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芝加哥》评论
芝加哥充满了丰富多彩的歌舞。但在一系列幽默搞笑的镜头后,依然散发着冰冷犀利的锋芒。
影片中的剧情设定和人物设定被赋予了幽默和诙谐,严肃的主题用一种幽默和游戏的态度对比,悲剧性的内容用喜剧的形式表现出来,让观众在轻松的剧情中思考艰深的主题。
首先,影片中的情节始终围绕着律师比利如何努力帮助罗克西成为舞台上的明星。舞台是一个表演空间,和现实世界不一样。台上表演的成功,离不开台下的精心策划和反复演练。这就使得剧本中包装明星的所有造假活动都顺理成章地进行了。为了让罗克茜成为明星,比利先编造了罗克茜的身世、经历和动机,包装了她的形象。然后他们夜以继日地练习,直到萝茜能把编造的台词背下来,脱口而出。然后,比利精心策划:首先,罗克茜回答记者关于现场的问题,借助新闻效应,罗克茜一夜成名,从一个杀人犯变成一个被人同情的无辜弱者;一个是比利在法庭上为罗克西辩护的场景,罗克西被判无罪。同样是借助新闻效应,罗克茜和凯莉成为舞台巨星,她们精彩的二重唱赢得了观众雷鸣般的掌声。但最打动观众的还是比利灿烂的笑容。
舞台背后的暗箱操作和舞台上的完美表演,洛茜的谎言和人民的信仰,比利的唯利是图和法庭上的道貌岸然,都构成了强烈的对比,非常具有讽刺意味。其次,影片中的人物都表现出扭曲。人失去了知性的感觉,不再优雅威严,不再温柔美丽,而是变得琐碎可笑。从律师到“无辜受害者”,从记者到法院法官,从明星到追星族,都成了被调侃的对象。即使是托马斯,一个诚实善良的人,洛茜的丈夫也不例外。忠诚的托马斯,为了不让妻子进监狱,忍着戴绿帽的耻辱,主动承认自己是凶手;为了付给比利5000元律师费,托马斯东拼西凑,倾家荡产。听到妻子编造的怀孕日期,老实人终于爆发了对妻子不忠的愤怒,但他并没有放弃拯救妻子。在法庭上,所有记者都消失后,只有他一个人在耐心等待妻子的归来。这让罗克西觉得很奇怪:“你在干什么?”“我想带你回家——你想要的,还有孩子们。”“这不可能!”洛茜尖叫道,“哦,我的上帝!你真的相信吗?我没有孩子。”之后,罗克西不再关心丈夫的存在,只是看着窗外,困惑于她不再关心。“没有?”可怜的托马斯仿佛掉进了一团迷雾,独自愤怒地转身离去。
在影片中,诚实和善良变得可笑,痛苦和不幸成为玩笑的对象,人类的处境变得冷酷和荒谬。人不再天真,不再有理想,不再有崇高感和悲剧感。面对自己的现实,人们甚至没有愤怒,只有麻木,就像托马斯一样。正如哈桑在《后现代主义的转向》中所说:“后现代主义不再狂躁。他在冷漠的世界里展现了后现代艺术家眼中的恐怖而卑微的世界。”但在这表面的平静中,内心却是玩世不恭、戏谑和解构。
“戏笑解释一切”“一切都是戏笑”是这部电影的特点,也是后现代电影的基调。但在镜头语言的运用上,影片有时过分强调后现代电影的拼贴意识——在故事的叙述中采用无序拼贴,画面之间大量使用跳跃,有时会给观众带来视觉上的接受,造成观众审美接受的不连续和跳跃。
即便如此,《芝加哥》仍然是一部优秀的作品,它的成功给我们带来了很多启示。首先,这部电影包含了一部成功商业电影的诸多要素。如果说影片具有很强的视觉冲击力,那么影片中大量的歌舞表演具有很强的时代感和观赏性。在那充满动感诱惑和活力的歌舞表演中,有着强烈的异域激情和个性张力。电影的好莱坞色彩也很浓,造型、剪辑、音效的高质量要求让这部作品成为了很好的工业标准。此外,影片情节曲折,凶手与美女、嫉妒与阴谋的情节设定,使得影片中的情节环环相扣,情节深刻。其次,电影还具有很强的现实批判性和艺术性。因为一部电影仅仅商业化是不够的,一部艺术电影才会有长久的生命力。《芝加哥》结构紧凑,人物性格鲜明,使观众在色香味俱佳的视觉拼盘中体会到深刻的社会内涵和强烈的批判意识。马塞尔·马尔丹曾经说过:电影是一种事业,也是一种艺术;它是一种语言,是一种存在。电影的商业性和艺术性并不矛盾。《芝加哥》在电影的商业性和艺术性之间找到了很好的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