芽时,广东成为嫁接外来商业文明的一个分支,这是太史公始料未及的。
与徽商的财富来源于国内贸易不同,粤商的财富来源于国际贸易;与晋商的财富来自欧亚内陆不同,粤商的财富来自浩瀚的海洋。
早在西汉初年,汉武帝就派遣使臣将船队从广州驶往南海和印度洋,途经东南亚,渡过孟加拉湾,到达印度半岛东南,返回锡兰(今斯里兰卡)。
这条路线在汉武帝时期开通,标志着海上丝绸之路的开始。经过魏晋时期的拓展,始于广州的海上丝绸之路在隋唐两宋时期空前繁荣。当时广州与南洋、波斯湾之间有六条定期航线,最著名的一条叫“广州通海一岛”:从广州起航,经越南海、印度洋、波斯湾、东非、欧洲,途经100多个国家和地区,全长14000公里,是当时世界上最长的国际航线。
盛唐时期,每天有11艘海外商船抵达广州,一年就有4000多艘。每艘船载200人,每年有近80万商人抵达广州。诗人刘禹锡因此感叹:“连天静而鲸息,映日之帆满宝。”宋元时期,意大利旅行家阿道利克说:“意大利的船只没有这座城市多。”。
到了明清时期,海上被禁,只剩下广州一个“一站式贸易”,官方主导的对外贸易达到顶峰,出现了富庶富贵的“十三行”。那时的广州城“山似山,花似鸟,海似海,鸟语花香,一天花费几千万,衣食无忧,歌舞升平,比秦淮多了许多倍”。嘉庆10,只有政府纳税,达到1,641,971。当时清政府的年收入只有八千万。广州因其海外贸易而成为“田字南库”。广东商人擅长长袖善舞,利润丰厚。十三行首富吴秉鉴,个人财富2600万两,几乎占国库收入的三分之一。他不仅在中国拥有大量房产、地产、茶山、店铺和巨额资金,还投资美国铁路、证券交易和保险业务。
过去广东商人从海外贸易中获得的确切财富已无从考证。我们可以计算一下这十三位行商的财富:他们大多居住在广州关西。历史上有800多栋“关西住宅”,至今仍有几十栋。通过大宅的排场,可以推算出主人的富裕程度,等等。不难想象“尚虹”的财富实力。而那些不受政府控制,被视为“走私”的民间“帆船贸易”,就不能简单估计了。
事实上,在明朝万历年间,广东人联合造船,组成商帮,冒险出海。这是粤商作为一个独特的商帮真正觉醒和崛起的开始,而不仅仅是朝廷商业垄断的手段。此后,“福建、广东的人,驾着山贼,载着走私货物,几百人一批一批地来往于东洋”。这些非官方商人不仅有澳门附近珠江口西岸的广府商人,还有粤东的查普曼。他们不仅坚守故土,还经常主动出击:东南亚如新马泰、南北美洲、大洋洲等。,都是历史悠久的广东商人的商业领地。如今,成为文化遗产的开平碉楼、梅溪牌楼、赤坎大陆商业街、澄海商人故居,记录着近代广东商人向海外拓展业务的艰辛历程和辉煌成就。从纯经济意义上讲,这一成就远大于政府垄断的“十三行”,从社会意义上讲,更是封建商业银行望尘莫及的。
正因为商业利益比皇权更强大,所以重商轻官在岭南蔚然成风。其实徽商重官轻商;晋商把生意看得太重,让人无法放松;江浙商人求学为官或下海经商的内心挣扎,真的很痛苦;只有福建人和广东人把经商视为理所当然,广东人尤其觉得天经地义,无可争议。
虽然广州是世界上唯一保持了2000年繁荣的商埠,但中原人真正注意到广东人还是很现代的,即使广州“十三行”的商人早就是“1000年前以来世界上最富有的商人”。以康有为、梁启超、孙中山、郑、、为代表的粤派人物,可以说是拉动了近代中国的潮流。这种趋势乍一看,似乎无非是革故鼎新,兴利除弊,襄阳开放。最后指向与中国传统农业文明气质模式大相径庭的现代商业文明。似乎中原文化所有的智慧和手段都对付不了这群又丑又不善言辞的广东人烦人的搅局。究其原因,无非是广东人手里握着一根有着无穷魔力的魔杖:生意,生意为利,生意为权,生意为新词,生意为政改。
广东人重视商业,但广东能否成为商业文明的中心值得怀疑。
显然,广州,尤其是深圳,不会是中国农业文明的中心城市。比如长安、洛阳、开封,比如北京、南京,都是平原、车马、船船的中心,皇权如日中天。深圳不是这样的城市。深圳是山的一角,海的一角。前面浪幽幽,后面山叠。植被茂密,瘴气重。刀不能修,火不能种。几千年来一直不文明。
深圳不会成为现代工商业的中心城市。现代的轮船火车都征服不了岭南的野性。当时船只吨位还小,可以直接走内河航道;那时,火车和汽车只能在平地上行驶。上海地势低洼,河流纵横,地理位置临海,成为现代工商业中心城市的不二之选。广州和香港,虽然有江海便利,却没有便利的腹地。即使他们引领了现代工商业文明,也不可能是最先到达的。因此,大部分岭南商人相继迁往上海。
今天的技术水平已经完全突破了山海地理的限制。高架桥、高速公路、高铁,山越高,越平坦;民用飞机拉近了岭南与华北的距离,辽阔的南海成了华南内湖;空调的广泛使用让岭南的亚热带气候不再闷热。现代建筑技术让依山傍海的生活变得惬意;大规模的海上集装箱运输,让黄浦江这样的内河航道看起来像个摆设,而盐田港、维多利亚港这样的天然港口,则成为一个世界级商业城市开埠建港的基础。谷物不再是现代生活的全部食物。岭南和东南亚丰富的果蔬,南海丰富的鲜鱼,不仅是当地人的美味,也是新农业相对于传统农业的绝对优势。珠江口周边的条形城市分布密度大,不存在“摊大饼”式的老城区...
中华文明的重心南移不仅是可能的,也是大势所趋。
汉唐时期,黄河流域是绝对的重心。到了宋代,重心开始南移到长江流域。今天,经过长期的过度开采,华北、中原枯竭,植被不长,水源枯竭,风沙肆虐,已经逐渐不适合人类居住。长江中下游虽然是鱼米之乡,但是人口密度太高,农业发展已经过度。再加上工业发展,对生态系统的压力会更大。只有浙东、福建、广东等地区,依山傍海,气候良好,日照充足,雨水充沛;发展较晚,生态系统相对完整;海岸带狭长,类似美国西部的加州,拥有富人向往的理想生活环境。多种族、多民族、多意识形态、多文化、常年...自20世纪中后期以来,南海周边地区的活力和潜力一直得到证实。
既是重视商业的传统和新的工商业技术,也是广东人在制度和文化上对西方文化和大陆移民的包容,最终结出了好的结果。英国人把西方的商业体系整套搬到香港,深圳商人从一开始就有一种理想,一种文化的尝试,一种创新的欲望。这些传统粤商的短板被外来者和后来者充分弥补。正因如此,新粤商完全可以承接华夏文明重心的继续南移,并悄然成功地将商业基因植入之前的农业文明母体。我们都将见证这一历史性的壮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