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哥特风的诗歌和讽刺诗

除了你的要求,加了三首:永生、以此双目、帕特里克·斯彭斯爵士

汤姆·奥贝德兰

为免那干瘪老妪和饥饿妖怪

把你们撕成破布,月书里

站在那裸汉身边的精灵

会保护你们,保护你们健全的五官

永不会被抛弃,保护你们

永不会从你们自身游离出来,与汤姆一起

沦落到外面去乞讨咸猪肉,

当我卖唱,请施舍,任何食物,

吃的,喝的,或穿的;

来吧夫人或小姐,别怕,

可怜的汤姆不会伤害你们。

在三十年荒凉岁月中

我有两个二十年发疯,

四十年中有三个十五年

严严实实被禁锢在

贝德兰高大威严的顶层楼上,

享受又软又嫩的草垫,

又硬又冷的手铐,甜蜜的皮鞭叮当,

和大大有益身体的饥饿,

而现在我卖唱,请施舍,任何食物,

吃的,喝的,或穿的;

来吧夫人或小姐,别怕,

可怜的汤姆不会伤害你们。

我只在意毛德琳,

和一锅炖杂草,

有这样一个高高的尤物,老天保佑你们,

我跌入这种沉溺。

自征服以来我就睡着,

直到那时我从未醒过来,

直到那个无赖的爱情少年

看见我躺在那里,并把我剥光。

而现在我卖唱,请施舍,任何食物,

吃的,喝的,或穿的;

来吧夫人或小姐,别怕,

可怜的汤姆不会伤害你们。

当我草草刮我这懒猪的脸,

猛喝我皮革瓶里的水,

在橡树旅馆把我的皮肤

当做一套华服来典当;

月亮是我永恒的情人,

可爱的猫头鹰是我的老伴,

火焰龙和夜乌鸦为我奏乐

抚慰我的忧伤。

当我卖唱,请施舍,任何食物,

吃的,喝的,或穿的;

来吧夫人或小姐,别怕,

可怜的汤姆不会伤害你们。

麻痹揪住了我的脉搏,

当我偷你们的猪或鸡,

抓你们的鸽,或叫你们的雄鸡

变成鳏夫或发怒。

当我饥肠辘辘,我吃,当我看见天黑了

便在圣保罗教堂墓地跟那些醒着的灵魂

一起休息,然而我一点也不害怕。

但我卖唱,请施舍,任何食物,

吃的,喝的,或穿的;

来吧夫人或小姐,别怕,

可怜的汤姆不会伤害你们。

我所知道的,比太阳神还多,

因为常常我看见群星激战

在受伤流泪的穹苍里,

而他却睡大觉;

月亮拥抱她的牧羊人,

而爱神拥抱她的战士,

一个让晨星做乌龟,

另一个让天上的铁匠戴绿帽。

当我卖唱,请施舍,任何食物,

吃的,喝的,或穿的;

来吧夫人或小姐,别怕,

可怜的汤姆不会伤害你们。

吉卜赛人斯纳普和佩德罗

都不是汤姆的同道,

那妓女我鄙视,那小偷我咒骂,

还有那街头小混混的虚张声势。

那温顺的,白发的,和蔼的,

我抚摸他们,安慰他们,无一例外;

但对那些敢跟犀牛汤姆作梗的,

我会干豹子不敢干的事。

虽然我卖唱,请施舍,任何食物,

吃的,喝的,或穿的;

来吧夫人或小姐,别怕,

可怜的汤姆不会伤害你们。

有一支狂暴的幻想军队,

而我是它的总指挥,

握着燃烧的长矛,

跨着空气的战马

我奔向荒野,到处漫游。

一个鬼魂和影子派来的骑士

召唤我去参加比武大会,

远在广大世界尽头一百里外:

我想这可不是旅行。

然而我卖唱,请施舍,任何食物,

吃的,喝的,或穿的;

来吧夫人或小姐,别怕,

可怜的汤姆不会伤害你们

失乐园

记忆中的回忆,

如同过去伫足现在的驿站。

停留在悲与欢的抉择之间,

徘徊在永恒的记忆之前,

迷失在飘渺的希望之间,

一夕枯荣,

带走生与死的决断。

半世交错,

蹉跎了岁月与容颜。

埋葬,

谁在失乐园吟唱,

残酷又亘古不变的昨天。

彷徨,

曾经路西法堕落的地方,

谁又在失乐园欢畅?

