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剧的流行史

20世纪20年代末,音乐电影在好莱坞兴起。几乎与有声电影同时,1927年的第一部有声电影《爵士之王》标志着音乐电影的诞生。然而,由于缺少声音,人们把米高梅公司1929年的《百老汇的旋律》视为第一部真正的音乐电影。

音乐电影在20世纪30年代开始流行,并在30年代和40年代成为时尚。出现了《绿野仙踪》(1939)、《42街》等一系列经典的音乐剧电影。在20世纪50年代和60年代,它达到了鼎盛时期,创作了《一个美国人在巴黎》、《西区故事》和《音乐之声》等经典作品,但在20世纪70年代开始萎缩。90年代以后,它以一种新的形式出现。在光影的世界里,事物跌宕起伏。当科幻片、动作片、灾难片、恐怖片轮番上阵,“歌舞升平”的时代已经渐行渐远。

音乐剧电影在印度还是很好看的。印度作为世界上最大的音乐电影生产国,每年拥有全球36亿观众,好莱坞电影仅占其市场的6%。南好莱坞电影以孟买为中心,以“无歌舞,无电影”的传统,为世界贡献了独一无二的巴西音乐剧电影。从50年代风靡中国的《我的爱情故事》,到新世纪风靡全球的《印度往事》,虽然经历了半个多世纪的沧桑,但印度电影依然歌舞升平。过去和现在的音乐电影都脱离了以前的模式,推陈出新,比如《印度往事》、《野玫瑰》,都是大家熟知的名片。今天的印度音乐电影,在印度新电影人的带领下,呈现出新的现代特征。

中国音乐剧电影的雏形早就有了,但形式单一,没有好莱坞的豪华阵容和巴西音乐剧电影的民族特色,发展还不够成熟。再加上数量少,规模不大,观众自然看不懂中国的音乐剧电影。1931年,歌曲《侍女红牡丹》诞生,这是中国第一部有声电影,严格来说是一部歌曲唱片。20世纪三四十年代,歌曲和唱片成为上海娱乐电影的主要形式。比如第一部有插曲的电影《野草闲花》,阮和合唱的《万里寻亲》,清新感人;伟邦马旭执导的《子夜之歌》改编自美国百老汇歌剧《歌剧魅影》,创下了上海连续34天满场演出的纪录,其中由田汉作曲、冼星海作曲、金山演唱的三集功不可没。虽然严格来说不是音乐剧,但歌舞的魅力已经开始在片中闪现。其中最著名的是街头天使。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彩色音乐剧电影在香港风靡一时,尤其是邵氏的《花儿与迷人》,其豪华的歌舞场面十分壮观,是试图模仿好莱坞金碧辉煌的歌舞风格的经典之作,与同时期的好莱坞音乐剧电影不相上下。

中国最有影响力的现代音乐电影是香港导演陈可辛的《如果爱》。陈可辛怀揣着“中国50年第一部真正意义上的音乐剧电影”和“三年内最大的中国音乐剧电影”的理想,终于让《如果爱》在2005年底以BLACKPINK登场,一场豪华的歌舞盛宴顿时呈现在观众面前。

纵观世界音乐电影的发展史,美国和巴西的音乐电影从简单的舞台剧搬上银幕到现在制作商业音乐电影,已经进入了一个相当成熟的阶段。经过多年的停滞,中国的音乐电影现在正试图改善和注入新的活力。是巧合,还是各有原因,下面就通过比较新世纪好莱坞、巴西、中国音乐剧电影所代表的《红磨坊》、《巴西往事》、《如果爱》这三部电影的艺术创作特点,来探讨新世纪音乐剧电影的新特点以及寻求当代成功所必须具备的基本要素。红磨坊在叙事上没有表现出任何新意。这部电影讲述了一个传统的好莱坞“后台音乐剧”的故事。剧情设定可以说毫无新意,简单老套的剧情成为了它载入音乐剧电影史册的“拦路虎”。影片首先将红磨坊颓废、奢侈、淫乱的狂欢场景尽可能地铺陈在观众面前,营造一种乌托邦的氛围;然后,让莎廷(尼克·基德曼饰演)误遇克里斯汀(伊万·麦格雷戈饰演)并相爱,从而编织了一个乌托邦式的爱情承诺。公爵的出现预示着刚刚热恋的男女将在社会现实和理想之间艰难抉择。莎廷赶走了克里斯汀,这样她就不会被杀死。最后,克里斯汀回来了。音乐剧很成功,但莎廷死于肺结核。所有的剧情都是按照典型后台音乐剧的套路来编排的,一点创新都没有。所谓“后台音乐剧”,是指在真实的舞台上表演音乐剧节目,加上后台的爱情故事作为填充。在1930的音乐剧中,“后台爱情”是常见的叙事设计,为音乐剧提供了情境和情感的框架。这一时期,好莱坞音乐剧的叙事和主题主要是作为前台表演的陪衬。在这种模式下,即使结局原来是不能白头偕老的恋人,红磨坊的故事也没有任何吸引力。

