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满洲国电影
笔者看过几部很惊艳的电影,比如那些边看边为溥仪悲惨命运哭泣的,那些健身跑步时想起剧情就哭的,甚至还有下面的影评。看来末代皇帝是一部历史与人文完美结合的电影杰作。
对此,笔者并不认同。
作者的观点是,不考虑历史,《末代皇帝》是一部非常好的电影,它有一个很好的故事。然而,溥仪被搬上这个故事后,电影的性质发生了变化,尤其对中国人来说,它不是一部不朽的作品。相反,这是一部用来讨好西方观众,格调不太高的电影。
第一,历史的修改不是偶然的。
电影《末代皇帝》因服务佛教的细节而受到好评,这也是电影非常成功的一点。但在一些关键历史情节的处理上,影片有意无意地做了一些改动。
例如,在电影的开头,卢燕扮演的慈禧太后躺在一个充满神奇色彩的宫殿里。大殿两侧到处都是佛像,宫女太监装扮成各种神仙。卢燕觉得有些不对劲,于是她去请教清史专家朱家溍先生。朱家溍告诉导演贝鲁托齐,清宫里没有这样的安排,但导演坚持自己的选择。
贝鲁托·齐为什么要这样布置现场?其实从慈禧太后僵尸般的脸和充满魔幻色彩的宫殿就能看出来。这只是“傅满洲”的另一种变体。在西方世界的眼里,大清的皇宫不可能明净,像这样充满神奇色彩的环境,才是他们心中的大清。
溥仪婚礼后,他和婉容、文秀在片中有一段很长的感情戏,三人甚至同床共枕。其实溥仪一点也不喜欢这两个人,尤其是文秀,长得像冯的前生。
影片中间,面对婉容的通奸,溥仪杀死了下属。事实上,李姓护卫不仅一直活着,而且在溥仪大赦后他们还见过面,握过手。
影片后半段,溥仪在战犯管理所遭到批判和殴打。时任战犯管理所所长的金元在会见贝鲁托齐时强烈反对这种篡改历史、抹黑管理所的行为,但所长以这是电影艺术为由搪塞过去,从众多战犯和溥仪本人的回忆录中可以清楚地看到,溥仪在战犯管理所的生活非常平静,在那里自食其力,并与其他战犯建立了良好的关系,甚至食欲大增,连失眠也治好了。
影片结尾,回归社会的溥仪总是带着阴郁的心情投入到生活中。事实上,溥仪在大赦后的生活非常平静,甚至在体育惩戒时,他也能够保持乐观的情绪,这一点从与他一同被惩戒的沈醉和新夏风的回忆录中可以看出。
这些对历史的改变只是导演的偶然还是无意?当然不是。如果我们根据历史事实拍摄,溥仪的形象将与西方人,尤其是贝尔托卢奇导演的形象不符。为了让溥仪更符合导演和西方人所希望的悲剧人物,那么电影只能委屈史实了。很遗憾的说,这部电影是历史大片,你可以通过这部电影了解溥仪的一生。本片中的溥仪是西方人设计的“溥仪”,不是真正的溥仪。
第二,约翰斯顿的救世主角色
《末代皇帝》中有一个神奇的角色,他就是约翰斯顿。他是溥仪的老师,促进了青年溥仪现代三观的形成。应该说他是溥仪一生中非常重要的人物。后来又写了回忆录《故宫黄昏》,与溥仪的自传《我的前半生》一起成为研究溥仪生平的重要资料。
但是,不得不说,约翰斯顿的书有一个严重的问题,就是不客观。他在书中美化溥仪和他自己,有些事情的记录与其他信用历史大相径庭。
可悲的是,贝鲁托的电影《末代皇帝》首先是以《故宫黄昏》为蓝本,而溥仪的回忆录《我的前半生》则成了辅助史料。
约翰斯顿的书,再加上导演的背景,让我们看到在电影《末代皇帝》中,约翰斯顿成为了紫禁城里的救世主。
为了给西方人约翰斯顿树立救世主的形象,导演改了很多历史的地方,比如溥仪骑的自行车,本来是朝臣给的,在这部电影里变成了约翰斯顿带来的新奇。
最明显的一段是庄士敦带溥仪去三大殿地区打网球。稍微了解历史的人都知道,溥仪从六岁起就不能进入三大殿地区,更别说在那里开网球场打网球了。
溥仪打网球的时候,冯玉祥的部队进宫把溥仪和皇族赶走了。这时,溥仪抬头向坐在高高的裁判椅上的约翰斯顿求助,而约翰斯顿则以居高临下的姿态,自始至终俯视着这一中国历史上的著名事件。
直到冯玉祥的兵带着溥仪离开网球场,约翰斯顿还是不愿意从裁判椅上下来。
这一段真的只是出于剧情考虑吗?对于贝尔托卢奇这样的伟大导演来说,任何镜头都是有内涵的。为什么这座桥一定要安排在太和殿旁边?为什么约翰斯顿从头到尾都没有高高地坐在裁判的椅子上?其内涵不言而喻。西方人是这里的救世主。就算庄士敦对冯玉祥的部队没用,他也要坐以待毙。这座桥的设计不是有一种西方人颇为自得的种族优越感吗?