上帝禁忌的乐土,

这就是失乐园。

完美与虚无是悲哀的起点,

光与暗的交织是最耀眼的光环。

在贪婪中沉沦,

本性已将磨灭,

上帝为此低泣,

与恶魔的觥筹相伴,

无法自拔。

光阴倒叙,

时间因此停滞。

睁开双眼的瞬间,

童话仿佛被玫瑰刺穿心脏,

刻骨铭心的痛。

于是,

再也无人愿听那滴血的誓言,

放任那温热,

却也虚假的谎言。

蔓延,

荒芜的空间,

林立着断壁残垣,

支撑着将被遗忘,

又存于永恒的失乐园。

爱伦坡

房子四周的苹果树

又有了去年青涩的芳香

鸟语啁啾蜂鸣蝶舞的旧事

又是一个春天

而你还在那个寒冷的冬天

播种希望

用诗歌换取饭钱

用哭泣的心给表妹以温暖

维琴尼亚就卧在你那苍白的胸上

回味你一生一世天才的爱恋

瑟缩着走向死神

她的掌心还有最后一把食物

泪水阑干的雪花

一条草褥 一件破旧的军衣

多么象你贫穷的诗歌

无力遮挡那透骨的严寒

多少年了 你没有华丽的钱

没有任何一段丰盛的生活

你一直在人世间的苦难中

支撑那份艳丽辛酸的爱情

雨季来临的时候

院子里的车前花开

你煮这些茂盛鲜明的植物

给维琴尼亚

给你那美丽的安那白拉李

充 饥

四季被遗弃在岁月之外的日子

你千百遍地望见

苹果树上挂满忧郁的月亮

每一片闪烁都是消逝的旧梦

依稀有往日依偎时的深情

而维琴尼亚

你那美丽的安那白拉李

就站在星星泪下如雨的地方

笑看你写的诗

你凭吊那海边他的坟墓

凭吊那有响声的海边他的坟冢

仿佛日夜躺在

你爱 你爱 你的生命 你的新娘的身旁

罗兰公子来到暗塔

1 I.,

我的第一个念头便是,他未有一句真实的话语

那头发灰白的跛子,双眼透着恶毒之意

请对他的谎言所造就的一切保持应有的怀疑

在我心底看来装腔作势实不足以得到施予

他掩饰住心底的窃喜,露出那皱眉和伤淤.

仿佛因此在那刃口上,又搭上了一个牺牲品

2 II.

还有什么应该让他和他那根破拐杖决定?

还有什么埋藏在他的谎言之下?除圈套外,

所有的旅人会在彼地感悟他的消息之灵通

至于问路?我猜颅骨们会对其报以空洞的讥笑

支起罗网的撑架将被破除——只不过是镌在我的墓志铭上

留在满是尘埃的大道上任人消遣

3 III.

倘若听从他的劝诫我应当偏离正道

进入那不祥的地域,那儿的事物一致,

将黑暗塔深深遮掩。在我心默许之下,

我转向了他所指的路径,但我明悉:既不是骄傲

亦不是希望最终将远征的意志重燃

而是那结局兴许会带来无尽的欢愉

4 IV.

那么,我携着什么在整个世界游走徘徊,

是什么支持着我的搜寻——哪怕年复一年,是我的希望

它却缩减为一个幻影,难以应付未来的艰险

成功的到来往往伴随着喧闹的欢喜

如今我难以试图斥责春日

我心已定,要在它的范围内搜寻失败者的足印

5 V.

当死神向一个虚弱的人靠近之时

他看上去确是了无气息,却在感受着开始与终结

那泪滴,那所得,那与每个挚友的道别

听见他们逐个地被命令离开,深深地呼吸

意识更散漫地游离,(“直到一切结束,”他喃喃道,

没有谁的哀号能挽回那风暴中的狂坠;“)

6 VI.

当人们在一座墓穴旁高谈阔论

为此留下足够的空间吧,而有朝一日

马革裹尸,被运往无人知晓的地方

请留意那旗帜,围巾与棍棒

直到那人听完所有,唯余恳求

他或许不会为如此温柔的爱而羞耻——而决意停留

7 VII.

至此,我为搜寻黑暗塔忍受了长久的时光

如此多次,听别人失败的预告,以至那套言辞已成令状

如此多次,坐在“那群人“之间——也就是说,

那些搜寻黑暗塔的骑士全都无功而返

他们的道路——与他们一样惨遭失败,似乎都是最好的

如今的问题在于——我会适合这事业吗?

