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代皇帝刘秀生平事迹?详细!
刘秀(前6年—57年2月),字文叔,西汉末年南阳郡人,出生于西汉南顿县.南顿就是今河南省项城市),西汉皇族后裔,东汉开国皇帝,汉高祖九世孙。公元25年-57年在位,***三十三年。葬于原陵,庙号世祖,谥号光武(谥法:能绍前业曰光,克定祸乱曰武)。史称:汉光武帝。
没落皇族,乱世起兵
西汉自汉元帝以来,朝政日益衰败。到了成帝之时,以太后王政君为首的王氏外戚集团独揽朝政大权,加之汉成帝昏聩不堪,极为宠信赵氏姐妹,从而形成了“赵氏乱于内,外家擅于朝”的局面。到了哀帝之时,面对着天下汹汹、民怨鼎沸的局面,不得不演出了一场“再受命”的闹剧,不久便草草收场。天下大乱的征兆已经显现。哀帝驾崩后,一个千年来难以盖棺定论的人物—王莽登上了历史舞台。王莽历经“安汉公”、“摄皇帝”,几乎就是昔日周公摄政的再次重演。西汉初始元年,即公元8年,王莽废孺子婴为定安公,正式登基称帝,建国号—“新”,建元“始建国”,西汉王朝在历经二百余年的统治后,终于走到了历史的尽头。建国伊始,王莽便着手解决前朝所遗留下来的大量社会问题,开始了大刀阔斧的改革,这就是历史上著名的“王莽改制”。
刘秀虽名为皇族后裔,但刘秀这一支属远支旁庶的一脉,尤其是到了西汉后期,刘氏皇族的子孙遍布天下,《汉书·平帝纪》载:“宗室子,汉元至今,十有余万人”,可见,到了西汉末年,刘氏宗族后裔的数量是何等的庞大。刘秀的这一支族人生活在南阳,地位是一代不如一代,到了刘秀这里,更是完全成了布衣平民。故三国时代的曹植曾言:“汉之二祖(即指高祖刘邦、世祖刘秀),俱起于布衣”(《金楼子》卷四《立言篇》)。刘秀为人、与其长兄刘縯不同,刘縯不事家人居业,倾身破产,交结天下豪杰,欲图大事;而刘秀则为人“多权略”(《太平御览》卷九十引《东观汉记》),处事极为谨慎。新莽末年,天下的乱象已现,刘縯和南阳的诸多子弟都欲趁乱起兵,而刘秀却持谨慎的态度以观时局。据《太平御览》卷九十引《东观汉记》载:“上深念良久,天变已成,遂市兵弩”,可见刘秀起兵是经过了深思熟虑和谨慎决断的,见天下确已大乱,方才决定起兵!性格上的不同也决定了日后刘縯、刘秀两兄弟截然不同的结局。
大战昆阳,新室崩塌
因为刘秀兄弟和南阳宗室子弟在南阳郡的舂陵乡起兵,故史称刘秀兄弟的兵马为舂陵军。舂陵军的主力为南阳的刘氏宗室和本郡的豪杰,兵少将寡,装备很差,甚至在初期,刘秀是骑牛上阵的,这也成为了后世演义中的一段佳话,即所谓的“牛背上的开国皇帝”。后经过激战杀死了新野尉,刘秀才有了战马。为了壮大声势,加强反莽力量,舂陵兵与新市、平林、下江这三支绿林军中的最大的主力进行了联合,从而扩大了相互的力量,并先后于沘水、育阳等地与新莽的征讨大军激战,大破莽军,并击杀了新莽大将甄阜、梁丘疵等人。新莽地皇四年,即公元23年,西汉宗室刘玄被绿林军的主要将领拥立为帝,建元“更始”,刘玄就是历史上的更始帝。对于此,刘縯及南阳刘姓宗室极为不满,只是迫于在联军之中,绿林军人多势大,又有强敌在前,只得暂且作罢。刘縯被封为大司徒,刘秀则受封为太常偏将军。