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与性挪威的森林(1)

《挪威的森林》是2010上映的日本电影,改编自村上春树的同名小说《挪威的森林》,由陈英雄执导,村上春树亲自编剧,松山健一、菊地凛子、水原希子主演。

本片讲的是演员渡边的高中好友木月突然自杀的故事。渡边和木月的青梅竹马的闺蜜直子都受到了很大的打击。后来,渡边决定离开这座城市,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学习和生活。几年后,一次偶然的机会,渡边和直子在东京重逢。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渡边发现木月的死给直子带来了巨大的伤害。直子不仅没能走出自己的悲伤,反而越陷越深,于是渡边决心帮助直子走出阴霾,带给她幸福和快乐。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渡边发现直子的精神疾病在加深,这也给渡边的生活带来了无形的压力。这时,渡边的生活中出现了另一个女孩——洋子。洋子的气质深深吸引了渡边,于是渡边在阴郁的直子和活泼的洋子之间徘徊,直到有一天直子自杀。

这部电影从片名到海报看起来像是一部爱情悲剧故事片,但从整部小说到电影的细节,更接近希腊悲剧哲学电影对人性的探索。同名小说字数不多,影片人物关系结构简单明了,但人物对话和情节描述中需要解读的信息太多,可以说这是一部四两拨千斤的经典之作。

这部电影就像是把对西方悲剧文学的理解浓缩在一个胶囊里,从不可理解、不可理喻的细节中探索人类哲学几百年来对“真人性”的理解,探索人类文明几千年来压抑的真实欲望。

整部电影两个多小时,木月的镜头加起来不到三分钟,但木月带给男女主角渡边和直子的内心伤痕却永远无法愈合。他是一个隐形人物,自始至终出现在电影中。

木月自杀的内心冲击带来的痛苦像疾病一样不断向四周蔓延,也像涟漪一样慢慢扩散,不同程度地影响和改变了很多人的正常生活轨迹,但村上并没有描述太多的人。

木月自杀的原因在影片中并没有解释清楚,只是通过直子和渡边的对话得知他和木月无法完成正常的性交,哪怕失败一次。据直子说,原因是虽然心里爱着木月,但在“性”上却无法对他感兴趣,久而久之严重伤害了木月的心,导致木月最终自杀。

问题是直子的说法是否合理?也许有些话不仅故事中的人物不能直接说,就连小说作者也不能直接提醒读者。我们只能通过自己的理解来欣赏东方的艺术作品。

渡边是电影的第一主人公。在《挪威的森林》中,渡边是唯一一个描写人物内心活动的人,其他人都是通过客观的、侧面的描写让读者了解他们的内心世界。但即便如此,影片还是给了渡边很大的篇幅,因为在影片中,渡边并没有透露他对直子和绿子与他的感情纠葛的看法,只是通过渡边的对话讲述了他在两个女孩之间的选择,但人的语言往往与内心的想法并不统一。

影片中,渡边只是在第一次与东京直子重逢时,露出了难以抑制的惊喜表情。这一表达似乎让他平淡的生活重新燃起了希望。事实也证明了他很爱直子,但他犯的最大错误是没有发现直子在木月死后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当他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后,决心帮助直子走出抑郁症,但他最终意识到自己根本帮不了她。

渡边是一个很普通很普通的年轻人,就像我们在现实生活中遇到的大多数年轻人一样。虽然他深爱着直子,但他的爱还没有到至死不渝的程度。渡边也勇敢的想和直子在一起,但他也一度害怕直子的冷恋。穿着短袖的渡边在挪威的森林中感到寒冷和孤独。也许他问自己能不能和这样的直子过一辈子,也许脑子里闪过了绿子的身影。

《挪威的森林》本该像甲壳虫乐队唱的那样浪漫悲伤。桑松,“我曾经有过一个女孩,但是当她离开后,我发现一切都不好了。”。对于渡边来说,直子的疗养院是“Kongeriket Norge”,这是挪威的全称,意思是“北方之路”,日本最北部是寒冷的北海道。

那《北方森林》就像直子的内心世界。当渡边带着炽热的爱走进去的时候,他发现那是一个非常寒冷的地带。他知道他有责任留在那里。他觉得如果他爱一个人,他就会坚强的活下去。他不会像木月一样抛弃直子,但事实上渡边退缩了。

渡边眼看着直子的生命一步一步走到尽头,但当直子痛苦地抓着胸口哭泣时,他却无能为力。他怕多说一句话会更伤害直子。他害怕自己的任何举动都会让直子更加痛苦,他感受到的也不是直子当年在木月的那种感觉。直子和木月一定也有这样的过程。没有人会因为突然有了自杀的念头而自杀,这需要一个非常痛苦的阶段。

影片中,渡边几次去养老院看望直子,但告别的场景只有一次,在一个寒冷的冬天,那也是渡边和直子的告别。分别那天,直子问渡边:“如果我一辈子都不能和你正常性交,你能接受我吗?”渡边回答说:“我是天生的乐观主义者。”听到这个回答,直子的眼睛湿润了。

曾经坐在寒风中,现在躺在冰雪上,直子把渡边当成木月。直子的欲望是通过手和嘴来发泄的,爱和性被分割成两个独立的存在,就像爱一个人和和这个人做爱是他根本不想做的两件事一样。

性可以独立存在,爱却不能独立存在,这也是渡边和直子的告别会在寒冬的原因。其实村上剧本的设定也暗示了渡边无法忍受这种冰冷的爱情,因为渡边根本无法理解直子对他的爱,直子只是把自己当成了木月,所以渡边离开了直子的内心世界和挪威的森林。之后,石田先生一直给渡边写信,告诉他直子的病情越来越严重。直子此时不想和渡边见面,于是内心孤独无助的渡边去找青子和好,因为渡边此刻真的很需要别人的爱和关心。

直子最后自杀了,但就连渡边大概也没想到直子的死会给他带来如此巨大的影响。他在一个无限痛苦和孤独的世界里不停地回忆和反思,于是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的愚蠢和懦弱,他迷失在令人心碎的悔恨中。他是否也体会到了直子面对木月自杀的痛苦?

和所有重度抑郁症患者一样,和直子一样,渡边思维能力变得迟钝,记忆力变得迟钝。在电影的结尾,格林科在电话中问渡边,他现在在哪里。他像上辈子一样环顾四周,然后说出和直子一样的话:“我不知道我现在在哪里。”

她是整部小说和电影中最重要的人物,是所有谜题的答案。如果没有绿孩子,挪威的森林根本看不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