8 VIII.

经过绝望般的死寂,我向他示以拒绝

那可憎的跛子,我走出他鼓吹的大道

走进他指出的小径。整整一天

这小径充其量是一条沉闷的路,而暗淡却

在它的尽头沉淀下来,露出斑驳而无情的本色。

血目扫视着那荒原,寻捕着迷途的旅人

9 IX.

因为那标记!一瞬间我清楚地明白

你必须发誓征服荒原,就在踏出一两步之后

然后,停下来向往路掷出最后一眼

安全的路途已告终,四至是灰白的荒原

在视野中除了灰白别无他物

我也许得继续前行,否则就要在此逗留

10 X.

于是,在路上,我想我从未见过

如此苍凉凋敝的情景;只剩下枯萎:

那花朵——如同预期的一样,如同罗汗柏林一般!

而杂草与大戟 ,却遵从着自己生长的规律

无与畏惧地繁衍生息着

你会认为,一只刺果已是此地的珍宝

11 XI.

不!这贫瘠,颓唐,伛偻,

这种奇怪的类型似乎就是这土地的命运。“观望,

抑或合上你的双眼,”周遭急躁地喝道,

“那根本无路可寻:我对我的现状无能为力:”

“只有末日审判的烈焰能改变这里的面貌,”

“直到那土块被煅成石灰,囚禁在此的幽魂才得解脱。“

12 XII.

如果有粗糙的蓟梗冒出——

遮掩了它的同族,尖头就会被砍下;即便那倾斜的样子

也会被同族所嫉妒。什么致使了那破洞和裂缝

在那野株粗糙的方叶上,肆虐由此仿佛戛然而止

至于所有青葱的希望?’都在那牲口的必然远离中破灭

于那牲口的意图,不过是远走他乡另寻生活

13 XIII.

至于那些草,它们长得如同毛发一般稀松

尖细而干枯的叶片扎向腐败的泥土

在它们的身下仿佛糅合着血液

一匹僵硬的盲马,它已瘦得皮包骨

麻木地站着,然而它来到此地:

可是自恶魔的种马群中逐出!

14 XIV.

它还活着?据我所知它将死于任何原因,

你看那布满皱褶的红肿脖子绷直着,

还有那生疏的鬃毛下紧闭的双眼;

不常有生物能忍受这样的畸形和这样的不幸

从未有过一头牲口让我如此憎恨;

它必然是因为邪恶而遭受着应得的报应

15 XV.

我闭上我的双眼,试图将这景象从我心中驱除

如同一个酒客在打架前要先喝点

我求助于一丝过去的气息,那幸福而快乐的时光

在我希望适当地发挥我的一部分之前

先思忖,再出击——战士的技巧:

品味过去的时日能让一切稳定下来

16 XVI.

不是这个!库斯伯特 的红脸在我脑海中浮现

——在它卷曲的金发之下,

亲爱的同伴,直到今天我几乎还能感觉到他的拥抱

他如同我的扶手,为我准备好长旅的行囊

他行事的方式。唉,能让人彻夜难眠!

快离开我心中新燃的篝火,留在那让它自生自灭。

17 XVII.

随后杰勒斯 出现了,光荣的灵魂——他在站在那

如同十年前他首次授勋时一般坦诚

一个正直的人应当无所畏惧(他曾说),他践行着

这很好——但当场景切换——嘘!他被交到刽子手那里

是什么将一张羊皮纸栓在他的胸前?他自己的裤腰带

Read it. Poor traitor, spit upon and curst!

看看吧。可怜的叛徒,唾星与咒骂同在!

18 XVIII.

眼前的场景反而胜于过去的那些;

因此重新回到我那暗淡的小径中来吧!

没有声音,没有我目所能及的景象

黑夜会送来一只枭或蝙蝠与我作伴吗?

我请求道:当生物出现在这惨淡的平野上时

请过来阻止我的思考,让我加入它们的行列

19 XIX.

忽然有一条小溪穿越我的小径

如同一条蛇从灌木丛中窜出

没有与忧沉相应的迟缓浪流

看那泡沫沉闷地流过,或许是有什么在此沐浴

譬如魔鬼红热的巨蹄——凝视那愤怒吧.

