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现代启示录》影评。
《现代启示录》的疯狂几乎贯穿了整部电影,科波拉从一开始就把电影拉进了疯狂。主角威拉德头朝下的特写、越南的丛林、轰鸣的直升机、爆炸的火焰,甚至最后出现在科茨创作的审判台旁的巨大石像,都反复重叠,仿佛一股浓稠的泥巴和主角的尸体一起被搅进了他本已混乱的记忆。科波拉将影片的开头和结尾重叠,使人物陷入无法逃脱的循环,音乐反复回荡着“这就是结局,我的朋友”和“全部”
疯狂的孩子:比尔基尔戈在儿童游戏战争。
他头上戴着牛仔帽,眼睛上戴着墨镜,像西方的警长一样指指点点,把“死亡扑克”放在岳的每一具尸体旁边,却不忘给一个奄奄一息的越南人一壶水喝,并大喊:“这人是我的勇士!”对威拉德一行带来的上级任务无动于衷,但他一听到兰斯的名字就发了疯,嚷嚷着要带他去冲浪,最后他真的带着一帮兄弟到了岳* * *,一边扔炸弹一边听瓦格纳。双方还在激战,但他最后还是派了两个人去冲浪,甚至脱下外套出海。兰斯一伙抢了他的冲浪板,他满世界飞喊着:“我只想要回我的冲浪板。要知道,找一块好的冲浪板可不容易。”比尔·基尔戈总是处于一种天不怕地不怕的疯狂状态。他既不是杀人犯,也不是人道主义者。这场战争对他来说只有胜利的味道。另外,他眼里有战争吗?
科波拉用瓦格纳的激进音乐,炸弹的强大火焰,上升的水柱,尤其是五颜六色的烟雾弹,把一场大屠杀变成了周末派对。科波拉用大量全景镜头大大弱化了战争的残酷性。我们看到的是战争机器整体上的巨大震撼和美感,这正是基尔戈眼中的战争场景。作为一名指挥官,他的个性在权力和胜利的快乐中极度膨胀。他所有的行为,在和平时期都是正常的,在战争中被放大和夸大了。基尔戈的个人行为和环境形成了强烈的反差,科波拉刻意使用了抒情手法。
疯狂组合:“兔子”的盛宴
如果说克尔凯郭尔只是一个疯狂的个案,克尔凯郭尔只是作为一个现象呈现在科波拉的镜头下,那么,在《兔女郎》这一段中,影片已经开始展现整个美国的疯狂,同时也展现了克尔凯郭尔存在的社会环境。这种疯狂随着威拉德深入丛林而加深,科波拉的手法也越来越梦幻。光线调度开始代替场景调度来写这个启示录的第二章。
背景中耀眼的点光源遍布镜头,在眩光效果下被拉成一连串跨越画面的多变线条。人物处于相对黑暗的缝隙中,科波拉在这一段甚至没有突出任何人的肖像和姿势。让我们印象深刻的只有“兔女郎”、人声和舞台灯光,因为在这个地方,真人其实是不存在的,他们没有个性。它只是变成了疯狂的符号,无组织,无纪律,无规律。舞台上酷似男性生殖器的装饰和水面上形成的奇形怪状的灯光,展现了人类最原始的形态。潜意识的本我在这里最大限度的打破了禁忌,只有性欲和破坏欲,甚至这两种欲望都是没有意义的,没有意义的。
在这一段的结尾,两个美国士兵爬上了一架直升机的起落架,被吊到了空中,这和《基尔戈》中奶牛被直升机吊到空中的那一段很像。都是战争机器的玩物和小丑,连牛所表现出来的反抗都不复存在了。做时代的奴隶已经成为他们的潜意识行为。于是,科波拉在拍摄牛的时候给了一个仰角,带着挣扎的牛独自走向多云的天空。对于这些无知的人,他用了稍微向下的视角。他们永远无法逃离这片疯狂的土地,所以他们是如此的渺小。他们被现实和信仰抛弃了。
疯狂炼狱:激战中的美国
作为时代的作家,科波拉自然不会仅仅停留在事物的表面。随着威拉德此行的深入,科波拉的思考也进一步深化。在描述美军在越南的最后一个据点时,科波拉也用小灯笼来进行节日庆祝,但现在已经不再是狂欢者的盛宴,爆炸不断产生火焰,整个环境在这种爆炸中忽明忽暗。我们很难看到战场的全貌,并在每一张脸上停留足够的时间。这是炼狱,不断有人拖着大箱子下水,向威拉德求助。我们最常听到的一句话是:“这里谁是指挥官?”然而,没有人知道,美军已经失去控制,陷入无目的的战斗。这里没有直接拍岳* * *的。科波拉与其说是在展示隐藏的恐惧,不如说是在隐喻这场战争的非理性。人们要么逃跑,要么漫无目的地战斗。缺少指挥官是对战争发起者的指责,他们把年轻人送上战场,然后抛弃他们。处于死亡中心的人根本不知道战争是为了什么。就这样,一个老问题被提了出来。我们为什么而战?科波拉其实提出了一个更现实的问题。既然已经知道战争的非理性,为什么还要沉浸其中?