同样,《如果爱》在整体剧情上也不太常规。导演陈可辛用“戏中戏”的模式讲述了同一个剧中内外两个相似的三角恋故事。但是,它和红磨坊最显著的区别是,《如果爱》的结局是开放式的。孙娜爱林建东和聂雯,但她最终的选择是未知的,影片的结局也没有交代,也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让剧情变得丰富而自由化。不像经典的好莱坞模式,剧情不会被设定成套路,最后大家都能猜到结局。《如果爱》给了孙娜一个选择,也给了观众思考的空间。这是音乐剧的突破。感情纠葛的细腻完全融入了剧情的走向,把选择留给了时间,把情绪抛给了观众,把思考和现实做了对比。早在40年代音乐电影的“黄金时代”,米高梅的梦幻王国就把音乐变成了一种普世的世界观,是一种态度的视听表达。这种态度实质上是“这个世界是一个美妙而浪漫的地方,充满了音乐的节奏和优雅。”这种态度从最早的爵士王就有了,但作为音乐剧电影的“风格”,是在“和声音乐剧电影”将剧情与歌舞融为一体之后才出现的。但随着音乐剧的发展,开始转向多元化和模糊化:《芝加哥》融合了电影黑色的元素,运用阴影和低调的灯光,将镜头转向街道、监狱、法庭等地方,表达电影黑色的经典主题——“性与暴力”。其中最著名的一段《监狱六重奏》引入了女权主义,这是音乐剧电影在题材上的一大突破。被戏称为“后现代激情”的《红磨坊》是一部拼贴与碎片化的游戏,符合后现代主义的叙事特征。饱和色块的堆积,卡通般的表演,自由变换的镜头视点,都体现了后现代主义“不造一物”的狂欢信条,歌舞的对位应用本身就是对经典的嘲讽和解构。音乐剧电影不再是表演的标准和刻板印象,而变成了喜剧化、游戏化的杂耍。

相比之下,《如果爱》的画面完全是另一种风格。包和两位中国电影界的著名摄影师分享镜头的过程。包负责从热切而浪漫的角度拍摄歌舞场面。但这一次,导演和摄影师并没有给观众带来视觉上的惊喜。歌舞部分的拍摄和剪辑中规中矩,注重保证画面流畅和叙事抒情。从歌舞的意境和意境来看,京别的应用相对有限。

以《忘了我是谁》为例。这首歌描述了马戏团里男主角和失忆的主角的第一次相遇。因为重点是两个人的对话,所以场景重点放在中间场景,换到了两个人的腰部以上。以“生活蒙太奇”为例。这首歌是整部电影的开场歌舞。场景以热烈欢乐的气氛为主,所以用摇杆相机在老上海街头拍摄。风景全国各地,全正面,全侧面,全景。更出彩的是色彩的运用。这部电影有三种不同的摄影风格。音乐部分的画面呈现暖橙色调:色彩浓烈丰富,场面宏大热烈,是注重视觉奇观营造的华丽风格;记忆部分,除了橘色、紫色等相对饱满的颜色外,公孙那大师的服装整体呈现出蓝灰色的冷色调。这幅“褪色”的感觉画面紧扣“记忆”的主题,雪景的运用使画面具有一种纯净抒情的审美色彩。写实部分采用了生活化的摄影风格,在灯光和色调的运用上贴近自然。