来自带着火星与泡沫的黑色漩涡的愤怒

20 XX.

如此吝啬亦如此怀恨!自始至终,

矮小的赤杨丛仿佛在这河流的面前跪倒;

茂盛的柳林正面冲向它们

一个自我毁灭的种群走上了不归路:

那河从未给它们带来一点好处,

臭水流滚滚而过,却一点也没法将它们威慑住

21 XXI.

当我涉水时——好心的圣人,请教我如何当心

避免我的脚踏上一具死尸的面颊

我的每一步,都如同用矛在戳,试探着前行

由于那些空洞,都被尸体的头发或胡子纠结着!

——哦,我踩到了什么?那或许曾是只麝香鼠,

但是,唷!那听起来像是婴儿的尖叫

22 XXII.

当我到达彼岸的时候,我是多么地高兴

此刻是因为看见一条好村子。空旷无人的预兆却在游弋!

那些斗争者是谁,他们又向谁宣战,

谁的践踏如此野蛮,因而伴随着潮湿的脚步声

它是在污水池里弄脏的?一个癞蛤蟆生息的毒害的水池

要不然便是野猫被关进了红热的铁笼——23 XXIII.

这场战斗看上去似乎是发生在那座可怕的圆形山谷

有如此广阔的平原可供选择,却是什么把他们囚禁在那儿?

在通向那可怕密地的路上没有脚印,

更没有从中出来的脚印。迷幻的酒气开始生效

他们的心灵,毫无疑问,就像被抓来当厨役的土耳其人.

用挖坑来打发时间,好比基督徒在排犹

24 XXIV.

而且不仅如此——再往前一弗朗 ——为什么,那儿!

那引擎被用来行何种恶,那轮子,

或许是被刹住,或许根本没有轮子——那耙手适合到处乱爬

人的身体暴露得如同绸缎?而且都呈现如此模样

那灼热地狱的工具,留在地面上无人听闻,

或许是用作磨锐它那生锈的钢牙

25 XXV.

那么再向那残垣断壁靠近一点,一旦一根圆木,

邻近一片沼泽,它看上去也曾像根圆木,如今则仅是泥土

伴随着绝望和疲惫;(如同一个傻子寻欢作乐,

制造一样东西尔后将它损毁,直到他的情绪

改变,他便会离开!)在一个十字架内——

唯有泥沼、粘土和碎石,沙子与赤裸而阴郁的匮乏

26 XXVI.

如今水疱正化着浓,色泽光鲜而可怖,

如今那些小块而贫瘠的土地

仿佛变成了苔藓或是疮疖

再看那棵微颤的橡木,在那上头有一个裂缝

就像一张自唇边豁开的歪嘴

在死亡的面前张开,却在试图合上的一刻死亡

27 XXVII.

离终点的路途似乎从未减少!

目光所及之处除了黑夜一无所有,一无所有

将我的足迹指向更远处!我正思考着,

巨大的黑鸟,是亚玻伦的知己,

它飞驰而过,却不曾鼓动宽翼

我的帽子被它刮了下来——我偶然找到的向导

28 XXVIII.

那么,抬起头来,注意我不经意间的成长,

“黄昏的恶意,渐渐为坦白所取代

在群山环绕之间——有着这样一个名字修饰

却仅有丑陋的高地,其上的堆积如今已不见踪影

它们是如何使我惊奇——你,偷了它!

如何将它们取回,估计是遥遥无期

29 XXIX.

过半之时我似乎分辨了某些诡计

它们将危及到我,天知道什么时候——

也许在一场噩梦中。在这儿结束,而后,

由这条路前进。当真正的裂谷出现在眼前

宽阔得令人绝望,有一次,传来了咔嗒声

如同一只捕兽夹有了收获——而你正在兽穴之中!

30 XXX.

我忽然急切起来,

这就是那个地方!在右边有两座山,

山体相互倾斜对立,就像两只相互打斗的公牛角;

当你转向左边时,一座高耸的胜利之峰……蠢才,

老糊涂,恰恰在当前打盹,

在训练了一辈子的视力之后!

31 XXXI.

除了塔自身外,还有什么处在中间?