疯狂理由:失落的家庭
在这段话中,科波拉通过在晚餐时与一个没落的法国家庭争吵,表达了他对越南战争的思考。这个家庭是殖民地留下的产物,铭记着当年的辉煌,深深品味着现在的痛苦。科波拉利用窗外昏暗的光线表现出一种没落的尊严。法国在战争中比美国有更多难忘的战败,这让他们开始思考现状,在饭桌上产生严重分歧,但最权威的声音在最后对威拉德说:“你在为历史上最伟大的虚无而战。”无论如何,这群法国人已经在这片土地上生活了70多年。他们在这里有自己的根,但对美国人来说,这是一个无根之地,许多美国年轻人的鲜血白洒了。
首先,科波拉揭示了一个事实,美国显然卷入了一场不属于它的战争。越南、法国和中国的矛盾有着深刻的历史原因。都是为自己而战,但美国显然在利益平衡上犯了严重的错误。世界无法避免一场战争,但美国完全可以避免一场不属于自己的战争。
接着,科波拉通过《拉手风琴的人》的歌词,进一步把他对美国的批判延伸到对整个以白人社会为代表的欧美社会的批判。那么这场战争的起因就归结于历史上无数次的错误决策。而这些错误,就是一个民族的失落、衰落和疯狂...
疯狂的上帝:最后的审判
同样是在一片烟雾弥漫的水中,科波拉缓缓揭开了威拉德此行的神秘结局。我们顺着威拉德的主观镜头渐渐看去,只见一群脸上带着神秘图腾的人在河面上一字排开,后面是祭坛和挂在水面上的半裸尸体。这音乐既奇怪又神秘。突然,丹尼斯·胡珀扮演的记者像娱乐主持人一样向这群美国人打招呼。通过他的口,我们得知科茨上校在这里。祭坛周围弥漫着黄色的烟雾,上面写着“现代启示录”,被处决者的头颅散落在周围。这一景象震惊了威拉德和他的同伴,他们回到了船上。最终,威拉德决定带兰斯深入“科茨王国”的腹地。在路上,他被科茨的“人”包围了。他们把他按进泥里,把镜头对准威拉德,于是电影进入了最经典的段落。
威拉德被带到科茨的住处,影片采用青铜逆光、侧逆光、侧光,营造出强烈的原创感。科茨的脸一开始总是在黑暗中,只有白兰度的光头被强光遮住。随着对话的深入,科茨的脸有时会部分进入光束中,这种与中间场景的距离所造成的特写效果让观众强烈感受到科茨的威严。当科兹双手捧出盆中的水时,他们仿佛沐浴在冥河之中。
威拉德和科茨的第二次接触是在梦幻般的环境中进行的。科波拉调动了雨水、泥土、沾满泥土或油彩的脸等元素,营造出地狱的场景。
第三次接触是在牢房里。科波拉安排科兹阅读美国主流报纸。Kotz蹲在门口,自然之光随着空气中的烟雾从他身后“飘”过来。镜头里全是孩子,让人又想到了天堂。科茨明确指出,所有的报纸都是谎言,天堂、童年和谎言的并置产生了令人难忘的意义。科茨对美军的失望也带有强烈的讽刺意味。他在黑暗的牢房里面对威拉德——后者在某种程度上代表了美国当局——就像一个先知。
昏迷后,威拉德被抬到一个类似古罗马城堡的房间。金色的光线从每一扇窗户透进来,灯光依然以背光和侧光为主,只是明暗对比没有之前那么明亮,而是加入了微弱的散射光来渲染房间内烟雾弥漫的情况。除了威拉德、科茨和记者,其他角色也是交叉剪辑的。他们要么像雕塑一样站在那里,要么悠闲地打着太极,甚至只是一张毫无表情的脸...在这里,科波拉通过人物之口表达了自己的心声:与恐惧为友,否则你只能与他为敌...利用原始本能杀人,没有感觉,没有感觉,没有判断,没有判断。科波拉表达了他对暴力的宗教观点。他没有简单地评判暴力的对错,而是站在整个人类群体的高度,说明暴力是一个原始的神话。
也许正是这些没有用判断杀人的话,最终坚定了威拉德的决心。他终于抛开了所有关于科兹的流言和文字资料,执行了军方交给他的任务。事实上,他可能只是出于自己的想法而杀了科兹。
这出戏完全是表现主义的。威拉德缓缓浮出水面,金色的侧光将他塑造成一个坚定的雕像,这是一次神圣的洗礼。科波拉用蒙太奇手法交叉剪辑了威拉德砍杀科兹的场景和宗教仪式中宰杀牲畜的场景,突出了牺牲的主题。还将我们今天生活中存在的屠杀和杀戮与最原始的杀戮、个体杀戮与群体杀戮、世俗杀戮与宗教杀戮联系起来,挖掘了存在于人类内心的暴力倾向的历史渊源。同时,这头牛也照顾了威拉德开始出现时被挂在天上的那头牛,而科兹也成为了这场暴力的牺牲品,被推上了时代的神坛。
疯狂之旅:威拉德的任务
除了展现不同程度的疯狂片段,科波拉还通过威拉德一行人的行为和心理变化,展现了疯狂发展的过程,展现了人类如何从所谓的现代文明一步步回归到最原始的状态。
科波拉刻意设置了几个有着不同人生经历的人物,通过他们彼此之间以及与外界的互动,在他们心中植入了一颗疯狂的种子。
影片中拍摄越南穷人的镜头对他们各自性格的转变起到了很大的作用。途中,船长本着责任感,坚持对一艘越南渔船进行严格检查。结果他错误地把一名越南女子保护自己小狗的行为当成了反击,枪杀了车上所有人。当他意识到真相时,他们都震惊了。事实上,有些人已经崩溃了。然后,当他们发现这名越南妇女还活着时,他们决定将她送到医院接受治疗。威拉德反对这种拖延,开枪打死了她。科波拉的笔很残忍,这种残忍的笔也是这些没有经验的年轻人的成人礼。“恐惧”,不与它交朋友,只能与它为敌。如果你不把恐惧作为手段,你只能被恐惧摧毁。
或许恐惧是将现代文明与原始暴力联系起来的契机。和它交朋友,你会疯狂;与它为敌,你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