更始政权建立,复用汉朝旗号,此举大大震动了新室,王莽即遣大司空王邑、大司徒王寻发各州郡精兵***四十二万扑向昆阳和宛城一线,力图一举扑灭新生的更始政权。此时,小小的昆阳成为了新、汉两方争夺的首要目标。昆阳,位于昆水北岸,故而得名,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史载,王莽大军“余在道者,旌旗、辎重,千里不绝”,“自秦、汉出师之盛,未尝有也”。面对着声势滔天的新莽大军,昆阳守军只有区区万余人,诸将皆惶恐,忧念妻子家人的安全,都欲弃守昆阳,远走他城。而刘秀则陈述自己的观点道:“今兵谷既少,而外寇强大,并力御之,功庶可立;如欲分散,势无俱全。且宛城未拔,不能相救,昆阳即破,一日之间,诸部亦灭矣。今不同心胆***举功名,反欲守妻子财物邪?”刘秀的这番慷慨陈词并没有得到绿林军将领们的认同,但是不久之后,探马来报:“大兵且至城北,军陈数百里,不见其后”。见此情形,诸将只得又请刘秀来商讨对策,刘秀为众将谋划,由成国上公王凤等坚守城池,自己则率十三骑趁夜色突围搬取救兵。此时,新莽大军已经开始大举围城,史载,“秀等几不得出”,就是说刘秀等人险些不能突围出去。刘秀走后不久新莽大军开到昆阳城下,开始攻城,史载,“围之数十重,列营百数,云车十余丈,瞰临城中,旗帜蔽野,埃尘连天,钲鼓之声闻数百里。或为地道,冲輣橦城。积弩乱发,矢下如雨,城中负户而汲”。可见,小小的昆阳城经受着何等的压力,数日后,城中主将成国上公王凤等向莽军乞降,新莽主帅、大司空王邑不准。王邑认为昆阳城不日即下,准备在攻下城池后尽屠此城。昆阳城内的守军见乞降不准,反倒坚定了必死守城的决心,新莽大军冲车、地道无所不用,射入城中的乱箭如下雨一般,但城内绿林军仍奋力坚守,小小的昆阳城在如此攻势下竟然多日巍然不动。六月初,突围搬取救兵的刘秀发郾城与定陵的兵马驰援昆阳,刘秀亲自率步、骑千余人为先锋,在距新莽大军数里外的地方布阵。二公(即大司空王邑和大司徒王寻,皆为三公之一,故称二公)见刘秀兵少,亦只率数千人迎战,结果数战不利,被刘秀军斩杀千余人。初战获胜的刘秀军士气大振,而新莽军连日攻城不下,士卒疲惫,加之与刘秀所率之援军作战又折损了不少兵马,故而士气低落。此时,刘秀遣人故意遗落书信于战场,言宛城已下,宛城之汉军正回援昆阳,王邑得此书信,极为不安。这时刘秀选三千精兵,组成敢死之师,刘秀亲率其反复冲击新莽大军的中军,混战中大司徒王寻被杀,而莽军其余大营皆不敢违背王邑之令而相救,新莽的中军大营崩溃,此时城内已经被困多日的绿林军将领们见莽军中军已乱,也从城内冲杀出来,杀声震天,此时正值雷电交加,大雨倾盆而至,惊得新莽大军中的猛兽四处奔逃。昆阳之战,新莽四十二万大军的统帅、大司空王邑好大喜功,犯了兵家大忌,数十万大军在昆阳坚城之下受挫,攻城多日不下,士气大损。新朝号称百万大军的主力覆灭于昆阳城下,三辅震动,新莽政权土崩瓦解。更始元年九月,绿林军攻入长安,王莽死于混战之中,新朝覆灭。
韬光养晦,出巡河北
