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冬?爱你就像爱生活——解读《圣皮埃尔的寡妇》中的爱情
电影《雪中情人》也被翻译成《圣皮埃尔的寡妇》。
在法国一个偏僻的小岛上,终年积雪,这里只有桅杆和咸鳕鱼。岛上发生了一起谋杀案。尼尔,一个喝醉的渔夫,犯了谋杀罪,被判死刑。但是这里山高皇帝远,又没有行刑工具,于是岛上的官员求助于法国总部,让他们一路运送断头台。在这段等待的时间里,慈爱善良的船长夫人拉夫人相信尼尔本质上并不是一个坏人。她请尼尔帮她修整花园,帮她一起做好事,得到了岛上居民的认可。日子一天天过去,断头台终于送来了。船长、船长的妻子和渔夫也迎来了命运的转折点。尼尔勇敢地走上了断头台,上尉放弃了逃跑的机会,去了军事法庭。拉夫人失恋却不为所动。每个人都坦然接受了自己的责任,甚至死亡。
世界上有很多稀有的东西:爱是稀有的,恨是稀有的,美是稀有的,善是稀有的,更稀有的是在别人身上看到一种对生活的热爱,并爱上这个人。就像王小波说的:爱你就像爱生活。
船长爱拉夫人,但这是什么样的爱呢?这种爱,来自于他在拉夫人身上看到的对生活的激情和热爱。他爱上了拉太太对生活的肯定和坚持。他爱具有这种品质的女人,并通过他爱上的这种女人来爱生活本身。
劳拉夫人爱着岛上的穷人,船长爱着劳拉夫人,尼尔爱着一个为死亡而生的新生命。就这样,爱的接力演绎出精彩的魔幻场景。
冰岛的温室与人类实验室
影片一开始,漫天大雾,说明这是一个封闭自足的世外桃源。也许正是因为岛的这一点,船长夫妇毅然抛弃了巴黎的繁华,来到这个冰封的小岛,过上了神仙眷侣的生活。
然而,即使在这样一个偏僻的小岛上,也有着强烈的阶级意识,总督和法官所代表的贵族阶层当然是来自法国的纯正贵族。虽然他们在一个波涛汹涌的小岛上,却对法国的奢靡生活念念不忘。岛上经常举办派对,连派对用的木材都是从法国运来的“纯品种”。当总督的仆人把一块大小均匀、漂亮的木头扔进壁炉时,会引起一阵赞叹。
而这些聚会,船长和拉夫人很少参与。偶尔参与也是为了救尼尔,询问惩罚的信息。这一次,贵族们抗议拉夫人突然出现在男吸烟室。船长强烈要求他们向妻子道歉,并骄傲地离开房间以示愤怒。这些都让船长和拉夫人被诸侯们视为异类,行善成了对另一个阶层的挑战。
岛上的人从总督那里得知,拉夫人原本是贵族家庭,但为了和船长在一起,她放弃了一切,跟着船长来到了岛上。
但还是避免不了那些异样的眼光和非议。尤其是拉夫人后来为了救尼尔所做的事情,在这些贵族眼里简直就是不可理喻。他们不仅暗中判断,甚至公开威胁船长,要他认清形势,但船长坚定地站在拉夫人一边。甚至不惜与州长决裂。最终,他也被州长送上军事法庭,并被枪决。
即便如此,劳拉夫人和船长仍然“紧紧抓住”尼尔。他们公开抵制,就像拉夫人还想在这个冰雪覆盖的岛上建温室一样。虽然小,却在这个小温室里培育出了各种花草,也创造出了各种暖心勇敢的事件。
不难看出,拉夫人是在试图通过自己的一点一滴的努力,在这个岛上创造一些更温暖更美好的东西,哪怕是从花草开始,哪怕是从一个死刑犯开始。她用自己的爱精心培育了更多的美和爱。从这个角度看,她的温室更像是人性的实验室。在那个小角落里,她在冰天雪地里用爱培育出爱的果实。
而她身后的队长,就是她坚不可摧的基石。在这个小温室里,船长看到了令他着迷的东西,尼尔见证了他的重生。......
不难注意到,相对于总督夫人们来说,拉夫人的着装一直是寡妇装。她不打扮,而是专注于温室和那些需要帮助的人。这样的女士对船长更有吸引力。她的身材总是指向更深更宏大的爱情。电影中很多关于船长和腊夫人同框的镜头,总是表现出腊夫人在前景,她总是望向茫茫大海和窗外,呈现出一种无限领先的姿态...