《巴西往事》全片采用了肩部摄影,保持了与肉眼相同的焦距。摄影师没有故意晃动镜头。这样的拍摄理念,让观众能够以更现实、更生活化的视角看待问题,理解影片传达的内在信息,引发观众心中的* * *声。肩扛摄影也意味着灵活的相机位置和镜头调度。一般用几个固定的相机位置拍摄一组场景,往往会给人一种受外界因素诱导的感觉,而肩扛式摄影镜头转动随意,相机位置模糊,使画面感觉相对客观。在11分钟的时候,剧情的第一个高潮出现了——女仆爱丽丝和工头杜比的第一次相遇。当杜比打翻爱丽丝的托盘时,爱丽丝蹲下来捡东西,两人上下打量着对方。在这里,摄影师在一个镜头中使用了肩并肩摄影和亚高速摄影,完成了从俯拍摄影到俯拍摄影的过渡,给观众一种新颖、流畅、流畅的方式。影片展现了19世纪末20世纪初的故事,但大部分音乐和歌曲都是20世纪下半叶的经典流行音乐。比如《红磨坊》里,基德曼和麦格雷戈和披头士交换情歌,U2的《骄傲》和保罗·麦卡特尼的《愚蠢的情歌》。基德曼在红磨坊。这种混乱使得歌舞和叙事不能混在一起,却很符合后现代激情的主题。歌舞场面是早期音乐电影的复兴。音乐剧电影前期,华丽的歌舞场面是不可或缺的。制作公司通常会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来制作华丽的布景和华丽的服饰,营造出一派繁花似锦的瑰丽景象,往往会给观众呈现出一派仙乐与奢华的梦幻场景。

红磨坊在制作规模和剧情设定上实现了“复兴”,但影片的核心——歌舞段落,却充斥着华而不实的表演。在每个发展时期,音乐剧电影都有自己的特色和代表作,其歌舞表现形式也被注入了新的活力,许多经典的歌舞段落被后人传颂。比如《在雨中歌唱》,金凯瑞在雨中欢快地跳着踢踏舞,唱着《在雨中歌唱》,这是音乐电影史上的经典。英国著名导演迈克尔·鲍威尔执导了一部精彩绝伦的歌舞片《红领巾》,其中持续13分钟的著名芭蕾场景“红鞋”犹如一幅流动的“西斯廷壁画”,光彩夺目,美轮美奂。《红磨坊》作为一部试图复兴的音乐剧电影,除了过度喧闹疯狂的歌舞场面和戏仿段落,很难找出能在音乐剧电影史上留下强烈印象的经典段落。

《如果爱》中的叙事和歌舞是分开的,叙事不涉及歌舞。影片以音乐节奏为基础,运用平行、交叉、对比等叙事蒙太奇,充分发挥歌舞部分的表意功能。正是因为有唱有跳,才有了戏里戏外的真实与虚伪。相比于《红仿》这首歌的随意和混乱,《如果爱》是纯粹的,歌曲也是演员演唱的新创作流行歌曲。有了流行音乐的参与,人们就能感受到音乐娱乐的这一面,引起关注。相对于音乐的雕琢,舞蹈的精心编排在影片中也能看出来。纵观全片,交谊舞、新派舞、马戏舞竞相登场,《伞舞》、《邋遢世界》、《男人该吃醋》等舞蹈片段各具特色。影片巧妙地运用“戏内”舞蹈来表达戏外人物的声音,歌舞与剧情十分吻合。

巴西过去的歌舞艺术与生活融为一体。不得不承认,巴西是一个歌舞之国,婚礼上的歌舞场面扣人心弦。一位巴西电影导演曾说:“巴西电影既是夜总会又是教堂,是马戏团又是音乐厅,是披萨饼又是诗歌研讨会。”因此,巴西歌舞本身的特点使其能够在世界歌舞片的流派中独占鳌头。与传统的巴西音乐剧不同,这部电影不再制造梦境。巴西音乐剧里看到的华丽服饰、宏大场景、梦幻歌舞都不见了。在这部影片中,你可以找到巴西人的焦虑、爱和生活。对于导演来说,用冷静客观的镜头来表现音乐剧中的生活是有价值的。巴西女导演米拉·奈尔曾说,“歌舞的表演不应只停留在美丽的乡村、豪华的豪宅和清新的大自然,而应停留在人们的心中,停留在人们生活的每一个角落。”我正在把我的话付诸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