在昆阳之战中立下首功的刘秀则马不停蹄的南下攻城略地,此时一个噩耗传来,刘秀的兄长大司马刘縯被更始帝所杀。刘秀的兄长刘縯被更始帝所杀,对刘秀来说,无疑是一个莫大的打击,但是刘秀能强忍悲伤,益发谦逊,而且悲愤不形于色,正是彰显出了刘秀的韬光养晦、隐忍负重。为了不受更始帝的猜忌,他急忙返回宛城向刘玄谢罪,对大哥刘縯部将不私下接触,虽然昆阳之功首推刘秀,但他不表昆阳之功,并且表示兄长犯上,自己也有过错。更始本因刘縯一向不服皇威,故而杀之,见刘秀如此谦恭,反而有些自愧,毕竟刘秀两兄弟立有大功,故刘秀不但未获罪,反而得封武信侯。刘秀回到宛城并受封武信侯后不久,在宛城即迎娶了他思慕多年的新野豪门千金—阴丽华。但是,刘秀心里明白,即便是一时让更始帝不猜疑自己,以后也可能会得到与兄长刘縯一样的下场,毕竟自己声名远播、功高震主。当时新莽王朝虽然覆灭,但是河北(黄河以北)各州郡都在持观望态度,未曾归附更始政权,赤眉军在山东发展迅速、声势日益壮大,还有“河北三王”、铜马、尤来、隗嚣、公孙述等等割据势力,刘赐对刘玄说:“刘秀是去河北招抚的最佳人选。并且河北一带只能是刘秀去才合适。”再说,能不能摆平河北,决定更始政权的命运。当时南方流行一个童谣:“得不得,在河北。”可是以大司马朱鲔为代表绿林军出身的将领强烈反对刘秀出巡河北。当初刘玄杀刘,就是朱鲔和李轶的强烈提议,朱鲔他们不让刘秀去的原因很简单,不是他没有能力,而是他的能力太强了。刘玄很为难,朱鲔这边的反对意见也是很有道理的,让他去,刘秀势力壮大,太危险,不让他去,河北的招抚工作做不好,更危险。就在刘玄犹豫不决的时候,冯异给刘秀出了一条锦囊妙计,冯异劝刘秀,一定要想办法巴结左丞相曹竟,刘秀听从了冯异的建议,“厚结纳之”。更始元年(公元23年)十月,刘秀以破虏将军行大司马事的身份去河北招抚,刘秀“持节北渡河”,这下刘秀可说是虎出牢笼,蛟龙入海。同时,他的压力也是非常之大。虽然刘玄给了他一个很好听的身份,也给了他相当大的权力,但是刘玄还是在最关键的地方有所保留——没有给他配置兵马,粮草辎重更没有,史书上说刘秀“单车空节巡河北”。
平定北州,登基称帝
更始元年(公元23年)十月,更始帝刘玄遣刘秀行大司马事北渡黄河,镇慰河北州郡。路上,刘秀的挚交邓禹杖策北渡,追赶上刘秀,对刘秀言更始必败,天下之乱方起,劝刘秀“延揽英雄,务悦民心,立高祖之业,救万民之命,以公而虑,天下不足定也!”邓禹的话,正和刘秀之心意。刘秀到河北后不久,前西汉赵缪王之子刘林即拥戴一个叫做王郎的人在邯郸称帝,而前西汉在河北的另一王室、广阳王之子刘接也起兵相应刘林。一时间,刘秀的处境颇为艰难,甚至有南返逃离河北之心,幸得上谷、渔阳两郡的支持,尤其是上谷太守耿况之子、少年英雄耿弇,一身豪气,对刘秀言道:“渔阳、上谷的突骑足有万骑,发此两郡兵马,邯郸根本不足虑”。刘秀高兴的指着耿弇道:“是我北道主人也”。不久刘秀率军在更始帝派来的尚书令谢躬和真定王刘杨的协助下,攻破了邯郸,击杀了王郎等人。值得一提的是,为了促成和真定王刘杨两家的联盟,刘秀亲赴真定府,以隆重的礼仪迎娶了真定王刘扬的外甥女—郭圣通,此时距刘秀在宛城迎娶阴丽华尚不足一年。刘秀发幽州十郡突骑与占据河北州郡的铜马、尤来等农民军激战,经过激战,迫降了数十万铜马农民军,并将其中的精壮之人编入军中,实力大增,当时关中的人都称河北的刘秀为“铜马帝”。更始三年(公元25年)六月,已经是“跨州据土,带甲百万”的刘秀在众将拥戴下,于河北鄗城的千秋亭即皇帝位,为表重兴汉室之意,刘秀建国仍然使用“汉”的国号,史称后汉(唐末五代之后也根据都城洛阳位于东方而称刘秀所建之汉朝为东汉),刘秀就是汉世祖光武皇帝。