她对花草和人生的态度,向船长展示了爱情的魔力,可以让醉汉脱胎换骨,可以把荒岛变成花园,可以融化坚冰。当然,有这样爱的女人也可以有队长坚定的爱。
最后,甚至州长的妻子们也不赞成处决尼尔。法官夫人说“这个岛又要变得死气沉沉了”,他们情不自禁地站在了拉夫人一边。在惊叹队长和拉夫人所作所为的同时,也深深折服于队长对拉夫人的爱。他们总是羡慕队长的眼睛总是跟着拉夫人。他们羡慕这样炽烈的爱情,却始终不明白他为什么爱得那么激烈。
断头台VS重生之门
作为一个精神分析学家,很难不注意到这部电影片名中的veuve这个词在19世纪有断头台的意思。这个词背后堆叠了大量的隐喻,一个断头台引发了岛内的一系列事件,相关人物的命运一次又一次受到灵魂最深处的拷问。
断头台无疑是法律的象征,影片也一直在强调法律的不可动摇,法律所代表的合理性,以及所谓的“文明进程”。连队长都跟着诬陷他的法律上了刑场。但同时也不得不承认,法律之外,拉夫人给予的爱更具有救赎性。这种救赎让我想起了艺鹭老师的一篇论文《拉康对康德伦理学的批判与超越——基督教进路的一种解读》,里面说“精神分析伦理学的超越在于通过‘爱邻’的升华来扬弃冷法。“拉康给予的既不是康德的纯粹理性,也不是萨德尔的放纵,而是爱邻如己的先验之爱,这是保罗在《重返基督教》中所赞美的。这种爱,正是拉夫人在影片中所做的。它超越了法律的无情和脱离了血缘关系的爱情的因果,将爱情置于一个比世俗更纯粹但更深沉的境界。
回到电影本身,岛上有断头台吗?
在这里,岛民们有他们自己的审判标准。在得知尼尔和他的朋友们肢解了牧师后,他们躲在暗处,忍不住向拷问车扔石头。虽然法庭已经审判了他们的罪行,给予了他们应有的惩罚,但是岛上的居民心里有自己的法庭,他们会在自己的法庭上再次审判,而这些扔出去的石头就是判决和惩罚。
同样,当尼尔被法国送来的断头台处死,船长夫妇离开小岛时,刽子手也被岛上居民秘密消灭。如果说有法外之爱来弥补和升华人的灵魂,那么就有法外之爱来惩罚不义和罪恶。对于人来说,法律永远是最低级的手段,爱情永远是人性走向救赎和超越的光辉。
也正是断头台的延迟(法律的延迟给了人性一个发光的机会)让尼尔从一个迷茫的醉汉(杀了神父只是为了赌上帝之父是胖还是高)成长为岛上广受欢迎的英雄。虽然这种重生始于死亡,也终将走向死亡,但即使是这短暂的生命历程,对尼尔来说也是辉煌的。
牢房与避难所
对于尼尔来说,拉太太保护下的小牢房更像是一个庇护所,他在这里受到尊重和温暖,他可以在这里做玩具、学习、工作、吃饭,甚至谈恋爱、结婚。
与影片开头形成对比的是,尼尔和他的同伴们在雾中坐在摇摇晃晃的小船里,风浪随时都可能把他们吞没。如今,即使在监狱里,你也可以安心工作、学习、恋爱、结婚。前者不确定,生死难料,后者稳定。
当一个人可以用对生命的尊重和关爱,把监狱改造成一个温暖僻静的地方,那么她一定有爱的魔力!拉夫人身上的光,不仅照亮了岛上的穷人,也照亮了爱她的男人。
爱情的魔力就是这么神奇。它不仅改变了一个醉汉,也改变了船长和拉太太。船长对拉夫人的爱,在大众的质疑声中越来越坚定。船长目睹了拉夫人奇迹般地对尼尔做了什么。因为爱妻子,他暗示拉夫人帮助尼尔逃脱,但出乎船长意料的是,尼尔虽然逃脱成功,却坚定地回来送死。他不想牵连船长和腊夫人,承担他应该承担的责任。
或许,最后船长毅然放弃逃跑的机会,承担军事法庭的审批而被枪毙,也是受了尼尔的影响,不得而知。爱情的魔力,相互感染,相互成就,你成就了我,我也成就了你,这不就是最好的爱情吗?
世界上最仁慈的事,不是成全对方!虽然成全意味着牺牲,但这真的是爱情的魅力。爱情因为牺牲而弥足珍贵,爱情的魔力吸引着更多的人为之牺牲。
就像片头的演职员表一样,她总是盯着为爱改变的一切,为爱牺牲的一切。
爱你就像爱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