有趣的是,这部电影的日本音乐作曲家坂本龙一也认为导演贝尔托卢奇有种族歧视。坂本龙一在剧中扮演阿甘正彦。据史料记载,这位日本间谍服毒自杀。然而,导演要求坂本龙一剖腹自杀。坂本龙一认为这没有必要。他甚至指责导演种族歧视。最后双方互不相让,日本间谍甘木只好开枪自尽。
为什么贝尔托卢奇要修改历史?原因很简单。在西方人看来,剖腹产自杀是日本军人的常规操作。他们想看到的是剖腹产的粗暴自杀,而不是服毒的文明死亡。
三、奥斯卡的真相
比起坂本龙一的遭遇,恐怕婉容和川岛芳子更委屈,因为贝尔托卢奇甚至在影片中给她们安排了拉拉的戏份,原因很简单,这是西方人喜欢看的元素,但中国人根本接受不了。
归根结底,贝尔托卢奇电影的观众是西方人。不管他是拼奖还是拼票房,能给他票房和大奖的都是西方人。80年代的中国,不仅没有为末代皇帝赢得奥斯卡,也没有提供票房。
讽刺的是,贝尔托卢奇根本没把中国观众当自己的观众,而正是中国观众给了他和这部电影最大的爱。
目前国内影评网站上关于末代皇帝有两种说法。第一,人家毕竟拿了九个奥斯卡奖,足以证明这部电影很棒。第二,中国的历史要让外人看。
首先,我们来仔细看看末代皇帝获得的奥斯卡奖项名单。九个奖项简洁有力,但如果我们仔细观察,除了苏聪贡献了18首配乐中的一首,其他所有奖项都是中国人力所不及的。连最佳男女演员提名都没有,最佳男女演员。这不就说明问题了吗?电影以中国的历史和中国的演员为背景,自始至终服务于西方。这就不难解释为什么贝鲁托如此努力地修改历史了。
其次,我不得不承认,中国历史上唯一能做旁观者的国家,大概就是日本了,其他任何西方国家,包括意大利,连做中国历史上旁观者的资格都没有。仅仅通过阅读庄士敦的《紫禁城的黄昏》,研究一些史料和照片,贝尔托卢奇就有资格成为中国历史上的旁观者?够了!
最后有一点不得不提,末代皇帝的想法其实是建立在片面的人性基础上的。无论是庄士敦的书,还是贝尔托卢奇的电影,都把溥仪放在了受害者的位置上,认为溥仪的悲剧是时代造成的,他自始至终都是一个值得同情的傀儡。这种观点在西方非常流行。有法国人给溥仪写信,有西方记者采访溥仪。他们的观点和影片基本一致,就是作为前朝皇帝的溥仪简直惨不忍睹,太可怜了。他甚至会被剥夺喝牛奶的自由。
其实连溥仪自己都不接受别人和时代有错的观点。他坦言,自己做的很多坏事都是自己的意愿,日本人拿枪指着他做伪满洲国皇帝是不可能的。
说到底,相对于中国近代史上那么多苦难的人,相对于康熙乾隆,溥仪的一生确实是可悲的,但相对于劳动群众,甚至相对于光绪同治,他绝对是幸运的,更不用说那些历史上灭亡的君王了。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贝鲁托·齐获得九项奥斯卡奖的《末代皇帝》原本是为了迎合西方观众和评委。然而,在国外权威评论网站IMDB上,《末代皇帝》的评分只有7.7分,甚至还没有梁朝伟的张可颐的《花样年华》高。然而在中国,这部电影已经被推上了神坛,这个结果可能连贝尔托卢奇都没有想到。
这让我想起一个段子:三个年轻人去卢浮宫拍蒙娜丽莎,交了朋友。普通年轻人写道:“人太多,挤不进去。”小艺术家们找了一张别人拍的特写,发了出来,“达芬奇太伟大了!”另一个年轻人发了一张看不清楚的远景图。“贝多芬太伟大了!”
最后,作者再次阐述了自己的观点。如果抛开溥仪的历史,把末代皇帝的故事放在欧洲哈布斯堡家族的末代皇太子身上,或者干脆放在南朝鲜的李因皇太子身上,从人性的角度来看,确实是一部好电影。不幸的是,它在错误的地方。