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少数派报告》
每个人对看电影都有自己的理解,我也不是专业影评人。我的很多观点都是集中在我自己的认知上,由我自己的经历塑造的。所以我只想说说我的想法。
《少数派报告》是一部科幻悬疑电影,由史蒂文·艾伦·斯皮尔伯格执导,汤姆·克鲁斯、科林·法瑞尔和萨曼莎·莫顿主演。先简单介绍一下设定。“电影讲述了2054年的华盛顿特区,谋杀案已经消失。未来是可以预测的,罪犯在犯罪之前已经受到了惩罚。司法部的专职精英——犯罪预防小组负责破译所有犯罪证据——从间接图像到时间、地点等细节,由“先知”解读。他们是三个超自然的人,在预测谋杀的想象中从未失手。”
整部电影,前半部分的故事一直吸引着我。在先知预言的情况下,这种预防犯罪的方式是如何发挥作用的,可能存在哪些问题?从知道中间的布局开始,故事有了巨大的转折,包括幕后黑手的揭露和回音取消的设定。这种叙事风格特别熟悉。作为一部商业片,还是挺成功的。这种方式唯一的问题是,在整个故事的结尾,把整个系统的问题归结为一个人为的过错,那么讲故事是可以的,但是这种提前预防犯罪的可行性和有效性有多大呢?这个更有意思,更值得关注的,在电影里讨论的不多。
我的理解是,电影里有两个有趣的问题:
首先是“预知”的问题。既然知道了未来会发生什么,我就做了改变,让原来的“预知”不再成立,有了新的预知。
二是“罪”的问题。犯罪前外界阻止,原来未实现的犯罪动机变成了如何定罪的问题。
1.第一个问题,我之前思考过,在《来临》里已经讨论过了。在原著中,作者用费马原理进行了最优解释。目前,现代物理学的量子力学是存在的。在微观尺度上,微观粒子的位置不是固定的,也不是运动的,而是以概率存在的。比如此刻,出现在A点的概率是一半,出现在B点的概率也是一半。现实世界会有不确定因素。即使在宏观上,众所周知的三体也能写出确定的运动方程,运动是确定的,但解对初值的扰动很敏感。一个著名的比喻是,南美洲一只蝴蝶扇动翅膀,就能在太平洋上形成台风。
现实世界中存在微小的不确定性,而这种微小的不确定性会通过时间的演变而被大大放大。也不是说未来完全不可预测,但预测不会是100%。
我们通常的行动和动机很大程度上是基于过去的经验来实现对未来可能的预测和此刻所做的选择。预测的行为本身已经融入了我们的生活,并转化为一种本能。我们也知道预测往往会失败,所以我们会后悔,我们会后悔,有时候我们会幸运,会幸运。我们渴望更准确的预测,也有心理准备接受预测的不确定性。
2.犯罪预防中心,为防止谋杀而设立。这样的人如果事实上阻止了犯罪,应该给予怎样的处罚?
注意,首先因为设定,已经默认了先知所期待的是谋杀。其实这一点值得商榷。当然,我们可以区分电影中呈现的例子只能是谋杀,但在现实世界中,谋杀的方式是多种多样的,比如刹车失灵导致车祸、投毒(美国曾经给古巴领导人送过一件充满病毒的潜水服)等等。这些都不是你用眼睛能看到的,必须要有确切的证据和严密的逻辑推理。否则这个犯罪预防中心只会消除一些杀人手段。至于谁是真凶,只有天知道肯定了。最后我估计根据统计,凶杀案大大减少了,很多作案人选择间接杀人。真实的犯罪并没有消失多少,但是人们看到的犯罪减少了。
回到如何处罚的问题,我被处罚是因为事实造成的损害无法弥补,但行动停止后,只能谴责犯罪动机。现实世界不存在这样的问题,因为我们不知道别人怎么想。即使他说他想犯罪,我们也不确定他是否在撒谎。唯一的办法就是说出真相。在法律上,故意和无意的处罚还是有很大区别的。在法律上,有故意杀人未遂的定罪。如果所有的判决都是基于司法程序,那么的确,这种犯罪预防体系更像是一种有效的侦查工具和执行手段。
在电影中,因为我们有对未来的预见,所以可以判断会有犯罪动机,但无法判断何时停止,也无法判断停止时是否有犯罪动机。就像无罪推定一样,我们应该以教育和预防为主。我觉得这和大型活动的安保差不多。按理说,如果没有安全感,该承担问题的人还是可以承担的。在很多情况下,安全仍然是用来尽可能地防止犯罪的可能性。另一方面,如果没有教育引导,无知带来的诸多恶果谁来承担?本来,现实生活中的犯罪,或多或少都有社会问题在里面,有的甚至迫使人们只能选择铤而走险。谁来承受这个?在有能力的情况下预防和制止犯罪是社会政府的责任,但现在的现实世界往往只能选择教育的方式。就像电影里那样,找外遇,有作案动机,是值得惩罚,还是更值得教育他处理外遇的方式?
在一个文明社会里,必须有一个让囚犯成为自由公民的渠道。电影里的监狱,处理这些谋杀未遂的方式很有问题。囚犯将被戴上头盔以控制他们的思想自由,并被锁在胶囊中以剥夺他们的行动自由。我不是很接受这个犯罪预防中心,这也是一个很大的原因,因为从电影里的呈现来看,我感觉问题的解决是靠先知们的预言让犯罪消失的。相当于通过提前约束惩罚的方式来消除犯罪,消除人们心中的邪恶。这样的方式真的能消除人们心中的邪恶吗?我从来不认为抛弃所有那些有邪恶行为的人,每个人就能真正幸福。我很喜欢王尔德说的“每个圣人都有不为人知的过去,每个罪人都有一尘不染的未来。”这种预防犯罪的方式是防止恶伤害他人的好手段,但不能成为阻止他人行善的可能。
最后,推而广之,电影利用这种预测来预防犯罪,预测实际上有更多的用途。让我想起阿西莫夫写的一本书《永恒的终结》。我不会破坏细节。里面最重要的设定是人类发明了一个时光机,可以通过改变过去来改变未来。如果一个人拥有一台时光机,很多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或者好奇心。如果是全人类所有,那么自然的问题就是,如何更好的利用这台时光机?在本书中,目的是最大化全人类的整体幸福。所以最重要的三个职业是社会学家、计算器和时空技术员。社会学家做社会调查,研究社会各种因素,尤其是人类发明的各种技术对人类发展的影响。计算器,就是当社会学家发现去掉一个浪费无用资源的发明可以造福全人类的幸福时,计算如何以尽可能不影响原有历史进程的方式改变历史,最常见的就是偷一个发明家的笔记本。时空技术员是计算器计算出结果后的具体操作者。
“24世纪,人类发明了时间场。27世纪,人类在掌握了时间旅行的技术后,成立了一个名为永恒的组织,默默守护着每个时代背后人类社会的发展。永恒时空以一个世纪为单位,根据每个世纪的发展需求进行微调,避免对整个社会造成更大的伤害。通过纠正过去的错误,将所有灾难扼杀在萌芽状态,人类最终将拥有一个和平的未来。”
看似完美的结构,在本书的最后,也进入了深入的探讨。全人类的幸福和发展是什么?随着时代的不断发展,未来很大程度上由现在决定,现在的决定有时代的局限性,即使能通过时光机到达未来。
没有时光机,人类朝一个方向前进,时刻被迫做出选择;有了时光机,人类似乎有了修改路径的自由,但也受到了自身局限性的束缚。前者是客观限制,后者是主观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