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吾的人物评价

有些人,一生只出一张唱片,却能让人永远地记住。尹吾在我看来就是这样的人。

读到一篇网友的文字,说出了自己道不明的感受,索性全文转来。 这是不可置否的事实。在7年多前听到他的第一首单曲的时候,我就知道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诗人。那首单曲改编自卡夫卡的的短篇:出门。当时的尹吾待在麦田,和朴树、叶蓓一起欲以红、白、蓝的系列推出。红、白、蓝,是著名的波兰导演基耶洛夫斯基的著名三部曲系列。似乎,这三个人在某一时刻被赋予了一种特殊的东西,意味深长!当时尹吾自己制作的小样带里,便有这首《繁殖吧,生命短促啊!》以及《出门》、《哪里有家》。

你知道,在这个社会里,诗人已经不吃香了。高晓松笔下的那个白衣胜雪的年代,早已在高度物质文明的影响下变得虚伪与脆弱。灵魂与精神的探索,是不会被太多的人喜爱和认可的,起码,是不会受到大家的重视。尹吾是个诗人,所以他不入流。

从他的专辑《每个人的一生都是一次远行》2年半的时间里,他暗自的呐喊与愤怒,沉默抑制的嘶吼,只是震撼了一部分人的内心,摄入了一部分人的灵魂。然后,他悄悄的沉没去,结婚、生活,用另外一种形式继续他的文字和音乐。像一个看破世俗的人,悄然隐退。

至少,这几年来,除了朋友口中偶尔提及,或是和圈子里的人遇见偶尔的打听,不会再看到什么关于尹吾的任何消息。他不像同一时期被麦田签约的另两名歌手,时不时主动或是被动的被舆论炒作一把。他只在被震撼过的那少数部分人的笔端下,少有的被怀念一番。比如,他的《出门》,他的《各人》……

我听很多朋友说过,尹吾是一个真诚、善良的人,他是很执着的在坚持自己的思想与音乐,这种执着,在我以为的或许已经是不被外在世界的物质与压力所迫,去放弃什么,改变什么。所以,这个人几乎是凭着一种不可获知的勇气在做自己的音乐,借着推销药品的机会来北京做乐队,和在京城地下与半地下状态中众多的乐队、歌手们一样为生存和理想打拼。这种状态,几乎是一种战斗。

也许是他看过的太多,经历的太多,你才在他的音乐里体会的出那种对社会、人性最直接、深刻、直白、细致的点点评判、揭露,和那点滴点滴的感激、感动。这种情感,是非常之细微的。在他的音乐里,迷茫,不是许巍歌中的“无助”、“孤独”、“寂寞”……愤怒,不是punk的那种撕心裂肺般呐喊,躁动,不是金属的直接和彻底。

种种的情感,他只是用一种很平静的声音唱着,平静的述说着,偶尔高潮部分,也不会那么直接的牵动你的情绪去彻底的爆发什么。正是因为如此,你才在这音乐与叙述中被完全的震撼住,因为有一部分情感,无法强烈的被表达出来,压制在心里,难受。这难受,又正是尹吾所期望表达出的那些东西。

这是他的音乐,他的音乐并不讨巧,旋律并不流畅动听,制作上也并不那么大本钱。但是,像一杯加了某种不知名的调料的白开水,你弄不清楚那平淡中是什么一种味道。

而他的歌词,则是我最推崇的部分。 李皖的评论是深刻的,在多年以前便已经有了先入为主的概念:“语言和音乐有部分是重合的,这一部分就成了天然的歌。尹吾正是发掘了语言中的歌唱因素,这歌唱是平实的、纯粹的、不矫饰的。《出门》有文字本身的魅力,歌唱,让我们更深刻地看到这语言的魅力。

由此,歌唱中最相互的那一部分被发现了:它就在语言本身的发音之中,声调的突出产生了唱,速度的把握产生了唱,语言的反复产生了唱。这语言本身的品质,显露着歌唱中最朴素的本色,,它让这交流紧贴听者而非高高在上。而通过这且语且歌的奇特的诵读,文中始终笼上了哑默的气氛,使歌者半置事外,半置事中,由此我想到用什么东西作曲的问题。用乐器作曲,乐器就是一种容器,歌唱就必然地被这容器所限,并必然地散发着这种容器的特质。

随着音乐史的发展,这种作曲法几乎已成古典音乐中唯一的作法了。尹吾让我们深思歌唱和语言的关系。告诉你语言也是一种作曲的容器。我甚至有理由相信,《出门》这首歌的作曲,就是尹吾一边读着这篇文字,一边自自然然不由自主发出来的声音,由此把灵魂的战栗谱写出来。由此在李宗盛、张楚、何勇之后,为我们的中国现代说唱艺术,写下了独特而深刻的一笔。 ” 这是诗人出自诗人舒婷之手,钢琴的前奏极具民谣化。尽管歌曲里反复着疑问,而其后无数个“或许”的回答,却尽述生命的意义。自问自答中,生命从开始的孕育到最终的结束,大抵上就是这样了。尹吾的歌唱是很民谣化的,无论旋律和编曲。开始平静的叙述至结束部分的高潮,让人心潮澎湃。

我喜欢《各人》。在这里,看的到所谓的面面观。各人都是一个载体,谁都是谁的个人,尽管相互微笑、点头,但只是各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