那圆而矮胖的塔楼,像傻子的心一般盲目,

塔用褐色石头筑成,没有分立的碉楼

塔在整个世界之下。好似风暴在嘲笑小矮人

至此又如同向船长指出那看不见的搁板

仅当那木板启用之时,他才会偶然想起。

32 XXXII.

看不见?也许是因为黑夜?——为何,白日

又为它而重返!在它离开之前,

低迷的薄暮穿过裂谷投射而来

那座山,就像个巨人在打猎,压倒,

双手上擎,看来角斗陷入了困境——

“赶紧将那猛兽刺杀——重重一击!”

33 XXXIII.

听不见?当噪音无所不在!它缓慢而反复地响着

如同丧钟的声音在不断增大。钻进我耳朵的名字

那些迷途的冒险者,我的同辈们,——

其中一个声音如此强,而如此清晰,

而另一个又如此幸福,然而,它们都是往昔的声音

惑矣,惑矣!有一刻它为经年的苦难哀鸣

34 XXXIV.

他们曾站在那儿,沿着山脉而排列,聚集

来看我这最后一个,一个鲜活的人

为了另一番景象!在一团火焰之中

我看见了他们,而且我认识他们所有人。可是

我大胆地将金属号角在我的唇边放好,

并吹响。“罗兰少爷临于黑暗塔下。”

永生

由?得林洛斯

谁引导你来

是半人鸟的恩普萨

还是夜妖利利特

爱比死更冷

人类并非被你欺骗

只是他们愿意

他们需要你的蛊惑笑容

于是你成全

背弃信条

被神明唾弃者

被人类畏惧者

完美身体偏偏在时光的长河里优雅舒展

被否定的未来必不真实

触犯禁忌换取永生

永远无法忘记

一百年前不列颠群岛上的黎明的薄光

自由到厌倦

只剩寂寞苍穹

突然领悟

生与死都是一种华丽的姿态

死神在每个人身后如影随形

但是生命却一直在你的手心

纷扰人世不如墓穴干净

虚假的教条容不下你如此洁白的面容

《以此双目》

回首,模糊。

眼睛,久别泪水。

我,没有离开。

所以,不要恨。

你还有爱...

月光,照映头骨。

消失殆尽。

心,尚且有裂痕。

或本无心。

触不到的是假象。

月夜般虚无。

眼神如镜,看碎我的心。

算了,围墙太静,不如唱歌。

流尽的眼泪已经干涸 渴望血的孤独

死亡 令天使柔软羽毛的气息 飞舞

在黑色太阳 不落的街道 人人皆默默无闻 奇迹般地劳作

在被金属墙壁包围的房间 我像死去一样 睡到天明

你的身影 我看不到 以此双目 我看不到 创造我等之神

即使如此 仍想触碰 谨以此手 想要抓住 守护我等的唯一之爱

帕特里克·斯彭斯爵士

邓弗林镇上坐着国王,

喝着血一样红的酒:

“啊,我哪里去找好水手,

来驾驶我这艘好船?”

坐在国王右脚边

一个老骑士起身说:

“帕特里克 斯彭斯爵士

是海上最顶尖的船长。”

国王写了一封公函,

并亲自署了名字;

然后寄给了帕特里克 斯彭斯爵士,

他正散步在沙滩上。

帕特里克爵士读罢第一行,

便哈哈大笑;

帕特里克爵士读罢第二行,

泪水便模糊了双眼。

“啊,是谁作了这孽,

对我做了这恶孽;

偏偏在一年中这时节,

要我扬帆出海。”

“快,快,我的伙计们,

我们的好船明早就开航。”

“别,哦别,我亲爱的船长,

恐怕会遇上致命的风暴。”

“昨,昨晚我看见新月,

怀中还抱着老月;

所以我怕,我拍,我亲爱的船长,

我们会遭殃。”

啊,我们的苏格兰老爷们无可厚非,

他们不想弄湿他们的软木跟鞋,

但戏都还远远没演完,

他们的帽子已漂浮在海面上。

啊,他们的女人也许还要坐着,

手里摇着扇儿很久很久,

等待帕特里克 斯彭斯爵士

扬帆驶向陆地。

啊,他们的女人也许还要站着,

发上别着金梳子很久很久,

等待她们自己的老爷们,

因为她们将再见不到他们。

在前往阿伯多尔的半途,半途中,

在五十寻深处,

躺着好帕特里克 斯彭斯爵士,

脚边是他的苏格兰老爷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