击灭赤眉,扫平关东
建武元年十月,刘秀定都洛阳。不久,更始请降,获封为长沙王,后为赤眉缢杀。刘秀闻绿林、赤眉两大起义军发生了火并,也派邓禹西入关中,以观时变。邓禹与赤眉数次交战,并一度占据了长安,但最终又为赤眉所败,不得不退出。见邓禹的西征军不利,刘秀遣冯异前往关中,代替邓禹指挥西征大军。冯异到后,邓禹联合冯异部与赤眉再战,结果大败,冯异只率少数人弃马步行才得脱身归营,而邓禹则败走宜阳。冯异收拢归散的部下,坚壁清野,待机再战。不久,冯异军与赤眉再次大战于崤底(今河南渑池西南),双方均倾众而出,一直大战到太阳偏西。在此之前,冯异提前选精壮之士换上与赤眉军一样的装束,伏于道路两侧,此时见双方皆已力衰,伏兵杀出,赤眉大军惊溃大败,被冯异迫降者八万余人。崤底之战,使得赤眉军再遭重创,加之粮草已尽,不得已再次转向东南方,力图补充粮草和人马,摆脱困境。早在崤底之战前,刘秀鉴于关中大饥,人相食而隗嚣的重兵又陈于西方的局面,料赤眉必向东或南方向运动,遂遣破奸将军侯进等屯新安(今河南渑池东),建威大将军耿弇屯宜阳(今河南宜阳西),在东、南两个方向堵截赤眉东归或南下之路。不久,刘秀得知冯异在崤底大破赤眉,而赤眉军主力十多万众南下走宜阳,刘秀亲自引大军驰援宜阳一线,与耿弇等人会合,***同阻击赤眉南下。刘秀亲率六军,于宜阳前线将大军摆开阵势,大司马吴汉精兵于最前,中军在其后,骁骑兵和带甲武士分陈于左右两侧。赤眉大军兵士疲敝,粮草缺乏,士气低落到了极点,自崤底失败后一路从关中折向南,至宜阳,正迎面撞上刘秀布下的重兵,兵困粮乏的赤眉军根本无力再战,而后面又有冯异的大军,再回关中已无可能。在已陷入绝境的情况下,尚有十几万兵马的赤眉大军无奈在宜阳被迫请降,并向刘秀呈上了得自更始帝之处传国玉玺和更始的七尺宝剑。赤眉降后,上缴的兵器和甲胄堆放在宜阳的城西,与旁边的熊耳山(山名,因似熊耳而得名,在宜阳以东)一样高。至此,起自新莽天凤五年,纵横山东十余年的赤眉军被刘秀扼杀在了血泊之中。在与赤眉军在关中激战的同时,刘秀在关东(即函谷关以东)一线亦派遣以虎牙将军盖延为首的诸将对梁王刘永进行了东征。刘永,西汉梁孝王刘武的八世孙,其家世代为梁王,据梁地,故在梁地素有威名,声望极大。王莽摄政之时,其父梁王刘立因结连平帝外家卫氏,被王莽所杀。更始帝立,刘永复被册封为梁王,据旧地。后更始政乱,刘永遂据国起兵,以其弟刘防为辅国大将军,招揽沛人周建等豪杰为其将帅,攻下齐阴、山阴、沛、楚、淮阳、汝南等二十八城,并遣使拜董宪为翼汉大将军(后又封海西王)、张歩辅汉大将军(后又封齐王),与***连兵,遂专据东方。更始败亡之后,刘永自称天子,在睢阳登基。对于刘秀来说,近在东方睢阳的刘永是对其威胁最大的军事集团,刘永所在的睢阳距洛阳近在咫尺,时刻威胁着京师洛阳的安全。自建武二年始,刘秀先后派虎牙将军盖延和建威大将军耿弇分别平定了割据睢阳的刘永和青州的张歩,特别是耿弇与齐王张歩的战斗,极为惨烈,“城中沟堑皆满,八九十里僵尸相属”。此间,刘秀还亲征海西王董宪,大获全胜。到建武六年初,关东基本上为刘秀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